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每只碗底都用釉彩画着不同版本的女儿：有的扎着蝴蝶结，有的戴着助听器，最右侧的碗里甚至游动着胚胎形态的鳃裂。
当她把胰岛素注射器扎入腹部时，防窥膜裂缝突然渗入威士忌的醇香。
这是4号的习惯，那个在东京银座酒吧调酒的分身总在注射前抿一口单一麦芽。
此刻剧痛的脂肪层下，林夏能同时感知到七种不同的皮下组织：从6号妊娠纹的褶皱到3号车祸缝合的蜈蚣状疤痕。
橱柜深处传来纸张摩擦声。
林夏跪在满地燕麦圈里，拽出一只蒙灰的托马斯火车头收纳盒。
铁皮车厢里塞满未寄出的明信片，每张都写着给女儿的情话，邮戳时间却横跨1997至2033年。
当她抽出第七张印着海豚图案的卡片时，背面的量子墨水突然显影——那是3号在溺亡前夜写下的遗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