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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互换:我在战场替王爷夺江山江穗宁夜湛 番外

清风海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雨薇急了,起身快步走到丫鬟面前,“快说,是怎么回事?罚江蓉的时候,父亲可说了是什么原因?”丫鬟赶忙回答:“回二小姐的话,是老爷说三小姐没有规矩,不分尊卑,对大小姐不敬,不知嫡庶有别,要让她长长记性。”江雨薇懵了,不知道江诠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也直觉事态不好。江诠什么时候把江穗宁放在心上过?没有。也从来没有为江穗宁出过头。江雨薇向罗姨娘看过去。罗姨娘也是一脸诧异:“老爷可还说了别的?”丫鬟见着这气氛,战战兢兢的回答:“老爷没说别的,之后传了管家说话,具体说了什么,奴婢不知,找着机会就赶回来报信了。”江雨薇脸色有些紧张:“姨娘怎么办?一定是江穗宁说了什么?父亲从来不会护着她的。想不到她平日里看着老老实实,没想到还有这个本事。”罗姨娘面色...

主角:江穗宁夜湛   更新:2025-04-01 15: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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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穗宁夜湛的其他类型小说《灵魂互换:我在战场替王爷夺江山江穗宁夜湛 番外》,由网络作家“清风海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雨薇急了,起身快步走到丫鬟面前,“快说,是怎么回事?罚江蓉的时候,父亲可说了是什么原因?”丫鬟赶忙回答:“回二小姐的话,是老爷说三小姐没有规矩,不分尊卑,对大小姐不敬,不知嫡庶有别,要让她长长记性。”江雨薇懵了,不知道江诠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也直觉事态不好。江诠什么时候把江穗宁放在心上过?没有。也从来没有为江穗宁出过头。江雨薇向罗姨娘看过去。罗姨娘也是一脸诧异:“老爷可还说了别的?”丫鬟见着这气氛,战战兢兢的回答:“老爷没说别的,之后传了管家说话,具体说了什么,奴婢不知,找着机会就赶回来报信了。”江雨薇脸色有些紧张:“姨娘怎么办?一定是江穗宁说了什么?父亲从来不会护着她的。想不到她平日里看着老老实实,没想到还有这个本事。”罗姨娘面色...

《灵魂互换:我在战场替王爷夺江山江穗宁夜湛 番外》精彩片段


江雨薇急了,起身快步走到丫鬟面前,

“快说,是怎么回事?罚江蓉的时候,父亲可说了是什么原因?”

丫鬟赶忙回答:“回二小姐的话,是老爷说三小姐没有规矩,不分尊卑,对大小姐不敬,不知嫡庶有别,要让她长长记性。”

江雨薇懵了,不知道江诠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也直觉事态不好。

江诠什么时候把江穗宁放在心上过?没有。也从来没有为江穗宁出过头。

江雨薇向罗姨娘看过去。

罗姨娘也是一脸诧异:“老爷可还说了别的?”

丫鬟见着这气氛,战战兢兢的回答:

“老爷没说别的,之后传了管家说话,具体说了什么,奴婢不知,找着机会就赶回来报信了。”

江雨薇脸色有些紧张:“姨娘怎么办?一定是江穗宁说了什么?父亲从来不会护着她的。

想不到她平日里看着老老实实,没想到还有这个本事。”

罗姨娘面色不好,正想让丫鬟去书房守着,管家出来悄悄叫来问问话,下一瞬外头便传来管家的声音。

罗姨娘立马起身,让人把管家请了进来。

随后,就见管家一脸凝重的进了屋,

“老爷有吩咐,让罗姨娘把中馈之权交出来,送去宁心院交给大小姐。罗姨娘身为姨娘,管理中馈到底于理不合。”

管家一句话,罗姨娘只觉得晴天霹雳。

她好不容易才拿到管理中馈之权,在这江府中,和江夫人只差了一个名头,现在一句话就要让她交出去?

罗姨娘眼冒金星,只感觉到大事不妙。

还没等她开口问话,江雨薇先坐不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姨娘管理中馈管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给江穗宁?

