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其他类型 > 废东宫,嫁权王,重生不做乖女娘小说商子焱苏以卿

废东宫,嫁权王,重生不做乖女娘小说商子焱苏以卿

执笔远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啊……快跑,牌楼要倒了……”“救火啊,救火啊……”耳边传来混乱刺耳的声音,苏以卿也渐渐有些恍惚,直到突然察觉到有人在拉她。“姐姐……姐姐快起来,那牌楼要倒了……姐姐……”一个只有五六岁左右的小姑娘,一手拿着兔子灯,一手拉着她,试图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苏以卿意识渐渐清醒,轻轻摇了摇头。看着朝她砸下来的牌楼,顾不上额头上的痛意,一把抱起那孩子飞身而起。好在,轻功还凑活,那孩子也不算重。等两人稳稳站定的时候,牌楼正好倒下。“轰隆”一声,苏以卿护着那孩子缩在墙边。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耳边正传来商淮修的喊声。“苏苏……”浓烟滚滚,四处都是逃窜的人。而那倒了的牌楼下,压着的正是之前看皮影戏的地方。商淮修有些慌了,满目都是惊恐之色。正当他惶惶无措朝...

主角:商子焱苏以卿   更新:2025-03-31 18:3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商子焱苏以卿的其他类型小说《废东宫,嫁权王,重生不做乖女娘小说商子焱苏以卿》,由网络作家“执笔远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啊……快跑,牌楼要倒了……”“救火啊,救火啊……”耳边传来混乱刺耳的声音,苏以卿也渐渐有些恍惚,直到突然察觉到有人在拉她。“姐姐……姐姐快起来,那牌楼要倒了……姐姐……”一个只有五六岁左右的小姑娘,一手拿着兔子灯,一手拉着她,试图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苏以卿意识渐渐清醒,轻轻摇了摇头。看着朝她砸下来的牌楼,顾不上额头上的痛意,一把抱起那孩子飞身而起。好在,轻功还凑活,那孩子也不算重。等两人稳稳站定的时候,牌楼正好倒下。“轰隆”一声,苏以卿护着那孩子缩在墙边。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耳边正传来商淮修的喊声。“苏苏……”浓烟滚滚,四处都是逃窜的人。而那倒了的牌楼下,压着的正是之前看皮影戏的地方。商淮修有些慌了,满目都是惊恐之色。正当他惶惶无措朝...

《废东宫,嫁权王,重生不做乖女娘小说商子焱苏以卿》精彩片段


“啊……快跑,牌楼要倒了……”

“救火啊,救火啊……”

耳边传来混乱刺耳的声音,苏以卿也渐渐有些恍惚,直到突然察觉到有人在拉她。

“姐姐……姐姐快起来,那牌楼要倒了……姐姐……”

一个只有五六岁左右的小姑娘,一手拿着兔子灯,一手拉着她,试图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苏以卿意识渐渐清醒,轻轻摇了摇头。

看着朝她砸下来的牌楼,顾不上额头上的痛意,一把抱起那孩子飞身而起。

好在,轻功还凑活,那孩子也不算重。

等两人稳稳站定的时候,牌楼正好倒下。

“轰隆”一声,苏以卿护着那孩子缩在墙边。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耳边正传来商淮修的喊声。

“苏苏……”

浓烟滚滚,四处都是逃窜的人。

而那倒了的牌楼下,压着的正是之前看皮影戏的地方。

商淮修有些慌了,满目都是惊恐之色。

正当他惶惶无措朝牌楼走近的时候,却听到远处传来苏以卿的喊声。

“师父……咳咳……师……”

商淮修心里咯噔一下,循着声音,看到苏以卿和那孩子站在墙边的角落里。

那一刻说不上是什么,只觉得停滞的心,瞬间恢复了跳动似的。

不由分说的疾步冲了过去,将人紧紧抱住。

“师……”苏以卿愣住,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

银梨看着两人抱在一起,有些恍惚的喃喃着,“姑娘……”

十七见状,一手拉过那孩子,一手拉过银梨,拉到了一旁。

“你拉我做什么,众目睽睽之下,这不太妥吧。”

“有什么不妥的,我觉得……甚妥!”

