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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讲述主角宁司寒林妩的甜蜜故事,作者“东渣木鸡”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别人穿越不是邂逅深情皇帝,就是成了相府嫡女,怎么我穿越就成了世子的……丫鬟啊!当丫鬟就罢了,还得天天受这两口子的气!每天晚上叫水让我伺候,看见世子妃青紫的皮肤,我是真怕长针眼!偏偏那世子妃还是个不长脑子的,醋性大的很!总觉得我们这些小丫鬟是小妖精!忍……忍……忍不了了!小丫鬟那咋啦?看我一拳一个世子妃,一脚一个世子爷。把这世子府闹得鸡飞狗跳,我还得连连晋升!恋爱脑?抱歉没长,就一个事业脑!...
主角:宁司寒林妩 更新:2025-06-14 03: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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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司寒林妩的现代都市小说《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完结txt》,由网络作家“东渣木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讲述主角宁司寒林妩的甜蜜故事,作者“东渣木鸡”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别人穿越不是邂逅深情皇帝,就是成了相府嫡女,怎么我穿越就成了世子的……丫鬟啊!当丫鬟就罢了,还得天天受这两口子的气!每天晚上叫水让我伺候,看见世子妃青紫的皮肤,我是真怕长针眼!偏偏那世子妃还是个不长脑子的,醋性大的很!总觉得我们这些小丫鬟是小妖精!忍……忍……忍不了了!小丫鬟那咋啦?看我一拳一个世子妃,一脚一个世子爷。把这世子府闹得鸡飞狗跳,我还得连连晋升!恋爱脑?抱歉没长,就一个事业脑!...
“既然五儿有心,我也就多调理调理你,让你更出息些。今天,就由你陪我去用膳吧。”
国公爷和世子都有公务在身,大多数日子是不在家吃饭的。
故而,到了用膳时间,一般只有婆媳二人。
沈月柔最怕的国公夫人,来了。
国公夫人是尚书府嫡女,出身高贵,是真正的大家闺秀。
她年少仰慕国公爷,但偏偏,国公爷对她淡淡的。
两人成婚后,小妾又勾着国公爷,让夫妻俩的关系进一步产生裂痕。
久而久之,高门主母成了深闺怨妇。
国公夫人对情爱之事分外敏感,尤其是那些凭着几分姿色,就玩弄感情,攀龙附凤的。
没错,说的,就是沈月柔。
福寿堂里。
宁夫人远远就看到她们了。
沈月柔旁若无人的玩笑,不疾不徐的步伐,还有骚浪贱的粉色衣裳,早就惹恼了她。
呵,好一个身娇玉贵的世子妃。
几步路还要人扶?
那走路的姿势,那脸上的情态。
真应了一句话: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一看便知,昨夜没少被滋润!
“不知羞耻的浪蹄子!”宁夫人忍不住骂出声。
于是,沈月柔半只脚才踏进福寿堂,宁夫人的冷嘲热讽,便劈头盖脸来了。
“世子妃,好大的架子啊!”
沈月柔的脸闪过一丝怨怒,只能勉强说:
“母亲言重了,柔娘有何不妥之处,还望母亲宽恕。”
“呵!”宁夫人冷笑。
“别人家的媳妇,五更就要起身侍奉婆母。你倒好,连早上的请安都自己免了,好自在啊!”
沈月柔早知道,这老女人必定会抓着这一点发难。
但为了那点掌家权,她打算放下身段,示弱道歉。
“不是,母亲,我……”"
拍得茶碗倒翻,洒了一桌子茶水。
“我当她最近乖觉,原来,竟还在背地里跟世子爷勾勾缠缠!”
她的脸泛起疯狂的红色,胸脯剧烈起伏。
方才那几分清雅,已然消失无踪。
她咬牙怒喝:
“这个贱人!她怎么敢!”
海棠低头,隐匿在阴影里的脸,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世子妃,五儿看起来不简单,事不宜迟,否则恐要被她先发制人了……”
“那就按你说的办!”
沈月柔双目狰狞:
“今日家宴,五儿必死无疑!”
