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招娣沈相宜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大佬手撕女配剧本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雾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成文心里暖洋洋的,他其实一直游离在李家之外。大哥性子憨厚,察觉不到他敏感的心思,小弟年岁太小,说什么都不懂,爹呢,总是把对大伯的感激和懊悔转移到自己头上,他知道爹疼他,可那样真的很别扭,娘其实更宠爱家里的幺儿一点,可他知道娘心里有他,不然,不会一次又一次提起要送他上学堂的,只是被过继出去的儿子,心里有疙瘩。雪又开始下,淅淅沥沥一整个下午。到了晚上才开始停,月亮升起来的时候便又下了。第二天,到处都是银装素裹。沈相宜望着青山的一片素银,心里隐隐约约升起一抹担忧,雪落了,山里的野生动物便没有东西吃,尤其是虎狼熊和豹子,这都是杀伤力极强的物种,万一下了山……早上倒是没下雪,沈相宜想了想,带着妹妹们去了族长家。出来的时候恰好遇上了四婶,她眼...
《快穿:大佬手撕女配剧本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李成文心里暖洋洋的,他其实一直游离在李家之外。
大哥性子憨厚,察觉不到他敏感的心思,小弟年岁太小,说什么都不懂,爹呢,总是把对大伯的感激和懊悔转移到自己头上,他知道爹疼他,可那样真的很别扭,娘其实更宠爱家里的幺儿一点,可他知道娘心里有他,不然,不会一次又一次提起要送他上学堂的,只是被过继出去的儿子,心里有疙瘩。
雪又开始下,淅淅沥沥一整个下午。
到了晚上才开始停,月亮升起来的时候便又下了。
第二天,到处都是银装素裹。
沈相宜望着青山的一片素银,心里隐隐约约升起一抹担忧,雪落了,山里的野生动物便没有东西吃,尤其是虎狼熊和豹子,这都是杀伤力极强的物种,万一下了山……
早上倒是没下雪,沈相宜想了想,带着妹妹们去了族长家。
出来的时候恰好遇上了四婶,她眼眶红红,一看就是哭过了,李嗣宗长长出了口气,笑着:“这么大的雪来做什么呢?别着了凉。”
李糖糖甜甜的,“喝姜汤呀!甜滋滋的,好喝还御寒。”
李嗣宗:“……?”姜汤?那玩意应该刺鼻的吧?
沈相宜失笑,“我加了红糖。”
李嗣宗:“……”好吧。
李家今天有些沉默,李成文倒是带着笑。
沈相宜:“东西收拾好了吗?”
李成文点头,“都差不多了。”
赵晴也出来了,她有些喜气洋洋的,“相宜,你来了啊!”
“来了嫂子,我们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李婵李娟早就跟着进去帮忙打包了,想要拿着包裹出去的时候被大哥制止,眼睁睁看着他一个人抱了满怀的东西稳当当走了出去。
就是精气神瞧着有些蔫巴巴。
人多就是动作快,都收拾好了才不过半个时辰,这时候东屋已经大变样了。
李家人回去,留下李成文,李婵李娟对这个大哥还有些拘谨,沈相宜权当没看见,自己出去做早饭了。
李婵李娟对视一眼,“额,大哥?要不然你先看看书呢?”
李成文:“不急于一时,再入学怎么也得等开春之后了。”
早饭照旧,一人一颗水煮蛋,一碗浓稠的米汤,怕李成文不够吃,还特地给他多加了一个面饼子。
李成文有点懵,家里的鸡蛋是这么吃的?米是这么吃的?还有面,是这么吃的?
“妹妹,家里的鸡蛋……不留着换钱吗?”
沈相宜一脸无所谓,“身子重要,哥哥快吃,好好补补,等中午咱们吃肉,捏饺子吃!”
李成文:“!!!”等等,农闲时候是这么吃饭的吗?
他很愁,刚回来的第一天差点愁秃了,照这样下去,家里迟早有一天得吃垮了。
欲言又止,欲言又止,李成文闭嘴了,刚回来的第一餐饭,没必要闹腾。
妹妹不知道持家,他教就是了。
吃了饭,家里的一切都井然有序,李成文拿着碗就要用凉水洗,李婵看的心惊肉跳,乖乖,这么冷的水下去手还要不?
忙一把夺过来,“哥,你去擦桌子吧,我去洗碗。”
李成文又要去抢,“姑娘家家的,冬天怎么洗碗,冻坏了该。”
李婵:“?”她懵懵的,“不会啊,有热水的,一兑,温乎乎的。”
李成文:“???”
这跟他想的不一样。
他晕乎乎的回去擦桌子,后知后觉的,这样的妹妹,真的是被李家人赶出来的?怎么觉着那么魔幻呢?