十七神神秘的勾着笑意,别过银梨的身子,回避了视线。

其他几个护卫也是知趣,有意无意的挡住了巷子口的位置,像一堵墙一样将人隔绝在暗处。

东市乱做了一团,很快京都府的人便到了现场。

乌泱泱的官兵,迅速围了过来。

“让开,让开,京都府办案……”

听到官兵的喊声,商淮修转身朝十七一个眼神过去,便揽着苏以卿匆匆而去。

而在人群散尽之际,高处塔楼上,一男子身着白色锦袍。

如同山峰般凛立,又如鬼魅般勾着邪笑,将灯会的一切,尽收眼底。

语气幽幽,轻飘如风,“阿修……好久不见!”

……

回王府的路上,商淮修坐在马车里一直不说话。

他是有些气的,不过不是气旁人,而是气自己。

从信誓旦旦的要杀了她,到如今,只是有可能的危险,便如丢了命般的紧张。

他是恼自己罢了。

拿着湿帕子,给她擦脸,抹药,又埋着头拉过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擦着弄脏的手。

活像个没有感情的哑巴,仿佛隔绝了四周的一切似的。

苏以卿看着死气沉沉的商淮修,灵机一动便开始使坏。

“幸好……周大哥走的早,不然遇上这事,怕是也要受伤了。”

商淮修的手顿了顿,却也没说什么,埋着头,也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苏以卿见状,又接着道,“如果周大哥在,我一定不会受伤……他一定会护着我的。”

商淮修暗暗深吸了口气,将手里的湿帕子啪的拍进了苏以卿手里。

“那叫你的周大哥来帮你擦。”

“师父真小气,周大哥要是在的,肯定也会帮我擦的……”

“本王小气?呵,周大哥,周大哥……”商淮修一脸轻蔑冷笑,阴阳怪气的坐直了身子。

“你周大哥心里只有你大哥,是为了你大哥,才做你周大哥的,你脑子清醒点。”

苏以卿愣怔的看着商淮修,半天没回过神来,“师父,你在跟我念绕口令吗?”

“周大哥疼我是真的,哪像师父……”

“本王如何?”商淮修声音突然冷了些,眸光定定的注视着她。

苏以卿见人上钩,勾起唇角轻叹道,“师父只会跟我生气,不理人,还一走了之……”

“要是周大哥在,肯定……”

话说了一半,商淮修便按耐不住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带,将人拉到了身前。

“你周大哥这会在刑部忙公事呢,你若是这般思念他,本王立刻送你过去。”

苏以卿定睛看着商淮修,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周大哥去了刑部。”

商淮修忽的一怔,眼珠一转,瞬间躲避开苏以卿的目光,松开了手。

见商淮修一脸心虚的样子,苏以卿暗暗勾起唇角,朝其缓缓凑近了些。

“师父……该不会,是你让刑部的人哄周大哥回去的吧。”

“周大哥难得回京,我好久没见他了,师父……”

商淮修像是极力压着什么,转身一把拉住苏以卿的手腕,将人猛地拉到了跟前。

“本王在你眼前,你看不见吗?一口一个周大哥,你……”

口中的话戛然而止,撞上一双氤氲缱绻的眼睛里,微微仰着头,水盈盈的看着他。

那一瞬间,便心口一滞,接着便是猛烈的跳动。

眸光不由的从她眼中漂移到了她唇边。

苏以卿也察觉到了什么,想起之前醉酒吻她,却又忘得干干净净,瞬间清醒了几分。

垂眸间,轻轻将手抽了回去,坐回了另一边。

马车里的气氛瞬间微妙极了。

周子川的话题,也莫名停止。

两个人都不说话, 一个侧着身子,有意无意的看着窗外。

一个脸上带着几分心虚,微微垂着眸子,像是在想什么。

直到十七快马追上来,疾奔的马蹄声,打破了一片宁静。

“王爷……”

