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其他类型 > 废东宫,嫁权王,重生不做乖女娘商子焱苏以卿完结文

废东宫,嫁权王,重生不做乖女娘商子焱苏以卿完结文

执笔远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鲜红的血痕赫然于目。苏以柠也随即痛的直接晕了过去。银梨推门进来的时候,苏以卿正擦着金簪上的血,随即不动声色的将金簪插回了头上。“姑……姑娘……你……”银梨不敢相信的看着满脸是血的苏以柠。可苏以卿却一脸从容的笑,“都安排好了。”“安排好了。”“那通知金竹吧。”苏以卿转身悠然的坐在了另一边,自顾的倒了杯茶。银梨离开没多久,望星苑便传来惊天动地的呼喊声。大火通天,狼烟滚滚。“来人啊,走水啊,望星苑走水了。”汝宁侯府两个姑娘的院子,只隔了一个大花园。动静轻易就传到了这边。苏以卿听到喊声,默默放下茶杯,起身走了出去。见院子里的奴仆们,惶惶无措的看着外面,苏以卿传来一声高喝。“都愣着做什么,去救火啊……”“是……”众人得了吩咐,慌忙的提了木桶跑...

主角:商子焱苏以卿   更新:2025-03-31 23:1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商子焱苏以卿的其他类型小说《废东宫,嫁权王,重生不做乖女娘商子焱苏以卿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执笔远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鲜红的血痕赫然于目。苏以柠也随即痛的直接晕了过去。银梨推门进来的时候,苏以卿正擦着金簪上的血,随即不动声色的将金簪插回了头上。“姑……姑娘……你……”银梨不敢相信的看着满脸是血的苏以柠。可苏以卿却一脸从容的笑,“都安排好了。”“安排好了。”“那通知金竹吧。”苏以卿转身悠然的坐在了另一边,自顾的倒了杯茶。银梨离开没多久,望星苑便传来惊天动地的呼喊声。大火通天,狼烟滚滚。“来人啊,走水啊,望星苑走水了。”汝宁侯府两个姑娘的院子,只隔了一个大花园。动静轻易就传到了这边。苏以卿听到喊声,默默放下茶杯,起身走了出去。见院子里的奴仆们,惶惶无措的看着外面,苏以卿传来一声高喝。“都愣着做什么,去救火啊……”“是……”众人得了吩咐,慌忙的提了木桶跑...

《废东宫,嫁权王,重生不做乖女娘商子焱苏以卿完结文》精彩片段


鲜红的血痕赫然于目。

苏以柠也随即痛的直接晕了过去。

银梨推门进来的时候,苏以卿正擦着金簪上的血,随即不动声色的将金簪插回了头上。

“姑……姑娘……你……”银梨不敢相信的看着满脸是血的苏以柠。

可苏以卿却一脸从容的笑,“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

“那通知金竹吧。”苏以卿转身悠然的坐在了另一边,自顾的倒了杯茶。

银梨离开没多久,望星苑便传来惊天动地的呼喊声。

大火通天,狼烟滚滚。

“来人啊,走水啊,望星苑走水了。”

汝宁侯府两个姑娘的院子,只隔了一个大花园。

动静轻易就传到了这边。

苏以卿听到喊声,默默放下茶杯,起身走了出去。

见院子里的奴仆们,惶惶无措的看着外面,苏以卿传来一声高喝。

“都愣着做什么,去救火啊……”

“是……”众人得了吩咐,慌忙的提了木桶跑了出去。

见人走了个干净,苏以卿不紧不慢的从别苑里走了出来。

迎面撞上的,便是金竹和他带来的手下。

金竹是她大哥的人,出征前,大哥不放心她孤身在宅子里。

便将自己的心腹和几个近身留了下来,护卫她。

“姑娘……”

“她倒是好办,那位呢?”

