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发出“咔哒”声，其中一部分复杂的谜题指示灯竟然……灭了！
修复难度瞬间降低了一半。
我差点笑出声。
赌对了！
这家伙果然和系统有关系，而且他的“逻辑”程序有漏洞！
趁着K还在旁边看戏没找茬，我暂时放下调节器，目光转向角落里的小艾。
小女孩依然抱着玩偶，缩在阴影里。
我想了想，没有直接走过去。
我走到离小艾几步远、对方能清楚看到的地方，开始在地上拾捡一些虚拟办公室产生的碎片——扭曲的回形针、像素化的文件夹残片、断裂的鼠标线.....我笨拙地用这些东西，在小艾旁边的空地上，搭建了一个小小的、勉强能看出有个顶的“安全小窝”。
动作很轻，尽量不发出大的声响。
“别怕。”
我蹲在小角落外面，声音放得很柔，尽管知道小艾可能听不懂，或者根本不信，“我会保护你。
我保证。”
小艾依旧瑟缩着，抱着玩偶的手臂更紧了。
但她偷偷抬眼看了看那个简陋的小窝棚，又飞快地低下头。
眼神里那种纯粹的惊恐，似乎淡去了一点点。
做完这一切，我才回到情绪调节器旁边继续研究。
我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另一面墙壁，Luna还在那里涂抹。
墙上的色彩愈发混乱、压抑，大团大团的黑色和灰色几乎要吞噬掉所有。
看着那团糟的画面，我脑子里突然闪过最近网上很火的“发疯文学”。
那些充满怨气又带着黑色幽默的段子，不就是我自己加班到崩溃时的内心写照吗？
我鬼使神差地走到Luna旁边。
Luna对我的靠近毫无反应，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指着墙上一块尤其混乱、像是打翻了墨水瓶的色彩，用一种找到知音的语气，压低声音嘀咕：“我懂，我太懂了。
这感觉，就像‘领导画饼画到撑死，我吃糠咽菜还得感恩；同事甩锅甩出花样，我背着黑锅还得微笑’，对吧？”
我顿了顿，用气声补充，“简直想立刻原地爆炸，大喊一声‘全都给我去死’！”
Luna涂抹的手，停顿了一下。
她慢慢地、极其缓慢地，第一次侧过头，看向我。
那双原本空洞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闪动了一下，像熄灭已久的灰烬里，被吹出了一点微弱的火星。
04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