商淮修掀开窗幔的时候,十七正翻身下马,朝窗边凑了过来。

“王爷,查清楚了……”

“两个推姑娘的打手已经被抓了,交代了所有事。”

“是侯府二公子苏文兴,派人纵火行凶。”

苏以卿大概也猜到了,脸上没有半点波澜。

“果然是这个狗东西。”

闻声,商淮修转眸看了过去,“你倒不认为,这是商子焱在报复你。”

苏以卿一声轻笑摇头道,“商子焱就算暗杀行凶……也不会把牌楼弄倒这种幼稚的手段。”

说着,苏以卿坐在了另一边,朝窗外的十七低声开口。

“先将那两个人关起来,明日会很热闹,这笔账,回头再算。”

“是。”

商淮修看着行事有度,一脸沉稳的苏以卿,微微侧了侧头,眼中布满了惊疑之色。

这一夜很是不太平,东市有人行凶放火。

侯府在声势浩大的找人,奴仆府卫,到处搜查。

虽然极力隐藏着丢了姑娘的事,但没什么用。

因为翌日一早,苏以柠便衣衫不整的出现在了北市的大街上。

路行的马车受惊,突然失控,马车翻倒后,便是春光乍泄。

苏以柠从马车里滚出来的时候,才恍恍惚惚醒过来。

衣衫不整,半身裸露,身边还躺着精赤上身的五皇子。

“啊……走开,走开……”

苏以柠极力的拉着身上仅剩的一件中衣长裙,蜷缩着身子,胡乱的喊着。


你一定是疯了,商淮修!

他不敢相信,他竟然这般疯魔,会这么对她……

那一刻,他恨不得将那金簪刺在自己心口。

苏以卿隐隐意识到了什么,看着商淮修满目惶恐,不由的后退。

下意识扑过去抓住了他的袖袍,“不是,师父,不关你的事……”

她想说她认错了人,那些害怕,那些挣扎哭喊,都不是因为他,可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商淮修愣住了,看着跌爬在床边的苏以卿,思绪渐渐被拉了回来。

看着眼前的人,商淮修垂眸颔首,狠狠压下了心头所有的不安和自责。

解开身上的外氅,衣裳裹住她的同时,也看到了颈肩被他抓红的指印,心里不由的微微一紧。

“我弄疼你了……是不是?”商淮修轻声问着,轻轻伸手过去,抹了抹她脸颊的眼泪。

看着眼前狼狈的苏以卿,商淮修心里像是被什么堵着一样,有一种想扇自己两巴掌的冲动。

“那不是真的我……把刚才的事,都忘了!”

带着命令的口吻,语气轻柔,随即缓缓起身大步而去。

苏以卿看着离开的人,心里五味俱全,眼底的婆娑泪光,也渐渐被凌厉寒光所代替。

师父突然施暴发疯,自然不是真的想对她做什么。

一定是商子焱。

他一定是跟师父……说了什么!

……

寅时正刻,天地沉眠。

寒意逼人的夜里,商淮修在自己的碧落院里,一身墨青色单衣锦袍,持剑挥舞。

剑身划过,寒芒乍现,满是杀意和骇人之气。

他在怪自己,怪自己是个疯子,怪自己居然那般对她。

也在怨苏以卿,与商子焱纠缠不清,甚至很可能就这么把清白给了他。

是在吃醋,又或者在生气,只是不知道究竟在跟谁生气。

仿佛心里压着千万般说不出的情绪,只能寄于剑锋之上。

十七站在远处的回廊下,眉头紧蹙,暗暗叹息。

“这哪是练剑啊,这分明是跟自己较劲呢。”

十七嘟囔着,拔剑飞身而去。

商淮修转身挡住剑锋,侧身一剑劈了下去,直接将十七的剑从手中劈落。

十七踉跄了一步,勉强站定,见商淮修不肯停下,无奈开口。

“王爷……你要不跟姑娘学学,给自己一刀算了,这干嘛呢……”

见商淮修不理会他,十七又缓缓上前走近了些。

“王爷,咱们在码头,钱庄,抓回来的三个管事的,都关在金都卫大牢。”

“还有,十里庄搜出的东西……”

十七的话没说完,商淮修的剑便飞了过来,正中他身旁的柱子上。

十七身子一颤,见商淮修过来,连忙乖乖站好,“王爷……”

“那批东西……是咱们的,记住了!”

