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央段柏南的女频言情小说《穿书七零:炮灰娇娇她不好惹夏央段柏南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易加二十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段柏南找到段柏西的时候,她身上正穿着那件红色衬衫,围着知青许归元喋喋不休:“许知青,你这样锄不对,我教你。”抢过锄头,裤裤一顿干,那蠢儿样,段柏南都没眼看。他厉喝一声:“段柏西!”段柏西手一抖,锄头滑落在地,转头看到三哥以后,面如土色:“三、三哥。”以前不是都天黑才回来,这次怎么这么早?她瞬间意识到了什么,想往许归元身后藏:“许大哥救我!”许归元白衬衫黑裤子,戴着副眼镜,斯文的往旁边让了让,表明自己的态度。段柏南扫了他一眼,揪出段柏西,手上用力:“能耐了你,敢溜门撬锁了!”段柏西疼的吱哇乱叫,意识到三哥说什么,大叫一声:“我不是!我没有!许大哥你相信我!”她做出楚楚可怜状,但那张大饼脸,怎么看怎么滑稽的很。段柏南气的青筋蹦起:“跟我...
《穿书七零:炮灰娇娇她不好惹夏央段柏南完结文》精彩片段
段柏南找到段柏西的时候,她身上正穿着那件红色衬衫,围着知青许归元喋喋不休:
“许知青,你这样锄不对,我教你。”
抢过锄头,裤裤一顿干,那蠢儿样,段柏南都没眼看。
他厉喝一声:“段柏西!”
段柏西手一抖,锄头滑落在地,转头看到三哥以后,面如土色:“三、三哥。”
以前不是都天黑才回来,这次怎么这么早?
她瞬间意识到了什么,想往许归元身后藏:“许大哥救我!”
许归元白衬衫黑裤子,戴着副眼镜,斯文的往旁边让了让,表明自己的态度。
段柏南扫了他一眼,揪出段柏西,手上用力:“能耐了你,敢溜门撬锁了!”
段柏西疼的吱哇乱叫,意识到三哥说什么,大叫一声:“我不是!我没有!许大哥你相信我!”
她做出楚楚可怜状,但那张大饼脸,怎么看怎么滑稽的很。
段柏南气的青筋蹦起:“跟我回去,给你三嫂道歉!”
“我不要!”
“由不得你!”
旁边田里,段老太看到宝贝闺女被老三那个混不吝拖走,大喊:“老三,放开你妹妹。”
段柏南充耳不闻,走的飞快。
王春槐见状,赶忙扔下锄头追了上去,把记分员的呼喊声抛到了脑后。
那边。
段柏西被拖回了家,就看到拿着菜刀凶神恶煞的三嫂,她抖的更厉害了:“三哥,三哥,我是你亲妹妹。”
夏央根本不给兄妹两个反应的时间,狞笑一声,挥刀就砍,段柏南赶紧闪开,徒留段柏西一人面对狂暴状态的夏央。
“三嫂,三嫂,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这一回吧。”
王春槐跟上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凄厉叫一声:“夏央你个挨千刀的,敢动我小西一下,老娘弄死你!”
段柏南拽住她:“娘,小妹偷了我媳妇儿的衣裳穿。”
而且媳妇儿也有分寸,没看砍那么多下,都是擦着小妹过去的,一次没落到实处。
看着聚集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王春槐暴怒:“放你娘的狗臭屁,都是一家子,什么偷不偷的,小西就是借来穿两天。”
段柏南没有反驳她,只是淡定的来了一句:“娘,骂人怎么还把自己骂进去了。”他咬重娘字。
那边,夏央也没想砍死段柏西,但她非得给这人一个教训才行:“我她妈的让你撬我的锁!”
段柏西抱头鼠窜,到这时候还狡辩:“我没有!不是我!我进去的时候门就是开着的!”
夏央根本不信她的鬼话,劈刀就砍,那凶神恶煞的样子,看的一众邻里倒吸冷气。
眼看着夏央那小蹄子一刀又一刀,擦着她宝贝闺女的身子过去,王春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别!别砍了!我赔!我赔你衣裳还不行嘛,你放开小西!”
这小蹄子,她早晚还回来!
夏央一听这话,收了刀,但没放下:“我这件衣服用了六尺布票,四块两毛钱,正红色布难买,还加了五毛钱的费用,你一共给我四块七毛钱,六尺布票。”
早说赔不就没事了嘛。
“你、抢钱啊!”王春槐瞪大眼睛:“就穿你一次衣服,要这么多钱?”
段柏南替她出声:“娘,账不是这么算的,我媳妇儿那件衣服,小妹都给撑成啥样了?还回来也没法穿了呀,只能再扯布做一件新的了。”
众人一看,可不就是吗。
那大红色的衬衫紧紧箍在段柏西身上,对襟之间被扣子勉强相连,却在扣子中间,撑出了一个个椭圆,露出里面白花花的肚皮来。
确实是不能穿了。
有人算了一笔账:“段家的,你儿媳妇儿没多要,一件新衬衫得要这些钱。”
有人嘲讽:“段家这闺女教成什么样了,撬嫂子的锁,偷衣裳穿。”
有人唏嘘:“段家这三媳妇儿也够厉害的,以后可不敢惹她。”
有人理解:“人家娘家给力,有厉害的资本。”
众说纷纭之间,段柏南开口了:“娘,这件衣裳是我丈母娘做给我媳妇儿结婚穿的,小西不该动它。”
王春槐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的,胸膛上下起伏,气的手指颤抖:“那是你亲妹妹!”
段柏南立马接话:“那夏央还是我媳妇儿,你们就这么欺负她?把我当一家人了嘛?
再说了,这件事本来就是小妹的错。”
王春槐这会心里恨毒了夏央,觉得都是她,要是没有她,三儿子也不会跟她离心:“我赔。”她咬牙切齿道。
随后挣开段柏南,回屋去拿了钱票出来,递给夏央,夏央当着她的面数了数:“正好。”才把刀收了起来。
冷冷的看着王春槐娘俩:“这一回我给段柏南面子,你们赔了钱就算了,再有下一回...”她阴恻恻的笑笑:“...你们晚上睡觉最好睁着一只眼。”
“反正老娘也活腻歪了!”
