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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道观,实现暴富从收山货开始李老歪王大山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想到此处,刘主任换上一副笑脸,也不再犹豫,对王大山道:“行,这参我要了!”
说完喝了口水,又说道:“这参你先拿回去,我先回去凑钱,等中午你过来,我在国营饭店安排一桌,请个人吃饭,帮你搞枪,你过来作陪,吃完了饭咱们再交易。”
王大山听完,点头说道:“刘叔,我信你,参就放你这儿,中午我准时去国营饭店等你。”
刘主任听完,高兴的嘴都咧到了腮帮子上,拍拍王大山的肩膀道:“好,好,好小子,你信得过叔,叔就绝不会让你吃亏。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叔,叔能帮的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王大山笑着称谢!
与刘主任聊完了正事,王大山起身告辞,刘主任也没有挽留,送王大山出门,他在供销社略微一交待,便匆匆的跑出供销社去了。
现在还早,王大山又没有什么事情,便溜溜达达在公社逛了起来。
溜达了一个多小时,把公社都差不多逛完了,王大山停下来,给自己买了一根糖葫芦,一边吃一边寻思到哪儿待一会儿把剩下的俩小时打发过去。
想了一会,也没什么好地方可去,便往红旗中小学走去。
红旗中小学算是王大山的母校。王大山虽是道士,但也是上学的。71年,6岁的王大山就跟着靠山屯的一帮孩子来红旗中小学上学,虽然还在大运动期间,但小学初中并未停课,只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无论是学校还是学生,都没有心思上课。
主要是大运动委员会的事情太多了,今天批斗这个,明天批斗那个,今天公审这个,明天公审那个。只要一有事情,就占用学校的操场,甚至教室还被用来办学习班。所以学生们根本就没有认真的上过几天课。
但此时王大山想到学校看看,自从去年初中毕业,王大山就没有去上学了。一是上高中要去县里,家里条件不允许,二来也是王大山自己不想念书了。
去学校要穿过林场家属区,王大山走到两排家属院中间街道的时候,忽然看见有一群十七八岁半大的小子在打架。说是打架,其实并不准确,应该说是几个人围着一个人揍。
被揍的那人也是一个小伙。王大山摇摇头,并不打算管。大街上每天都会出现不知道多少起这样的事情,青春期的少年们通过这种方式宣布自己的厉害,也通过这种方式挥霍着那无所事事的青春,早已见怪不怪了。
可王大山刚准备走,偶然看清了那被揍的年轻的人相貌。我靠,这不是李红军吗?
李红军是王大山的同学,同班同学。
李红军家里穷,穷的吃了上顿没有下顿,衣服破的像个叫花子一样,因为穷,李红军天天被人戏弄欺负。高年级的同学看他不顺眼揍他,同班同学嫌弃他排挤他,只有王大山对李红军最是正常的。
其实在早些时候,李红军家也是不穷的。李红军他爸在林场当伐木工,虽然是出大力的工作,可每个月工资加补贴也不少,养活李红军一家子四口是足够了。
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在李红军上5年级的时候,李红军他爸在伐木的时候被一棵倒下的大树砸中的身子,当场身亡。李红军他妈只是家庭妇女,并没有什么技能,靠着给人家缝缝补补勉强维持着生活。
王大山从小学初中都跟李红军一个班,却对李红军一如既往。
因为王大山也穷,虽然没有穷到李红军的地步,但他也理解李红军的处境,从小受到的家教也不允许王大山捧高踩低。于是王大山就成了李红军最好的朋友。而王大山因为出身道门,气质家教都不错,所以他跟全班几乎所有的同学关系都不错。
现在,眼看好朋友李红军挨揍,王大山也不得不管了。
王大山快步的冲过去,一脚踹开一个正在踹李红军的少年,一只手又抓住另一个少年的头发,扯过来提膝猛磕,只两下,那少年就鲜血直流。王大山看到如此,就将他推到了旁边,不再揍他。
被揍的少年们懵住了。王大山停下手,眼神冷冽,瞪着少年们,毕竟是杀过人的,眼神中的杀意毫不掩饰的释放出来,吓的几名少年动都不敢动一下。
其实王大山也就是吓唬一下他们,倒也不敢真拿他们怎么样,毕竟是法治社会。
但王大山必须要表现得狠一点,他要立住了不让少年们轻举妄动。一是因为王大山毕竟生理年龄比他们小,怕他们反应过来一起上。毕竟这帮少年下手没轻没重,怕自己反击给他们打伤了,到时候又是麻烦事。二一个也是想速战速决。
王大山冷着脸喝到:“滚,下次再见你们欺负人,见一次打一次,全送林场保卫科去。”
少年们被王大山的话唬住了,互相看了一眼,搀扶着受伤的同伴走了。
王大山这才走到李红军跟前,扶起李红军,又给他拍拍衣服上的土,问他:“红军,你咋了?他们嘎哈揍你?”