十七微微蹙眉,低声凑近,“王爷,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

“姑娘怎么会知道三皇子在外面的别苑,还知道别苑里有银子,叫咱们跟踪。”

“还有,她怎么知道那些钱庄,码头,和据点的位置!”

听着十七的话,商淮修也陷入了沉沉的思绪里。

商子焱与盐商,漕运,还有那些据点,前世他也是很久以后才知道的。

而如今,他即便早早知道这些勾当,却也不知道这些详细地点和名单。

他不明白,为什么苏以卿会知道商子焱这些秘密。

商子焱又怎么会知道她的行动,那么着急的转移销毁一切。

除非……

他暗暗攥着拳头,心里其实已经有了怀疑。

可下一刻便又坚定的否决,绝不可能。

高高在上,杀了他的皇后不会死。

已经坐稳天下,拥有极权的皇帝也不会死。

既然不会死,他们就绝不会重生。

“她已经离开王府一个月了,这一个月一直和商子焱走得近,知道些什么,也不足为奇。”

商淮修找了个最合理的解释,转身往屋里去。

十七暗暗叹了口气,疾步追了过去,“那王爷为什么要那么对姑娘……是三皇子说什么了吗?”

“属下跟您一起长大,除了太妃,就只有姑娘,能让您这般不理智。”

“您这是吃醋发疯,还是真的跟姑娘生气了……”

商淮修忽然顿住脚步,转身一把揪住了十七的衣襟。

“你闭嘴,我警告你,她和商子焱有没有关系,要不要有关系,都跟本王没有关系。”

“记住了吗?”

说着,便猛地松开了十七,转身大步而去。

十七理着衣裳,重重松了口气,无奈摇了摇头。

“说绕口令呢!我问他什么关系了吗?”

……

翌日,满城风雨,谣言四起。

汝宁侯府大姑娘和太子,逾矩同床,失了清白。

甚至还有流言说,她与太子珠胎暗结,早就是残花败柳。

苏以卿坐在马车里,听着京城大街上的议论声,终于明白了什么。

“原来如此!”苏以卿喃喃着,想起昨夜商淮修发疯,眼神渐渐凌厉。

“呵,不愧是商子焱,招数一如既往的……不要脸!”

银梨气的卷着衣袖,怒不可遏的,“宫里传召,八成也是因为这事,三皇子怎么可以这么阴险。”

“逼我就范罢了,木已成舟,我若不嫁给他,谁还会娶一个与旁人珠胎暗结的女子呢。”

“这事是他的主意,但做事的人,怕是咱们二姑娘呢。”

苏以卿赶到宫里的时候,众人已经等在了大殿上。

皇帝,皇后,太后,商子焱,还有她父亲,苏瑾。

没等苏以卿行礼参拜,皇后便一脸得意的开了口。

“以卿,你来了,都等你呢,谈谈你与子焱的婚事吧。”

苏以卿狠狠压下心头恼意,深吸一口气,恭顺的朝殿上众人行礼。

“臣女苏以卿参见陛下,太后,皇后娘娘……”

“起来吧。”皇帝喊了一声,朝苏以卿放轻了声音,“以卿啊,这满京城流言四起……”

“为了皇家颜面,也为了侯府,与你自己的声誉,不如……早早将婚事办了。”

苏以卿一声轻笑,缓缓昂首道,“什么婚事,谁的婚事。”

“自是你和子焱的啊。”皇后插嘴道,随即扬起得意,“你既与子焱早有夫妻之实,何必自毁声誉。”

