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了事!
这天底下,难道真没有我叶武和我孙子说理地方了吗?!
有人在旁边悄悄拉了拉我衣角,低声指点:“老哥,要不……去法院试试?
告他们去!”
法院?
我心中燃起一丝微弱希望,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一根稻草。
我赶紧找了个相熟老乡,托他去打听打听法院情况。
然而,打听回来消息,如同又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心上,将那刚刚升起希望彻底粉碎。
法院里,同样有张笑天人脉!
据说,张笑天跟法院一位握有实权副院长是拜把子兄弟,关系铁得很!
这点所谓“小孩子打架”小事,还没等递状纸,恐怕就会被那位副院长直接压下去,连开庭机会都不会有!
<我彻底绝望了。
在这个看似平静小城里,张家势力早已盘根错节,如同张开一张无形巨网,将我们这些无权无势小老百姓死死罩在其中,动弹不得,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一个念头,如同疯狂野草,在我心中滋生蔓延。
去首都!
去燕京!
去那最高地方告状!
我就不信,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还没有王法了!
还没有讲理地方了!
我揣好身上仅剩那点积蓄——那是准备给天儿买过冬棉衣钱,还有我省吃俭用攒下养老钱,加起来也不过几千块。
我拉着天儿,准备先去省城,再转火车去首都。
然而,刚走到村口那棵老槐树下,几辆黑色轿车便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滑了过来,嘎吱一声停下,死死堵住了我们去路。
车门打开,呼啦啦下来七八个黑西装壮汉,个个面色不善,眼神凶悍,一看就不是善茬。
为首一个,身材格外魁梧,脸上横亘着一道狰狞刀疤,从左边眉骨一直延伸到嘴角,让他整张脸看起来如同恶鬼。
刀疤脸叼着烟,慢悠悠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然后伸出粗糙手指,带着侮辱性意味,拍了拍我饱经风霜老脸。
“老东西,”他吐出一口浓重烟圈,喷在我脸上,语气轻蔑而嚣张,“听说,你想不开,要去首都告状?”
烟雾缭绕中,我看不清他表情,只能闻到那呛人烟味和浓烈恶意。
我下意识将天儿紧紧护在身后,握紧了因为愤怒和紧张而微微颤抖拳头。
“是张笑天派你们来?”
我声音沙哑,却透着一股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