李红军长叹了一声:“哎,还能干啥,欺负人呗。”然后就将他为什么挨揍告诉了王大山。
原来,李红军初中毕业后为了改善家里的条件做起了小买卖。他从下面屯子里收些鸡鸭野猪肉蛋之类东西到公社里卖,挣点微薄的差价。虽然挣得不多,但也确实让家里的生活得到了一些改善。
但有一天,河坝屯的一个老乡托人给他带话,说打到一头野猪让他去收。我怕去晚了被其他人收了,于是借了邻居的一辆自行车骑着就去了。谁知道回来摆摊卖猪肉的时候,一眼没看见,自行车被人偷了。李红军没办法,只好把卖货挣的一点钱全都赔给了人家,可还是不够,就约定以后每月还一点,当然,还得加点利息。
可是,他已经把做买卖的本钱都赔进去了,哪还有钱再赔给人家?于是到了这个月的还款时间,李红军还不上了,只能商量着缓缓再还。
但邻居家哪能愿意?本来自行车就不是好买的物件,这年头买自行车还需要工业卷,现在车丢了,想再买一辆都买不着,除非花高价。
邻居家的儿子见状,就带人四处堵李红军,今天就把他堵住揍了一顿,却又刚好被王大山看到了。
王大山了解了情况,想着自己马上就有了枪,肯定是能打到大牲口的。别的不说,野猪袍子,鹿这些肯定不会少。到时候打着了大畜生自己运不出来,就必须有个帮手。
还有就是,王大山也不愿意一趟一趟的跑到林场去卖肉,有了李红军的那就不用自己干了。
再说了,李红军虽然家里穷,经常受欺负,但一看就是个做生意的料子。
正是因为家里穷,受尽了欺负,李红军养成了见谁都说好话的习惯,用后世的话说就是情商高。再一个,他也肯吃苦。能说会道加上肯吃苦,做生意一定不会错。
到时候,如果自己出主意他来执行,肯定能让王大山省不少心。而且李红军知根知底,对他也心存感激,不会起什么花花肠子。
沉吟片刻,王大山对李红军道:“红军,我有一个生意,应该能赚钱,你愿不愿意跟我一块干?到时候我给你开工资,挣得肯定不比你单干少。”
李红军忙问什么生意?
