匀,颗颗莹白剔透。
第三层——数枚黄金打造的圆饼,沉甸甸的,个个都雕刻着精美花纹。
我轻笑一声,合上盒盖。
抬眸望向李知府,端起酒杯浅酌一口,漫不经心地道:“这熏州啊,真是好地方。”
李知府点头哈腰,嘴角笑意更深:“都督若是喜欢,日后有空多来便是。”
我缓缓放下酒杯,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那我先多谢李大人了。”
“哈哈,沈都督说笑了,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晋王那边还需要您替我美言几句呢。”
李知府捋须道。
正当此时,门口忽然一阵喧哗。
张琢闯入宴席。
他的目光冷冷扫过满堂奢靡,最后落在我与李知府之间的食盒上,眉头皱得更紧。
“李大人,沈都督。”
他走上前,语气带着怒意:“你们可知熏州街头今日难民涌现?”
李知府笑容未改,端起酒杯,语调从容:“张大人怕是看错了吧?
我熏州上下安居乐业,百姓都乐得自在。”
张琢冷冷一笑:“满堂歌舞,金玉满盒,李大人怕是早就看不见人间疾苦了吧?”
李知府眼皮微微一抬,语气仍旧不疾不徐:“不知本官有何招待不周的地方,只管说就是了,张大人何必这般咄咄逼人?”
张琢继续追问:“李大人,你近日是否额外向百姓强征一笔人头税?
是也不是?”
宴席间一时寂静,众人屏息不语。
李知府的笑意终于收敛了些许,沉声道:“张大人慎言,此乃砍头大罪,你有何凭证?”
张琢冷笑:“凭证?”
“百姓之言就是凭,百姓之苦就是证!”
李知府的眼神微微一沉。
我见气氛紧绷,适时开口:“好了好了,这么好的天气,这么好的美酒,何必谈这些扫兴之事?”
张琢瞥我一眼,怒道:“沈拓!?”
我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语气温和地对李知府道:“李大人请放心,张大人尚且年轻,不懂官场之中诸多规矩,偶尔性急了一些。
我自会好好教他。”
李知府目光微微闪烁,随即笑道:“辛苦沈都督了。”
张琢脸色铁青,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我望着他的背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15一晃半个月过去。
我们准备回程,李大人亲自为我们清点此次进贡皇上的礼单。
库房之内,灯火通明,金丝楠木的箱匣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