段柏西缩在王春槐怀里瑟瑟发抖。
等段老头和段柏东,段柏宇父子三个得知消息赶回来的时候,夏央已经回去了。
得知了来龙去脉后,段老头一巴掌扇向段柏南:“你娶的好婆娘!把咱们家的脸都丢尽了!”
段柏南当然不可能站着挨打,闪身躲过,神色依旧是满不在乎:“要不是小妹先挑事,咱还能丢脸?
再说了,爹你不要自欺欺人,咱老段家的脸,早在小妹围着许知青转的时候,就丢光了!
现在外头人人都说咱老段家养了个吃里扒外,不要脸皮,只会扒着男人的闺女,你们没听到?
还有啊,我刚才找小妹去的时候,她正给许知青干活呢,她在咱家赚过一个工分吗?倒是去外面给男人干活干的起劲。”
噼里啪啦一大段话说完,段家人全都沉默了。
段老头看向段柏西:“是真的?”
段柏西不敢吱声,继续往王春槐怀里缩。
王春槐心疼的紧:“老头子,小西被吓坏了,有什么不能明天说。”
段老头一字一顿又问了一遍:“我问你,老三说的是不是真的?”
王春槐没回答,人群里传来一句:“是的嘞,俺们都晓得。”
坏了!
王春槐暗骂一声,拦在闺女面前:“老头子,小西是个大姑娘了,打不得。”
段老头气的呼哧呼哧喘气,一巴掌扇到王春槐脸上:“这就是你养的好闺女!把我老段家的脸丢了个精光!”
又是一巴掌,把王春槐扇到一边去,露出胖若两人的闺女,想到闺女做的那些事,他一脚踹到段柏西腿窝:“给我跪下,好好反省!”
段家的闹剧,对没有娱乐活动的社员们来说,足够津津乐道上许久。
也因此,段家又丢了脸,段老头得知后,先是抽了一顿始作俑者段柏西,让她跪在院里反省。
又抽了一顿没教养好闺女的王春槐,给她留了脸,在屋里抽的。
最后,他还想抽夏央,夏央就掏出菜刀,捏在手里把玩,冷冷的注视着他。
段老头脸色铁青,只能把怒火撒在段柏南头上,但也只是骂了两句,中心思想就一个,不该在外面闹,丢了段家的脸。
对此,夏央就两个字:呵呵!
这操蛋的重男轻女的农村!
待久了她怕自己大开杀戒!
“媳妇儿,你还生气呢?”段柏南看小媳妇儿沉着脸坐在那,心里惴惴。
夏央白了他一眼:“我敢生气吗?”
这话一听就还有怨气,段柏南小媳妇儿似得,开了箱子拿了两块米糕:“消消气呗。”
夏央还真饿了,折腾一下午,晚饭到现在都没人做。
没办法,橱柜钥匙在王春槐手里,她不开锁没有粮食做饭。
夏央拿过米糕嚼吧嚼吧,使唤段柏南:“给我倒杯水去。”
渴了。
气大伤身,她没吃亏就行!
段柏南乖乖的倒了杯水给她,小小声道:“你别生气了,我想想办法,咱们分出去单过。”
夏央哐当放下茶缸子:“分家?做梦!”
她不把老段家搅和的天翻地覆,她是绝对不会走的。
段柏南:“你不想分家?”
夏央哼哼:“等我出够了气的吧。”
段柏南眉心一跳一跳的:“委婉点。”这时候他也不敢提,买了牙刷就上炕的事了。
“再说吧。”
正好把对臭乌鸦的怨气发泄出来,不然憋久了伤身。
另一边。
段柏西的屋子里,王春槐抹着泪给她上药,心里把挑事的夏央骂了个狗血淋头。
“娘,呜呜~我的脸都丢光了,许大哥肯定误会我了。”
王春槐搂着她,哄着劝着:“乖,不哭,娘之前跟你说的你都忘了?等夏央那小蹄子做出了丑事,娘就说之前是她冤枉你的,许知青跟你关系好,肯定更相信你。”
段柏西扭捏道:“娘,说什么呢,人家、人家和许大哥才没有..”
王春槐高兴的嘴角勾起:“是是是,咱们女孩子家得矜持。”
“等我们小西,当上大院里的少奶奶,看那些人还敢小看咱们娘俩不?”
段柏西捂住她娘的嘴:“娘,许知青的身份你可别泄露出去,要不那些贱蹄子跟苍蝇闻到屎一般都沾了上来怎么办?”
“娘有分寸!”
这边娘俩一边上药一边做梦。
殊不知,被娘俩惦记的许归元都烦死段柏西了。
听到她今天被收拾了一顿,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高兴的不得了。
男知青宿舍晚上夜谈时,有人问:
“归元,那段家姑娘对你痴心一片,你竟如此郎心似铁?”
许归元冷漠道:“别乱说,我跟她没什么。”
他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女人,他喜欢的应该是,脑海中出现一个娇娇软软的姑娘,他心情好了些许:“睡吧,明天还要上工呢。”
此话一出,宿舍里叹息声一片,可又无可奈何,只得闭眼睡去。
一连好几天,段家都很平静。
夏央也不整天窝在家里了,用几天的时间,把南山村的情况摸了个大概。
南山村是同姓村,村里大多姓段,往上数十八代,都是同一个老祖宗,所以格外的团结。
当然,也格外的要面子。
躲到山上没人的地方,回空间给自己加了个餐,又继续开垦了几块空间里的土地,掐着点出来。
下了山,往家走。
她前脚刚迈进家门,后脚段柏西就笑着端来一碗绿豆汤:“三嫂辛苦了,喝碗绿豆汤解解渴吧,之前的事是小妹不对,给三嫂赔个不是。”
夏央第一反应是:“你往里面吐痰了?”
段柏西笑脸一僵,娇俏的跺了跺脚:“三嫂,我是真心想和你和好的。”
夏央身形晃了晃,扶住门框:“地震了?”