王大山看看天色,时间已经不早,马上快到中午了,他对李红军说:“现在时间不早,我还有事要办,这样,明天你去我家道观,咱俩详谈。你放心红军,我肯定不会亏待你。”
李红军看到王大山确实是有事的样子,也不急于一时,就说道:“那行,大山,我明天过去找你,你等我。”
说完,二人约定好明天见面的时间,就互相告别了。
辞别李红军,王大山看看时间不早,便向国营饭店走去。
到了国营饭店,王大山先是要了一个雅间,然后又出门到杂货铺买了两盒牡丹两瓶白山大曲就回到饭店里门口等着。
没一会儿,就见刘主任,林主任陪着一个40岁的中年男人从林场走了过来。
刘主任手上提着一个人造革的旅行包,上面还印着上海两个字。
王大山赶紧迎了上去,喊道:“刘叔,林叔,你们来了,快请进,雅间已经准备好了。”
林主任看看王大山,呵呵笑道:“哟,大山来了,前面领路。”
四人进了饭店,刘主任和林主任也没有给王大山介绍那中年男人。直到雅间坐定,点了菜,待服务员出去,刘主任才对那中年男人说道:
“黄科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小子是我一个侄子,叫王大山,你叫他大山就行,打猎可是一把好手。”
黄科长朝王大山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黄科长以为刘主任要把他的侄子塞进保卫科,这事情难办,黄科长不想应承,只好冷着脸不说话。
刘主任说罢,又对着黄大山说道:“大山,这是咱们林场保卫科的黄科长,你叫黄叔就行。”
王大山赶忙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黄叔您好。
这声黄叔喊完,黄科长依旧没有说话,一时间气氛有些冷。
林主任见状,忙打着圆场,对王大山说道:“大山,我看你刚才提着白山大曲,还不给你黄叔倒上?”
王大山赶忙起身,给黄科长倒酒,再给其他人满上,又拆开一包牡丹,给每个人发烟。
此时,菜已经端了上来,刘主任忙招呼黄科长吃菜,又互相敬了几杯,氛围稍稍活跃了起来。
刘主任端起一杯,对着黄科长说道:“老黄,大山是我侄子,在靠山屯,他打猎是一把好手,但就是手中没有家伙,今天请你来,是想让你帮忙弄两把家伙,一把长的一把短的,你要是能给弄到了,到时候我摆酒感谢,连敬你5杯。”
刘主任这话,说的是酒,但其实又不是酒。
他是在告诉黄科长,黄大山是我侄子,住在靠山屯,跟我关系很近,你放心,不会出事。想让你帮忙弄两把枪,一把半自动,一把手枪,你要是能帮忙弄到了,我摆酒请客,还给你500块钱。
黄科长听完,神色一下子就轻松了。只要不是往保卫科塞人,那就不算什么事情。这年头,林场保卫科还是非常吃香的。一个公社才有一个公安特派专员,林场保卫科就相当于公安了。
到了1984年,林场保卫科成建制的划归林业公安局,这些保卫科的干事们摇身一变,都变成了森林公安。
林场保卫科向来是林场领导的自留地,能不能进来人真不是他黄科长说得算的。
听说黄大山不是要进立场保卫科,只是想弄两支枪,黄科长笑了起来。
他举起杯子,跟刘主任碰了一下,说道:“老刘,你也知道,现在不像以前,现在林场的枪械管的严,不但统一管理,进出库都要登记,实在是不好弄啊!”
刘主任一口喝下杯中白酒,又对黄科长说道:“这事,对别人来说是难事,对你来说小菜一碟。只要你给办成了,你说敬你几杯就敬你几杯。”
一旁的林主任也帮腔道:“老黄,大山不单是老刘的侄子,也是我的侄子,你就帮帮忙,我这个侄子打猎确实是一把好手,到时候你缺什么短什么尽管让他去给你找。我这侄子肯定会尽心尽力。”
王大山也赶忙举起杯子说道:“黄叔,到时候您缺什么山货就跟我说,我肯定给您办的妥妥的。”
黄科长听完,脸上的笑意又浓了几分,说道:“既然你老刘都这么说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个忙我帮了。
不过,我既然帮了你这个忙,你就不能那么小气,你到时候得拿一瓶好酒请我,怎么样?行,我下午就把家伙给你拿出来。”
一瓶酒,就是1000块,也就是说黄科长开价1000块卖两支枪。说少不少,但说多,也真的不算多。
毕竟,在外面买枪,一支56半最少也要卖到1500,这还不算手枪。
刘主任沉吟一下便不再纠结:“成,一瓶就一瓶,但你得再给我弄300发长枪弹和200发手枪弹。”
“没问题!”黄科长一饮而尽,掩饰着嘴角的笑意。
对于黄科长来说,两把枪而已,并不要钱,反正都是公家的,自己还能白得1000块钱,虽然要分200块给到仓库管理员,但800块,也不少了,起码顶他1年多的工资了,天下上哪找那么好的事呢?