是不是她对父亲说了什么?若说了什么父亲也该先找姨娘过去问问话才是。是不是你自作主张,江穗宁买通了你是不是?”

江雨薇劈头盖脸的一顿猜测对着管家落下来,管家的脸一下就黑了。

罗姨娘掌管中馈,没少给管家好处,管家也适当的透露一些消息,再苛待一下罗姨娘不喜欢的江穗宁,大家各取所需,都是暗地里你来我往,心知肚明,不会放到明面上来说。

但是现在,江雨薇很明显就是认为管家能被罗姨娘收买,自然也会被江穗宁收买,出了这种事,自然也是管家有问题。

管家心里有气,到底忍住,低头回答:

“这是老爷的决定,奴才一个下人,并不知具体。

若二小姐和罗姨娘有什么疑惑,还请自行去问老爷。

奴才只是遵循老爷的吩咐办事,还请罗姨娘不要让奴才难做。”

管家这话,就是十足的公事公办的态度了。

“不公平,我姨娘为了这个家殚精竭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说拿走就要拿走。”

管家站在一侧,没有回答她的话,再次应了一句:“奴才不知,奴才也是按吩咐办事。”

罗姨娘感觉到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她脸上挤出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对着管家开口道:

“这件事太过突然,我也没个准备,如今天色已晚,一时半会怕是账本收不齐全。要不明日,明日我便让人把钥匙账目都准备好,亲手将东西送去宁心院。”

管家:“老爷说了,就今日,有什么送什么,剩下的明日让大小姐的丫鬟陪着一起去取就是。”

罗姨娘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脸上的表情挂不住了。

难道说,她做的那些假账都被江诠发现了?

不应该啊,她明明做得很隐秘。退一万步说,江诠若是真的发现,也是收回中馈,而不会让她把中馈给江穗宁,更不会罚江蓉,所以这件事一定还是和江穗宁有关。

罗姨娘脑中一下子凌乱了。

一旁的江雨薇听着,却是气炸了,直接就对着管家大吼道:

“你也太不近人情了,亏姨娘平时对你这么好,居然如此咄咄逼人,不过是晚一日而已,又不是不给,再说了,江穗宁从来没有管过中馈,她懂什么?”

管家心里有气却不敢发,只得忍着,开口应道:

“二小姐若有怨气,尽管去问老爷,奴才也只是听命行事。”

“奴才奴才,你活该就是个奴才,我倒要看看,父亲是怎么被江穗宁蛊惑的?”

江雨薇说着,直接越过管家,向主院书房而去,罗姨娘吓了一跳,却喊不住,赶忙起身也跟了上去。

突然要被交出管家权和库房钥匙,她心有不甘。

若是因为她动了账本被发现也躲不过,但若是因为江穗宁,她就要据理力争一番了。

若真是如此,她要看看,江穗宁究竟和江诠说了什么,居然让江诠有了这么大的转变。

还有平妻之事,她也要知道结果如何。

如此想着,罗姨娘是半点犹豫也没有,带着人和江雨薇一起往书房而去。

身后,管家看着二人,几不可见的轻哼了一声。

本来看在往日情分上,他是想要提醒罗姨娘一两句的,好让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但是刚刚江雨薇那样的态度,让他立马歇了警告的心思。

这会看着她们往枪口上撞,他心中甚至有一丝幸灾乐祸。

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那么多年,江诠少见有如此凝重的神态,而且刚刚在跟他说起这些事的时候,那个态度完全不是对大小姐的施舍和帮助,而是一种他说不出来的意味。

有点像惧怕,又有点像讨好,很难相信这两种情绪会存在于江诠对大小姐之中。

他不敢贸然猜测,只是隐隐约约觉得江府或许要变天了。

他以后见着大小姐,也得恭敬着些才好。

其她几位姨娘听到风声,都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院中,但罗姨娘和江雨薇是有野心的,管家几乎都能预见她们此去的后果。

他看着二人快步往前的背影,以一副看热闹的心态跟了上去。

夜湛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入夜了。

管家把库房钥匙账本等等东西都送了过来。

态度之好,让流苏不由得心生警惕。

那么多年,自从夫人离开之后,这是头一回见着管家如此恭敬。

管家让丫鬟把东西放下,十分有眼力见的把外面的事情说了一遍。

夜湛听完不以为意。

一旁的流苏却是瞪大眼睛,惊喊出声:

“什么,罗姨娘和二小姐都被打了?”


