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我优雅地享受完这顿冻干下午茶。
迈着步子就要离开工作室。
“老板你要走了吗?”
夏姜之拔高声音,“你今天怎么走的这么早?”
这么惊讶做什么?
我头也不回地跳进草丛。
哪个老板不是迟到早退?
8木棉花丛里,我正努力够着最漂亮那朵木棉。
花,如愿而落。
太阳也要往地平线的那一头走。
我衔着那朵最漂亮的木棉,甩着尾巴,踩着落日的影子,顺着悠扬的爵士乐,钻进七单元二楼的阳台。
喀拉拉。
冰块落入酒杯的声音总是清脆又动人。
墙壁上闪烁着影片。
我悄声走到谷子小姐的腿边坐下。
这是我一天中最放松的时刻,什么不用做,就静静地贴在谷子小姐的腿边,享受着抚摸。
我把木棉花放在她的手里,她弯着眼睛接过,随手将花别在耳边。
“今天是木棉吗?
谢谢你的花。”
她真好看。
红色很适合她,怎么现在几乎不见她不穿了呢?
冒出这样的疑问,把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不过当她端来一小杯酸奶时,什么疑问都让我抛之脑后。
在忽明忽暗的墙壁面前,她举起酒杯。
“干杯,福娃。”
她用威士忌碰了碰我的酸奶。
叮——杯壁撞击杯壁。
太阳彻底落了下去。
电影里在说:“死亡就像是晚上一样。”
9谷子是她的笔名。
她叫谷冀秋。
是个作家,但她通常不这样称呼自己,她说自己是个写手。
和那两个纯靠搞怪和运气的家伙不同,为了赚钱谷子什么都写。
写的最好的是非虚构现实小说,最出名的作品叫做《我最好的朋友死在二十八岁》。
或许搞创作的人表达欲都有些旺盛。
她是第一个跟我认认真真介绍自己的人:“我叫谷冀秋,三十一岁,未婚未育,继承了父母的一套房子,靠写作为生,很高兴你能来陪我看电影,小猫。”
她穿着棉麻的长裙,笑得温温柔柔的,和大多数文艺女青年类似。
可是书摆了一整面墙的她,给我取了一个比宝宝还土的名字——福娃。
大概是我第一天见她,就抓破了一本西蒙娜·德·波伏娃的书。
她举着那本书:“波伏娃啊。”
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开放关系。
谷子拉着我的爪说:“我和你,人和猫,也可以建立开放关系,所以你叫福娃好不好?”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