接下来双方宾主尽欢,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到下午2点,结束了酒席,约定下午4点王大山去保卫科办公室拿枪,嘱咐王大山带好袋子。王大山和刘主任就将黄科长和林主任送出了饭店,然后又转回了雅间。
回到雅间,刘主任把旅行包递给王大山:“你点点?”
王大山拉开拉链看了一眼,一叠叠10块的大团结整齐的摆放着。
“不用数了,刘叔我信得过。谢谢刘叔今天帮了这么大的忙。”王拉上皮包拉链说道。
“行,你小子信得过我,我也不会坑你。下午你去拿家伙,其他就不用管了,我都帮你搞定。走了,上班去了。”说完就起身出了包厢。
王大山收拾好皮包,起身跟了出去,想要结账,被告知刘主任已经结过了。
王大山走出饭店,先去买了一个麻袋,然后找了个地方蹲到4点就往林场走去,到了林场,问清楚保卫科,黄科长已经在办公室等着了。
把两把崭新的枪和子弹给了王大山,看着王大山装进了袋子,又交待了几句,一定不能持枪犯法,便让王大山离开了。
黄科长还是讲究的,起码没有拿老枪破枪糊弄王大山,崭新的五六半和五四式,还裹着黄油。
王大山出了林场场部,兴奋的浑身颤抖,终于又能摸到枪了,对于一个摸了半辈子枪的特战老兵来说,枪就是他的宝贝,他最放心的战友。
王大山一路上唱着歌回到了道观。
差不多快到中午,王大山找了一处小溪,从竹筐里取出了两只杀好的沙斑鸡,拔毛清洗干净,用随身带的调料腌制了一下。
将沙斑鸡放到一边洗干净的石头上等着入味,再挖了一个小坑,刚好能够放下两只鸡。
又去摘了两个大大的风斗叶,清洗干净,把腌好的沙斑鸡用风斗叶包了起来放到坑里埋了起来。
最后找了一些干柴树枝,放到坑上,点着了火。
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用木棍挖开滚烫的泥土,撕开风斗叶,就看见淡黄色的鸡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风斗叶上还有汁水横流。
王大山也顾不上烫嘴,撕下一个鸡腿,三下五除二就啃得干干净净。
好吃,太好吃了。
想当年在部队的时候,野外生存要是能有这么一只鸡吃,那得直接起飞喽。别说全团大比武拿个冠军,就是团长来了他都敢让他稍息立正。
王大山一边吃鸡一边胡思乱想着。
吃完了鸡,王大山小心翼翼的灭了火,又用旁边的溪水浇了一遍才算作罢,想了想,就往回走去。
现在已经是中午,虽然今天收获不算多,但也勉强够了。一头野猪几只野鸡还有两只兔子,已经足够让泥瓦匠们和王大山一家子吃上十天八天的了。
王大山不紧不慢的走着,在穿过一片向阴山坡的林子的时候,忽然看见林子里有影影绰绰的东西在动。
王大山立刻警惕起来。
肯定有动物,但距离太远,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王大山小心翼翼的接近,在靠近林子的边缘才看清楚,原来是一群梅花鹿在散步休息。
这个梅花鹿群大约十来只左右,算是一个比较大的鹿群。
头鹿是一只长着四个角的雄鹿,光角的宽度就大约有1米多,体型巨大,看起来至少200斤左右。陆群里有七八只母鹿,还有四只幼鹿。
梅花鹿一般秋季发情,大约9个月后生产。所以四只幼鹿也才1个多月大小,可能还没有断奶。
王大山慢慢的潜伏过去,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看看地形,又绕到山坡的上坡口,找好了射击位置和角度。