宁心院里,夜湛撇了一眼那些丫鬟搜出来的东西。

一旁,流苏一样一样的对,一边对一边骂:

“这罗姨娘真是黑了心肝了,夫人的首饰竟都在他那里,还有二小姐那里,用的都是原本小姐的东西,太气人了。

柳姨娘那里也有几个,还有三小姐那里也有,不过对比起罗姨娘那搜出来的一大堆,还是小巫见大巫。

这些人太不要脸了。”

流苏把东西清完,还是不对,有嬷嬷上前来报:“小姐,听罗姨娘以前身边的丫鬟说,罗姨娘还带了好些东西回娘家。”

流苏气得脸都青了,一个姨娘把当家主母的嫁妆搬回了娘家,这是什么道理?

流苏看向夜湛:“小姐说句话,怎么处理,奴婢已经气到头脑发昏恨不能报官了。”

夜湛:“要回来,要不回来便见官吧。”

流苏连连点头,松了一口气,她生怕自家小姐说给了的就算了,闹太大没得江府丢脸。

“小姐能这样想实在太好了,夫人的东西都是小姐的外祖母,外祖父,舅舅,一样一样的挑的。

凭什么好了别人,而且这些人从前磋磨小姐,处处给小姐挖坑,特别是罗姨娘和二小姐,抢小姐的东西不说,还要抢小姐的姻缘,虽说那侯府不是什么好去处,但她们抢就是不对。”

流苏义愤填膺,夜湛想到江穗宁的话,点点头表示赞同。

“嗯,就这么办,全部都得要回来。你们先去一趟当铺,看看可是当了有没有,若有也是证据。”

流苏当即应下,交代了丫鬟婆子和管家,一行人浩浩荡荡便去了罗家。

罗家小门小户,住着一间两进的新院子。

一开门见着这么多人来,吓了一跳,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听着管家的来意,罗家人皆一脸心虚,连连否认。

管家也不跟他们废话,直接拿出了当首饰的单据。

他们听夜湛的话去了当铺,没想到真的找到了罗家的当据。

当铺的人原本是不给的,但是一听说是小妾偷了主母的东西来当,立马就交了出来。

看着上面证据确凿的手印,罗家再抵赖不得。

只是他们哪里来的钱赔,换的那些家用,花的花,挥霍的挥霍。一听管家说要把东西都拿回去,一个个跪地求饶。

管家可不管这个,他好不容易在夜湛那里领了一回差事,可不能就这么办砸了。今天说什么也是要把东西带回去的。

管家态度强硬,交不出东西便见官,罗家人被逼的没办法,只能临时卖田卖地卖家产,把刚刚置办好的这些东西又通通卖出去,然后把那些首饰都给赎了回来。

之前,哪怕如此,也还有一部分的窟窿补不上。

整个罗家哭爹喊娘,只能把奴仆都遣散了,把现在住的宅子也卖了,交够了钱赎回了东西,一家人回到了当初破旧的小土屋里才算安生。

这一出,闹的大街小巷又沸腾了。

“这罗家怎么教女儿的?