苏以卿闻声,朝皇帝缓步走近了些。

“陛下,自小受礼法规矩所教养,一不忘形逾矩,二不忘礼背德。”

“这流言,是旁人蓄意陷害,污我清白。”

“臣女不能答应陛下的提议,因为不能纵容恶人得逞。”

太后听着苏以卿的话,阴沉的脸上泛起微光,“说得好。”

“皇帝你昏了头了,这分明是有人算计。”

皇帝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是,可即便都是谣言,到底是毁了这丫头的名声。”

“若是不嫁给子焱,以后如何成婚呢?”

“臣女不嫁便是,若所嫁奸恶之辈,无德之人,不如老死家中。”

“荒唐!”皇帝一声轻喝,随即收敛了几分恼意道,“你……你老死家中,侯府的颜面往哪搁……”

“侯府若容不下,淮安王府容得下。”门外突然一声高喝传来。


是太后!

苏以卿看着年过五旬的太后,被人扶着大步而来,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重生后,她还没见过太后。

重生前……

苏以卿想着,不由的掉下眼泪来,俯身下跪,恭恭敬敬磕了头。

“参见太后,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苏以卿声音有些哽咽,额头碰到青石板的时候,仿佛瞬间将她拉回前世的慈安宫。

若是从现在算起,那是四年以后的事了。

她被当时的宠妃,苏以柠陷害,成了谋杀太后的凶手。

太后被毒杀,就死在她面前。

也是那时候,她愤恨至极,杀了苏以柠。

但却也被商子焱囚在了水牢,整整半年。

“母后?母后您怎么来了……”皇帝从明政殿匆匆迎出来。

连同商淮修,皇后,贵妃,纷纷迎上前,俯身行礼。

“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帝跪在最前面,后面便是商淮修和皇后,再然后便是苏以卿他们。

脚步被皇帝他们拦下来,太后瞬间有些着急,一巴掌推开单跪在地的皇帝。

“你给哀家起开。”

皇帝一个踉跄,转身看过去的时候,太后已经到了苏以卿跟前。

看着伏跪在地的苏以卿,手上带着厚重的镣铐铁链,瞬间恼了。

“这谁锁的……这么重的链子,皇帝是不是你……”

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就连皇帝和商淮修也是一脸错愕。

听到太后急切的呵斥声,跪在地上的苏以卿到底是没忍住,不由的哭了起来。

抽噎声越来越大,像是将所有的委屈都释放了出来。

“哎呀,别哭啊,哀家不是来了吗?谁欺负你了……”

太后俯身将苏以卿扶起来,看着哭的身子一颤一颤,委屈至极的苏以卿,脸色瞬间就慌了。

“你这丫头从小不省心,瞧瞧这伤的,不就是退个婚嘛,哪有拿自己开玩笑的。”

说着,转身朝皇帝一声怒喝,“皇帝,你还不把这玩意打开……”

皇帝还半跪在地上,顿时反应过来,忙起身挥了挥手。

“混账东西,快打开。”

两个侍卫吓得忙起身,匆匆开了苏以卿手上的镣铐。

太后身旁的大宫女和嬷嬷也随即将苏以卿从地上扶了起来。

“好了姑娘,别哭了,先回去看看伤,瞧瞧着脖子上还有血呢。”

“对对对,走,跟哀家走,哀家叫御医好好给你看看伤。”

太后边说边拉着苏以卿往外走,挡路的贵妃和皇后见状,连忙跪着让开了路。

四周安静极了。

所有人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皇帝一脸懵的朝商淮修凑了过去,“她和太后……关系这么好?”