啪啪啪啪啪,王大山射了。
对,没错,是开枪射击了。
打猎讲究打大不打小,这是为了维护山林中的生态平衡。
王大山的枪口只对着大个的梅花鹿招呼,两个呼吸间,已经射出了七发子弹,100米的距离他指哪打哪。
一眨眼的功夫,就倒下了七头梅花鹿。剩下的梅花鹿轰的一声四散而去。
王大山慢慢的踱到倒地的梅花鹿旁,却发现有四只幼鹿并没有离开,而是跪卧在几只已经死掉的母鹿旁边。
真是罪过,王大山看到此情此景,又有些不忍。
虽然说狩猎没错,大自然物竞天择,弱肉强食,人类也是生态中的一环,但当你真正的将母鹿杀死而只剩小鹿咩咩叫着的时候,人的心理总会不自觉的产生一丝丝的懊悔。
这不是圣母心,也不是又当又立的绿茶行为,只是作为一个高等生物的同情心罢了。
想了想,王大山也不能放了这几只幼鹿,一旦放了,等待他们的一定是死亡。
在这样的深山老林里,他们可能都活不过一晚。
拿出了几根绳子,简单的打了结,做了个脖圈,王大山套住四只小鹿,将他们拴在了旁边。
不一会功夫,王大山已经把菜都盛好端进了院里的桌子上,忙招呼老支书和爷爷上桌吃饭。
桌上就王正风王大山和老支书三人。知道王大山今天要谈正事,李红军回家了,李援朝也在工地上与泥瓦匠们凑合一顿。
熊支书一看桌上的六菜一汤,笑着说道:“今天这菜硬啊,不愧是大山这孩子,发财了也没忘了你二爷。”
说着,又转头对着王正风打趣的说道:“老道士,你以后享福了。孙子有本事出息了,你也能放下心来了,该考虑考虑自己的事了吧,我看咱屯里吴寡妇就不错,要不我托人给你问问?”
王正风笑骂:“去你个蛋的,你个老不死的,有好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
说完,两个老头哈哈大笑。
都是一个屯子的,虽然说离得很远,但也算是从小穿开裆裤的交情,互相之间玩笑也开惯了。
这些年要没有熊老二他爹的照顾,王正风一家的日子可能过得更惨。
熊支书跟王正风二人你来我往,抽烟喝酒回忆过往,王大山在旁边倒酒递烟陪酒,也忙的不亦乐乎。
酒过三旬,熊支书主动提起了话头:“大山小子,听你爷说,你想要地?你怎么想的?跟你二爷说说。”说罢,熊支书端起酒杯嗞溜一口,又夹了一块黄瓜嚼着。
“二爷,是这么回事。我听说徽省那边已经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了,生产队已经分家成为自然村了?咱屯子什么时候分家?”王大山给熊支书倒了一杯酒,问道。
“嘿,你小子倒是消息灵通。听公社的意思,咱屯子应该也快了,今年是一定要分家的。短则这两三个月,长则今年以内。怎么着,你小子有什么想法?”
老支书放下筷子,点了一根烟问道。
“您老是咱屯子的书记,咱屯子研究过没有,要是分家了,一个人给多少地?”王大山又问道。
“这容易,自从知青来到咱屯子,原有的耕地加上新开垦的,一共有6000多亩地,全村加现在还没有离开的知青,还有600多号人口,到时候公家一亩耕地不留,全都按人口平均分下去,每个人大概能分10亩多地。”
熊支书又跟王正风碰了一杯酒,说道。
“二爷,如果到时候分地,我们家不要耕地,能不能把道观周围的山林地都分给我家?”王大山目光熠熠的说道。
“你小子脑袋被驴踢了?放着好地不要要山林地?”
说罢又转头对王正风说:“孩子犯傻,你也不管管?”