金竹朝手下挥了挥手,几个人匆匆进了院子,金竹也朝苏以卿压低了声音。

“姑娘放心,公子出征前,留下了些人说护着姑娘。”

“都是军营里出来的好手,平日里都在外面。”

“办一个不扎眼的皇子,还是没问题的。”

苏以卿暗暗松了口气,朝金竹点了点头,“把事办的漂亮点。”

“是,姑娘放心。”

父亲算不上庸碌,可总是顾及着这侯府的每个人。

继母不敢得罪,族亲不敢得罪,儿子女儿每个都想护着,却总有高低不平的时候。

说到底,偌大的宅子里,只有她和大哥,一母同胞,相依为命。

苏以卿思绪万千的往望星苑的方向去。

刚穿过花园,便撞见了慌慌张张赶来的周子川。

看见苏以卿之后,暗暗松了口气,疾步迎了过来。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在望星苑呢?”

周子川拉着苏以卿,将人前后左右打量了一遍,“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苏以卿微微摇头,想起前世在天牢里,她去看他时,他狼狈至极的惨状。

“周大哥,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胡说什么呢?该是我保护你才是,只是没想到,你武功那么好……看来淮安王教了你不少好东西。”

苏以卿说的是前世,她没来得及救周子川。

而周子川说的却是方才和苏文兴的事。

苏以卿回过神来,看着周子川满眼温和的笑意,点头道,“师父什么都教了,自然也落不下这个。”

“你有武功自是好事,来的时候,你大哥还千叮咛万嘱咐,要我护好你。”

“对了,你望星苑怎么失火了,我们要不要……”

“不用,他们自会救火的,也没什么紧要的东西。”

苏以卿脱口道,看着周子川,瞬间想到了什么,“周大哥刚回京城,一定很久没去逛过灯会了吧。”

“我们一起逛灯会吧,寒食节一定比平时更热闹。”

“去灯会,不需要跟本王交代吗?”

商淮修的声音突然传来,脸色不怎么好看,一手覆在身后,一手落在身前。

语气也冷冷的,看着吓人。

周子川见状,微微俯身行礼,“王爷。”

“周小公子莫要见怪,本王得了圣命,这一个月,要将她留在王府妥善教养。”

周子川倒是谦和有礼,微微俯首道,“我听说了,假死……确实是阿卿的错。”

周子川边说边转头看向苏以卿,脸上露出几分无奈的笑意。

“是比以前……放肆了些。”

说着,便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不过,倒是很聪明。”

商淮修脸色又莫名黑了一层,深吸了口气,像是狠狠压下了什么。

覆在身后的手,也不自觉的攥成了拳头。

十七见状,连忙冲上前来,“王爷,您不是说,姑娘在王府闷得慌嘛,正好寒食节,一起去吧。”

商淮修眉头一皱,转头看向十七,正要说什么的时候,苏以卿一溜小碎步跑了过来。

“真的啊,太好了。”

商淮修张了张嘴,还没说话,苏以卿便一手拉着他,一手朝周子川招了招手。

“周大哥,走啊……”

侯府乱做了一团,可商淮修却带着苏以卿,悄无声息的去了东市。

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东市也热闹起来。

苏以卿活像只撒了欢的兔子,拉着银梨,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

周子川也乐此不疲的一路跟着付钱。

唯独商淮修,默默跟在身后,一步一稳的,阴沉着脸。

“王爷,您这是逛灯会,不是军营校阅,这干嘛呢,跟个百岁老人似的。”

“再说了,您身上揣着上千两的银子,还能让他把这风头抢了。”

十七一边看着远处,一边干着急的嘟囔着。

可商淮修却是一言不发,跟在身后不近不远,不紧不慢。

步子稳的,当真像是个格格不入的老人家。

“急什么?苏以柠那边如何了?”商淮修淡淡问着,目光锁在苏以卿身上。

一副气定神闲,稳若泰山的样子。

十七闻声,忽的回过神来,压低了声音道,“毕竟是咱姑娘最亲的人了,苏大公子留下来的人倒都是好手。”

“事情办的漂亮,王爷放心。”

商淮修微不可见的勾起唇角,看着远处笑靥如花,活脱自若的人,眼底泛起几分疑惑。

“这几日诸多麻烦,事都不小,这丫头何时这般稳得住心神。”

“还能狠辣周全的布下这一场场的局。”

十七愣愣的看着远处,一脸沉思道,“王爷,你有没有发现……这姑娘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是吗?”

