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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手撕女配剧本李招娣沈相宜

雾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端了热水的沈相宜转身就出去了,她现在不光是自己不干活,还带着金花们都不干活了。可偏偏家里没人说什么,李老头不管事儿,只端着旱烟枪吧嗒吧嗒抽个起劲儿,李婆子就权当自己啥都没看见,反正就算是金花们不做活,这活也轮不着她做。李大力沉浸在自己感天动地的母子情中无法自拔,赵氏是真的伤心了,做事都蔫蔫的提不起精神。李二牛一如既往的没有眼力见,至于张氏……她已经绝望了,一个两个都不做活,可偏偏不敢说。对上沈相宜那含笑的眼她都觉得心里一激灵。一大清早的,张氏就忙成了狗,可她除了支使一下自己的女儿李小花愣是连个屁都不敢放。沈相宜就静静的坐在院子看着,曾几何时那忙忙碌碌的身影永远都是金花们,做的多,稍不如意谁都敢骂上一句,拧上一下。她不觉得自己一句两句...

主角:李招娣沈相宜   更新:2025-03-30 14: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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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招娣沈相宜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大佬手撕女配剧本李招娣沈相宜》,由网络作家“雾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端了热水的沈相宜转身就出去了,她现在不光是自己不干活,还带着金花们都不干活了。可偏偏家里没人说什么,李老头不管事儿,只端着旱烟枪吧嗒吧嗒抽个起劲儿,李婆子就权当自己啥都没看见,反正就算是金花们不做活,这活也轮不着她做。李大力沉浸在自己感天动地的母子情中无法自拔,赵氏是真的伤心了,做事都蔫蔫的提不起精神。李二牛一如既往的没有眼力见,至于张氏……她已经绝望了,一个两个都不做活,可偏偏不敢说。对上沈相宜那含笑的眼她都觉得心里一激灵。一大清早的,张氏就忙成了狗,可她除了支使一下自己的女儿李小花愣是连个屁都不敢放。沈相宜就静静的坐在院子看着,曾几何时那忙忙碌碌的身影永远都是金花们,做的多,稍不如意谁都敢骂上一句,拧上一下。她不觉得自己一句两句...

《快穿:大佬手撕女配剧本李招娣沈相宜》精彩片段


端了热水的沈相宜转身就出去了,她现在不光是自己不干活,还带着金花们都不干活了。

可偏偏家里没人说什么,李老头不管事儿,只端着旱烟枪吧嗒吧嗒抽个起劲儿,李婆子就权当自己啥都没看见,反正就算是金花们不做活,这活也轮不着她做。

李大力沉浸在自己感天动地的母子情中无法自拔,赵氏是真的伤心了,做事都蔫蔫的提不起精神。李二牛一如既往的没有眼力见,至于张氏……

她已经绝望了,一个两个都不做活,可偏偏不敢说。

对上沈相宜那含笑的眼她都觉得心里一激灵。

一大清早的,张氏就忙成了狗,可她除了支使一下自己的女儿李小花愣是连个屁都不敢放。

沈相宜就静静的坐在院子看着,曾几何时那忙忙碌碌的身影永远都是金花们,做的多,稍不如意谁都敢骂上一句,拧上一下。

她不觉得自己一句两句威胁就能给金花们长久的安稳,李婆子会因为利益暂退一步,但这一步不是永久的。

尽管忙忙碌碌,早食也做好了,端上桌较平常晚了半个时辰。

沈相宜不在乎,依旧一人一个野菜团子,一碗清的照人的杂粮粥。

吃过饭,李大力就闷着头,“娘,我一会儿带着芬儿去一趟镇上瞧瞧……”

话语有些含糊,可沈相宜却是听懂了的。

眼底划过暗芒,她觉得自己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目送着李大力夫妻俩离开了,沈相宜招呼着妹妹们拿起背篓就要上山,顺带着还带上了那匹布。

李婆子抬了下眼,目光有些锐利,“招娣啊!你这是干啥去?”

沈相宜笑了,“我这是去找咱们村的全乎人做衣裳去啊!”说着特一本正经的,“奶我都想过了,咱这村里称得上多子多福的也就山脚下老孙家的婶子了,听说人家一口气生了五个儿子呢!您放心吧,等穿上了孙婶子做的衣裳,我肯定多子多福,不会像娘那样没用的。”

李婆子被噎了一下,讲真的,要是赵氏还在的话,估摸着能直接气厥过去。

“背着背篓做什么呢?”