王正风呵呵一笑,说道:“管不了了,我也不想管了。这孩子现在有本事,他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只要祖宗留下的这道观不倒,我都支持。”
看到王家爷孙二人是真不想要耕地,熊支书思索了一下说道:
“按理说是没什么问题的,只要提前跟生产队的干部们说一声,用该分给你家的耕地换山林地,哪怕多换一点,问题应该不大,毕竟山林地不能耕种,屯子里拿来也不能用,还不能砍伐。”
他又吸了一口烟,继续说道:
“但有两个问题,你想用你家20亩耕地换多大的山林地?
再一个,自从林场成立以来,你家道观附近的山林地原则上都是林场的用地,屯子里可能说得不算。
虽说林场也没有过来征收,但县里还是出了相关说明的。到时候就怕屯子里把地给了你,林场不认。
往年他不是没有收过这么大的熊皮,但那些皮子上都是有枪眼的,而且不止一个。王大山拿来的这张皮子如此完美,在省城肯定能够多卖一些钱。
想到这里,许建国还是答应了下来:“行吧,大山兄弟,你这张皮子实在不错,1200就1200吧,我要了,你等等,我去拿钱。”说完就转身进了屋里。
一旁的李红军都傻了,王大山这钱也太好赚了吧。他能想到熊皮肯定能赚一些钱,可绝对想不到一张熊皮能卖1200块钱。
那可是1200块啊,这个年份,元帅的工资一个月才500多块,乡民们一辈子都能都见不到1200块钱。
李红军的性格虽然咋咋呼呼,但关键时候还是谨慎,此时也并没有多问。
片刻时间,许建国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叠钱递给王大山说道:“大山兄弟,你点点。”
王大山接过钱数了数,数量没问题,揣进了兜里,就跟许建国告辞了。
出了许建国的小院,李红军迫不及待地说道:“大山,卖熊皮子也太赚钱了吧,1200,那可是1200块啊。”
刚才卖肉的时候,李红军的内心就小小的惊叹了一番,但考虑到肉价有参考,王大山打到的猪肉又确实太多,所以卖出了1868块也能够接受。
但熊皮子不一样啊,这是他从来没有接触的东西。一张熊皮一下子能卖到1200块,已经颠覆了他的认知。
“这算什么。就咱们刚才卖的熊皮子,拿到省城,运气好了能卖到2000块钱,拿到江南或者京城,至少能够再翻一倍。”王大山解释道。
“大山,咱们也收皮子吧,咱们不卖到省城,咱们往京城卖。”李红军一脸向往的说。
“别想了,卖皮子挣不了大钱。小皮子不值当,大皮子靠运气。再说咱们还得对皮子进行初加工,太麻烦,挣的都是辛苦钱。你要是真相干,回头我想想,咱们卖点别的,肯定比卖皮子挣钱。”
“好吧,那你可得好好想想。”李红军现在无比相信王大山。
二人赶着骡车,又来到了供销社。
王大山对李红军说:“红军,咱们去买几套衣服,赚了钱了,也应该奖励奖励自己。刚好你给你娘和你妹妹也买两套。”说完,不等李红军说话就进了供销社。
王大山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个子更是像抽条一样几天就窜上一节,身上的衣服早就小的不行了。
最近又吃得好,脸上渐渐得有了些肉,再过段时间衣服肯定就彻底穿不上了。再说,他也想给他爷爷也买两套。
李红军连忙跟上去,拉住王大山说道:“大山,我还是算了吧。刚赚了一些钱还是别乱花了,再说这次赚钱我也没帮上什么忙,我那份就不要了。”
李红军从小过惯了苦日子,他的哪件衣服不是大补丁落小补丁的,听说要花钱,不由自主的就有些抗拒。
再一个,他自认为这次进山打猎没帮上什么忙,就连卖肉也都是王大山的关系,这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这次算我的,算我送给你的咱们合伙的礼物。你就别推辞了。”王大山始终觉得,钱赚到就是用来花的,如果赚了钱不改善自己的生活,那还赚钱干什么?
“大山,真不用......”