沈相宜如果听见了,只能说一句机智。
沈相宜兀自忙活去了,等再出来的时候便发现院子里的雪人又多了一个,比之前的四个都要大,五个雪人挤在成一团,光是瞧着,心里就暖洋洋的。
时间飞速划过,眨眼间便入了冬,她发现搁在门口的小牵牛花越来越沉默,直至第一次结冰的时候,小牵牛花再听不见动静了,叶片也发黄干枯。
沈相宜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只沉默的站了半个时辰。
李糖糖注意到姐姐的不平静,走出来牵着沈相宜的手道:“姐姐,小牵牛花还能活过来吗?”
沈相宜攥着温暖的手,哑声道:“不知道。”
牵牛花只有短短一个年头,她不知道枯死的牵牛花是真的枯死还只是一种伪装,只等着明年便重绽芳华。
她由衷的希望那是后一种。
家中储存了许多柴火能够猫一整个冬天的,她也在犯愁,不知道往后正当来银子的路子,山中的药材经得住嚯嚯,可沈相宜并没有把这个当成正经营生,她想要的是那种能够传承下去的。
士农工商。
农最为辛苦,可侬达到一定程度也是一种享受。
比如地主。
上等的田产很贵,一亩地就要五两银子,下等的也要三两,照沈相宜现在的存款全部拿来买田地也只能买下十二亩,离地主差了十万八千里。
再说这田地都是有主的,对于农家来说田地就是家里的命根子,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卖的。
所以,沈相宜这个打算也胎死腹中。
沈相宜很忧伤,可日子照过。
寒冬腊月里突然传来李家要卖地给家里大孙子上私塾的消息后,整个村子都震动了。
乖乖,这李家的小孙子还真是个金孙不成。
没看出来有那么大的出息来着。
赵晴正兴奋着,话说的口若悬河,倒也不怨她那么激动,实在是在家里憋的久了好不容易出点嚼头,难免兴奋。
就像是一锅平静而滚烫的热油中突然迸进来一滴清水,砰的一声炸了。
沈相宜也激动了,什么叫瞌睡了就来送枕头,这不就是吗?
“嫂子,你听说李家这次打算卖多少田地吗?”
赵晴眨眨眼,一脸神秘的,“你都不知道李家这次下了多大的手笔,卖了整整五亩上好的水田,连爹都被惊动了。”
“嗯?”这件事情跟四叔有什么关系?
“你是不知道,这族长听着威风,其实族里大小事都是族长和里正的活,李家一共十亩良田,贫瘠点的田地五亩左右,可这良田跟贫瘠的土地产出那就不是一个档次的,这贫瘠的田地就算是再费心伺候,产出也不到良田的一半。”
“这一下子卖了五亩地可是伤筋动骨了,万一往后出现灾荒年月的话,日子就难过了。”
其实还有些话赵晴没有说的太明白,李家人口不算丰盈,就算是卖了五亩良田,家里也能轻轻松松吃饱饭,偶尔割点肉吃都成,村里不知道多少户人家都没有李家这个财力呢。
她爹担心的是李家为了李元宝付出这一次大的之后,往后的开销会越来越大,直至拖垮整个家。
一个读书人,读的是圣贤书,可烧的那都是实实在在的银钱,笔墨纸砚哪一样不需要钱的?
天长地久李家只会被拖垮,到时候还不是要靠族里养着呢!
想着日后无穷无尽的麻烦,李嗣宗哪里还能忍呢,听到消息就带着里正杀到了李家。
李嗣宗一片好心,只是……
沈相宜垂下眼眸望着手中绣了一半的荷包,只怕李家并不会领情呢。
……
李家。
李婆子坐在主位上,淡淡的看了一眼李嗣宗,“族长有什么事儿么?”
李嗣宗深吸一口气,“我听说你们家要卖田?还是上等的良田?”
“是的。”李婆子很是引以为傲,毕竟这年头能像她一样为了乖孙孙拼上家业的好奶奶哪里寻去哦,“我们家元宝要读书,家里留太多田地也伺候不过来,索性卖了。”
其实是手头拮据。
只是想着元宝考上状元后的好日子,李婆子不由得笑开了花,哪怕是考个秀才老爷都能回乡下开个私塾收学生呢,到时候轻轻松松便能有人卑躬屈膝,那多好呢!
可此举是真的蠢,人家能去上私塾的都是手头有现成银子,还有来钱路子的轻松人家,卖田产去读书只能说是脑子里进了水要把全家人都扎脖子饿死。
李嗣宗纳闷的,“田地卖了你们往后吃什么呢?”
李婆子也很纳闷,“元宝到时候都考上秀才了,人家都是朝廷养着了,还要种地做什么呢?”
