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幽光，颈后朱砂痣与丝帛标记分毫不差。
上官玉竹的珍珠项链突然绷断，滚落的珠子撞翻珐琅香炉，灰烬里竟浮出半张泛黄照片——十五岁的南宫铭站在福利院铁门前，左肩蛇纹下隐约透出“0407”的刺青编号，而角落一抹裙裾残影，分明是她少时最爱的月白绸缎。
远处货轮鸣笛撕裂暮色，船首像的翡翠扳指裂开细缝，青龙纹章在月光下流淌着蓖麻毒素的荧光。
上官玉竹的旗袍盘扣突然绷开，锁骨处的衔尾蛇纹遇风而活，蛇信正指向海平线外沸腾的赤色漩涡。
那里停泊的黑色帆船上，有人吹奏着婚礼那夜的管风琴变调。
侍女无声退入阴影，怀中的婴孩忽然睁开第二层眼皮。
孔雀蓝瞳仁深处，浮动着机械齿轮的冷光，与南宫铭临终前凝望她的眼神如出一辙。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