沈相宜笑眯眯的,只笑意不达眼底,“上山去采点花,万一还能卖出去的话,不也是多笔收入么!”

李婆子一喜,忙道:“那你可得带着、带着……”眼神转了一圈,愣是没找着一个合适的人,本想着让她爹跟着去的,可李大力已经走了。

让二牛和三田去也不是不行,主要是李招娣年岁已经大了,现下还订了亲,家里的长辈怎么着也得避避嫌。

至于张氏她压根想都没想,儿媳妇永远是外人,李小花这样的孙女儿也不是自家人,终有一天要成为外人的,家里满打满算能用上的就李元宝和李老头了。

可惜这俩人一个她不敢轻易使唤,另一个她舍不得跟着往山上跑。

越想越着急,农家人来钱的路子不多,一年到头也就那两亩地产出,刨除了口中嚼用,剩下的寥寥无几。至于打短工,那实在是太辛苦了,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要是累坏了身子……

眼下一个能轻易赚钱的法子摆在她的眼前,让她眼睁睁的放过,说实在的,李婆子不甘心。

“奶?”唤回李婆子的思绪,沈相宜正色道:“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再等等天气就热了。”

李婆子无可奈何,只得眼睁睁看着沈相宜离开,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事的,又不是只上山这一次,下次跟着去也是一样的。

这么一想心里果然好受多了。

金花们手牵着手一路溜溜哒的往山脚下走,半路就被一个人拦下了。

沈相宜望着那人露出了一个无害的笑。

那人约莫十四岁的年纪,一双杏眼骨碌碌的乱转,瞧着就很机灵,可用李婆子的话来说变成了,小小年纪不学好,天天勾人的狐媚样儿。

穿衣打扮都比村里人讲究多了,她上前一步,亲热的,“招娣,你昨儿怎么……”说着她忽然僵了一下,昨儿、昨儿怎么了?

沈相宜不动声色的带着妹妹们后退半步,“昨儿怎么了?你来找我了?”

不,她没找,她只是觉得自己昨天应该见过李招娣,可她没见到,莫名其妙的蹲在鬼气森森的南林蹲的脚都麻了,想不通便直接过来堵李招娣了。

“没。”她脸色莫名白了一下,“我就是想着、想着……”

吱吱呜呜半天说不出来话,沈相宜没的那个耐心跟她磨叽,要是李招娣原身在的话,她估摸着已经嗷的一声冲上去了。

拿了她的东西发家致富,却眼睁睁看着她亲生妹妹一个个过的那么惨,伸把手都不乐意,姐妹四人到死都不到二十岁。

沈相宜不太优雅的翻了个白眼,带着妹妹们绕过去了。

现在她自己身上的破事儿都没掰扯利索,等她折腾好自己的事儿了,李家人和李小娥一个都别想好过。

不过……

沈相宜步伐略停了停,眼底浮现恶意的嘲弄,委婉的,“小娥,你放心吧,那天的事儿我权当没看见,也不会说出去的。”说着她皱着眉头,也开始吞吞吐吐起来,“唔!就是,就是你也要抓紧,若是被发现了就……”

李小娥脑子一懵,什么意思?

她发现了什么?

是二嫂小产还是她私底下和季淮来往的事儿?亦或者是别的?

没给李小娥再次开口的机会,沈相宜带着妹妹们麻溜儿走了。

看着沈相宜打哑谜,来弟和盼弟都很淡定,至于求弟,那就是个小废物点心,压根没听懂。

“姐,你跟李小娥说的什么啊?瞧把她吓得。”

沈相宜一脸淡定,“没什么,就是随口炸她两句。”

盼弟:“……”姐现在是越来越会开玩笑了嗷!

来弟:“……”

到了孙婶子家沈相宜就规规矩矩的了,诚恳的表示了自己的来意后她将布匹递给了孙婶子,甚至表示:“婶子这衣裳您看着做,剩下的布料我匀出来一半给你。”

至于剩下的一半当然是拿回去打发李婆子的,只是……她也得穿的上才行啊!