苏以卿和太后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这般亲厚,为什么平日里没人知道。

这些问题,大家都是一头雾水。

可商淮修却只有一个问题。

既然苏以卿与太后如此亲厚,她又怎么会在前世毒杀太后,让自己失去这么大一个靠山。

……

苏以卿跟着太后回了慈安宫,换了衣裳,看了伤,还被一堆吃的喝的围住。

“牛乳茶,梅花酥,还有这个,你爱吃的糖包……”

苏以卿点着头,将东西往嘴里送,说话都是呜咽不清。

“太后,还是你这东西好吃。”

母亲去的早,五六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太后,那时候起,她就开始了在太后这里,无法无天的日子。

父亲和族亲将她当成平步青云,兴盛家族筹码,各种教养,规矩礼法,言行举止,一样不落。

只有太后这,什么食不言寝不语,小口吃慢慢嚼,那些个礼数,通通都没有。

皇帝和商淮修找来的时候,苏以卿正一手一个吃的,塞得嘴里鼓鼓的。

“陛下驾到……”

苏以卿忽的一怔,顿住身子,下意识起身站了起来。

“给母后请安。”

“见过太后娘娘。”

“起来吧,这么快就找来了。”

太后坐在桌边脸色难看,转头便看到苏以卿已经俯身跪礼在一旁。

“他们跪他们的,你跪着做什么,起来接着吃。”

商淮修看着苏以卿手里藏着糕点,嘴角沾着吃食,瞬间蹙紧了眉头。

不是生气她不懂规矩,是惊疑她竟有这般没规矩的时候。

“你在淮安王府四年七个月,行坐端庄,礼数周全,声不大,语不失,教养规矩皆是最好的。”

商淮修看着低着头疯狂吞咽的苏以卿,眼神渐渐凌厉。

“如今,在太后这,倒是没了分寸……”

“你闭嘴!”商淮修的话没说完,太后便一声呵斥,起身朝其走了过去。

“哀家当初让她拜你为师,是觉得她没有生母可怜,想让他找个靠山和依傍。”

“不是让你把哀家那么可爱的一只皮猴子,教成了一只学舌鹦鹉的。”

“你瞧瞧,你给逼成什么样了,脖子都割了……”

商淮修微微拱手施礼,“太后息怒。”

“哀家今日就明白告诉你们,这丫头打出生起,就是哀家罩着的。”

“从前不说,一是她没受什么大委屈,二是这丫头不想太招摇。”

“可今日,你们要砍她脑袋,简直是当哀家死了!”

打出生起?这丫头到底还藏了多少事。

商淮修脸色有些难看,悄悄朝皇帝使眼色。

皇帝见状,忙笑着上前,“母后别生气,没人要砍她脑袋,闹着玩呢。”

“只是毕竟是假死欺君,总要给大家一个交代。”

说着,皇帝轻咳了两声,突然站直了身子义正言辞道,“教不严师之惰。”

“朕决定,把他交给淮安王,好好管教。”

皇帝说完,又笑着凑近了些道,“这也就是面子功夫,她去王府教养几日,就跟回自己家是一样的。”

完了,去王府?

以前确实是跟回自己家一样。

现在嘛,那可是阿鼻地狱啊。

太后似乎被说服了,没等她上前说什么,便一口应了下来。

“也好,她在那左右待了四年,也惯了,就是她身上的伤……”

太后边说边转身朝苏以卿看了过去,可这时才发现,她不知何时从侧门悄悄溜了出去。

“胡闹,这孩子怎么跑了,东西还没吃完呢……”

商淮修先是一怔,继而上前施礼,“太后放心,儿臣这便去将人找回来。”

说着,商淮修微微俯首,转身匆匆而去。

虽然还不能确定,师父是不是跟她一样重生了。

但师父口口声声说要杀了她,想让她死。

去王府……那便是耗子进猫窝,绵羊入虎穴。

不死,也会被玩死……

从慈安宫出来,她步子略有些快,不时的回头看着身后,却没注意到前面。

宫殿拐角,直接撞上了两个宫女。

这一抬头,才发现是皇后的队伍,侍卫,宫女,太监,还有跟在旁边的商子焱。

“臣女……参见皇后娘娘!参见三皇子……”苏以卿恭敬行礼。

商子焱没等皇后开口,便缓缓上前,将人扶起。

“以卿……没事吧,我跟父皇求情,禁足前来看看母后。”

“多谢殿下挂念。”苏以卿冷声附和着,默默朝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商子焱。

商子焱见状,勾唇传来一声冷笑。

“以卿,你知道吗?”