段柏西脸色扭曲一瞬,呵呵笑道:“三嫂,快喝了吧。”
夏央低头一看,墨绿色的汤汁上,点点白色粉末飘荡,她抽了抽嘴角:“你就是下药,也搅和匀了再端给我啊!”
这智商,真令人捉急。
于是。
夏央就发现,段老太娘俩从地里回来以后,好像转了性似的。
也不找她的麻烦了,还对她有求必应?
平时也躲着她走,也不逼她去上工了?
中邪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戳了戳炕上挺尸的段柏南:“你娘和你妹是不是背后蛐蛐我呢?”
段柏南打了个哈欠:“反正你小心点就是了,她们指定等着算计你呢。”
他对自己老娘多了解啊,昨天挨了揍以后,今天竟然还能对他小媳妇忍气吞声,指定是在憋大的。
“我能不能先把她们揍服?”夏央蠢蠢欲动。
她是什么很傻的人嘛?干等着别人算计?
段柏南心里一抖:“可别。”
他彻底不困了:“你可消停点吧,真想把家拆了?”
他语气委婉:“昨天你们那叫婆媳矛盾,姑嫂矛盾,闹起来大家都没脸,但你要是没事揍人,性质可就不同了。”
到时候闹起来,理不站在他们这边不说,还有可能被群殴:“到时候你能都打的过?”
夏央沉默了:“那我就等着她们算计我?”
这不得给她憋屈死?
段柏南思索一会:“我有办法,你等着。”
夏央不信:“你能有啥招,你在你娘面前跟耗子似得。”
“嘿,你就等着看吧。”段柏南来劲了:“明儿个自然见分晓。”
“再说了,我那不叫耗子,我叫孝顺儿子,不然你哪来的鸡蛋吃?”他颇为不服气。
要不是他会拍马屁,能花这多彩礼把她娶回家?
夏央撇撇嘴,卷住被子翻了个身,段向南一看,也不累挺了:“媳妇儿,你今天休息好了没?”
“没。”
段柏南:“你在家躺一天还没休息好啊?”
“哈~啊~少说得有个一年半载的吧。”夏央不负责任的随口扯了一句,闭上眼睛昏昏欲睡。
段柏南磨了磨牙,他算是看出来了,什么身体不好都是放屁,这小媳妇就是不愿意跟他做那档子事。
“结婚前你是不是都是装的?”
那么好骗,让他以为结婚后可以这样那样的拿捏小媳妇。
结果婚后,完全反了过来,他被拿捏的死死的。
夏央完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段柏南眼珠子转了转,想到被他藏起来的掏灰棍,血液又沸腾起来,轻手轻脚的靠近,然后,他身形就僵在了那。
看着直直对准他命根子的擀面杖,他一字一顿道:“你、这、又、什、么、时、候、拿、的?”
他一点都没看到。
“我说你烦不烦,每天晚上都来这么一出。”夏央声音里带着不耐烦。
这些男人都怎么回事?
满脑子都是那档子事?
“你还好意思说,今天都第三天了,咱俩结婚都三天了,你连碰都不让我碰!”段柏南那也委屈啊。
“要不咱俩离了,你再找个让你碰的?”夏央真诚的建议。
“你做梦!”段柏南一巴掌拍开擀面杖:“不睡就不睡,离婚你想都别想!”
他千辛万苦骗个媳妇,可不是用来离婚的。
“怎么就不能离了呢?”夏央翻身坐起来,眼里含着怒火。
“你说,你看上我哪一点了,我改。”
“我看上你的脸。”段柏南实话实说。
可不就是看上了脸,之前的小媳妇那么傻,给块糕点就能骗走,要不是她长得好看,段柏南才不会费尽心思的娶她呢。
谁料到小媳妇竟然是装的,她又聪明又机灵还好看,这么好的媳妇儿,他才不会放她走。
夏央一顿,麻溜的翻身又躺下了。
她可不会因为这人的喜欢毁了脸。
睡吧,实在不行改天带段柏南去爬爬山吧。
“你自己在拿床被子,别老抢我的。”临睡前,她还不忘警告:“在抢我的就揍你。”
段柏南笑呵呵的应了,然后说:“媳妇儿,我出去一趟,你给我留门哈。”
“嗯,早点回来,别被人逮住连累我。”夏央难得有良心的叮嘱。
段柏南捏了捏她滑嫩的脸颊:“瞎想什么呢,我是有正事的。”
夏央祭出自己的擀面杖,段柏南悻悻的收回手,正经起来,解释道:“我去知青点,解决我妹。”
“不好吧,毕竟是你亲妹妹。”夏央有点犹豫。
段柏南:???
段柏南:!!!
“你个小没良心的,想什么呢,我是去给我妹找点事做,让她别老是盯着你。”他气的脑瓜子懵懵的。
夏央啧了一声:“你妹有你也算是她的福气。”
段柏南礼貌的夸回去:“有你也是她的福气。”
夏央“呵呵”两声,无情的转身,只留给他一个漆黑的后脑勺。
段柏南对着她的背影运了会气,最后还是垂头丧气的走了。
吱嘎一声门响,段柏南探出脑袋左右转了转,没人,才走出来带上门,翻墙出了院子。
往知青点走去。
他走后,夏央就着这个姿势,直接闪身进了空间,先给自己弄了份鲍汁捞饭,填饱了肚子。
又洗了个澡,护了护肤,换上干净的内衣裤,才赶场似的出了空间。
这一大家子生活在一起,她用空间都不方便。
进出都得掐着点,生怕在被人逮住,有嘴都说不清。
果然,她出了空间没一会,段柏南就回来了。
摸黑看到炕上蜷缩着的娇小身影,他星眸里闪过笑意。
次日。
是夏央嫁过来的第四天,也是夏央回门的日子。
一大早,夏央照例被段老太吵醒,这回的她直接没了耐心:“叫叫叫,叫魂啊!”
段老太拍门的声音一顿,然后继续“砰砰砰——”的响了起来。
给夏央气的,直接祭出大杀器擀面杖,被清醒过来的段柏南眼疾手快拦住:“媳妇儿,冷静。”
夏央果真冷静了,不过她动了动身子,感觉到身后火热的男人躯体:“你又抢我被子?”