“是啊,姑娘以前跟个小白兔似的,温顺乖巧,偶尔调皮,也单纯可爱。”

“如今嘛……有时候猛地晃见姑娘脸上,有种杀气似的,十分吓人。”

商淮修听着十七的话,不由的顿了顿脚步,脑子里像是极速闪过什么。

没等他细想,便晃见远处急吼吼跑向苏以卿他们的两个刑部小吏。

不知说了什么,周子川很快便跟着小吏走了。

十七看着慌忙而去的周子川,两眼放光的露出了笑意,转头朝商淮修竖起了大拇指。

“怪不得王爷不急呢,原来早安排好了,还是你厉害……”

不远处的摊位前,老板见周子川匆匆而去,瞧着苏以卿手里的灯低声问着。

“姑娘,这鲤鱼灯还要吗?”

苏以卿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正去摸银子的时候,商淮修不知何时站在了身旁,默默伸手将一粒碎银子递了过去。

“要,当然要。”

人们更愿意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因为在一场是非中,人总是更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的耳朵……


商淮修轻轻点着头,缓缓走了过来,“本王今日倒瞧瞧,你本事有多大。”

说着,商淮修微微抬了抬手,“所有人……退下。”

“王爷……”十七上前刚要说什么,沈浮舟便飞身逼了过来。

商淮修一把推开十七,侧身躲过。

眼神对视间,沈浮舟一闪而过,转身拔剑而来。

两人在王府长街上,大打出手。

缠斗了许久之后商淮修为躲开沈浮舟的剑,被一掌打在胸前,从屋顶跌落。

“噗”的一口血吐了出来,瞬间无力支撑跌倒在地,昏死了过去。

“王爷……”十七和侍卫见状,忽的便要上前,可这时沈浮舟的剑已经落在了商淮修脖颈上。

“站住……敢过来,我立刻杀了他。”

十七忽的顿住脚步,拔剑指向沈浮舟,“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

“若不是我们王爷暗中放你,你如何活的到今日。”

沈浮舟心里微微一紧,随即立刻恢复了思绪,“少废话,拿王军兵符来。”

沈浮舟的剑锋朝商淮修凑近,十七也顿时吓得一惊,“不要,我去拿,我去拿。”

说着,十七慌忙转身而去,不到片刻,便拿了兵符回来。

看着商淮修脖子上的剑,十七犹豫了片刻,将兵符扔了过来。

沈浮舟看着手里的兵符,扬起一笑,朝身后喊了一声,“出来吧。”

下一刻,不远处的巷子里,南忠黑袍蒙面便带着几个手下涌了过来。

“沈公子好功夫。”

“人就在这,随你们处置。”沈浮舟淡淡道,随即缓缓伸手朝南忠而去。

南忠也回过神来,忙将怀里的药瓶递了过来。

“我们主子说了,只要以后公子肯跟我们合作,您要想的东西,我们公子都能给。”

沈浮舟接过药瓶,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确定没问题后,将兵符扔了过去,飞身跃进了王府。

十七见状,也顾不上沈浮舟,举着剑朝南忠逼近,“你敢伤了我们王爷,我要你的命。”

“哼,我就是来杀他的,你能奈我如何。”

说着,南忠便缓缓拔剑,转身朝商淮修劈了过去。

可刚到跟前,地上的商淮修却突然直直跃起,身形一闪,掐住了南忠的脖颈,猛地扔向了十七那边。

瞬间,王府侍卫一拥而上,须臾瞬间,将人全部拿下。

“王爷……你没事,吓死我了。”