松涛苑里。
宁司寒坐在案前,怔怔地看着摆在上头的香囊。
之前那朵玫瑰,离了枝凋零得很快,他心中不舍,便收集花瓣,做成了一个香囊。
桌上还有一碟点心,卖相粗糙,颜色是诡异的紫色,味道也不好。
但他已经吃了好几块了。
这是昨日,时杰带回来的,说是妩儿谢谢爷的照顾。
一同带回的,还有宁司寒上次留下,以及这次着时杰又送的吃用之物。
统统被退回来了。
她是铁了心,不肯受他一分一毫。
宁司寒心中,酸涩得厉害。
“爷,前头摆席了,咱们该出去了。”
时杰在门外,小心翼翼提醒道。
“知道了。”宁司寒闷声道。
他拿起一个点心,囫囵吞枣咽下去,然后大步走出房间。
前头谈笑风生,言笑晏晏,果然一家和乐的热闹气派。
“哥哥来了,快抱抱你的外甥。”
宁家姑奶奶,宁司师笑道。
她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从小就被父兄疼爱,跟宁司寒的感情特别好。
“好孩子,都这么大了!让舅舅抱抱。”
宁司寒一手搂一个,仅凭臂力就把两个胖娃娃抱到肩头。
“寒儿在家时常念叨,不知道两个外甥长得如何,如今可算见着了。”宁夫人笑呵呵。
几个族中兄弟姐妹,把宁司寒围在中间,也你一句我一句地寒暄。
气氛十分热络。
唯有沈月柔,孤立人群之外,显得格格不入。
她满腹委屈,气性又上来了。
宁司寒怎么回事?
这种场合,也不带着她一起!
就不能主动拉上她,给大家隆重介绍一下吗?
再说了,宁司师一个外嫁女,已经不算国公府的人了。
那俩小的,更是别人家的孩子。
宁司寒不围着自个妻子转,倒对外人嘘寒问暖!
她越想越郁闷,又过了半天,还是没人搭理她。
她忍不住了,娇娇地喊了一声:
“世子爷!”
那千回百转,又带点哀怨的语气,让大伙都愣住了。
除了常住府里的人,其他人其实并未真正与沈月柔打过照面。
毕竟沈家官小,女眷挤不进贵妇圈,露不得脸。
国公府大婚那日,新妇又盖着盖头。
以至于到现在,大部分人还不知道,世子妃到底几个鼻子几个眼睛呢。
宁司师自然也没见过,但她不是傻子。
眼珠子一转,就猜出这人是谁了,她娘在来信中,可没少抱怨啊。
“你是谁啊?”宁司师故意问。
“怎么见人也不主动打招呼?好没规矩!”
其他人也面露赞同之色。
这面生女子,穿得倒是华贵,但站在那里不说话,不与人亲近,也不介绍自己,这傲气的姿态,做给谁看?
大家看猴似的眼神,像刺一般扎在沈月柔身上。
沈月柔的眼睛马上就红了。
和以前不同的是,这次不是哭红,而是气红的。
她倔强地站在原地,不发一言,只是盯着宁司寒,口吐怨言:
“爷……”
宁司寒头皮发麻。
他刚才太开心,把沈月柔给忘了,不用想都知道,她肯定又要发脾气。
“咳咳,师师,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嫂子,柔娘。”
“哦,原来是嫂子呀……”
宁司师拉长声调,不咸不淡地看了沈月柔一眼。
“站着也不说话,我还以为是哪个小户人家的娘子,小里小气的呢。”
“你!”沈月柔差点失控。
她拼命压抑自己的怒气,才没有破口大骂。
宁司寒头疼不已,赶紧打圆场:
“师师,少说两句,你嫂子是极好的人,方才只是害羞。”
可宁司师从小被宠大的,如今看最疼自己的哥哥,竟然开口就说自己。
她立马不高兴了:
“我没说错啊!她做嫂子的,不主动跟小姑子打招呼,还要我三拜九叩,跟她请安吗?”
什么?