李嗣宗:“???”
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是在做梦,科举之路他还是了解一些的,当下他就科举难度和科举制度给李婆子展开了解说,比如,科举很费银子的,考秀才要先考童生,取得了童生才有资格去考秀才,前前后后要三四年巴拉巴拉。
李婆子听了只大手一挥,“那考个童生便是,有什么难的?”
李嗣宗:“……”卒。
他心累,抹了一把脸,口中干渴的厉害,想去喝一口茶却发现面前的茶碗居然空空如也。
哪怕是一碗开水呢。
“罢了,我现在只问一句话,这田地是非卖不可了?”
李婆子一脸不耐烦,“非买不可。”
“成,那往后你们若落了难……”
李婆子翻了个白眼,“我们就算是饿死了,也不会乞讨到你们家门口。”
李嗣宗气急,“罢了,我算是管不了了,里正,您看着办吧。”说完他转身就走,连口茶都没有,回家喝茶去,才不在这里受这鸟气。
里正十分淡定,也跟着走了,从始至终就没多说一句话。
在李家闹出来过继一事的时候他便断定这李家是从根子上坏了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李家老爷子怎么越老越糊涂,居然由着李婆子骑到了自己头上,这般折腾就不怕把祖宗留下来的基业折腾没了。
村里的安生日子哟,怕是一去不复返咯!
何氏坐在床上搂着自己的小女儿翠翠,对着趴在门板上偷听的李三田道:“怎么样了?叔劝动娘了没?”
李三田叹口气,抹了一把脸满是颓丧,“没有,叔被气得够呛,走了。”
“啥?”何氏惊呆了,她都不知道这老虔婆是受了什么刺激,居然想着变卖田产供二房难怪坏种读书。
“媳妇儿,咋整?”
何氏一头杂乱,烦躁道:“问我问我,就知道问我,我又如何知道,你这个大男人遇见事儿不知道拿主意反倒是问我。”
李三田十分委屈,“那,那当初成亲的时候不都说好了嘛,咱小家里的事儿都听你的。”
这话听着还受用,何氏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里也不算太烦,对着李三田道:“那还不快过来,你小崽子又踢我了。”
“真的?”
李三田刺溜爬起来,小心翼翼的贴在何氏的肚皮上听动静。
“天越来越冷了,反正家里的田地咱们也做不了主,想再多的法子都没用,倒不如赶紧去弄些柴来,省的大雪封山咱们没柴烧,翠翠还小,我还怀着孩子,受不得冻。”
这话有理,家里的柴基本上都是给李元宝准备的,往日里他都是死皮赖脸从公中弄些来,再去山上自己捡些回来,现在……
连田产都卖了给李元宝花用了,李三田是不期望从老娘那里弄柴火来了,白费力气。
打定了主意,李三田稍微腻歪了会儿便收了柴刀上山了。
大房。
赵氏捧着干瘪的肚子抹眼泪,自己怎么就那么命苦,家里的银钱都要被李元宝掏空了,若是自己生下的都是儿子,那这些东西岂不是都是大房的?
苦啊,太苦了,她这辈子是黄连托生的,苦的没边了。
李大力也愁得慌,都怪他没用,他要是有用的话哪里回轮得到一个外人冲到自家来教训他老娘呢?
若是他有用的话,侄儿的嚼用他都能全包了,哪里用得着老娘卖了家里田产去送侄儿读书呢?
都是他没用,他对不起老娘。
想着想着李大力呜呜哭出声,赵氏也哭了,夫妻俩抱头痛哭,“呜呜呜,苦啊,这日子太苦了。”
“都是我没用。”不能生儿子。
“都是我没用。”没本事害的老娘侄儿受苦。
二人对视一眼,只觉得他/她简直太懂自己了,抱在一起哭的更凄惨了。
声声凄厉,传入李婆子耳中,她深觉的这儿子儿媳脑壳有毛病,本想着既然花用了家里公中产业且先忍耐片刻,可谁知这二人居然变本加厉。
哭的李婆子心浮气躁,“哭哭哭,哭什么哭,号丧呢?”
李大力一把推开自家婆娘,嗷嗷叫哭着找娘去了,“娘啊!都是儿子没用呜呜呜,不能给您过好日子呜呜呜……”
李婆子:“……”
赵氏:“……”
旁边屋住着的何氏直翻白眼,二房则是完完全全不敢露头,怕被打。
翠翠还懵懂的厉害,“娘,奶又骂人了。”
何氏哄道:“骂呗,一家子贱骨头,不骂骂还不得上天,最好着重骂一下二房,怕是快要上天了。”
“可,奶平时不骂二叔二婶啊,骂的是招娣姐姐们。”
何氏一下捂住女儿的嘴,“招娣已经不是咱们李家的人啦。”
“哦~”
突然羡慕被过继出去的金花们,外头的日子再难还能有老李家的日子难?
