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信人是三皇子府上的刘管事。”
赵德面如死灰，突然暴起欲夺信逃跑，却被夜枭一脚踹在膝窝，重重跪倒在地。
“拖下去。”
周砚白摆手，“先关在地牢，本王亲自审问。”
待夜枭押走赵德，周砚白转向虞清澜：“王妃如何发现他有问题？”
“妾身近日查看账册，发现有几处银钱去向不明。”
虞清澜早已备好说辞，“询问赵德时，他言辞闪烁。
今日见他鬼鬼祟祟往偏院来，便起了疑心。”
周砚白深深看她一眼：“王妃心细如发，本王佩服。”
书房内，烛火摇曳。
周砚白将一叠文书推到虞清澜面前：“赵德招了。
他在王府十年，向三皇子传递的消息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
虞清澜翻阅供词，前世许多不解之谜豁然开朗——为何周砚白的奏折总被提前泄露，为何王府侍卫换防时间总被敌人掌握......“王爷打算如何处置？”
“暂时留他一命。”
周砚白指尖轻叩桌面，“将计就计，借他之口传递些假消息给三皇子。”
虞清澜眼前一亮：“王爷英明。
不过......”她犹豫片刻，“府中恐怕不止赵德一个眼线。”
周砚白点头：“王妃可有怀疑之人？”
“厨房的刘嬷嬷与赵德走得近，还有马房的张二。”
虞清澜凭着前世记忆指出几个可疑人物，“不过证据尚不确凿，需再观察。”
“此事交给夜枭去办。”
周砚白忽然话锋一转，“王妃对北疆局势可有见解？
徐峥来信说边境近来异动频繁。”
虞清澜心头一跳。
这是周砚白首次主动与她商讨军务。
前世此时，她还在为三皇子收集宁王府的情报呢。
“北狄今年遭遇雪灾，必定南下劫掠。”
她回忆着前世的时间线，“但妾身怀疑三皇子会借机制造事端，嫁祸王爷。”
周砚白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王妃与本王想到一处去了。”
他展开一张地图，“徐峥建议在此处设伏......”烛光下，两颗脑袋越凑越近。
虞清澜身上淡淡的兰花香萦绕在周砚白鼻尖，令他有一瞬的恍惚。
“王爷？”
虞清澜察觉他的走神。
周砚白轻咳一声：“王妃见解独到，不输朝中将领。”
“王爷谬赞了。”
虞清澜抿嘴一笑，“不过是闺阁无聊，多读了几本兵书。”
“闺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