“你是不是蠢!”商淮修低声喝了一句,撩起衣袍,大步折回了王府。

沈浮舟拿了解药,便立刻去了闻星苑。

医官和银梨他们,看到沈浮舟冲进来,吓得立刻变了脸色。

但沈浮舟却没在意几人,一把拉开银梨,坐在了床边,将苏以卿扶起拢在了怀里。

“小丫头,张嘴……”沈浮舟低声喊着,轻轻掰开她的嘴,将两颗药丸塞进了嘴里。

“你……你给她吃了什么。”

银梨趴在床边胆怯不安的问着。

沈浮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苏以卿,拉过她的手腕把脉。

脸上的不安和紧张,也随着时间而渐渐消散。

“解药!”沈浮舟半天才淡淡回了一句,看着苏以卿缓缓平静下来,也暗暗松了口气。

商淮修赶回来的时候,正巧看到苏以卿靠在他肩上。

而沈浮舟向来冷厉的眸子,此时看向苏以卿,却透着微光和暖意。

那一瞬间,他心里微微一紧,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

“王爷……”银梨的喊声,让沈浮舟回过神来,脸色也骤然沉了下来。

见商淮修过来,缓缓起身而去。

可刚到门外,便迎上了十七和几个亲卫。

看到沈浮舟,几个人瞬间拔剑相向。


“他说,让属下过来给姑娘报个平安,说宫里没事。”

金竹说着,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朝院子里看了一圈,“人呢?”

银梨回过神来,忙朝金竹凑了过来,“你也发现了,咱们望星苑丫头下人,十好几个呢,一下子全没了。”

“会不会闹鬼……”

金竹看了看银梨,从后腰摸出了短刀,朝苏以卿微微示意。

“姑娘待着别动,我去看看。”

看着金竹大步而去,银梨立刻缩在了苏以卿身后。

惹得她一脸嫌弃又无奈。

“这么怕?”

“这不是做了亏心事嘛。”银梨低声道,随即双手合十拜起鬼来。

“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就去找那只猫去,不关我们的事啊。”

银梨正嘟囔着,后院的方向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金竹闻声,立刻迎了过去,才发现是樱桃。

手里端着托盘,正有些慌忙的从后院走了出来。

“姑娘……姑娘你回来了。”

“樱桃?!”

苏以卿见是樱桃,也松懈了几分。

樱桃和银梨一样,自小跟着她,一个跟着她到处跑,一个守在院子里看家。

是这院子里除银梨外,唯一的大丫鬟,也是她最信任的人。

金竹收了短刀,环顾四周,朝樱桃打量了一番。

“怎么只有你自己,其他人呢?”

樱桃四下看了看,脸上有些恼意无奈道,“还不是大夫人那边,家里出了事,那边把人都借走了。”

“说是忙不过来,院子里……就奴婢一个。”

“不过姑娘放心,奴婢知道您要回来,特意准备了吃的,屋子也都收拾好了,快进屋吧。”

听到有吃的,银梨两眼放光,“有吃的,姑娘不是饿了嘛,还是樱桃靠谱。”

把人都借走了,大概就是想给她些下马威罢了。

算了。

苏以卿也没多想,遣金竹回去后,便准备回屋子,可是刚到门廊下,便晃见后院月门边有道影子。

一闪而过,说不清是人影,还是树影。

正想过去看看的时候,樱桃迎过来拉住了她,“姑娘,饿了吧,我煮了燕窝羹。”

昏暗的烛灯下,苏以卿坐在榻上,埋头看着京城的坊市图。

“姑娘,桃花酥,奴婢今日多放了些蜂蜜,你尝尝好不好吃……”

樱桃将小盘送到跟前,又捧着烛灯往跟前凑了凑。

“你做的桃花酥是最好的,怎么样都好吃,给那丫头吃,她这几日在王府估摸着正惦记着呢。”

“是,她那有,姑娘你吃……”

苏以卿看图看的着了迷,随手接过樱桃递过来的桃花酥。

可刚吃了一口便察觉到了什么,“你……放了多少蜂蜜啊,真的很甜。”

苏以卿抬眸看了看樱桃,朝其示意,“拿笔来。”

“是。”

“姑娘,你画什么呢?”