她想抽回擀面杖,给男人一个教训,却不防男人动作更快,直接夺过放到一边。
夏央挣扎着想抢,却不小心碰到了一个硬物,她身子直接僵住:“你、你冷静。”
段柏南呼吸粗重,嗓音嘶哑带着笑意:“你也知道怕?”
“谁、谁怕了!我这是替你着想,万一你一个冲动,我给你废了多不好。”夏央移开视线,不去看男人那幽深灼热的眸子。
段柏南胳膊搭在眼睛上,翻身仰躺,某处一柱擎天特别明显,夏央瞄了一眼,立马像被烫到似的收回视线。
“砰砰砰——”
“老三,老三家的,起来了!”
“媳妇儿,你先去,我一会再去。”段柏南哑着声音道。
夏央难得的没有反驳,乖乖的下炕,想了想,贴心的给他盖上了被子,遮一遮某处。
打开门,对上的就是段老太那拉的老长的驴脸,看到夏央的第一时间,她张嘴就想骂人。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硬生生的忍下去了,以至于一张老脸的憋的很扭曲。
“喏,你的回门礼。”段老太塞过来一个篮子。
夏央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当即打开来看,里面放着十颗鸡蛋,一包干蘑菇,一把萝卜干,还有一小碗的高粱面,也就是黑面。
糊弄鬼呢这是?
回门礼的质量直接决定了新媳妇儿在娘家的面子,她能吃这个亏?
“你说这是我的回门礼?”她重复又问了一遍。
段老太看她满脸都写着,我要闹了啊,心里也没底:“你二嫂也是这个,你总不能越过你二嫂去。”
黄菊香在对面附和着:“可不是三弟妹,咱们段家没你们夏家日子过得好,告诉亲家婶子,别嫌弃。”
比起来,还是婆婆更不能得罪一点。
夏央什么都没说,老老实实的收下了东西。
段老太松了一口气,但又没完全松。
她眼睁睁的看着夏央直奔灶房,她还纳闷呢,灶房什么都没有,她能拿什么?
没一会,就看着她拎着家里的菜刀出来了,气势汹汹的走向鸡窝。
电光火石间段老太明白了她要做什么,发出尖锐的爆鸣:“住手,你给我住手!”
“老二家的,快拦住她!”
“我的鸡!我的鸡啊!我下蛋的老母鸡!”
夏央充耳不闻,拎起一只最肥的老母鸡,寒光一闪,老母鸡的惨嚎声响彻天穹,混合着段老太尖锐的爆鸣,还挺合拍。
被段老太惨叫吸引出来的段家人,看到这一幕,尤其是三弟妹杀鸡不眨眼的动作,都忍不住后脊一凉。
这、这娘们太彪了!
夏央可不管那个,待鸡停止挣扎后,她目光巡梭了一圈,想随机再逮一个幸运儿。
这时候,段柏南出声:“媳妇儿,再不走赶不上中午饭了。”
夏央这才作罢,拎着还在滴血的鸡,菜刀往段老太怀里一拍:“亲爱的婆婆,不用你,我自己可以准备回门礼。”
段老太:“啊啊啊啊啊!夏央你个小贱人!我的鸡!”
夏央一手拎篮子一手拎鸡,招呼段柏南:“快走,回家让我娘给咱们炖鸡。”
段老太:“啊啊啊啊啊,我的鸡!给我站住!”
她越喊,夏央跑的越快,眨眼间,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段柏南义正词严:“娘,我追上去教训她!”人也跟着不见了身影。
段老太:“啊啊啊!我的鸡啊!那可是一天一个蛋的老母鸡!”
段家人心态也都爆炸了:“娘,必须给老三家的一个教训,她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他们一家子人被一个女人压在头上作威作福,传出去不是笑话吗?
“老二说的对,老婆子,你别怕,老三那边有我呢。”段老头也气的不行。
段老太想说自己的算计,可碍于大儿子在,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一腔怒气全对着大儿子去了:
“你是死人啊,不知道拦着点,我生了你这么个儿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跟你那死鬼奶奶一模一样,见不得我一点好....”
其他段家人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冷漠的各干各的。
段柏宇满脸苦涩低头挨骂。
另一边。
夏央也不好过。
她走在路上,总感觉一些目光似有似无的投注在她身上,等她回头时,却没发现人。
一连好几次,段柏南都察觉到了,疑惑的问:“怎么了?”
夏央神色严肃:“我感觉他们在背后蛐蛐我。”但没有证据。
段柏南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只鸡:“不重要的人,快走吧,晚了做出来的鸡就不好吃了。”
“倒也是。”
两人专心往赶路,前往下河村。
知青点处。
段柏西阴恻恻的盯着跟她心爱的许知青说话的女知青,恨不得上前撕烂她那张笑脸。
夏央手里存款总共八十九块三毛六分。
其中三毛六分是原主的私房,五十三块是段柏南的私房,二十六块是从老娘那抠来的,十块钱是大哥大嫂给的添妆。
她把九块三毛六分拿出来,剩下的都放到空间里,保险又防贼,包括老爹给的那几样东西,也都被她收到空间里。
钱不多,票更是一张都没有。
段柏南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小媳妇儿藏钱:“多少钱啊?藏这么严实?”
“女人的事少打听!”
把钱藏到用油纸包好,塞到墙缝里。
棕黄色油纸和土黄色墙壁,完美隐身。
藏好后,她又打量这间屋子。
屋子不大,进门左手边一铺炕,占了一半的空间。
炕尾竖着一个立柜,炕头两个实木箱子,这是夏央的陪嫁。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红双喜搪瓷盆,两个暖壶,两床八斤重的被子,两床五斤重的,还有两床三斤重的,两床一斤重的,就这嫁妆,可眼气坏了好多人。
但是:“我的盆,我的暖壶,我的被子呢?”
他们现在盖的是段柏南的旧被子,还打着补丁呢。
前几天她心思不在这,就没注意,这会一盘点,发现那岂止是少了一点东西,她嫁妆少了一大半。
眼瞅着小媳妇儿就要夺门而出,段柏南赶紧拦住她,小声安抚:“没丢,没丢,我都给收起来了。”
怕夏央不信,他摘下脖子上挂着的钥匙,打开其中一个箱子,里面摆着她的盆,她的暖壶,她的被子,一个不少。
“你收起来干嘛?这盆和暖壶拿出来用啊?还有被子,一人一床不好吗?”
