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只攒了10几万块钱。
“说是买,其实只是对我曾经付出的一点点补偿而已,不然,爸爸这些年几次手术、住院吃药的费用,咱俩平摊,我会打官司追回你该付的那部分钱。你可以看发票,这些钱远不止50万。”
还要感谢李弘江心细,将大额的发票都保存了下来。
“你,你……”我弟和我妈都被气得口吃。
我笑着说,“你们好像很在乎这桩婚事,可是谁会愿意嫁给一个官司缠身的人呢?”
我弟的脸像吃了狗屎一样难看。
他正想同意,我妈站起来阻挠,“你这样逼你弟弟,简直愧为人民教师,可安,你别怕,我去找他们学校领导去!咱们光脚的不怕他们穿鞋的!”
第二天一早,我妈就来到了学校。
我妈不是泼辣女性,此刻站在校长办公室也只是委屈地啜泣。
她这副模样,反而让外人看了心生怜惜。
可是,她不懂见好就收,对我不孝行为的大肆控诉很快就出卖了她。
我们学校不大,校长了解每个教师家庭的基本情况。
尤其是我这样一个重点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学校本想好好培养,但我却因为要照顾老人,而放弃了一次次外出培训、讲公开课的进步机会。
校长实在无法相信,这样一心为家牺牲的我,能和不孝画等号。
他当着一众老师的面,对我妈说,
“可宁妈妈,您和可宁老师可能有误会。她在学校是教学骨干,没有教学失误,对学生热爱有加。”
“她不孝啊,不孝的人愧于为人师表啊!”
“可宁妈妈,那您不能空口无凭啊,得拿出证据。”
气得我妈又去了弘江的学校,但是却依旧是满腔怒气撞到了豆腐上——
无处可撒。
无计可施的她,又坐在校门口哭诉。
她没有对外撑过场子,所以,她坐在校门口,想鬼哭狼嚎,却终究没有悍妇的口才,说不出成章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