这么想着金花们排着队让孙婶子量了身围。

甩出去一个大包袱,沈相宜呼出一口浊气,这边的天都比自己前世的蓝,要是没有那些不开眼的人,这样的小日子该多美滋哦。

一行人上山,早先采摘过金银花的地方沈相宜又默默使用木灵力让其生长旺盛,这一趟是来解决脚上穿的鞋子的。

也许是昨儿的好日子让金花们充满了力量,再度瞅见金银花的时候,每个人的眼睛都在放光!麻溜的搁下背篓采摘起来,沈相宜打量了一圈没发现有作妖的金银花,满意了。

她也是怕了,毕竟过去的记忆太惨痛。

背对着金花们,沈相宜闭上眼睛放空五感,双手结印,半晌才察觉到有小动物的踪迹,沈相宜睁开双眼循着记忆找过去。

不一会儿就看见了一窝小狼崽子。

沈相宜:“……”这是误会!

狼群的报复很恐怖,若是伤了族群中的幼狼,恐怕整个李家村都保不住了。

沈相宜慢慢后退,换了个方向继续搜寻。

不一会儿就看见了一只正在啄食虫子的野鸡。沈相宜摸了一块石头,破风声响起,野鸡应声倒地。

沈相宜没再磨叽拎着野鸡转身走了,回到金银花丛的地儿就望见三双晶亮的眼,“姐!”

一声声欢呼,“姐姐姐,今天还能吃肉吗?”

盼弟盯着野鸡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转开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她已经知事了,“姐,这野鸡就别吃了,咱们把它拿到镇上去还能卖二十几文钱,你马上要出嫁了,嫁妆……”

她顿了顿,“娘从没给咱们攒过东西,靠奶更是靠不住,姐,咱们农家的姑娘进了县里可能不太好过,手里捏着银子才是最实在的。”

说着说着就啪嗒落下了眼泪,“姐,我舍不得你!”

拎着野鸡的沈相宜傻眼了,她不明白,一只鸡也能让她们心里排一出那么大的戏。

沈相宜叹了口气,“好了,拿上背篓咱们去小溪边把鸡宰了!”说着她懊恼的拍了一下额头,刚刚光想着别被发现鸡是怎么死的,现在这鸡血恐怕已经放不出来了。

金花们不大愿意,这处金银花还有不少,之前没采完是不知道其中价值,现在知道了不采完就觉得心好痛!

沈相宜也没辙,咋整,采吧。

又折腾了半个时辰,金银花采摘完毕,金花们欢呼雀跃,沈相宜走在最后头,默默的释放了一丝木灵力,这是她给的报酬。

到了小溪边,沈相宜看着野鸡麻爪了,这没法烧水,总不能鸡毛都不拔就放在火上烤吧,她可不想一会儿一吃就是一嘴鸡毛!

正在思索着怎么对鸡下手,就看见盼弟蹭过来了,“姐。”

“没事儿,等着吧,早晚有一天姐能把你们从李家捞出来。”想着早上出去求医问药的李大力夫妻俩她缓缓勾起唇角,这一天不远了。

即便盼弟再相信沈相宜可对于逃离李家仍旧是不抱希望。

李家于她们姐妹而言就是压在身上的一座大山,从稍微懂点事就受到了大山的压迫,李招娣的存在就是她们偶尔喘口气的希望,可这个希望也要被李家卖了。

从昨天拿回来的布料一直到晚上的糖果,和早上从未有过的偷闲,李盼弟都是用一种随时会失去的心态来享受的。

她害怕,害怕所有的未知。


沈相宜笑了,“谁生你气。”说着把糕点塞进了李糖糖嘴里,“吃吧你,小小年纪不许动刀知道吗,没伤着手吧?”

李糖糖老老实实摇头。

没伤着就好,撵走李糖糖让她坐在一边给自己烧火,沈相宜打开锅盖,发现里面熬了一锅粥,望着白菜,沈相宜三两刀改成了两指宽的片状,然后从雪地里拖出来一块猪肉,切片,下锅熬猪油,炒了一个香喷喷的猪肉白菜。

前前后后不过一刻钟,等饭端上桌了,出了大力气的众人风卷残云。

吃完了饭,众人井井有条收拾着,沈相宜道:“吃完了饭都回去睡一觉,这种事情来了也躲不过,与其现在忧心倒不如睡个好觉晚上打起精神来。”

她的话很轻易就给了金花们安全感,吃饱了纷纷回屋睡觉,眼看着李糖糖还要黏着沈相宜不放,李婵李娟直接强力镇压,拖着李糖糖睡在了自己屋子。

而沈相宜却在等着李嗣宗开会。

到了会议地点,沈相宜发现自己来的称得上很晚了,一来就是一双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扫过来。