这罗姨娘也太不要脸了,居然私吞了当家主母的嫁妆,带回家补贴家用,而罗家的父母就这么大剌剌地去当了江夫人的嫁妆?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虽然江夫人不在了,但是江大小姐还在呢。也不知道这些年江大小姐是怎么被磋磨的。”

“没娘的孩子,可怜哦。”

“若说治病救人急用,那也就罢了,无奈之举,但是他们家,当了东西是给小儿子去吃喝嫖赌的。”

“对对对,我听说了,罗家小儿子,一赌就输上百两。”

“要说这罗家也真是不是人,有个女儿入了江府之后,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简直要隔着三里地看人。”

“以为自家女儿飞上枝头做了凤凰,连带着罗家也跟着飞黄腾达,把左邻右舍街坊邻居得罪了个遍,说再也不会回去,呵呵,现在好了,灰溜溜的回去,夹着尾巴做人,一无所有啦。”有人幸灾乐祸。

“要我说,接下来的日子才难过,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罗家到头喽。”

“让他们狗眼看人低,这下遭报应了。”

大街上,讨论声此起彼伏。

说罗家的,罗姨娘的,还有江雨薇的,提起来个个都是话题,众人鄙夷,就连在国子监读书还没有露面的江晖,都受到了波及。

江穗宁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心道夜湛这事办得好。

本来,这件事并不着急,不过听到侯府要让江雨薇三日后入府,那这事就不能拖了。

江雨薇要怎么嫁,她管不着,但是若想要拿她的东西补贴,拿卫家的东西补贴,她是说什么都不让的。

以前的自己就是太好说话了,觉得大家姐妹,反正自己有,分她一些也没什么,却没有想过,野心是会越喂越大的,而且别人根本不会感激你,只会觉得你给的太少了。

这些是她的东西,现在,她一点都不给。

江府的蔷薇院。

江雨薇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子,整个人愣住,身体僵硬,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自处。

一直以来,罗氏是将她当嫡女培养的,她院子里的摆设之豪华,东西品类之多,让江荣这些庶女看了都咋舌。

而她一直以来也以嫡女自居,在这些庶女面前摆出架子,洋洋得意。

江穗宁的宁心院她去看过,清清淡淡算是雅致,她比江穗宁的豪华得多。

之前她还一直沾沾自喜,江穗宁是嫡女又如何?江穗宁有的她也有,哪怕江穗宁没有的她也有。

但是眼下,看着这空空如也的屋子,她终于明白了自己和江穗宁的差距。

这屋子里的东西没了就没了,反正她很快就要搬离这里,也不会在这里住太久。

但是一想到自己攒的嫁妆也一干二净,到时候去侯府,身边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她整个人便生出一阵的恐惧。

她忍住情绪,去找了江诠。

江诠向来喜欢她,说她乖巧懂事。现在母亲靠不住了,就得靠父亲。

无论如何,她好歹是江家的女儿,江诠一定不会不管她的。

但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江诠根本没有见她。

在她的再三要求下,甚至还说出了:若你再不听话,我今日便把你送去侯府,这样的话。

江雨薇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在江诠眼里,她已经没有任何一丝价值,只是一个累赘。

江雨薇不明白,一切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明明拥有令人羡慕的一切,她明明还能够去争一争侯府平妻的位置,她明明是江府快活的二小姐。

怎么眨眼之间,一切就变了呢?


不用想夜湛就知道,说江穗宁常常给盛元麒送信的人,就是江雨薇。

明明这事是她自己干的,但是她却给江穗宁泼脏水。

夜湛不能忍。

打脸这种事,当然要当时就打才行。

平妻?

妹妹?

夜湛一语激起千层浪,几位小姐脸上都露出震惊的神情,目光在夜湛和江雨薇脸上游走。

有小姐当即忍不住开口道:“不是江大小姐送的信?”

夜湛确定回答:“不是,我从来没有给小侯爷送过信。”

一旁的江雨薇,听到这话,已经吓得脸色苍白,很想出言阻止夜湛,但夜湛根本不给她机会,既然真的有误会,不解开他是不可能走的。

有小姐又问:“那平妻之位又是怎么回事?”

没有小姐会愿意自己所嫁之人娶平妻,妾就是妾,自己成了当家主母,却处处不能做主,想想就呕得慌,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妹妹。

大家发现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了。

有猫腻。

夜湛低头叹了一气,看了江雨薇一眼,眼神复杂。

“其实这件事,我也不太明白,是前几日江雨薇来跟我说,她跟小侯爷二人情投意合,希望我能成全他们,让她跟着我一起入府为平妻。

原本我是不同意的,但是今日我倒想明白了,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江雨薇猛的抬头,原本想要辩解的话,又咽了回去,如果江穗宁同意,那么这件事是不是有转机?

