的打击下，显得更加摇摇欲坠。
她的咳嗽声在雨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死神的召唤，一下一下，像是要把心肺都咳出来。
回到家，老陈拖着如灌铅般沉重的双腿，走进屋子。
他突然发现门板上被人用红漆画了个大大的“债”字，那红漆在雨中流淌，仿佛是淋漓的鲜血。
他这才想起，借的高利贷已经逾期多日。
油灯的火苗在潮湿的空气中摇曳不定，映得那个“债”字格外刺眼，仿佛是一个张牙舞爪的恶魔，要将他最后的希望也吞噬殆尽。
“老陈！”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粗哑的喊声。
三个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闯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放高利贷的刘三。
刘三身材魁梧，满脸横肉，一双三角眼闪烁着凶狠的光。
“钱呢？”
刘三一脚狠狠地踢翻了凳子，凳子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发出刺耳的声响。
老陈哆嗦着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手不停地颤抖着，声音带着一丝哀求：“就...就这些......”刘三见状，一把打掉老陈手中的铜板，铜板在地上滚动着，发出清脆的声响，却如同催命符一般。
“你打发要饭的呢？
连本带利二十块大洋，今天不还，就拿你老婆抵债！”
刘三恶狠狠地说道，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凶狠的光。
妻子吓得脸色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缩在墙角，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仿佛要将灵魂都咳出来。
老陈见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地哀求道：“求求您，再宽限几日......宽限？”
刘三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你儿子都死了，拿什么还？”
他一挥手，两个手下如狼似虎地就要去拽老陈的妻子。
老陈见状，死死抱住刘三的腿，声泪俱下地哀求着：“求求您，我老婆有病，经不起折腾......”刘三一脚狠狠地踢开老陈，老陈像个破布娃娃般摔倒在地。
“有病？
正好，死了干净！”
刘三转身对两个手下说，“带走！”
老陈挣扎着爬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抄起桌上的剪刀。
刘三见状，不但没有害怕，反而狞笑着掏出一把匕首，在灯光下晃了晃，匕首闪烁着冰冷的光：“怎么？
想拼命？”
就在这时，妻子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口鲜血猛地喷在地上，在昏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