沈相宜表示毫无压力,一脸淡定的把自己带来的小凳子搁在地上,坐好。

若是以往有人瞧见沈相宜那必然是要上来说句酸话,表达她对金花们的可怜,小小年纪就被赶出家门巴拉巴拉的。现在,不好意思,真没那个心情。

发现来人不是族长,众人失落了一下,反倒是里正急急的,“嗣宗呢?”他年纪大了,人活的久了都成精了,能意识到其中的危险很正常。

沈相宜安抚道:“四叔带着一家老小忙活一天了,现在回家吃饭了。”

村里有人小声嘀咕着:“吃吃吃就知道吃,都死到临头了还吃。”

沈相宜:“……”她无语的,“你干活了吗?族长为村子操心的一天没吃饭,从村那头挖到了村这头,你不说关心一两句,反倒说风凉话,你讽刺谁呢?有人心吗?还有没有人情味了?不吃饭让他饿死?你是不是出门的时候太着急把脑子放家里去了?”

被怼的那人面红耳赤,眼看着村里大多数人都望了过来且没有半分赞同的时候,整个人都蔫了,呐呐的,“我、我错了。”

里正也跟着和稀泥,“好了好了,相宜丫头,他也是着急。”

“着急?”沈相宜满脸讽刺,“用嘴着急?还是着急着去死?”

没人敢说话,毕竟是那人先挑起来的祸。

死字挺忌讳的,可又是那汉子先说的,就更不占理了。

只是望着气场全开的沈相宜,就有人嘀咕着往后要对她客气点了,毕竟喊族长一声叔,万一说点什么被穿了小鞋就不美了。

族长姗姗来迟,但总归没出幺蛾子。

简略说了两句开场,李嗣宗很快直切主题,“大雪封山,山上的野兽没东西吃,怕是要下山,咱们村里是不是要拿个章程来。”

“族长,你说该怎么办,咱们都听你的。”

村人大多淳朴,这话不假,毕竟土里刨食的,平时也用不着那么多脑子。

“先出个巡逻队。”李嗣宗也懵着呢,他就是个小族长,处理处理家庭琐事,开开祠堂也就差不多了,突然一下让他决策这么性命攸关的大事儿,李嗣宗还真的有些吃不消。

“接下来……”

沈相宜适时出声,“狼是一种群居生物,每个狼群里都有一匹头狼,这也就意味着每次活动基本上都是头狼带着的,所以,若是有狼出没,那么必定是狼群。”


忍无可忍的赵氏自己醒了,一声呻/吟,紧闭双眼的赵氏悠然转醒,爬起来对着李婆子就冲过去了。

“哇!”

汪的一声哭出来。

“娘啊,你可得给儿媳做主,招娣这死丫头片子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她哭哭啼啼的,“我的心啊,心都碎了!”

李婆子睨了赵氏一眼,嫌弃的把脚挪开,凉凉的,“她哪儿不像话了?这说的不都是大实话吗?”

说着她扫了在场的一圈人,“别一天到晚的净想着闹妖,老老实实别折腾,天晚了都回去睡觉,谁要是再敢折腾,明儿就不必吃饭了,省点口粮给家里的男丁!”

被骂了,三房索性连脸都没露,毕竟何氏不在家,他一个大男人看嫂子挨打挨骂也不大好,女儿也被媳妇儿带回娘家去了,他一个人光棍的很,扭头回去睡了个昏天黑地。

抱着李婆子腿的赵氏感觉天都塌了,是,她闺女说的确实都是大实话。可就说大实话才伤心啊,大实话才戳人肺管子戳的生疼生疼的。

没人对李婆子的话表现出异议。

就连沈相宜都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她也是肉做的,折腾了一整天,好累好累!

来到老李家的第一天就折腾的鸡飞狗跳的,这成就感真心足足的。

带着妹妹们漱了口就回去睡觉了。

棉被是山上砍下来的松枝烤干的,深吸一口气都能感受到棉被带着松枝香气。

姐妹四人你挨着我,我挨着你,酣然入睡。

临睡前,沈相宜总觉得自己依稀忘记了什么,可那究竟是什么呢?

抵挡不住汹涌而来的睡意,她闭上眼,结束了这一天。

蹲在南林等着捡漏的主角团一脸懵逼,心好痛,总觉得失去了什么。

可她究竟失去了什么呢?