虽然这般被大家知道,有些不妥,但是毕竟是江家的事,其她人想来也不会多说什么。

众人听完张大嘴巴,不仅是震惊于这件事,还震惊于这种事情,江穗宁居然就大喇喇的说了出来。

似乎哪里不对,但是又挑不出江穗宁的错处。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江穗宁刚才说的这些话,跟江雨薇说的完全不一样,大家想到这里,不约而同的向江雨薇看过去。

江雨薇臊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根本不敢看人。

众人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敢情刚刚江雨薇是把她们当猴耍呢,说的那些话没一句是真的。

一开始说话那个庶女反应过来气得不行,对着江穗宁说道:

“但是刚刚江二小姐说的,可从来没有这平妻之事。”

之前是雨薇,现在是江二小姐。一下子就拉开了距离,直接疏远。

夜湛回答:“大约是因为这件事我没有同意,她不好说出来吧。”

众人恍然大悟,怪不得江雨薇刚刚那般抹黑江穗宁,原来是怪江穗宁挡了她的道。

再看江穗宁说话,有理有据,脸上一派正气。比起刚刚江雨薇暗搓搓诋毁的样子,简直天壤之别。

怪不得江穗宁话里话外都是叫江雨薇的名字,没有叫过妹妹,这梁子多大。

而且刚才江雨薇是背着江穗宁说的那些,现在江穗宁是当着江雨薇的面说的,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一目了然。

几位小姐顿时感觉到了羞辱。

纷纷看向江雨薇,对江雨薇怒目而视。

江雨薇被这个阵仗吓到了,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扶住栏杆才堪堪稳住身形。

她脑子里嗡嗡的,也察觉到事态不对了,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又不敢走,她现在若敢走,以后这样的聚会就再也不用参加了,现在哪怕再难堪,她也得呆着。

她脑子里飞快的想着该怎么解释,但是对上这些小姐几乎快要吃人的目光,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就在她脑子里凌乱一片的时候,刚刚那位余小姐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的目光简直要冒火。

“江二小姐倒是说说,究竟是谁给小侯爷送的信?”

江雨薇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刚刚江穗宁不在,她可以随便说,但是现在江穗宁就在面前,她哪里敢。

昨日在府里,江穗宁面对盛元麒都不怕,还把盛元麒骂了个狗血淋头的场景历历在目,她哪里敢当着江穗宁的面诬陷她。

江雨薇又气又怕,被余小姐逼问得连连后退。

到了这个时候,余小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就是江雨薇拿她当傻子,说出那些话就是为了拿她当枪使,却没想到江穗宁也不是个蠢的,直接就把这些话当面都拆穿了。

若不是如此,她怕是还蒙在鼓里。

江穗宁好脾气不跟江雨薇计较,但是她不行,江雨薇既然有胆子在她面前做这种事,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说啊,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若不说清楚,咱们没完。”

江雨薇怕极了,一张脸已经毫无血色,她哪里想得到,事情居然会变成现在这样。

若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不会在带着江穗宁去厢房的时候跟人串通说出那句话,更不会在这些小姐面前走,一定有多远绕多远。

她无比的后悔,悔的肠子都青了。

但是现在后悔也无用,她必须要解决,若不然,今日的事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这边,小姐们情绪高,说话声音不自觉便大了一些,周围不少小姐都看过来,有些甚至凑到眼前来看热闹。

江雨薇只觉得长到那么大,从来没有哪一天这般难堪过。

她紧紧的咬住下唇,艰难的迈着步子,朝着余小姐走去。

低着头,声若蚊蝇的开口道歉:

“余小姐,对不起,是我跟大姐姐有了矛盾,才在她背后编排,一切都是我的错,还请余姐姐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计较。”

那余小姐横眉竖目,冷哼一声:

“声音太小听不见。”

