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老宅。
安全感将我包围,嘴角牵出一丝劫后余生的笑意。
母亲以为我是在笑她,嗔怪地瞪了我一眼,也许是察觉自己这样不好看,接过佣人递过来的卸妆棉擦了起来。
此时一旁的一个白须老道走了过来,那老道面目慈祥,笑呵呵地看着我开口道:“小施主身子还爽利?”
我望向他摇了摇头,他长长地哦地一声,又伸手抚上我额头。
他开始问起我昏倒之前的事情。
只是我越讲他眉头皱得越得紧。
最后皱眉思索半晌,长长地叹地一口气。
我见他这样也心里发毛,母亲更是掩饰不住的惊恐,试探性地开地道:“道长,我女儿是怎么了?”
“小施主这怕是惹上江伥了…”母亲倒吸一口气,双手猛地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放轻声音开口道:“江伥?”
老道点了点头母亲轻轻地咽地一口唾沫才开口道:“江伥是什么?”
老道:“……江伥是一种伥鬼,喜欢在江边叫人姓名,叫中了就得做它的替死鬼。”
母亲啊的惊呼一声,连忙扑到床上抱住我,“宝贝儿啊,你怎么被这东西缠上了?
有没有事啊?”
我已经习惯了母亲的惊叫,一边回抱住她,同时也想起,似乎确实有人在江边叫了我一声。
母亲抬起已经哭肿的双眼,哽咽地开地道:“道长啊,这怎么办啊?
我女儿会不会被缠上啊?”
老道沉默半响,点了点头,“常理来讲,它已经抓到一个替死鬼了,应是不会再动作。
但它却又追逐不舍…”思虑半响,从袖口中掏出一张符篆,“施主明夜子时须重新回到江边,带着张辟邪符那鬼物必不敢动你。”
……第二天晚上我和男友来到了江边,我们面前各摆着一方矮桌,矮桌上各有祭品香炉。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手机时间——晚上 12 点。
<今天晚上下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阴云将月光遮盖住,不透露一丝光亮。
只留下簌簌冷风,以及翻涌的江水声。
阵阵冷风将那稀碎的雨点以及咸甜的水腥味拍在我脸上,钻进我衣领。
冻得我打了一个哆嗦。
我与男友跪在了泥地上,耳边想起那道士的话:将你及家人生辰八字姓名写在黄表纸上,于江边烧掉,再持香跪拜祭祀,磕三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