……

第二天天一早,生物钟的形成难以撼动,沈相宜依旧是早早就醒了,可早上的天气也冷冷哒!

窝在被窝里睡睡觉多好呢!

干嘛要早起?

沈相宜翻了个身,抱着求弟柔软的小身子补眠。

一边的来弟和盼弟也陆续醒了,可要起身的时候通通被制止了。

怕吵醒睡得正香的求弟,沈相宜压低了嗓门,“嘘!再躺会儿,起那么早做什么?”

盼弟望了一眼门外,又瞅了瞅沈相宜含笑的双眸,果断翻身又睡了。

来弟没有盼弟那么大的心,有些忧心:“能行么?别奶又骂人!”她是家里第二大的,想得总比妹妹们要多些。

“奶骂什么人呢?咱们晚起不是奶允许了么?”

“啊?”

“奶要把我卖个好价,就得把我养好,让我顺心顺意。再说了,就算是咱们不起这活也轮不着咱奶做,她挨不着累,吃饱了撑的才骂人。”沈相宜闭上眼,用着气音说话。

来弟思考一瞬,决定听她姐的,闭上眼,翻身同盼弟一起会周公去了。

公鸡打鸣,太阳徐徐升起。

求弟终于睡够了,揉着眼睛含糊的,“姐,饿。”

沈相宜眼都没睁,精准的从炕头摸了一颗糖塞进求弟嘴里。

含着糖,求弟眼睛瞪圆了,要哭不哭的。

“怎么了?”

求弟感受着嘴里的甜蜜,心疼的,“姐,我想把糖留着干活饿的时候吃掉的,现在吃太浪费了。”

沈相宜:“不浪费,咱们起吧。”

说不心酸是假的,遥想起自己的童年,那是巧克力糖果轮着吃还挑三拣四的。

摸了摸求弟毛躁的头发,“往后想吃糖就吃,一天吃一颗,下趟上县里的时候姐再给你带。”

盼弟坐在炕上编头发,看着求弟这娇气迷糊样翻了个白眼,嘴里叼着头绳,含糊的,“姐,你就惯着她吧。”

“姐也惯你们!”

盼弟才十岁,这么早熟都是生活所迫,如果可以谁不想做家里长辈的心肝宝贝。

可惜投错了胎,这辈子受尽了苦难。

还没等姐妹交流感情就听见李婆子一大清早开骂了,“一群懒婆娘,日上三竿了还不起来做早食,这是要老娘把饭做了一口一口喂你们吗?”

那中气十足的叫骂声吓得求弟一激灵,死死扒住沈相宜的胳膊,“姐,奶骂人。”

沈相宜抚着她后背,“不怕不怕,咱还能再磨蹭会儿,不是骂咱的。”

……

李大力房里。

李大力对着那头睡着的赵氏闷声道:“娘叫了,还不起?”

赵氏心口说不出的疼,“我心里难受,我不起。”

李大力不耐烦的,“你有啥难受的,就因为招娣两句话?反正她马上都是别人家的了,你就当自己没这个女儿不就成了,再说你没儿子我也没怨过你。反正我往后是要靠着元宝过活的,你别给我拖后腿!”

一大清早就被戳了肺管子,赵氏绷不住,嗷嗷哭。

李婆子一听脸登时就黑了,步伐矫健的奔到大房屋头,啪啪砸门,“开门,一大清早的号丧呢!哭什么哭,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

李大力开门出来,垂头丧气的叫了声娘。

望着自家儿子,李婆子也心酸,曾几何时这儿子也让她挺直了腰板,可现在……

在她不曾察觉的岁月里,儿子的腰都弯了。

李婆子叹口气,软和了语气,“儿啊!你别难受,你还年轻,那五六十都当爹的大有人在,回头娘给你拿点散碎银子,带上那倒霉婆娘去医馆瞧瞧大夫咋说?”

“娘~”

李大力感动的眼泪汪汪,“都是儿子不争气,一把年纪了还让娘跟着一道操心,都是儿子的错。”

李老头就蹲在墙角吸着旱烟,一个字儿都不带多说的。

李婆子也红了眼眶,“儿啊!”

……

感天动地母子情。

沈相宜心下无语,她怕被腻着,缩着头没出门。

接着就是李婆子叫骂张氏,以及李家金孙喊饿的动静。

等火烧上了,沈相宜才带着妹妹们出来,一出来就直奔灶间,“二婶,有热水没?”

