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似宇文述的人随着一姑娘走进生生楼。
生生楼是姑娘家置办首饰的地方,京城贵女皆以戴生生楼的首饰为荣。
他与那姑娘举止亲密,我都不敢多看,只见他拿起一发簪在那姑娘面前好一阵比划。
那模样谄媚极了,他从未在我面前有过。
“小渠,那位姑娘是谁?”
我偷偷指着那边,小声问小渠,生怕被宇文述发现了。
小渠说,那是丞相府的二姑娘,今年年初开始议亲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宇文述原来早有了喜欢的姑娘。
我压抑心中难受,转身快步往宫里走去。
我可真是丢人极了,还给他递消息。
京城里是没有像我这样爬树跑马、不识礼数的姑娘的。
可我那脆弱敏感的少女心事,却和其他姑娘一样藏得深深的。
藏在回宫路上我探出窗,向他伸出的那只手里;藏在我骑马时看见他,情不自禁的沾沾自喜里;藏在我跑去东宫,偷偷吃光的每一次他送来的糕点里;藏在每个春日我们纠缠在一起的风筝线里;我的心意藏在我每一次看向他的目光里。
可在这场爱的博弈里,我输的一败涂地。
我逃一样的跑回瑾瑜宫,不敢细想,生怕想起什么更过分的、更丢脸的行为,哽咽着跪在母后跟前说愿意去和亲。
父皇怜我,虽没有立即答应我的请求,却也安抚的告诉我会召集大臣商议此事。
我满心只希望此生与宇文述再不相见,往后他做他的大将军,我当我的启月国太子妃。
我是最尊贵的公主,公主绝不低头。
阿爹阿娘教过我的,香车、美人、金元宝,我要多少有多少,是我人生里最最微不足道的东西。
所以,没关系的。
09我偷偷哭了一整晚,眼睛肿的像核桃,只能让小渠偷偷拿来两个鸡蛋在我眼睛处反复揉滚。
小渠单纯,以为我是熬夜看了话本将眼睛看肿了。
“小渠,小姑娘就是要像你这样,这样才能开开心心过一辈子。”
我闭着眼,仰着头,感受着小渠轻柔的动作。
“公主不开心?”
回答我的是一道清冽的男声。
我睁开眼,替我揉眼睛的可不就是宇文述。
“你还来做什么?”
我拖过鸡蛋,站起来,后退三步。
宇文述看起来并不好,胡子拉碴,眼下青黑。
“昨儿个深夜,我听太子传来消息说你要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