他只得低下头,一副懊恼又惭愧的样子,“对不起师父,我错了,我这就好好去背。”
“还不快去!”
对着小徒弟逞威风,逞完了又有点犯愁,小儿子这倔驴脾气可咋整哟,老父亲的头都要秃了。
他叹口气,红着一张老脸蹲在了张清面前,“清儿啊。”
张清默默转身,留给自家爹爹一个后脑勺,“哼~”
“好了好了,莫生气了,爹爹给你道歉成不成啊,不生爹爹的气了,乖啊!”
张清抬头看向爹爹,抿抿唇,委屈的,“没生爹爹的气,就是有点不开心。”
“嗯?没生爹爹的气啊!”张大夫摸了一把张清润泽的长发。
“不生爹爹的气,娘说了爹爹是在做好事,是在救人,清儿不生爹爹的气,清儿只是不高兴,我好想相宜啊!”说着,张清露出来尖尖的小虎牙,“说好了要见面的,这下相宜会不会忘了我呢?”
张爹:“……”感动,又感动不起来,这个儿媳妇真让人酸的慌,儿子满脑子都是媳妇儿。
越想越惆怅,张清长长的叹了口气,“唉~”抬头就对上耿卫的笑,他砰的炸了,“都怪你!都是你的错,你都多大了,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吗?为什么要受伤,你不疼吗?”
耿卫:“……”他是在骂我还是关心我?
张爹:“……”童言童言,当不得真的。
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想,张清还是没忍住冒出了鼻涕泡儿,“相宜,我要相宜。”
张清哭累了,睡了过去,还是耿卫的手下给人抱回去的。
张大夫觉得自己的形象就在一夕之间,崩塌了,彻彻底底。
满身的眼泪鼻涕,生无可恋啊有没有。
……
李家。
李元宝望着外头飘着雪花,砰的一声扔了新做出来的装书袋子,“哈哈哈哈,不用上私塾了哈哈哈!”
李婆子瞧着自家金孙这个样子简直头疼,望着地上的袋子心也开始疼了,这里头装着书呢,可废银钱了,就这么扔了万一坏了咋整?
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骂李元宝两句,可抬头就不见小孙子的人影,登时也就作罢了。
孩子还小,长大了就好。
这么安慰着心里也能好受些。
不多时,李二牛从怀里拿出来两个色子,想趁着媳妇不在家偷偷玩两把解解瘾的,这玩意可真有意思啊,要是能出去赌钱的话,这小日子简直不要更舒坦,只可惜家里的银钱婆娘看得紧,就那仨瓜俩枣的铜板,少一个张氏都能发现,到时候少不了闹个鸡飞狗跳,不划算嘞。
没有铜板那些人就不乐意带他一块玩,还嘲笑他怕媳妇儿,弄得他都不大想去来着。
他在里间玩的正上头,冷不丁的瞧见了儿子,吓得满身虚汗,缓过来气儿就对着儿子来了一下,“臭小子,吓死你老子我了?”
李元宝满不在乎的摸了摸头,他爹没下重手,一点儿都不疼。
倒是对桌子上的东西怪好奇的,“爹,你干啥呢!”
李二牛下意识去藏,可猛然发现这人是自己儿子啊!当儿子的还能坑爹不成?
若是他教会了自己儿子,那岂不是就有人在家里陪着自己玩了?
越想越觉得可行,李二牛神秘兮兮的,“来来来,爹给你瞧个好东西!”
李元宝念书不行,可这歪门邪道一学就会,不一会儿父子俩就在里头玩的上头。
简直忘乎所以。
……
沈相宜这边瞧着雪下来了也淡定了,压根不带起身的,倒头就睡,自打房子修好了之后姐妹四人都分床睡了,只是最小的李糖糖不乐意跟沈相宜分开,每次都弄得跟上刑似的,给她把东西搬出去了,当天晚上就能站在你房门口可怜巴巴的望着你。
只是眼下家里人都沉浸在李元宝即将考上状元的幻想中难以自拔,对于沈相宜的话倒是不太在意了,一个丫头片子罢了,还能翻出来多大的风浪。
吃了午饭,沈相宜碗一推,带着妹妹们转身就走。
赵氏嗫喏了下,没敢吱声,毕竟早上骂完金花们,自己也跟着挨骂了,现在……还是不露头的好。
张氏看着沈相宜那做派气的七窍生烟,可她多精啊,她让李元宝冒头,深知家里谁挨骂,李元宝都不会挨骂。
接收到张氏的眼神,李元宝懂了,拍桌子就站起来了,“懒货,还不留下来收拾东西,传出去懒婆娘的名声我看还有哪家敢要你!”
