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半脱,像件被遗弃的旧物。
他翻了翻,没别的了。
李泽昊盯着这些东西——签名照和卡带,陷入了沉思。
就这几样,能藏什么?
他摇摇头,觉得自己多心了。
母亲端了碗面进来,搁在桌上:“吃点再走,别老饿着。”
李泽昊点点头,坐下扒了两口,热气扑在脸上,像一层薄雾。
母亲坐下来,盯着他问:“真没事?
你这脸色,我看着不放心。
要不下午别回去了,住一晚。”
李泽昊咽了口面,说:“真没事,学校有课要备。”
父亲端着茶杯走进来,插话:“备课也别把自己累死,张老师不就是太拼了吗?”
李泽昊愣了一下,低头说:“他不是累死的。”
母亲皱眉:“那是怎么回事?
报纸上不是说喝多了摔下去的意外吗?
那和累死有啥区别?”
李泽昊顿了顿,没接话,扒完面站起来:“我去收拾东西。”
他把签名照塞回铁盒,拿起卡带看了两秒,拍了拍手,把装好后的盒子揣进外套口袋,鼓鼓的,像揣了个秘密。
他隔着口袋敲了敲,确认装得结实,不会掉出来。
母亲在门口喊:“路上慢点!”
李泽昊挥挥手,骑上车,风吹过来,夹着田野的土腥味,像在低语。
回校的路要过一座桥,桥面窄,栏杆低,下面河水哗哗流淌,像在吞噬什么。
李泽昊骑到一半,风里似乎夹着脚步声,低低的,像影子在跟。
他回头看,路上空荡荡的,只有几片树叶被吹得打转。
桥那头是条小路,通往学校后门,天色暗了些,太阳被云遮住,影子拉得老长,像匍匐的兽。
他骑得慢了点,脑子里全是那三条短信,尤其是“秘密在你手里”。
铁盒在口袋里硌得慌,它真是解开张景然死因的钥匙吗?
路边有棵老树,枝桠伸得像枯手,他骑过去时,风大了,树叶沙沙响,像有人在身后低语。
他回头看,还是没人,可心跳像擂鼓,停不下来。
李泽昊骑到桥中央,风吹得外套鼓起,他低头瞥了眼口袋,铁盒的轮廓凸着,像在喘息。
突然,一股力从侧面撞来,他没反应过来,整个人连车摔在地上,胳膊蹭着桥面,疼得他咬紧牙关。
抬头一看,一个黑影站在他面前,蒙着脸,手里攥着铁盒,转身跃下桥,水花溅起,河水吞没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