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哨兵反应极快,立刻举起对讲机,语速急促地向上级汇报:“报告!
报告!
军区门口出现突发情况!
有一位老人,自称是牺牲战友叶强、苏梅烈士的父亲,胸前佩戴两枚一等功勋章,携其孙子跪在门口,情绪激动,请求部队主持公道!”
周围开始有零星的路人驻足围观,对着我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但我毫不在乎!
为了惨死的强子和阿梅,为了吓坏了的天儿,为了那被践踏的英雄荣光,别说只是下跪,就算是要我叶武这条残破的老命,我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我只是跪在那里,任凭膝盖下的石子硌得生疼,却将腰杆挺得如同悬崖上饱经风霜的苍松,倔强而不屈。
胸前那两枚金色的勋章,在朝阳映照下,闪烁着神圣而刺目的光芒,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英雄的壮烈,控诉着后人的悲惨遭遇。
我相信!
我坚信!
这身橄榄绿,这枚军功章,这支人民的军队,绝不会让我失望!
绝不会让英雄的鲜血白流!
绝不会让英雄的荣光蒙尘!
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
围观的人越聚越多,议论声浪也越来越大,各种目光如同实质般投射在我身上,有同情,有好奇,也有冷漠。
天儿紧紧依偎着我,小手死死攥着我的衣角,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惶恐与不安,看得我心如刀割。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七上八下,忐忑到了极点。
他们……会管吗?
会不会,也像安阳市那些人一样,把我们当成麻烦,推诿扯皮,甚至……驱赶?
我不敢再想下去,只能死死咬着牙,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最后的稻草上。
就在我的心渐渐沉向谷底,绝望即将再次将我吞噬之际——“吱呀——”那扇厚重威严的军区大铁门,伴随着沉闷的声响,缓缓向两侧打开了!
“哒哒哒哒……”一阵整齐划一、铿锵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迈着标准的正步,跑步出列,动作迅捷地在门口两侧分列站好,肃杀之气弥漫开来。
紧接着,一辆漆黑锃亮、挂着特殊军牌的轿车,引擎低沉咆哮着,从大门内缓缓驶出,稳稳地停在了我和天儿面前。
车门开启。
一只擦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