张氏翻着白眼,“要啥热水啊!”

“我手糙,用热水洗洗护手。”

张氏下意识反驳,“那用凉水洗不都一样吗,就你金贵……”

“凉水洗也不是不行,就是二婶你得把你屋里的蛤蜊油给我使使了。”她还特善解人意的,“没事儿,我不用热水了,就蛤蜊油吧,我长这么大还没用过这好东西,这回托二婶的福,可叫我开开眼。”

啥,蛤蜊油!

那更不成了,那好东西自己用都得小心翼翼的,省的抠多了,拿出来给李招娣用?

做梦吧。

张氏扬起假笑,“哎哟,你看看你,二婶给你烧不就成了么,那蛤蜊油哪有热水来的好啊!热水一烫,小手又白又嫩的,可叫张家小傻……公子摸着不撒手。”

沈相宜脸上飞速起了一抹红霞,轻飘飘的拍了张氏的胳膊一巴掌,娇羞的,“二婶好不要脸,我还是个大姑娘呢!”

张氏愣是被揍得连人带板凳退了一步,感受着木麻的肩膀,睁着一双死鱼眼瞪沈相宜。

沈相宜心下冷笑,那一巴掌可把她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腾不死你!

说了一句话,被打又被骂!

张氏心里苦!


她说不出来话,她感受得到,自己男人总是避开的眼眸和排斥的动作。

所以……

他真的想拿自己出去抵债吗?

躲在人群里看着这一切的沈相宜只觉得啼笑皆非,上辈子被拉去抵债的人是她的女儿,她懦弱的躲在一旁,只会掉眼泪,连句话都不敢说,现在呢?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现在抵债的人轮到她自己了。

汉子只犹豫一霎间便同意了,他年岁也不小了,到现在还没一个婆娘暖被窝。

他承认这人哭起来还挺带劲儿的,他喜欢,再养胖些绝对好看。

拿上五两银子拽起哭的抽噎的赵氏,汉子给了李元宝一脚,笑嘻嘻的,“李爷,下次再来玩儿啊!”

又是哄笑。

李元宝连滚带爬的躲在了李大力的身后。

看完了热闹,人群渐渐散去。

……

当天夜里,墙脚下。

“怎么了?”

那人有些犹豫,“我今天做的事儿……”

“我不管的。”沈相宜眼神淡漠,“你只要完成我交代的事情,这剩下的银钱你便拿得到。”

她拿出来一锭银子,“这是尾款。”

那人沉默的收下,小声的,“我往后不做这些营生了,拿这些银子买几亩良田也能养活自家人,等不忙的时候还能去打个短工。”

沈相宜:“……赵氏胆子小,你别吓着她就成,反正我们之间并无瓜葛。”

那人低下头,走了。

沈相宜望着漆黑的夜,唇角缓缓勾起笑。

……

李大力望着家中几乎告罄的粮食陷入焦急,李元宝凑过来,小声的叫了一声,“爹。”

李大力几乎懵掉,“元宝,你、你刚刚叫我什么?”

李元宝小声的又叫一句,“爹。”

“哈哈哈哈,我有儿子了!”

“哈哈哈哈哈哈,儿子,我李大力也有儿子了。”

李大力有儿万事足,望着厨房所剩无几的粮食,眼神发暗。

到了半夜的时候,李大力端了一碗汤进了李婆子跟李老头的房间,半晌也没出来。

等第二天的时候,望着桌子上少了两个人,李元宝纳闷的,“爷和奶呢?”

李大力云淡风轻的,“他们俩身子不大舒服,没事儿,一会儿我带点饭进去就行了。”

吃完了饭,李大力端着两碗饭进去了。

日复一日。

终于到了春耕的时候,即便是推迟了一个月,人人都忙着将种子播下去,期盼着能有个收成,哪怕是勉强填饱肚子也成呢?

“成文哥路上小心。”

沈相宜给他在腰间挂上了一个荷包,“哥,路上小心,有事儿的话可以去张氏医馆,张大夫会帮忙的。”

李成文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你们好好保重。”

说着,他有些迟疑的,“那咱们家里的春耕怎么办呢?家里本就我一个男儿,现在若是走了的话,你们该怎么办呢?五亩田地可不是小数目。”

沈相宜懵了一下,才想起来,“额,我把地租出去了,本就没打算下地的。”

众人:“……”

这么大的消息都忘了说?