沈月柔面露不忿。
凭什么要她跟小姑子打招呼?
她可是当嫂子的,又是世子妃,宁司师才应该主动跟她打招呼吧?
两个女人眼神互杀,针尖对麦芒地顶了起来。
直到仆人一声遥喝:
“国公爷回来了!”
大家才一哄而散,纷纷落座,老实得像一个个鹌鹑。
谁敢在国公爷面前吵嚷啊。
一派和谐中,开席了。
沈月柔终于等到大展身手的机会,笑吟吟抢着开腔:
“父亲,母亲,今日家宴,儿媳特地让瑶光院小厨房,做了一些新鲜菜式,给您尝尝。”
然后,辣炒小河虾就被端上来了。
宁司寒有心弥补沈月柔刚才的过失,赶忙跟着劝道:
“爹,娘,这是眼下最时新的野味小河虾,配上西洋来的辣子,格外鲜香。柔娘费好大功夫,着小厨房研制出来的。”
虽然大家不大喜欢沈月柔,但毕竟是一片孝心,也不好说什么,每人夹了一筷子。
这一夹,倒对沈月柔改观了。
东西是真好吃啊!
大家吃得赞不绝口。
一盘虾不多时便被吃个精光。
宁夫人要做个一府主母的样子,当即重赏瑶光院小厨房。
连宁司师都吃美了。
她在边塞,顿顿都只有大肉浓汤,这般鲜的野味,是许久没吃过了。
姑爷和两个孩子更是,长居塞外,连小河虾都没吃,这一吃便吃了不少。
“嫂子别的不行,倒会吃。”宁司师说。
又把沈月柔气得失去表情管理。
宁夫人也见不得沈月柔得意,但她估计着宁国公在场,万不能闹得一家不和。
她便转移话题:
“这辣炒河虾好吃是好吃,就是有些咸,吃了口渴。”
沈月柔马上来精神了。
老女人,这都是你自找的哈。
一箭三雕的机会,来了!
"
林妩在床上哼哼唧唧。
其实她病得不算重,就发热了一天。
但是她往自己脸上扑了点粉,该白的白该红的红。
乍一看就要撒手人寰了。
就这样,她还摇摇欲坠地到厨房鼓捣吃食。
穿越来这么久,还没那么拼过。
这天晚上,她又孤身一人在小厨房里,病歪歪地挑灯夜战。
突然,一个惊愕且冰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你身子还病着,他们竟还让你做活?”
林妩装作受惊的样子,小脸煞白:
“世子爷!”
她把头放地低低的,手忙脚乱冲出门口:
“奴婢有罪,不知道世子爷会来厨房,奴婢马上就走,既然世子爷让奴婢别再见爷,奴婢一定努力遵守!”
宁司寒顿时觉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虽然苦熬的这些天,他后悔过无数次,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般扎心。
“跑什么跑!”
门口太小,他轻而易举就将林妩堵住,单手环住她的腰,让她紧紧贴在自己的胸口。
“是爷说错了,成不成?你这闹人的小妖精……”
林妩不说话,他又用另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背着爷,不是怪爷丢下你吗?怎么这会子见了爷,就跑了!”
林妩粉面微红,双眸水汪,娇唇欲说还休。
看得宁司寒都心焦。
“说,你是不是想爷了?”
林妩羞得敛眉闭目。
那满脸的情态,更让宁司寒心动不止。
“是不是在想,爷到底中不中用。”
“嗯?”
深沉低哑的声音,贴着耳朵传来。
林妩捏拳,不痒不痛地捶了一下硬实的胸膛。
“爷……奴婢还病着呢。”
宁司寒才又想起来,眼前的人是病了。
他便是再重欲,也不会对一个病人做什么。
“看你双手冰冷,还觉得难受么?”
