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来一看,用手机的灯照了照。
是个香囊?
看着和李村长的那个好像……不对!
有人!
“谁……唔!”
正当我转头想要惊呼。
他捂着我嘴的那只手,掌心纹路宛如树皮般粗糙,还嵌着腐殖土的腥气,我的脸颊被他的老茧磨得生疼。
我手上的手机因为突如其来的惊吓而掉到了地上,微弱的亮光恰好照到了我眼前的人……—11—“嘘嘘嘘——!!”
眼前的人是个至少有八十岁的驼背老头,皮肤黝黑干瘪,双眼却是瞪得像个铜铃。
他用另一只手使劲做着噤声的手势。
我转头瞬间,几乎就和他脸贴脸,我嗅到他口腔里腐烂药草与生肉混合的腥臭。
我像是见了鬼,被彻底吓住,浑身僵直,就是我想跑,身体也根本动弹不得。
难道我要在这里被干掉了吗?
我将唯一能动的眼皮拉了下来,浑身颤抖着等待即将迎来的可怖死亡。
“尼...憋促省,跟哦赖。”
苍老嘶哑的气音在我耳边响起。
能听得出老头已经在卖力地在讲普通话,幸好我也还算勉强听明白了。
我睁开眼,点了点头,肌肉紧绷得像是被绳子捆住的身体此刻也像是松了绑,能动弹了。
接着,我跟着他上山,一路来到了早上那个山洞里。
令人咋舌的是,这老头驼腰背手一直往前走,手脚竟然比我还要麻利。
林间穿行时,老头千层底布鞋踏过腐叶竟无声无息,而且就好像根本不需要打灯就能看清前面。
不到二十分钟,他就带我来到了早上我发现的山洞。
刚站在洞口,山洞里裹挟着尸蜡甜腥扑面而来的阵阵阴风,把我喘的气吹回我的脸上。
只穿了一件风衣的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眼前的老头却什么都没感觉到似的。
洞穴里没有光,即便是我用了手机闪光灯作照明,最多也就只能看到不足两米的距离。
就连我们两人的脚步声,把我的喘息声加在一起也根本打破不了这个洞穴的死寂。
“叨鸟。”
沙哑的方言在洞壁间碰撞出七重回音。
到了?
我举着手电筒上前两步,光圈扫过洞顶垂下的麻绳时,一滴冰凉的黏液正巧坠入后颈。
我拿手机闪光灯对着老头前面一照……“卧槽——!!”
这一刻,我偌大的惊呼终于在空洞的洞穴里不断回荡。
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