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但同样手一穿而过,于是又放下。
“小甜心啊,”
“你就没想过,如果结局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好,”
“那两个人怎么会这么快就追上第二世的我们呢?”
“啊?白白不是追着薄佑乾去的吗?这里面还有林耀祖的事?”
“你的表情这样告诉我。”
不是,这个也太超模了,她的技能全点脑子上了吗?
我远离病床,飘到窗台边把自己团巴团巴缩成一团,不在把表情透给对面人一点。
结果好巧不巧,窗台的座钟响起,本人再次受到一万点暴击。
美醉了,这个世界能不能对我好一点?
想象中女孩的笑声没有传来。
这么好心?
不对。
没等我反应,头顶落下一只微凉的手,这次有了实感。
抬头,撞进一张和我一样透明的俏丽笑颜。
远处,医疗设施散落一地,被拔弃的它们沉默着,无法预告任何人的离去。
挣脱一切束缚的清瘦女孩双手交叠安静躺着,好像只是睡着了。
“我能选的事不多,死亡算一件。”
尽职的座钟还在响。
催促着,安慰着,期待着。
“我”轻柔的声音藏在钟声底,带着一切剥落后的释然,字字清晰,“对不起啊,小甜心。”
对不起,我不像你,能勇敢反抗一切,打出如你所说那样精彩的结局。
“我尽力啦。”
在死神镰刀下的孤井里,我已在黑夜里独自悬挂十余年。
我让那张只剩三年的诊断书成为一纸笑谈。
“谢谢你。”
谢谢你来见我,让我不用一个人孤独地迎接死亡。
谢谢你来接我,让我抱恨难眠的灵魂也能有所归处。
“你该回家了。”
我伸出手,想擦去眼前人眼角的泪痕,那只手最终却落在了自己湿润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