沈相宜光棍的很,“那就传呐!张家小公子的亲事退或不退都无所谓啊,反正我都……”
眼看着沈相宜要翻脸,李婆子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狠狠拽了一把李元宝,“元宝乖,奶给你弄鸡蛋吃,咱不跟丫头计较,反正也快嫁出去了,嫁出去的姑娘家都是亲戚,哪有亲戚回来了还做活的。”
沈相宜转头就对着李婆子恭顺的,“还是奶识大体,等招娣嫁出去了肯定很好贴补娘家。”
沈相宜:嫁出去的是她沈相宜,跟李招娣可没有半毛钱关系侬!
李婆子眼都亮了,“嗳嗳嗳,这才是咱们老李家的好闺女儿,元宝要是考上状元了,奶先给你记上一功。”
沈相宜脸上笑眯眯心里MMP,但是她藏得多好,跟全家人顶都不会跟李婆子顶。
一路畅通的到了屋子里,沈相宜打算利用这段时间先给金花们换个住的地方,不然等冬天来了就可以集体去天国团聚了。
想了想,沈相宜还是把金银花取出来了,她需要进一趟县城看看张家的小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若是一般的金银花就凭沈相宜这个折腾劲儿恐怕早就蔫哒哒的了,可她的木灵力很好的滋养了金银花,故而金银花依旧是精神奕奕的模样。
说着木灵力,沈相宜展开手掌,里头慢腾腾的浮现了一丝绿色绸带,虚无缥缈,缓慢的舒展着腰肢。
她想了想,缓缓释放一丝落在了柴房上的牵牛花上,片刻,牵牛花通身浮现淡淡的绿色,几息之后居然张开了大嘴,想要啃一口沈相宜的手指。
沈相宜:“……”
一脸黑线。
眼疾手快的退了半步,旋即狠狠的捏住了牵牛花纤细的藤蔓,“老实点,不然掐断你!”
牵牛花:“……”颤巍巍的举了举花茎。
弱小可怜又无助。
沈相宜都快要心塞死了,这催熟的功能简直是……
等等……沈相宜张大嘴巴,看着那忸怩的跟个小媳妇儿似的牵牛花,试探的,“你听得懂我的话?”
牵牛花:“?”
不知道为什么,她从那花上读到了懵逼的神情。
一人一花大眼瞪小眼片刻,沈相宜率先败下阵来,心里琢磨着事却没有把牵牛花迅速毁尸灭迹。
她总觉得现在吞噬了木灵力的牵牛花好像跟以前的不一样了。
想那风里来雨里去的上辈子,简直是心塞的让人恨不得立刻吐血三升!
末世降临的时候她幸运又十分不幸的觉醒了木系异能,尤其是在粮食不能正常从土地中种植出来的时候,木系异能者迅速成为各大基地的座上宾。
除了沈相宜。
倒不是她不想干这个活计,你想想,有吃有喝,只要简单的释放点木系异能就能完美咸鱼,多好的日子啊!
可惜,她的木系异能好像有点抽风,经常性会给她带来点惊喜,给她平静的生活带来数不尽的鸡飞狗跳。
人家种植小麦,麦穗沉甸甸的,打出来的麦子香喷喷。
沈相宜种植小麦,种植出来一堆小麦射手,完全不分敌我,谁靠的近就把谁突突了。
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些东西全灭了,自己光荣负伤挺尸了半个月,要不是存粮够造,她当场就能嗝屁了。
再后来就是会爆炸的苹果,大蒜味的荔枝,吃了会让人拉稀的水稻……
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沈相宜做不到,天长地久,沈相宜也佛了。
抹了一把脸只能遗憾的放弃咸鱼计划,自己一个人在外漂流,直至身死,她已经在外头飘荡了整整十个年头。
……
现在的牵牛花好像可以听得懂人讲话?
沈相宜威胁它一通后,将它移栽到了后院。
整理好背篓,沈相宜将妹妹们打发出去后,自己信步到了李婆子的屋子,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间或夹杂着李婆子的劝慰声:“……慢着点,别急,噎着了……鸡蛋糕都是你的,急什么……”
沈相宜:“……”好家伙,居然吃独食。
她动也不动,背着背篓站在原地,等李婆子拉着老长一张脸出来开门,“啥事儿?”
沈相宜扬起无害的笑,只可惜她这尊容实在不大好看,瘦巴巴的还黑,就是那副自信的样子挺有精气神的。
伸出一只瘦巴巴的手,手心朝上,沈相宜:“奶,我要买衣裳!”
李婆子:“……”果然是赔钱货,讨债鬼!