宁司寒用大掌把林妩的小手包住,温柔地问。
林妩勉强一笑:
“奴婢是干粗活的,这点难受算什么?倒是世子尊贵,请远离着些,免得过了病气。”
一席话,说得又可怜又委屈。
宁司寒心里不大好受。
妩儿跟了他这一段,从来没有要求过什么,受委屈也默默咽下。
可自己,无法回应她的感情。
“妩儿,我……”
“世子爷无需多说。”林妩垂眸:“妩儿无所图,只要爷开心便好。”
宁司寒大为感动。
世间怎会有如此的深情,炽热,隐忍,奉献一切。
同样是爱,柔娘对他百般所求,用诅咒一样的约定,牢牢束缚他。
而妩儿呢。
她什么也不图,只要他开心就好。
虽说丫鬟卑贱,但爱无贵贱。
柔娘可以做尊贵的世子夫人,而妩儿,只能在这油腻腻的厨房中,带病操劳?
那个被压抑许久的念头,突然又疯长起来。
想把她留在身边……
“妩儿,如果……”
宁司寒语气迟疑。
林妩柔柔地看着他。
他却突然意识到,自己这般做,无疑是与柔娘决裂。
不可能的,他做不到。
于是,他没有再往下说了。
林妩早料到这点,她心中嗤笑,面上没有流露失望之色,但却微微低下头。
“世子爷,奴婢抱恙,伺候不得了,请爷回去吧。”
“可是,你病了,无人照料……”宁司寒无力地说。
“世子爷不要担心,奴婢服了解表散寒的紫苏汤,已无大碍。”
林妩敛眉低语,拿出一盘点心。
“倒是爷,奴听说,爷近来公务繁忙,连饭都用得少了。不若也用些紫苏点心,可以行气和胃。”
宁司寒看着这盘点心,心中怅然。
她果然,在偷偷关注他么?
连近不得身的妩儿都知道,他最近胃理失调,食不下咽。
柔娘时常伴他左右,却毫无知觉。
甚至对他使性子,发脾气。
“爷……我会吃的。”他带着歉意说。
林妩羞涩抿嘴,把他送走了。
他带来了不少东西,林妩翻翻,有药,吃的,穿的。
一点能变现的都没有!
林妩翻白眼,送礼请送金银珠宝好吗。
又过了两日,离府宴更近了一步。
林妩已经完全好了,但仍然把小脸涂得白白的,每天像个病骨头一般,走一步喘两步。
沈月柔乐见她病怏怏的样子,心中畅快,便没有时时找她的麻烦。
直到府宴当日。
远嫁边塞的姑奶奶宁司师果然携夫前来,一起来的还有她的一对儿女。
宁夫人娘家的表少爷也来了。
还有国公爷的重要族亲,以及几位庶子。
宁国公不作贱庶子庶女,只要有能力,都予重用。
家风还是不错的。
宁夫人久不见女儿,这一见,两下泪水连连,母女俩抱头痛哭了好一会儿。
男人们因着各有公务,也是许久未聚,眼下十分热络。
这场家宴,可谓盛大。
沈月柔激动极了,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虽说她嫁到国公府,已有一段日子。
但由于宁夫人不喜欢她,平时宴请交际根本不带她。
所以,她还未在正式场合,以世子夫人的身份亮相过。
这次家宴,就是绝好的机会。
“小厨房的菜,可都准备好了?”
她装扮得华丽无双,心情愉悦地问。
因着心情好,少了一些戾气,倒有几分往日清雅佳人的味道。
海棠给她梳头,轻声道:
“都好了,奴婢已经去看过,仔细着呢。”
沈月柔满意地点点头,眼底尽是得志之色。
毕竟,经过这次家宴,她就是国公府摆到台面上的世子夫人了。
到时候,宁夫人再不好独霸管家权。
她的好日子来了。
她正暗暗高兴,海棠的手突然一顿。
“怎的?”
沈月柔马上有一丝不快。
海棠立即告罪,支支吾吾地说:
“奴婢……奴婢只是想,真的要这样对五儿吗?”
沈月柔这才想起来,她之前确实想了个法子,要借刀杀人治治五儿。
只是这两天太忙,又听说五儿病得不轻,她一时没放在心上,就给忘了。
“听说……她病这些天,松涛苑的时管事,背着人来送过东西呢。还是厨房的张副管事无意中瞧见的。”海棠说。
沈月柔大怒:
“什么?她连时杰都勾搭上了?”