“我怕我娘来借,你守不住。”段柏南实话实说。
夏央想了想原主那性子,大概可能也许真的守不住。
“拿出来用吧,谁敢朝我的东西伸爪子,我就给她头打掉。”夏央轻声细语的话,却让段柏南后背起了一层白毛汗。
他毫不怀疑小媳妇儿说的是假的。
想了想:“被子拿出来一床,脸盆一个,剩下的暂时也用不到。”
“也行。”
另一个箱子里,放着的是零嘴,有半包桃酥,几块米糕,还有零散的十几块糖,都是段柏南准备用来哄媳妇儿的。
夏央中午吃的饱,暂时没兴趣,合上箱子,打开炕尾的立柜。
里面放着她和段柏南的衣服,没几件,她的还多一点,夏天的四五身,春秋的也差不多,棉衣有一套厚的,一套薄的,还有两件罩衣。
段柏南的就少多了,她数了数,春夏秋冬各一身,还有那破了洞的裤衩子,要多寒酸就多寒酸。
不过她也没说什么,看了看屋子,道:“哪天你去镇上的时候,到废品站买一些旧报纸回来,墙上订几张,省的掉土。”
段柏南痛快答应,下一秒,伸出手来:“我没钱。”
夏央淡定着一张脸忽悠他:“旧报纸不要钱,你刷脸就行。”
这厮肯定有来钱的门路。
在农村攒五十三块钱可不容易。
段柏南佩服,小媳妇儿这睁眼说瞎话的本领越来越高了。
夏央不管他,拿过大嫂给带回来的回门礼,有半斤红糖,一截腊肠,一小块布料,红薯干给了段老太。
她把红糖和布料放好,腊肠给了段柏南:“晚上吃了它,省的招贼。”
段柏南收起来:“我想办法。”
两人说的吃,肯定不是跟全家一起吃就是了。
没一会。
黄菊香在外面叫吃饭了,两人动作迅速抢占位置,坐好等开饭。
吃饭的时候,段柏西看上了夏央穿的衬衫,眼珠子一转悠,甜甜道:“三嫂,你衬衫真好看?我还没见过这么红的颜色呢?”
夏央照旧掰了一半窝窝头给段向南:“哦,那你见识真少。”
这饭菜水平从天堂掉到地狱不过如此了。
吃的她痛苦面具就没掉过。
段柏南是真该死啊,骗她过来受苦!
“老三家的,衣裳借小西穿两天。”王春槐最见不得闺女受委屈。
夏央还没说话,段柏南开麦了:“娘,我媳妇儿的衣服小妹穿不下去,我媳妇儿瘦,小妹太胖了,我怕她把衣服撑坏了。”
段家众人看看身形纤细苗条的夏央,又看看五大三粗的闺女(小妹),觉得老三说的该死的有道理。
要说这年月,就没几个胖子,偏段柏西是个喝水都长肉的体质,再加上王春槐偏宠她,在这个困难年代硬生生养出一个胖闺女来。
这也是王春槐最自豪的事!
“胖怎么了?胖有福气,胖点能生儿子。”王春槐反驳。
“可是胖不好看!”段老二家大儿子童言无忌道:“三婶婶好看,小姑姑难看,大家都这么说。”
“啊!”段柏西破防了,伸手就要拧大侄子的脸。
段老二一筷子给她敲回去:“虎子说的是实话。”
“你们都欺负我!”段向西一扭头跑了,饭也不吃了。
王春槐狠狠的瞪了一眼夏央,端着饭去追宝贝闺女了。
夏央小声逼逼:“这年头实话都不让说了,还得是孩子,天真无邪!”
被夸了的虎子摇头晃脑的,开心极了:“三婶婶最好看了,比知青还好看。”
夏央被夸的心花怒放,掏了掏兜,摸出一颗水果糖来:“嘴真甜,三婶婶请吃糖。”
虎子惊喜的瞪大眼:“给我的?”
夏央一本正经道:“嘴甜的孩子有糖吃。”
尽管很想要,虎子还是先看向了娘,黄菊香点了下头,虎子才拿过糖:“三婶婶最最最好看了,天下第一好看。”
段老二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快吃饭,不吃就给我。”真没出息,一块糖就给收买了。
虎子闻言,把糖收好,低头吃饭。
段柏南瞥了一眼二哥,眼底划过一抹嘲讽。
晚上。
段柏南去外边把腊肠烤熟,揣回来跟夏央分着吃了。
吃到一半,他突然顿住,小心的觑着小媳妇儿的面色:“媳妇儿,我想送一块给大哥。”
腊肠本来就女人小手臂长,一分为二更没多少了。
“去呗。”夏央懒洋洋的一口米糕一口腊肠。
分给他的就是他的了,愿意给谁就给谁,但是:“你不会是想打我的主意吧?门都没有啊告诉你!”
谈别的都好说,谈钱,谈吃伤感情。
段柏南:他就多余担这个心。
气哼哼的掰了三分之一的腊肠,悄悄的敲响了大哥的门。
段家的格局,跟夏家差不太多,从门口到堂屋,有一条石板路,把整个院子一分为二。
进门左边是菜地和鸡窝,右边是一间厢房,半间偏厦。
右边这间厢房是段柏南和夏央的房间,偏厦用来储存柴火。
正房也是三间,再加上左右耳房各一间。
中间是堂屋,左右两边都住人。
右边,是段老头夫妻俩和小儿子的屋。
左边,是段老二夫妻俩和两个孩子的屋。
右边耳房是灶房,左边耳房段小妹住。
至于段大哥,这个家里的老大,在偏厦角落里拥有一间四处漏风的茅草屋。
吱嘎一声。
轻微的开门声在夜色里响起,段柏宇露出半个身位:“柏南?”