“现在买什么衣裳,家里没钱。”
沈相宜一脸不信:“爷爷不是带着爹出去打短工了吗,今儿都回来了怎么会没有铜板。”
在李婆子的底线上疯狂起舞。
“奶,我不要多,就要我爹一个人赚来的铜板就成。”说着,她振振有词的,“我是爹的闺女儿,马上要出嫁了,爹给我做身衣裳咋啦?闺女儿出门子怎么都得陪嫁两身衣裳!”
这话也不假。
李婆子心不甘情不愿,她也不知道今儿是怎么了,以前连个屁都不敢放的李招娣居然敢跟自己对着干了,她不该这样的啊!
“那等你出门子的时候再做。”
沈相宜一脸你是不是在开玩笑的表情,“奶,你咋啦?被我娘带的都开始糊涂了?”
李婆子:“……?”你在说什么屁话!
“这亲事自然是越快越好啊!”沈相宜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夜长梦多晓得不?等的时间太长了的话,煮熟的鸭子都能飞了!何况是孙女婿呢!”
李婆子一呆,狐疑的看着沈相宜,“你……”她也闹不明白了,按理说知道自己要嫁给一个傻子后,不哭不闹就已经称得上心性坚韧了,像这样上赶着嫁过去的,怎么看都觉得有猫腻呢?
她要么是心性坚韧,要么是缺心眼!
李婆子向来看不上家里的赔钱货,果断的认为沈相宜是第二种,这怕不是个缺心眼。
想通了其中的关窍,李婆子翻了个白眼,“等着!”
转身回屋拿了一吊钱,扣扣嗖嗖的数了三十个,“喏!”
沈相宜也不嫌弃,抠出来一点都是好的,拿着新鲜出炉的三十个铜板,沈相宜道:“奶,这屋子是住不得人了,你瞧瞧,都是洞,我看隔壁的屋子就不错,要不然我先带着妹妹们住过去?”
没等李婆子发飙,沈相宜又道:“反正我也住不了多久了,再说从这样全乎的屋里嫁出去得多好看呢!到时候人人都说咱奶是个慈善人,对家里的赔钱货都那么用心!”
说到赔钱货,沈相宜满眼讥讽,可惜李婆子瞧不见,她这个人向来这样,又当又立。
李婆子转念一想,倒也是,家里人的名声好听了,元宝长大娶妻就能多些选择!左不过住上个把月又碍不了什么事,当下也不咬着不放了,“行,不过那屋子得你们自己收拾!我可没那个闲工夫替你们操心这个。”
说完,李婆子就转身关门回屋吃独食儿了。
沈相宜自然是满口答应,开玩笑,就算是她想要替自己拾掇也得看自己敢不敢睡。
身后的金花们看的那叫一个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大姐这么轻飘飘几句话就能让她们换个地睡觉,柴房睡得久了她们自然满心羡慕李元宝住的那个大屋子。
虽然现在搬过去的屋子除了一条炕什么都没有,可它屋子是齐整的。
接下来只要勤快些,多存点柴,冬日总不会太难过的。
沈相宜给妹妹们找了活计做,安心不少,“来弟,你看着点妹妹们,把咱们屋里的被拆了好好洗洗,都结块了,这样的被子盖着怎么会暖和。”
来弟忙不迭点头,现在不算太冷,和衣睡上一夜也不妨事,再说要是把被褥拧干点应该能在天黑前干透。
吩咐好事情告别依依不舍的妹妹们,沈相宜就往镇上走去。
按理说镇上同村子里的路程不算远,也有近路可抄,可几乎无人敢走。
沈相宜不怕,变异木灵力傍身山林横着走!
不过一个时辰,沈相宜就来到了镇上,背篓里都是新鲜的金银花,她扬起一抹笑,背着背篓就到了张氏医馆。
药童正在背汤头歌,就听见一声细细的女声,“请问你们这边收金银花吗?”
金银花?
小药童一脸懵逼,半晌,诚恳的发问:“金银花是做什么的?”
沈相宜:“?”搞什么,你们家的医馆好伐!
管事的不在,小药童着急的挠脑门,“要不然你等等?张大夫今儿去南边义诊了,今天就是收个尾,应该很快就能回来了。”
话语间难免忐忑,这话是张夫人说的,可腿脚长在张大夫身上,他没回来之前,谁都得不着准信。
小药童很有眼力见的给沈相宜上了一杯茶,里头还飘着几片茶叶,沈相宜谢过之后就静坐着开始等张大夫回来。
刚一炷香的时间就听见外头闹哄哄的,有人扯着嗓子叫唤,“大夫,快来人救命啊!”
小药童跟个小炮弹似的冲了出去,“怎么了怎么了?”