“待会,我出去一趟,你们守好这屋子,万一有人来,就说我睡了。”

樱桃拿了笔过来,一脸紧张,“姑娘,这么晚了,你要出去啊。”

“我出去碰碰运气,最多一两个时辰也就回来了。”

苏以卿收起标记的坊市图,朝樱桃看了过去,见她一脸不安,忙笑着附和。

“没事,不用担心,你家姑娘我身手很好的。”

夜半子时,苏以卿换了一身墨蓝色的衣裙,本想出门去找沈浮舟的。

可还没出门,身后便传来熟悉的喊声。

“这么晚,苏姑娘去哪啊?”

苏以卿转身看到站在梧桐树下的沈浮舟,暗暗松了口气。

换了件素灰色的锦袍,面色如常,那伤像是没什么事。

“我啊,准备去街上……碰碰运气,找一只不听话的野猫。”

沈浮舟听到这话,嘴角微不可见的暗暗扬起弧度,朝其走了过去。


“十六……十七……”

凌迟三千刀,才到十七!

夜深雾雨,寒风湿冷。

宫中刑场,行刑兵一声一声高呼,打破一切寂静。

北燕朝,四百三十二年,秋。

淮安王率军造反,自南安一路攻入京城。

却在最后一战中失利被擒,被皇帝绑在宫中刑架上,处以极刑。

苏以卿戴着厚重的脚镣,被人押到宫墙上的时候。

他已经奄奄一息,无力反抗。

看着远处,褪去一身风华,如辰星陨落般的人,她心如刀绞。

仿佛被什么狠狠撕扯着,痛的她喘不过气来。

“师父……”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她的声音,绑在刑架上的淮安王,抬眸看向了她,却满是恨意浓浓。

“……你我师徒一场……若有来生,我必亲手杀了你!”

这一声不算高,带着微微颤抖,但每个字却都如刀一般,刺进她的心口。

“呵……你听到了,他要杀了你。”

皇帝商子焱的声音,轻飘飘的传进耳边,带着轻蔑和嘲讽笑声。

“他一直以为……是你给他下的毒,是你谋杀太后,害死父兄,毒杀了他唯一的母妃和妹妹……”

“却不知道,如果没有你,他根本活不到现在。”

商子焱从身后走近,口中的低沉轻语像是压着的凌厉的刀锋一般。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杀了他。”

“要么,朕杀光所有王军,然后活剐了他。”

说着便将弓箭塞进了她手里。

她满目猩红的盯着远处,心头的恨意遍布全身,死死攥着弓箭,微微颤抖的拉满弓弦。

她做了决定,可在松手的时候,还是迟疑了。

但下一刻,商子焱却从身后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她心头一惊,那一瞬,箭矢脱手而去。

箭矢飞速穿过漆黑的夜,精准的刺穿了他的胸口。

她仿佛能看到,他最后抬眸看过来的目光里,满是诧异和悲愤。

苏以卿看着刑架上的人彻底没了声息,眼前一阵模糊。

汝宁侯府嫡长女,公主为伴,皇子同学,太后宠爱。

十二岁,拜权倾朝野的淮安王为师父。

十七岁,一道圣旨,被赐婚太子。

人人都说,无论她怎么走,最终都会是尊贵的皇后。

可从没人问过她,她是否愿意走上那极权之位。

而事实上,这条路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她像一个提线木偶,做一个世家贵女,遵父命,为族亲,守皇权,遵礼法。

这一路走来,她拼了命想要护住所有至亲之人,却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九死一生。

终究,一败涂地,她最爱的人,还是死了!