“那倒未必…”海棠低眉,敛去眼中的精光。
“时管事家中几代服侍国公府,岂是那背主的人?断不敢动世子妃院子里的丫鬟。只怕是……”
砰!
沈月柔怒不可遏,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告别鸣翠后,林妩又回去睡了一觉。
昨天太努力了,累啊。
宁司寒这一去,又是三四天没回过松涛苑。
首先是沈月柔正在气头上,绝不肯轻易放他回来。
其次,他最近确实是忙。
三四天后,就连林妩,也跟着忙起来了。
扬州的船回来了。
这次带回来了许多珍贵的香料,有一些还是漂洋过海从暹罗国等海外之邦传过来的,光是在码头卸货,就卸了两天。
等香料进了库房,又要点货、验货、分派各处。
宁司寒忙得连口饭都吃不上,直接就住在铺子里了。
林妩自然也得跟着住铺子,毕竟她的作用就是跟着随身伺候。
除了照顾宁司寒的饮食起居,她还要帮宁司寒处理一些买卖上的杂务,比如接待、传话、记事、整理等。
活脱脱一个生活秘书加工作秘书。
只恨不能领两份月例。
“妩儿,这是城南香料铺子的银掌柜,你跟她走一趟,到铺子里验数,然后将单子取回来。”宁司寒说。
他把林妩带在身边,并不光是为了让她伺候自己。
而是希望她能够多走出去看看,学着如何待人接物,管理产业。
她不应该只是一个丫鬟。
“奴婢知道了。”
林妩应下,和一个看起来气度也不俗的中年女子,一道走了出去。
“这次的香料,既有来自扬州,咱们自家制的香,也有来自海外……”
路上,银掌柜细细跟林妩讲了许多香料知识,并一些店铺的管理经验。
显然,这也是宁司寒交代的。
这人虽然是个情圣哥,在情感上惯会伤女人的心,但在经济上,还真是不藏私,很舍得。
林妩难得有机会接触这些,听得很认真。
末了还不忘问:
“银掌柜,咱们铺子买卖做那么大,货品进出多,平日里应当有不少边角料剩下吧?”
银掌柜笑起来。
世子爷身边这丫头,还真是直接呢。
哪有人一上来就问铺子边角料的,那不都是下头人平日里的油水吗?
这是要分一杯羹。
不过,银掌柜看得出来,林妩很得世子爷的重视,与她坦诚相交,倒也不是坏事。
“按规矩,铺子里即便有些余料、废料,也都是登记在册,有数的。但长期经营,有些损耗在所难免。姑娘若是需要……”
话就说到这里了,点到为止。
不料,林妩却说:
“既是这样,那我就好跟世子爷交代了。世子爷想着边角料囤着也是囤着,不如开一个小铺子,价格实惠些,专门面对平民百姓,一方面造福于百姓,另一方面,也可把余废料消耗掉。”
银掌柜:……早知道不说了。
谈话之间,马车到铺子了。
林妩验完货,但是单子还未订好,她便坐在铺子后院里等。
后院里太阳毒辣,林妩坐在花架子底下,仍然热得不住地用袖子给自己扇风。
她自己跑来这边坐,没跟人打招呼,因此也没人给她备点茶水。
渴得嗓子都冒烟了。
她只能东张西望,到处乱看打发时间。
只见后院门口停着一辆大车,车上满满的包袋,脚夫来来往往,搬得热火朝天。
这铺子的出货量果然大,香料买卖真赚钱。林妩心想。
眼馋了。
回去就给宁司寒下套,把那余废料小铺子拿过来。
正美美地筹划着,突然有一碗水递到跟前。
一个皮肤黝黑,块头很大的脚夫,拘谨地笑着站在她的面前。
“小姐,我见你很渴的样子,这碗水给你喝。”
林妩看看周边,也有脚夫端着一碗水在喝。
显然这是他们的工作配水。
“谢谢你。”林妩和颜悦色:“不过,我喝了,你就没有得喝了吧?日头那么多,你还要搬货,你自己喝吧。”
脚夫摇摇头,放下碗,拔腿就跑了。
这个小插曲,林妩倒也没当回事。
毕竟她长得好看。
长得好看的人,总是容易被眷顾。
可是才过了一会儿,脚夫队伍里就吵嚷起来了。"
宁司寒走后,林妩马上打了一个大哈欠,然后扑进柔软的被褥里,立享婴儿般的睡眠。
无惊无险,又苟了一天。
真好。
第二天,宁司寒直接从瑶光院去上值了,没有回来。
但到了中午,时杰给林妩送来几口箱子。
一箱衣服和料子,一箱胭脂水粉,一箱珠宝首饰。
还有一箱银闪闪的银子,和一箱黄澄澄的金子!