出去就看见了一个背门板抬来的男人,鲜血自大腿溢出,顺着门板滴落在地上,很快就聚集一小摊血汪。男人手颤抖着,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身旁的妇人惶惶不可终日,“救命啊,我家男人腿让车轮碾着了。”
小药童脸色瞬间煞白,看着这呐呐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可、可张大夫今儿去义诊了,他、他不在……”
妇人哪接受得了这个,当即哭天喊地,哭自己命苦,哭男人命苦。
沈相宜皱了皱眉,只得挤过去解下头上扎的布条系在男人腿上往上三寸的位置。
先止血才行,不然就这个流血量都能把人硬生生拖死。
妇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沈相宜已经顺利的打好了结。
她抬头就对上了妇人殷殷神色,“姑娘……”
“让开!”
小药童面露喜色,“师父!师父快来救人!”
来人身着一身短打,背着偌大的药箱,后头跟着一个面貌清秀,神色懵懂干净的小少年。
踏进门的那一刻,沈相宜的目光就搁在了这二人的身上。
张大夫搁下药箱,把起脉来。
留下身后背着小药箱的小少爷面露迷茫,他盯着地上施救的爹爹认真看了半晌,想起爹爹平日的殷殷叮嘱,切记不要在他出手救人的时候打扰他。
小少爷不知道什么叫打扰,懵懂的认为保持安静就是不打扰!
于是小少爷瞬间安静,窝在角落里。
沈相宜垂下眼眸,张清的样子不像是傻,好像是反应迟钝,而且……这小少年怎么长得那么乖巧?
她内心土拨鼠尖叫,简直太可爱了!
至于张大夫本人,目前看来人品尚可,一来义诊,二来这问都不问就蹲下治伤的行为简直把沈相宜的好感拉满了,再有就是张家的小药童。
对于沈相宜穿的破旧衣衫脸上无半点异色,甚至给她上了茶。
也就剩下张夫人的人品了……
她对此期待蛮高,毕竟想要教出张清这样乖巧的小公子,没点耐心可做不到。
一刻钟后,血止住了,张大夫抹了一把头上的虚汗,“好了好了,这腿只要好生养着就一定保得住,至于以后……”他皱着眉,“不妨碍平时做活走路,只是要当心,没伤着骨头!”
妇人简直喜极而泣,“谢谢张大夫,您简直是活菩萨!还好,还好这腿保住了,不然……”说着说着又笑了。
对于妇人的失态倒没有人说什么,对于这种事情人们都是抱着善意的。
说着张大夫也笑了,“庆幸那是辆空马车了,我开两副药,主要是补气血的,还有今夜得警醒些,莫要起了热……”
等送走那人又过去了一刻钟,还没等小药童提起沈相宜以及她的金银花,就看见张夫人从后院飞奔出来,带着哭腔,“老爷,老爷!”
张大夫忙接住张夫人,“怎么了?”
“我高兴,早上那户人家给我们回话了,说他们家的姑娘愿意嫁给清儿。”
张大夫也笑开了,“这是好事儿啊,你莫哭了,我知道那姑娘嫁到咱们家是委屈了,清儿他……左不过我们当爹娘的把她当成亲闺女一样疼就行,我也不求别的,只要能一心待清儿,这家业便都留给她们小夫妻。”
张夫人睨了他一眼,眼睛红红的,“我自然是知道的,我、我一会儿就去找媒婆,把这事儿定下来,只要那姑娘肯好好的待清儿,我……”
话语间已经是语不成调,不知说什么是好了。
而当事人张清却站在沈相宜的面前,“你怎么不回家呢?是找不到家么?”
沈相宜:“……”
她拒绝承认自己从一个小傻子的眼中看到了怜悯!
反应过来的张氏夫妻俩已经发现了自己儿子,张夫人忙不迭拉过张清,“不好意思啊小姑娘,我儿子心智宛若稚子,若他冒犯了姑娘我就先给你道个歉!”
沈相宜:“!”
瞧瞧,这才是家教!
她连连摆手,“没什么,他以为我迷路了,回不了家!”
站在张夫人后面的张清瞪大了眼睛,“回不了家了?”他立刻从张夫人身后窜出来,“那、那你留下来吧!”说着还绞尽脑汁的想着词儿,“我爹爹可好了,还会偷偷给我买松子糖吃,你要是留下来,我也买给你好不好?”
沈相宜听着这番话越发认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张清不是傻,倒像是孩子。
五六岁的稚子。
张夫人听的一脑门冷汗,乖乖,儿子这是要搞事情?
没等她想着该怎么圆过去,就听见沈相宜道:“好啊!”
张夫人:“!!!”