“哈哈,死了,他真的死了,还剩你一个,朕不会杀你的,放心……”

商子焱在身后传来疯癫狂笑,“我要让你活着,受尽折磨……”

“我要你……给他偿命。”一声低喃,苏以卿眸色泛起血色杀气,转身便将手中箭矢,猛地刺进了他脖颈。

温热的鲜血,喷溅在她冷透了的脸上,泛起一抹红色。

“你……”商子焱捂着脖子,口中呕出血来。

“护驾……”

苏以卿看着逼近的御林军,朝商子焱传来阵阵绝望的冷笑。

“商子焱……若有来生,我要你偿还我所有的一切,受尽百倍折磨,死无葬身之地……”

说着,苏以卿便一把拉过商子焱,倾身跃下了宫墙。

“砰”的一声,商子焱在她身下,当即没了气息。

而她艰难的爬起身来,跌跌撞撞的走向刑台,口中呕出大口大口的鲜血,最终跌在刑架前。

一步步爬向淮安王,死死抓住了他的衣袍。

“……师父……”

……

风云迭起,时光流转。

汝宁侯府,望星苑。

虽已是春日,却仍有寒意,天刚擦黑,便冷的让人发抖。

银梨从门外匆匆进来,搓着小手,掩了掩门,将一个精致的盒子朝苏以卿递了过来。

“姑娘,太后说了,这药吃下当即生效,可脉息全无,形同死人。”

“可……就算您要退婚,也不用布这么大的局,豁出命演这出戏啊。”

命?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这个吗?

苏以卿身着一身青色锦缎衣裙,坐在靠窗的榻上。

看着盒子里的小药丸,唇角扬起微不可见的弧度。

她重生了,回到了五年前,回到了十七岁被赐婚这一年。

但她回来晚了,前日赐婚,昨日重生。

完美错过了拒绝太子的时机。

“银梨,你知道皮影戏吗?”

苏以卿看着银梨,眸子里有些恍惚。

银梨轻轻点头,“知道,东市街上每天晚上都有。”

“以前,我是画布上的皮影,手脚,都在别人手里拿捏着。”

“这一次……我要做提线的人!”

“我要的不只是退婚。”

“我要他……偿还我所有的一切……”

银梨有些愣住,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汝宁侯府涉嫌私吞北境军饷,淮安王奉命调查,全部拿下!”

淮安王?北境军饷?

苏以卿忽的起身,从屋里出来的时候,院中众人已经被一一拿下。

是,前世这个时候,由父亲负责调动的北境军饷,被人泄露路线和机密,半路被劫。

师父奉命负责调查此事,可师父从来没有牵扯侯府,此时为何……

苏以卿心头一阵惊疑,目光也不由的看向院门口。

淮安王商淮修,一身暗绣着金色龙纹墨色锦袍。

金冠玉带,脚下生风,正一步步走了进来。

是师父!

苏以卿看着眼前活生生的人,瞬间红了眼眶。

二话不说,便大步迎了过去。

可刚到跟前,商淮修便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其猛甩了出去。

“噗通”一声,苏以卿没有防备,重重跌在地上,人也一时懵了。

前世,自赐婚圣旨之后,师父便有意对她疏离。

就连平日遇上,也十分淡漠,可怎么也不会像是如今这般,如此厌恶凶狠。

甚至连口中吐出的每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出来一样。

“有证人指证,你泄露军机,伙同贼人,路劫北境军饷……”

“此罪……当诛!”

“师徒一场,本王……亲自拿你。”

苏以卿听着如刀的声音,心中狠狠揪了一下。

耳边不由的想起前世,商淮修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说,师徒一场,来世一定亲手杀了她。

要杀她?此时此刻的师父怎么会要杀她!

除非……他也重生了?

“师父……要杀我?”苏以卿缓缓抬头,带着几分疑惑与不安。

“是!”商淮修出言极快,眼中寒芒四起。

苏以卿垂眸间,满目湿润,心中暗暗苦笑。

她一箭送他去了黄泉,他扭头便要亲自诛她。

不管是不是一样重生了,此情此景倒真是天道好轮回啊。

算了……既如此,也正好!