段柏南不多说,拿出腊肠塞给他:“还你的油。”
之前炒鸡蛋借的油。
说完他就回屋了,徒留下段柏宇在那,满心感动与酸涩交织。
另一边。
夏央加完餐,一边泡脚,一边走神,实则心里在回忆看过的那本糙汉小甜文。
可回忆了半天,想起来的属实不多。
主要是,看书太多,比较容易张冠李戴。
而且,她一般看这种无脑小甜文,都不带脑子的,上午看完,下午就忘了。
之所以还能有记忆,是因为刚看过去没多长时间。
看完以后,她只记住了一点。
男女主虐渣打脸,还挺爽的。
至于情节,毛都没记住。
就记住了,男女主好像是一个大雪天定情的。
因为啥来着?
她蹙着眉头仔细回忆。
这时候,段柏南推门进来,因为跑得快,上台阶的时候绊了一脚。
夏央脑袋上的灯泡亮了,她想起来了!
是因为女主雪天去取包裹,遇到个摔倒快冻僵的老头,自己扛不动,正巧遇到从黑市出来的段柏宇,主动帮了忙。
那个大雪天啊,那个滑,两人你滑一下,我滑一下,成功的嘴了一个,就捅破了那层暧昧的窗户纸。
这都不是重点!
她对男女主的爱情故事不感兴趣!
重点是,那个老头!
对,没错,就是那个老头!
那可不是一般人,家里的闺女是食品厂后勤处主任的妻子,是个有背景的老头。
这救了人家亲爹,那闺女不得表示表示?
人家闺女表示的方法很豪爽,就一个,安排个工作吧。
但是,由于男女主刚谈恋爱,正是黏在一块舍不得分开的时候,女主心如止水,给拒绝了。
男主感动于女主的付出,发誓要对女主更好。
夏央也很感动,然后表示,就不要让这种纠结的选项,出现在女主面前了,怪惹人心疼的。
那个老头,她预定了!
就有一点,到底是哪一天来着?
实在不行,跟踪一波女主吧。
现在才五月,端午刚过,离冬天还有半年。
时间还早着呢。
思绪抽离,她盆里多出了一双大脚丫子,踩着她的脚,笑得一脸痴汉。
夏央:“老铁,水都凉了,你泡个鸡毛啊?”
段柏南高深莫测:“你不懂,凉水泡脚对身体好。”
夏央刷的抽出脚:“你自己泡吧,祝你长命百岁。”
段柏南惊喜的问:“你想和我白头到老?”
“不,我想给你头打掉。”
小媳妇儿不泡了,段柏南也不泡了,把洗脚水倒掉,回屋跟小媳妇儿排排坐,晾脚丫。
媳妇儿白嫩的脚丫挨着他的,让他心里荡啊荡的,飘飘忽忽的,再回神时,脸上就抵上了一把笤帚。
段柏南:....
他立正坐好,表示自己绝对没有邪念。
夏央轻哼一声,随手把笤帚立到一边,“睡觉!”
说罢卷起自己新棉花做的被子,翻身睡了,实则意识沉入到空间里,研究了一下耕地机。
她想把空间里的地开垦出来,未来十年,粮食都是硬通货,多种些没坏处。
也怪她当初犯懒,觉得万一真到了末世,整天待在空间也挺无聊的,到那时候再开垦地,也还能打发打发时间。
导致空间里的地一直荒着,她只能临时抱佛脚。
她的空间不像小说里那样,有加速植物生长的功能,就跟外面种地周期一样,不过空间里四季如春,一年可以种三茬。
这个功能放在现代,有些鸡肋,她也就一直没放在心上。
好在,工具都是齐全的。
就是旁边这个打呼噜的人有些碍眼,不然她能亲身进入,还能试一下手...
下河村因为坐落在河的下游而得名,夏家位于下河村的村口,第一家就是。
村口有一棵大槐树,正逢花期,微风拂过,卷起一片槐花白。
树底下三三两两的坐着些老人,跑跳着几个孩子,一派田园乡村的悠然诗意之感。
夏央和段柏南拎着鸡走近,瞬间成为了话题中心。
“那不是夏家小闺女儿吗?不是说死了吗?”
“呸呸呸,你敢说这话,叫胡蝶听到撕烂你的嘴!”
“夏央儿,你这是带着男人回娘家来了?”有人高声问一句。
夏央嘴角抽了抽,她真的很不喜欢自己这名字,夏央夏央,带上儿话音,很容易听成下药。
偏偏她前后两辈子都叫这名,也是孽缘。
“嗯呗,今回门的日子,我可不得带男人来给大娘婶子们掌掌眼。”她也不怯场,把段柏南往前面一推,应付这些八卦掌控者们。
自己缩在后边看好戏。
“你男人挺俊。”有个大娘夸赞道:“就是看着有点干巴。”
段柏南:“大娘,别看我瘦,我可有把子力气。”
“啥时候生孩子啊?要几个啊?”
段柏南:“尽快,要几个那不得听媳妇儿的。”
“你们那鸡是拿回来给老夏家的?”
段柏南:“丈母娘干活辛苦,给他们补补。”
“你家里兄弟几个?还有没有没说人家的?”
段柏南:“我家兄弟好几个,我这样的就一个。”
“夏央儿~”老远一个猴子跑来,直喇喇的扑向夏央。
看到那猴儿满身的泥,她果断,拉过段柏南挡在自己前面,斥道:“没大没小,我是你姑。”
这是夏大哥家的倒霉侄子,夏沐阳,小名猴儿。
没别的,看图说话,这孩子长得跟猴儿成了精似的,又有多动症,猴儿这个小名很贴切。
“夏央儿,你回来啦?”夏沐阳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还像往常那样来拉夏央的手。
夏央闪开:“我这可是新衣服。”弄脏了还得洗。
夏沐阳也不伤心,转而又笑嘻嘻的打量段柏南:“这就是骗走你那男人?”