沈相宜率先自我介绍,“夫人,我冒昧前来,实在是被逼的没了法子。”说着她歉意一笑,“我便是李家村李大力的闺女,李招娣。”
张夫人的冷汗掉了一半,脚步有些虚浮,“啊?”
“我爹这个人吧有些……”她顿了顿,话不好说的太透,意思到了就行,“就想着您是不是遭到了蒙骗,我今年才十三岁,模样就是这么个模样,现在我人也在,要是有什么问题您现在大可以想问我。现在说开了总比往后受了蒙骗的强。”
沈相宜就差把你们肯定是被我爹坑了写在脸上了。
女孩的坦率弄得张大夫哭笑不得。
“原来你就是李家姑娘啊!”说着他便引着她挨着张夫人坐下。
张夫人就开始细细打量她,说实在的,这跟她心目中的儿媳妇相差十万八千里,不够白,不够高,可一看这女孩澄澈的眼再加上对清儿那与旁人无二的态度,心里的好感就直往上冒。
再说那相貌倒是不错,只要养白了也是个标志的姑娘。
张夫人笑着:“就说清儿今天怎么多说话了,原来都是缘分。”
张清懵懂的,“缘分,都是缘分。”
那人愣愣的,“居然还有这样的?”
“那当然,我妹妹的眼光自然是万里挑一的。”
同窗:“……”默默喝了一口酒,可不是万里挑一,傻子本就少见,耙耳朵的傻子那别说万里挑一了,千万里挑一都使的。
成了新妇好像也没什么不同,太阳照常东升西落,张清依旧黏着她。
只是张大夫将自己的家学全传给了沈相宜,沈相宜学着医术,将家里打理的游刃有余,顺带着还把李婵的终身大事解决了。
也不是别人,就是李成文那个同窗的弟弟。
沈相宜成婚当夜,那同窗一不留神就喝多了,留在李成文屋里睡了一夜,第二天他弟弟来接人的时候恰好撞上翻墙想出去的李婵。
俩人木呆呆的对视了十余秒,就这么神奇的看对眼了。
沈相宜:“……”
爱情来了真是挡也挡不住啊!
沈相宜还等什么呢,李婵本就比她只小一岁,等走完婚礼流程了,也就差不多了。
这人吧,沈相宜也试探过,那同窗就是个古道热肠的,他弟弟也差不多,就是不太喜欢言语,腼腆的很。
也就剩下李娟了,沈相宜不由得就喜欢将目光往她身上搁,李娟自打那之后真是遇见沈相宜就绕着走。
沈相宜也很忙,忙着学医。
日子充实的很,可也不知道李娟是咋了,硬是挺着不要嫁人,连李糖糖都长大了。
五年后。
李糖糖已经十四岁了,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她望着自己三姐,不解的,“姐,你为什么不想成婚呢?你看着大姐和姐夫,二姐和二姐夫在一起就不羡慕吗?”
李娟:“……不是特别羡慕。”
李糖糖一脸我懂你,“那还是羡慕的吧。”
李娟快疯了,这臭丫头一回家就折腾她,她扬声叫道:“小石头!”
李糖糖一脸懵逼,脚下生风的溜了,这个姐姐怎么了?怎么也开始拿小石头来制裁她呢?她不懂!
还有小石头,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入赘到李家,这年头对赘婿到底有多苛责他知不知道啊!
喜欢就直说嘛,非得当赘婿!
屋里的沈相宜也很懵啊,“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呢?”
小石头跪在地上,一脸坦然,“姐,我想给糖糖过好日子,可我自己没啥本事。出去闯荡了那么些年,才赚下几十亩田地,这远远不够给糖糖好生活,与其让她跟着我受苦倒不如我嫁进来,反正都是一家人,不用想太多的。”
沈相宜:“……”她今早上是没睡醒吧?
现在还是做梦吧。
“就是,我娘得跟着我一起嫁进来,都一起住了那么多年了,一分开还怪不习惯的。”
“停停停。”沈相宜一脸玄幻,“怎么就说到嫁进来的事情了?你娘能愿意你入赘吗?别伤了她的心,那么些年她不容易。”
说着,沈相宜又开玩笑似的,“多年前的一点恩惠倒不必如此。”
小石头面色未变,“姐,我是真心的。”
他低下头,“其实以前的事情,我现在也多多少少打听到了一些,关于李家的。三姐没有安全感,她不敢嫁人,可我不能让糖糖有这种顾虑,她那时还小,我不知道她记得多少东西,可我不能去赌,我想让她嫁给我之后不要想着儿子什么的,我都不在乎。”
这番话说的颠三倒四,沈相宜眼眸复杂,弯腰扶起小石头,“你向来知道我是多疼糖糖的,婚姻大事,你还是要糖糖点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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