“这两日我做了个梦……梦见……你杀了我!”

“就像现在,你害我一样!”


两天后,苏文兴出殡。

因为下了雨,送葬的队伍寥寥些许人,事情也办的仓促。

陆瑾和大夫人姜莹倒是都去了,甚至一直半下午,两夫妇才回来。

可刚进门,便看到淮安王府的人,乌泱泱的站成了两排,冒着雨站在院子里。

陆瑾隐隐意识到了什么,撇下姜莹,匆匆朝正厅而去。

商淮修坐在主位,身姿挺拔如松,如苍松般傲然。

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漫不经心的敲击着桌面。

看似漫不经心,周身却笼罩着隐隐可见的肃杀之气。

仿佛下一刻,便要大杀四方似的。

而苏以卿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见陆瑾进来,缓缓起身,微微行了个礼。

“见过父亲。”

陆瑾看了看苏以卿,忙朝商淮修行礼。

“臣参见王爷,不知王爷驾到,恕臣怠慢。”

商淮修慢悠悠的放下手里的茶杯,抬眸看向陆瑾,语气冰冷淡漠。

“知道侯爷这两日……忙,所以本王一直没来打扰。”

“今日既是事情都了了,也该说说旁的事了。”商淮修淡淡道,微微抬了抬手。

十七见状,匆匆出了门。

片刻后,将樱桃和苏以柠给拉到了堂上。

“以柠……”姜莹看到苏以柠,刚才还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如今却突然冲了过来。

“母亲……”

两母女抱头痛哭,惊天动地,不知道的以为要生离死别似的。

苏以卿暗暗叹了口气,传来一声冷笑,“我刚中了毒,身子弱,就不给大夫人行礼了。”

姜莹听到苏以卿的话,瞬间回过神来,一个健步上前,刚要开口,却被陆瑾一声喝住。

“放肆!”

商淮修眼底拢起几分凌厉,转眸看向陆瑾,“你是在说……苏苏吗?”

“不不不,当然不是!”陆瑾连忙分辩着,随即上前施礼。

“这件事,我也略知一二,这贱婢下毒谋害以卿,自当乱棍打死才是。”

乱棍打死?说的倒是简单。

苏以卿心里的暗暗拢起几分怒意,正想开口的时候,商淮修脱口抢了先。

“侯爷好决断!本王也觉得甚好。”

说着,商淮修转头看向十七,波澜不惊,语气幽幽。

“十七,听见了……下毒谋害,自当乱棍打死。”

十七眼珠一转,上前微微俯首施礼,“王爷,三思啊。”

“这二姑娘马上就要过门去五皇子府了,若是打死了……”

十七话锋一转,陆瑾和姜莹他们都惊住了。

陆瑾吓得脸色一变, 可还没开口,商淮修便抢先接过了十七的话。

“五皇子身边美姬无数,也不差二姑娘一个,本王自会跟陛下去说。”

“是,属下遵命。”十七附和着,一个健步上前,便拉住了苏以柠。

姜莹见状,吓得连忙挡在了身前,“不不不,不要,淮安王,你不能仗着自己陛下的宠爱,便无法无天。”

“我汝宁侯府的嫡女,是你想处死便处死的吗……”

商淮修闻声,眉头紧锁,散发出一种不可挑战的威严,微微昂着头,嘴角浅浅勾起一抹弧度。

“本王无法无天,夫人今日才知道吗?”

“莫说是苏以柠,今日本王就是杀了汝宁侯,也没人敢说什么!”