想着,她缓缓起身,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把匕首。

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带着诡秘的笑意。

“既是师父想要我死……师之命,不敢违!”

商淮修有些错愕,但不以为然。

见她眸色微红,从容又自若的样子,露出几分冷笑。

“拿把短刀?哼,你以为这样,本王……”

“啊……姑娘不要……”

一声惊呼。

商淮修转眸便看到苏以卿拿着短刀,反手划过了脖颈,瞬间鲜血滚滚……


苏以卿骤然回过神来,忙定下心神道,“那个,我听说……外面乱,我去外面凑个热闹。”

商淮修脸色一沉, “想去看商子焱?这么担心他?”

苏以卿忽的一怔,一脸茫然的转了转眼珠,“啊?”

“什么……什么商子焱?他怎么了?”

苏以卿问着,转头朝银梨看了过去。

银梨正要说什么,十七便从外面匆匆跑了进来,出言极快。

“王爷,诸臣上奏,说你残害皇子,意图……”

“闭嘴!”商淮修厉声喝道,十七这才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残害皇子?意图不轨?”苏以卿忽的一怔,瞬间脸色一变,“师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不关你的事,这两日外面乱,待在府里别出去。”

“若是不听话……便去地牢里待着,听懂了吗?”

苏以卿看着商淮修一脸严肃,忙点了点头,微微行礼,“是,我这就回去。”

商淮修见房门关上,这才转身匆匆而去。

“王爷传召的公公说,陛下说了,传召是传召,王爷可以不去。”

“公公只说没见到人便是了。”

商淮修一脸凝重的蹙着眉头,若有所思的喃喃着。

“三皇子一党的人,必然会借着此事逼陛下处置本王。”

“不去,又添了一项藐视君上的罪名。”

商淮修去了宫里,前脚离开没多久,后脚,苏以卿就带着银梨出了门。

“姑娘……我跟你说那么多,是想让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乖乖在府里待着。”

“不是让你违背王爷的命令,偷溜出来的。”

银梨一脸心虚不安,跟在苏以卿身后,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可苏以卿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从容且冷静。

“火烧皇子府,栽赃师父,商子焱不死,定然会借着这件事向师父发难。”

苏以卿喃喃着,转头看向银梨,渐渐笃定。

“如今只有那个人可以洗清师父的罪名。”

“而这天下间……恐怕只有我,知道他在哪!”

午后暖阳,苏以卿只带了银梨一个人。

一身淡蓝色锦衣长裙,姜白色披风,驾着马车出了城。

城外五里,在偏离官道的石峰山上,有处荒废许多年的山寨。

赶车的小厮将车停在山寨外的时候,环顾四周,敲了敲车门。

“这位姑娘,这石峰寨到了。”

下了车,苏以卿才发现这地方并没有她想象中那般落败,甚至还有一些零散的流民。

山寨外一面靠山,密林丛丛,一面是悬崖,崖底便是浮水河。

浮水河环绕石峰山,勉强养活着山寨里的几户流民。

苏以卿看着寨子里各处死气沉沉,目光落在了最前面的高处。

几十个台阶上,坐落着两处略显巍峨的高门大屋,像是以前寨主居住的地方。

“银梨,弓箭……”苏以卿朝银梨伸手,随即拿着弓箭,飞身跃上高处的屋顶。

举箭拉弓,一箭正中那最高处的房子门匾上。

本以为沈浮舟会在那,可她盯着那大门许久,却不见人。

难道猜错了?那人不是他?他也不在这?

“小丫头,你找我?”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呼,沈浮舟竟然就站在她身后。

苏以卿吓得心中一惊,忽的转身,脚下一空,直接从屋顶摔了下来。

沈浮舟见状,身形一闪,抢先落地抬手托了她一把。

苏以卿踉跄着站定时,才发现对方已经稳稳站在自己不远处。

这次,她总算看清楚了对方。

一身月光白的广袖锦袍,一手覆在身后,一手落于身前,身形高大,气度不凡。

除了与商淮修长相不同外,其他的简直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