林妩把玩着一锭金子,感叹:
难怪沈月柔当初折腾什么上香,挖空心思偶遇宁司寒。
这种撒币富二代,谁见了都想抓住啊。
再就是,国公府的财力,真是雄厚得可怕。
她从首饰箱子里,挑了一个吊坠。
虽然金贵,但是小小的,戴在身上也不显,倒比那些个翡翠头钗、黄金璎珞合用得多。
然后去找鸣翠。
“这给我?”
鸣翠惊讶,赶紧推开。
“不成不成,太贵重了,一看就不便宜。这是爷送给你的吧?怎么好送给我呢。”
“给你你就拿着。”
林妩硬塞进她手里,跟随手塞一个手打络子似的。
“我在松涛苑,多得你的照顾。要是没有你,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鸣翠推却不过,只好收下了。
但仍不忘叮嘱她:
“爷赏你这些东西,你还是收好了,别给人瞧见。保不定有哪个眼红的,背后给你使绊子。再者,瑶光院那位……”
懂的都懂。
“我晓得的,你放心吧。”林妩说。
然后又问起她买地的事。
鸣翠是国公府的家生子,她爹是宁国公身边的大管家,她娘是府里的采买管事。
两口子都是掌权的奴仆,而且常常出府,对外边的门道比较清楚。
“买地啊?那得问问我爹娘。京城寸土寸金,便是京郊,也没有余地了,都是有主的,兴许可以往周边地方找找。”鸣翠思索了一会儿,说。
“那就麻烦伯父伯母了。”林妩道。
她不着急。
不过是手里突然有钱了,有些计划可以提上日程了。
告别鸣翠后,林妩又回去睡了一觉。
昨天太努力了,累啊。
宁司寒这一去,又是三四天没回过松涛苑。
首先是沈月柔正在气头上,绝不肯轻易放他回来。
其次,他最近确实是忙。
三四天后,就连林妩,也跟着忙起来了。
扬州的船回来了。
这次带回来了许多珍贵的香料,有一些还是漂洋过海从暹罗国等海外之邦传过来的,光是在码头卸货,就卸了两天。
等香料进了库房,又要点货、验货、分派各处。
宁司寒忙得连口饭都吃不上,直接就住在铺子里了。
林妩自然也得跟着住铺子,毕竟她的作用就是跟着随身伺候。
除了照顾宁司寒的饮食起居,她还要帮宁司寒处理一些买卖上的杂务,比如接待、传话、记事、整理等。
活脱脱一个生活秘书加工作秘书。
只恨不能领两份月例。
“妩儿,这是城南香料铺子的银掌柜,你跟她走一趟,到铺子里验数,然后将单子取回来。”宁司寒说。
他把林妩带在身边,并不光是为了让她伺候自己。
而是希望她能够多走出去看看,学着如何待人接物,管理产业。
她不应该只是一个丫鬟。
“奴婢知道了。”
林妩应下,和一个看起来气度也不俗的中年女子,一道走了出去。
“这次的香料,既有来自扬州,咱们自家制的香,也有来自海外……”
路上,银掌柜细细跟林妩讲了许多香料知识,并一些店铺的管理经验。
显然,这也是宁司寒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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