陆瑾吓得脸色都变了,上前一把拉开姜莹,“王爷息怒。”

说着,便又转身朝苏以卿而去。

“以卿,看在爹的面子上,给阿柠一条活路。”

“爹知道,她刁蛮狂妄,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

“爹保证,尽快将她嫁去五皇子府,绝不让她再招惹你分毫。”

“你跟王爷求个情,饶了你妹妹吧。”

陆瑾边说边一把拉过苏以柠,将人拖拽着推倒在地。


可话没说完,便忽然察觉到了不对。

苏以卿手里的伞,死死的抵住了要扑下来的五皇子,缓缓起身,稳稳坐在了榻上。

“看戏,不如你自己来演如何……”

苏以柠脸色骤变,忽的站起了身。

“你……不可能,你,你怎么会知道……”

苏以卿勾唇一抹冷笑,“沈浮舟的字迹,我再清楚不过了,而且,他怎么会写沈浮舟留书呢?”

苏以柠暗暗吞咽着口水,不自觉的朝后退了一步,“你……不可能,就算你知道……”

“这……这屋里点了迷香,你不可能……”

“这香炉不是打翻了嘛,在那之前……我是习武之人,闭气片刻算不得什么。”

苏以卿嘴角噙着笑意,看向眼神迷离,药力发作的五皇子。

随即朝其轻声示意,“五皇子,你新纳的美人在那呢?”

苏以柠听到这话,瞬间意识到了什么,转身便准备溜走。

可刚到门边,便被苏以卿手里的油纸伞打了过去。

“砰”的一声,直接摔在了地上。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苏以卿已经到了跟前,一把将其拉起了身。

“为了恭贺你新婚大喜,送你一份礼物。”

说着,便将方才从药堂买来的药塞进了她嘴里。

“咳咳……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自然是成其好事的好东西,姐姐就不打扰,你和妹夫……春宵一刻了。”

药效很快发作,苏以柠跌跌撞撞的跑去拿水壶,可下一刻便被五皇子一把抱住。

“放开我,你……你别碰我……”苏以柠喊着喊着,力气越来越小,很快便被五皇子压在了身下。

看着衣裳一件一件被扯开,看着苏以柠渐渐没了反抗。

苏以卿仿佛深深陷入了如噩梦般的记忆里。

前世,大婚夜,商子焱被苏以柠拉走后,她便再不肯靠近商子焱。

成婚前两年,商子焱身边女子无数,更有苏以柠常伴左右。

加上商子焱的武功不济,对她也根本来不了强的。

那时候,苏以柠为了讨好商子焱,便用今日这般方式对她。

下了药,将她送到了商子焱的床上。

那一夜,她拿刀割破了脖子,逼得商子焱不得不叫了医官治她保命。

也是那一夜,她清楚知道,割了脖子也未必会死。

“啊……不要……”

刺耳起伏的声音灌进耳边,将她的思绪狠狠拉了回来。

苏以卿抬眸间,又迅速收回了目光,捡起了地上的伞,开窗后,撑伞跃下。

一纸青油伞,一身姜白色衣裙,稳稳落在了渐渐寂寥的长街上。

细雨随风掠过,苏以卿回头看着开着的窗户,眼底的朦胧渐渐清明,凌厉。

“若不是你,便是我……这是你自找的……”

商淮修策马赶来的时候,苏以卿就坐在对面茶楼。

本想等京都府的官兵,却没想到等来了商淮修。

等她察觉到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师父……师……”苏以卿啪的放下茶杯,刚要冲出去的时候,官兵随即而至。

商淮修怒不可遏,心中更是慌乱不安。

推开门闯进去的时候,满地衣衫罗裙,一片狼藉,极重的喘息声和起伏的淫淫之声,灌进耳边。

十七惊得不敢上前,挡在了门外,商淮修更是心如擂鼓,攥着拳头,怒不可遏的冲上前去。

可当看清两人的时候,却惊得双目圆睁,忽的转身大步冲了出来。

“王……王爷……”十七怯怯的开口,见商淮修心神不定的吐了口气。

正要说什么,楼下便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商淮修见状,转身绕过官兵,朝回廊的另一边而去。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