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问他为什么关着灯在画室里睡觉。
“雨不会停了。”
他心思细腻,看出了我所有的窘迫。
把外套丢给了我,“别受凉了。”
看了眼门外的雨,又问我:“不如我教你唇语吧,以后你助听器掉了,还是能读懂别人的话。”
自那之后,我学会了唇语。
可教我的那个人,却走了。
思绪回转,所幸我穿回了十七岁,一切都还来得及。
我不知道江春续为何后来放弃了治疗。
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这次我无论如何也要让他活下去。
江春续穿好鞋子下了床,他是美术生,不需要和我们一起上晚自习。
他准备离开。
我拦住他的步伐,弯起眸子答起他的话:“我叫叶晚秋,我是上天派下来保护你的。”
他听后,却自嘲地笑了:“你也听到了,我的病好不了。”
我不理会他丧气的话,真挚地盯着他的琉璃般的眼眸,一字一顿:“相信我,我从未来穿回来的,你的病不但好转了,而且顺利活到了六十岁。”
我知道他不会信,并没有抱希望。
江春续却抬起眼睛,如春日般和煦道:“叶同学,虽然与你素未谋面,但我愿意相信你一次。”
5
我怔愣了下,“真的?”
他勾唇,下一句却是:“所以,我可以走了吗?”
呵,他一个字也不信。
敷衍我,只因为他想回家。
我回了他一个笑容,“当然可以。”
当晚,我翘掉了晚自习,跟着他回家的脚步,亦步亦趋,像做贼一般。
可他没有回家。
而是回到了画室,正如那个雨夜。
是个周一,画室里的人走得寥寥无几。
和他相熟的美术生看到他过来,关心起他的病,“春续,什么时候能都画,医生可给你下了通知,赶紧回医院吧。”
江春续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