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疾言厉色。
当时郡主的话犹在耳畔:“我知晓你这种下贱出身,惯会用一些狐媚之术勾引男人。
像你这种人,我随便找个由头就能把你发卖了。”
“不日我将嫁进府中,你自己夹紧尾巴,小心着过日子,休要惹恼了我。”
若是我从前的身份,她见了我还得要谄媚逢迎。
如今我却沦落到遭人训斥也还不了口的地步。
双燕将那日郡主的话原原本本说给沈砚耕听了。
我打断双燕:“多嘴,谁让你说的。”
“为什么不让她继续说了?”
沈砚耕的目光灼灼注视着我。
我紧张得冒汗:“妾身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不敢跟郡主叫板。”
沈砚耕什么也没说,只是拉起我的手往外走。
我跌跌撞撞地在后面跟着,气喘吁吁。
最后沈砚耕将我打横抱起,上了一艘乌篷船,撑杆一起,小船划出好远。
“夫君,你真的不去郡主那里吗?”
夏蝉和流水的声音在我耳畔荡漾,随后凉风才送来沈砚耕的低语。
“她来了,你就不能唤我夫君了。”
“你真愿意将这称呼拱手让人?”
我的心跳个不停。
3“圣上赐婚,郡主又对您情根深重,非你不嫁。”
即便我的内心深处还长着文官清流之后的傲骨,却不得不向命运低头,在此刻放低姿态。
“如果这是无法改变的事情,妾身会全了将军的体面,必不会让你为难的。”
“你好歹也跟我一场,就没有什么想从我这里拿走的吗?”
他素来清冷,问这话时,语气竟是有些急切的。
我沉吟片刻:“只愿将军身体康健。”
沈砚耕低头看向彼此相握的手,他的手指轻轻挪动。
“可你为什么心跳得这么快?”
我心脏一震,就连故作空洞地双目也在此刻悄悄晃颤着。
“你的心跳却告诉我,你说的跟你心里想的并不是一回事。”
他的手指拨开我的额发,一缕一缕缠绕住柔软的发丝。
“这个味道闻过吗?”
我垂下眼睫,说:“没有,但很好闻。”
这一刻,他的手垂落了下来。
我却并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临走前,沈砚耕将那瓶花露送给了我。
“乐坊的登记册上写你也是今日的生辰,这是送你的贺礼。”
男人一袭乌黑锦袍站在银白色的月光底下,池塘的水色照得他双眼如同宝石一般。
我想要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