可真行!

李成文放心了,在金花们惜别的眼神中远去。

沈相宜望着天,“要不咱们去抓点小鸡小鸭来养?家里怪空旷的!”

“好啊好啊!”金花们眼神瞬间亮了起来,“那咱们养几只比较好呢?”

李糖糖撅嘴,“我不要养,我要回去绣花。”

“好好好,都依你,你回去便是,咱们找到绣娘师傅爷差不多了,再等等便带你去。”

“可是……”李婵李娟对视一眼,“我们之前都没有养过这些东西,那么小,万一养死了怎么办呢?”

小石头跃跃欲试的,“我家里之前是养过小鸡小鸭的,都是我管着的,我会养!”


李成文:“……”

小丑是我自己?

“好了好了,阿清他性格很单纯的,就是特别喜欢姐姐,这没什么的嘛。”

“可是,万一他欺负相宜怎么办?”

小孩子还没有那么多想法,只是道:“你能看出来阿清喜欢姐姐吗?”

李成文:“……”眼睛不瞎的人都看得见好吧。

李糖糖翻了个白眼,“你要是有喜欢的人,你舍得欺负吗?”

李成文:“……”好像,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这样的欺负不是那样的欺负啊摔!

他心累的,“就当是我想错了,我先回去了。”

回去猫着偷听,绝不能让小傻子得逞!

一家人好像本就该如此相处,老李家越惨越能对比的出沈相宜将家中事物打理的妥帖。

雪渐渐消融,只是村子里的状况仍旧不大好,都快开春了,田地里的土仍旧冻的厉害,压根无法春种,田就说农民的命脉,无法春种就意味着秋日的时候没有收成,那是关系到全家生计的大事儿。

只是到了县里才发现其实都乱,尤其是衙门前坐了不少哭天喊地的百姓,有些百姓神情麻木,还有一个抱着幼儿的妇人。

望着那孩子胆怯的眼神沈相宜行突然软了一下,对李糖糖道:“糖糖,可以把你的糖果分一点点给那个小弟弟吗?”她想说,你现在分给他,我回头再给你买。

可没料到李糖糖一口答应下来,松开拽着沈相宜的手,径直走到了男孩子的面前,“给你吃糖。”

一会儿李糖糖就蹦蹦跳跳的回来了,望着那妇人感激的眼神,沈相宜点了点头,对着李糖糖道:“你不是最喜欢吃糖的么?现在舍得分给别人家吃了?”

李糖糖笑嘻嘻的,“他比我可怜呀,我又姐姐,姐姐会给我买好多好多糖果,他没有姐姐,真可怜。”

沈相宜:“……”好像是没妈的孩子更可怜一点。

天底下的可怜人太多了,沈相宜管不过来。

她垂下头,叹了口气,转身就要走,却被人叫住了,“这位小姐……”

妇人的神情有些畏缩,但眼神清明,沈相宜停下脚步,“怎么了吗?”

“请问您身边还缺不缺侍从。”女人的声响无端发颤,她紧紧攥着儿子瘦小的身躯,“我的儿子,他、他很能干的,只要给一口饭吃,只要给一口饭吃。”

沈相宜沉默片刻,“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说话间,沈相宜目光搜寻着,很快就看见了不远处有个小巧的卖面的摊子。

“走,去那边说。”

沈相宜率先过去,点了四碗面,等热气腾腾的汤面上来时,小男孩已经看的目不转睛了。

沈相宜瞧的眼睛发酸,将汤面推了过去,“吃吧,姐姐请你的。”

女人推了一把儿子,小男孩十分懂事,连忙下地,许是饿的太久了,小男孩连站都站不稳了,踉跄了一下,跪在地上要磕头,沈相宜忙拉他起来,“乖孩子,起来坐。”

女人也跪下了,“小姐,让小石头给您磕个头吧。”她眼睛都哭肿了,“自从我男人死后,我们便……”

沈相宜动作一顿,看着男孩磕了三个头,“起来吧。”

母子二人开始吃面,为了避免对面的母子尴尬,沈相宜也拿着筷子开始吃面,小孩子动作很急,他母亲始终关注着孩子。

吃完了面,沈相宜道:“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们村里糟了兽灾,成群结队的野狼下了山袭了村子,村里人死的死伤的伤,我男人就在兽灾里没了命,后来他们就占了我们家的田地和,还把我和小石头赶了出来。”女人语调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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