“行啦,别唧唧歪歪的了,挣钱就是为了让家里人过得更好,不然咱们赚钱干什么?有能力让你娘你妹妹天天大鱼大肉,为啥还让她们吃糠咽菜?是不是这个理儿?”
转眼来到了第二天,这天,是李老歪头七的日子。
说是头七,其实并不是人死后的第七天,而是人死后的第六天,因为按照习俗,死后的当天算第一天。
这天一早,爷孙二人起床,破天荒没有做早课,只是锻炼身体便各自沐浴更衣。
做法事之前要沐浴更衣斋戒,表示对鬼神的尊重和对祖师敬重。
王大山换上了一身青袍法衣,头戴黑色九梁巾,脚踩一双双脸鞋,看起来庄严华贵,颇有天师二代的风范。
再看王正风,一身紫袍,头戴黄色五老冠(夜间法事或超度法事时所带的道冠),脚下一双黑道靴,既仙风道骨,又祥和威仪。
没错,王正风是有资格穿紫袍的。
道家一门,最讲究传承。
王家先祖在嘉靖朝就为大洞法师,受二品籙了,是有资格穿紫衣的。
二人穿戴完毕,又用了素斋便下山往李家屯子走去。
到了屯口,只见路旁搭起了一座白色灵棚,灵棚中摆着三口棺材,两大一小。棺材盖并没有盖上,而是留了一个缝隙,供亲朋好友最后瞻仰遗容。
棺材前面放着供桌,供桌上面有一青一黄两个牌位。青色牌位上写“先考李公讳志成府君生西之莲位”,黄色牌位写“先室李母柳氏闺名秀君生西之莲位”。
按照习俗,夭折的婴儿是没有牌位的,若母子双亡,则只能母子同穴且不能进祖坟。横死之人也是不能埋进祖坟的。
所以李老歪一家三口,只能埋进山里,不能葬进自家地里。
牌位前供着鲜花供果、三茶四酒,三荤四素,香宝蜡烛,米饭馒头,还有一些要烧的纸钱。灵棚四周挂着招魂幡,李援朝与他母亲披麻戴孝,正在灵棚前烧纸。看见王正风爷俩到了,赶忙嚎了起来。
王正风爷俩走上前去,上了三炷香,又绕着棺材转了一圈,才走到李援朝母子前道了一声节哀。
李援朝对着王正风咣咣咣磕了三个响头,请王正风开坛做法。
王正风看看时辰,已经快到6点,此时已经陆续有人过来参加丧礼,时间差不多,便开始设坛。
超度法事,传统的叫法叫做黄箓斋,或者是炼度道场。黄箓是登记仙人名字的籍簿,黄箓斋的意思就是使亡人度为仙人。
一般来说,超度有四种法事,超度的对象不同,做法的内容也不尽相同。
第一种:超度十方孤魂。即设坛建醮将十方各类孤魂野鬼召集至坛下超拔接引,使其离苦得乐,往生极乐。
第二种:超度历代宗亲、祭拜先宗列祖。历代宗亲的超度与否,安稳与否,直接决定了这个家族后代的发展轨迹,以及承负果报。
第三种:超度冤亲债主。超度前世今生的冤亲债主,因果承负均因人的举动而时刻变化积累。所谓一念而动劫,一切孽缘劫难、疾病难安、小人邪祟、灾祸无常、运势起伏动荡者,皆因累世的、今生的冤亲债主而起,所以超度冤亲债主是结善缘福缘,断恶缘孽缘、斩邪祟缠身附体的上等途径。
第四种:超度有缘无份的小婴灵。婴灵,是人工流产、胎死腹中,或出生不久即夭折的婴儿灵魂,因父母没有帮助为他做超度,魂魄无依,无法往生,弥留现世,产生无尽的怨气恨意,故此循着血缘的感应密码找到亲人,纠缠作祟,造成父母兄弟姐妹的伤害、意外,甚至失去生命,造成家庭的不安,社会的恐惧等。对父亲方最直接的影响就是财官两运不稳,事业低迷;对母方的最直接影响就是身体难安,妇科沉疴,惊梦失眠。
王正风领着王大山设立法坛,法坛分阴阳,阴坛李援朝已经设好,就是供奉死者的香案。王正风与王大山只需设立阳坛即可。