“就他。”夏央痛快的承认。
夏沐阳撇撇嘴,嘟嘟囔囔的说了几句话,也没听真切。
“夏央儿,快走,我给你摘了地捻子,你以前最爱吃了。”小男孩似模似样的招招手。
夏央心里吐槽,就没有原主不爱吃的东西,不过还是跟着大侄子走了。
夏家离的近,就几步路的功夫,两人就站在了一座篱笆院子外。
透过篱笆,看到院子里面。
是标准的农家小院,门口一条石子路,直通堂屋,石子路的左边,是猪圈和鸡窝,右边是一小块菜地,正郁郁葱葱的绿着。
夏家的格局很简单,正房三间,左右耳房各一间。
正房中间是堂屋,左右两边是用来住人的,右边耳房是灶房,左边耳房原先是夏央和姐姐的屋子,她嫁人后归了弟弟和大侄子。
吱嘎一声门响。
堂屋的门被打开,走出来一个单薄的中年男人。
男人很养眼,丹凤眼上挑,唇形饱满,皮肤虽然有些粗糙,但足够白皙,哪怕穿着补丁衣服,也不掩其姿容。
男人偏头咳了几声,才温文唤道:“央儿回来了?快进来,外面晒?”
夏央继承了原主的记忆的同时,也继承了她的感情,看到男人这样,本能的担心:“爹,你又咳了?我娘知道吗?”
就老娘宝贝老爹那劲,她怀疑老娘不知道。
“不怪你娘,是我身子不中用,拖累了你娘,何苦再扰她心烦,惹得别人上门冷嘲热讽,徒添烦忧。”
一唱三叹的一句话,夏央硬是听懂了:“胡叔又上门来做客了?”
“他是客,缘该是我让着他的。”夏青瑞柔柔的说了一句。
夏央,她爹,老绿茶了。
“看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夏老爹自责一声,眉目低敛,显得有些羞愧。
夏央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已经说上话了:“胡叔太过分了,明知道爹你身子不好,还来气你!”
就是说,也不能怪她,帅哥这东西,越老越有味道。
而且,这是亲爹来着,她向着亲爹总没错吧。
被忽略许久的段柏南注意到小媳妇的神色,心思一动,原来小媳妇吃这一套?
他摸摸自己的脸,他得跟岳父好好学学。
“你这丫头,被你娘知晓又该生气了。”夏老爹轻叹一口气。
“进来说话吧,别在外面晒着了。”夏青瑞招招手,示意几人进去。
夏沐阳当先一步窜了进去,到水缸边舀起水兜头倒了下去,整个人瞬间从一只泥猴子变成了水猴子。
“沐阳,会生病的,去换衣。”夏青瑞责备道。
夏沐阳求助的看向夏央儿。
可夏央儿直接转过脸去,当没看见。
“爹,你身子不好,我给你带了只鸡,一会叫嫂子给你炖了补补。”段柏南殷勤的道。
夏青瑞看了那只鸡一眼,眼底闪过满意:“有心了,我这身子,吃什么都不中用,你们小辈多吃几口我就欢欣。”
“爹您这说的哪里的话,我们小辈吃啥都行,嫁过去这几天,央央一直念叨您,就怕您吃不好睡不好。”段柏南嘴里的好话不要钱的砸向老丈人。
夏青瑞一点都不为所动:“央儿孝顺,是我这做爹的拖累了她,让她新婚日还惦记我这一把老骨头,出了那么大的岔子。”
“我听得报信之人的话,差点就随着去了。”
段柏南:冷汗涔涔!
他这老丈人说话轻声细语的,却刺人的很。
“这件事是我家不妥当,没有检查清楚就端上了桌。”他老老实实认错。
再者,想到小媳妇儿脸色苍白呼吸全无的躺在那的时候,他心里就直发慌。
“怎敢怪罪亲家,是我家央儿行为不端,遭人退亲,索幸央儿她娘有魄力,及时止损,不然我好端端的姑娘,就要被人的口水淹死了。”夏青瑞轻言细语,似是一点都不生气。
段柏南:媳妇儿救命!
可他媳妇儿忙着菜地里揪黄瓜呢,压根没注意到这边的机锋。
他只能硬着头皮自己应对:“岳父言重了,央儿性格活泼,是我的错,没能拦住我娘。”
几句话下来,夏青瑞对这个女婿还算满意:“为人夫者,当护妻爱妻,为人子者,当调解母亲与妻子之间的关系,莫要只会诺诺。”
“是,我记下了。”段柏南乖顺低头。
“央儿是我爱女,在家时娇惯了些许,若她有不妥,尽管来找我与她娘,但若被我知道你动了她一根手指,我就是拼上这条老命,也不会叫你好过。”
夏青瑞一改刚才的软刀子,疾言厉色起来。
段柏南并未害怕,直直迎上夏青瑞迫人的丹凤眼,气势丝毫不输:“岳父,我必当如您一般爱她护她,永远不会伤害她。”
退一万步说了,小媳妇那样,谁敢动她?
“希望你说到做到。”夏青瑞收回气势。
“啊哈哈哈!你好丑哦!”
猖狂的笑声传来。
段柏南两人俱都同时看去,然后就看到,夏央手里那根黄瓜,一边咔哧咔哧的啃着,一边指着夏沐阳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视线左移,夏沐阳穿了条花裙子,顶着一张小黑脸笑出一口大白牙,简直要闪瞎人的眼。
夏青瑞颇有些哭笑不得:“沐阳,怎的穿了这件?”
夏沐阳扭扭捏捏道:“衣服都脏了,没别的了。”
“夏央儿,你别笑了!”他又羞又恼,脸都气红了。
夏央:“啊哈哈哈!”
“咳咳咳~哈哈!”
段柏南跨步过去,给她顺顺脊背:“笑也不急在这一会,咽下去再笑也不迟。”
“你懂什么。”夏央把黄瓜塞给段向南。
走到大侄子面前,拉起他的手,转了个圈:“真好看,我家猴儿穿上裙子也是很漂亮的嘛,像个文静的黑皮小姑娘。”
夏沐阳长的不差,就是黑,再加上实在太皮,以至于大家都忽略了他的长相。
“夏央儿,你又欺负猴儿!”
随着一声厉喝,进门的是个老熟人了,夏老娘蝴蝶老太太是也。
夏央上扬的嘴角耷拉下来:“我没有!”
“你个死丫头,我...”
“蝶儿~”夏老爹出声唤道。
夏老娘一秒切换到温柔模式:“你今天好些了吗?还咳吗?”