阳坛,是法师做法画符的香案。
只见王正风先取出一幅高约1米宽约60公分左右的太乙救苦天尊的画像,悬挂于灵棚一侧,又搬来一张八仙桌,铺上黄色的桌布,围上布幔。
桌子上放着一个香炉,一打符纸,一碗朱砂,一支符笔,一把雷击枣木剑,一把三清铃,一方三清印。桌下还有四个蒲团。
吉时已到,王正风领着王大山三跪九叩太乙救苦天尊,上香三炷。王大山起身,跪坐于旁边的蒲团之上。
王正风左手三清铃,右手枣木剑,脚踩乾坤步,口中念念有词。
如此,超度法事正式开始。
先拜鬼王,由步虚经开始:超度三界难,地狱五苦解,悉归太上经,静念稽首礼。
再转吊挂经:救苦天尊坐东方,手执杨柳洒琼浆,身骑九头青狮子,拔度幽魂早生方。遂后启叩一元无上萨祖,高功赞济炼教主萨翁真君,大道慈悲,俯降玄坛,证盟炼度,羽众虔诚礼诰奉行.......
待到王正风吟毕,到王大山起颂:坛存八卦,内按墩玑,二十八宿,分布四围,上开天门,下闭地户,先留人门,次通鬼路,卤秽消散,道气分布,一如玄科,禁坛律令并踏罡斗,先步阳斗、阴斗,后步三台罡......
此时王正风左右摇铃,右手掐诀,口念:
左有青龙,右有白虎,前有朱雀,后有玄武,头顶华盖,足摄魁罡,神通光严,目运金光。
王大山念太乙救苦天尊,高功上香。香赞曰:一念精诚达上苍,仰瞻天花祝玉皇。今宵启建松花会,稽首先献一炉香。
王正风提起符笔,蘸上朱砂,欻欻欻,一气呵成,连写三张符纸。
拿起新符,王正风坐上蒲团,一摇三清铃声,吟诵声响起:此座此座非凡座,救苦天尊曾坐过。今宵说法度亡灵,一切地狱都解脱。
金炉添炷返魂香,梵音空中声韵长。圣号已闻金阙下,幽关咸睹玉毫光。三途五苦离长夜,十类孤魂赴道场。享此无边甘露味,自然热恼化清凉......
大约过了三刻钟,王正风与王大山吟诵完毕,王正风手中符纸一抖,无风自燃。
待得符纸燃尽,弃于火盆之中。
至此,超度仪式便已经算完成了。
王大山大喊一声,盖棺。
因李老歪一家人少,李老歪的侄子侄孙倒是来了不少,给李老歪披麻戴孝。
老李家一众子侄合力把棺盖合上。李援朝一手拿着一个棺材钉,一手拿一把锤子,对着李老歪的棺材,噔噔噔钉了一根。然后李家子侄再钉其他的钉子。
李援朝钉完一根,又走到柳秀君的棺材前,给柳秀君的棺材钉钉子。
李援朝把钉子对准钉槽处,举起锤子就砸了上去。
谁知道这时,突然刮过来一阵大风。大风呼嚎而来,吹的人睁不开眼睛,招魂幡发出猎猎声响。
李援朝一锤子就砸在了手上,顿时鲜血直流,钉子锤子都掉到了地上,抱着左手直跳脚,疼的倒吸冷气,冷汗直流。
见此情景,来参加丧礼的人不由大惊,议论纷纷不止。
这个说: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柳秀君不想投胎?
那个说:就算不想投胎,也不能伤了他老爷们的手哇。
又有说:这是心里不甘啊,不想走,想留下报仇。
反正三人成虎,众人说着说着,不由得感觉浑身发凉,似乎柳秀君的鬼魂就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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