夏老爹温温的笑:“好多了,央儿回来我开心。”
听到这话,夏老娘心知他是转移话题,但她还是顺着说下去了:“你开心就好,你开心以后让她常回来。”
“你要是不喜欢,不用勉强自己,我也想让你开心。”夏青瑞拉着她的手,真挚说道。
夏老娘心里比喝了蜜还甜:“那是我亲闺女,我还能不喜欢她?”
“你最心善,孩子们有你这个娘是他们的福气。”夏青瑞柔柔的说着,又小小声说了一句:“有你这样的妻子,也是我的福气。”
三言两语间,夏老娘就被哄好了。
待看到夏央拎回来的鸡以后,就更满意了,指使着随后进来的大儿媳妇:“桂香,你去把鸡杀了,咱今晚炖鸡汤。”
还不忘嘱托:“别忘了放枸杞,那参须也放上一条,给你爹补补。”
陈桂香响亮的应了一声:“您就瞧好吧。”
至此,家里的人全都到齐了。
夏大哥在外当兵,夏小弟上高中住校,夏大姐嫁出去了,都回不来。
夏老娘看到夏央闷不吭声的站在那,道:“怎么,还记恨你娘?”
“我哪儿敢呢。”夏央郁闷的踢着石头,阴阳了一句。
夏老娘一拍桌子:“你给我进来!”
段柏南一看那架势,就想拦着,“娘,夏央她..”
“我教训闺女,容得外人说三道四的?”夏老娘眼睛一瞪,怪吓人的。
“外人”段柏南:他委屈。
“娘,夏央她没那个意思。”他还是坚定了挡在小媳妇儿面前。
“怎么,我跟我闺女说几句私房话都不行?”夏老娘嗓门拔高。
段柏南把夏央遮在身后,心想您这架势不像是说私房话,反而像是活吞了我小媳妇。
“柏南,让开吧,她们是亲母女。”夏青瑞劝了一句。
夏央扒拉开他:“这时候知道站在我面前了,你娘打我的时候怎么跑的那么快呢?”
嗖嗖嗖嗖,四道死亡视线把段向南射的千疮百孔。
段柏南,媳妇儿,求你闭嘴!
“等会儿跟你算账!”夏老娘留下一句话,拽着夏央进了里屋。
夏老爹笑的温柔:“柏南,来,爹跟你说说话。”
一看三哥生气,段柏西就萎了,没别的,上次三哥扇她那几下,给留下心理阴影了。
王春槐一看闺女败了,紧急出头:“你们俩哪边的?分不清里外的东西!”
夏央满脸正气:“我们站在正义的一边!”
沈娇娇那叫一个感动啊,原本还强忍着的眼泪,刷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抿着唇,眼神倔强,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滴滴滑落。
她其实是很狼狈的,头上插着麦叶,衣裳皱皱巴巴的,脸颊被热的通红。
但这依旧挡不住她的美貌。
本就是可爱的长相,这一哭,眼泪好像砸到了在场男同志的心巴上,怜惜感喷涌而出。
许归元毫不掩饰自己的心疼,上前给她擦了擦眼泪:“不要怕,有我在呢。”
段柏宇眼神失落。
下一秒,又亮了起来。
只看沈娇娇躲过许归元的动作,自己擦了擦眼泪,还是那一句:“我没错!”
夏央:完犊子玩意!
“吵吵什么!吵吵什么!”
记分员又给大队长叫来了。
大队长来了以后,也不管谁对谁错,直接一通无差别的责怪:“都干嘛呢,干嘛呢,工分不要了是吧?地里的活干完了是吧?”
“这给你们的闲的,扣工分,统统扣工分!”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作鸟兽散,只有段柏西,还梗着脖子看苏归元对沈娇娇百般关切。
那眼神,恨不得能射出两道激光来,给沈娇娇大卸十八块。
夏央抽了抽嘴角,看了看走在最后的段柏宇,小声逼逼:“你大哥,有点窝囊啊。”
这摆明了双向奔赴,差点给他整成虐恋情深。
“我不窝囊就行呗。”段柏南勾了勾她的小手:“你对我真好。”
夏央直接一块糕点塞他嘴里:“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段柏南拿下糕点,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她的嘴巴:“你下次试试用别的,或许就能堵上了呢。”
夏央微笑:“有道理诶,下次我试试石头。”
“真凶!”段柏南嘟囔。
两人慢慢悠悠的走回地里,对段柏东的怒目而视,当做看不着,继续磨他们的洋工。
还是那句话,只要不分家,俩人就饿不死。
工分什么的,不用在意啦!
尽管磨了一天洋工,晚上回到家,夏央还是腰酸背痛的。
强撑着吃完饭,锁上门冲了个澡,就趴下了。
她总算是体会到了粒粒皆辛苦的意境了。
段柏南看她这样,怪心疼的:“我给你按按?要不你明天该腿疼了。”
夏央哼唧一声,没拒绝。
段柏南洗了洗手,温热的大手捏上她的小腿。
因为闷热,夏央在屋里就穿的短裤,屋里很暗,但小媳妇儿的腿白的发光,触手细嫩,滑软。
夏央被按的舒服,哼哼唧唧的。
哼唧的段柏南口干舌燥,他一路往上按着...
突然:“吃饭了!”
段柏南:他恨!
分家,必须得分家!
夏央趴在那没有动静,段柏南一看,是已经睡着了。
“醒醒,吃饭了。”
夏央直接:“滚!”
段柏南被凶了也不恼,摸摸鼻子,拿了碗,夹了些菜,放到了屋子。
王春槐:“矫情!”
其他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等他走后,夏央插上门,闪身进了空间,炫了份凉皮,来了罐冰镇雪碧,赶场似的出来。
还是那个姿势,好似自己一直在睡着。
这日子你就过吧,一过一个不吱声。
该死的臭乌鸦!
霉死个人!
她胡思乱想着,门被推开,段柏南又光着膀子穿着露腚大裤衩子就进来了。
她实在没忍住说了一句:“你二嫂没说过你吗?”
“她进屋了。”段柏南开了箱子给她拿吃的:“你是不是醋了?她没看到过,只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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