江雨薇身体僵硬,紧张得双手都不知道怎么放。

看着这样的余小姐,也只能再次硬着头皮开口,抬高声音:“余小姐对不起,是我猪油蒙了心。”

“哼,以后别让我见着你,有我的地方你最好走远一些。”

“晦气。”

余小姐对着她狠狠翻了一个白眼,带着跟随她的几个小姐气哼哼的走了。

江雨薇见着她走,堪堪松了一口气,这才察觉到,周围投过来一群鄙夷的目光。

但到底没有人再跟她单独发难。

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上前两步,对着夜湛开口:“大姐姐,这件事是我不对,回去之后再向大姐姐赔罪,我们先走吧。”

说到这里才又压低声音:“别让小侯爷久等了。”

夜湛“嗯”了一声,这才迈着步子往前走去。

江雨薇赶紧跟上,恨不能立马在这个地方消失。

夜湛身后跟着的流苏,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心中那叫一个爽快。

走过江雨薇身边的时候,抬头挺胸,心中暗呲: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再随意编排。

自家小姐,今日实在是太勇了,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夜湛回到花园里,一进园子的门,有人见着他就已经开始指指点点起来,很明显就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的风声。

而之前其他凑热闹的几位小姐公子却是低着头不敢看他。

看起来就是被敲打过,不许为他作证了。

夜湛看着这一幕,就猜到是盛元麒不罢休。

但是他不能躲,人都欺负到门上来了,躲没有用。

只是看这个状况,怕是有一场硬仗要打。

他是不怕,就是江穗宁这个身份,多多少少让他有些投鼠忌器。

无论如何,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他得迎面而上。

首位上,坐着孔夫人。

她是齐王府的嫡次女,孔盛两家关系极好,今日来的人,大多也是和两家交好的府邸。

一侧坐着的是广平侯府夫人,庞氏,盛元麒的母亲。

众人见着他来,低头窃窃私语说着什么,面色都不善。

盛元麒坐在一侧,一副看好戏的态度。

看他这胸有成竹的模样,夜湛就知道,今日怕是不能善了了。

婆子把人带过来退了下去,在坐的这些夫人,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眼中的嫌弃意味明显。

孔夫人的目光看过来:

“这位就是江大小姐?”

庞氏皮笑肉不笑的接话:

“是,我许久没有见过这孩子了,不过看长相倒是跟她母亲有几分相似。”

庞氏和江穗宁的亲生母亲卫琉璃是闺中好友,当初侯府有难,卫家作为护国将军府出手相帮,两家走动频繁,有这层恩情在里头,再加上二人又是闺中密友,所以才定下了这门娃娃亲。

对于这些事,在场的众人都是知道的。

其中一位刘夫人接话道:

“不错,看长相确实肖像江夫人,只不过,江夫人惊才艳艳,温柔贤惠,这女儿却是没学到半分。”

这位刘夫人,家里依靠着侯府。自然也是捧着身为侯府夫人的庞氏。侯府夫人的吩咐,她怎么也要帮着的。

只是这话说的不可谓不重,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被人指责没有德行,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说得出这种话。

其他的夫人看着这一幕都有些尴尬,人家长辈不在,女子的名声又是顶顶重要,一个夫人这般评判未出阁的小姐,到底有些欺负人的嫌疑。

同桌有夫人见状,直接起身换了位置,不愿意跟这位刘夫人坐一起,生怕出什么事遭到池鱼之殃。

这位刘夫人却是不以为意,她捧的是侯府,又不是她们。

盛元麒坐在一侧的后头看着,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

恶人就该恶人磨,他说不过江穗宁,这帮妇人还能说不过吗?他就是要看看江穗宁出丑的样子,看她以后还敢不敢理直气壮的跟他说话。

刘夫人话落,场上一片安静,孔夫人正要出声打破僵局,夜湛先开口了:

“这位夫人,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我失了德行?

若评判一个人有没有德行,只靠两片嘴皮子一碰就可以,那夫人这般爱嚼舌根的长舌妇行径,我实在是不敢苟同。

不知道贵府的小姐有没有习得你一二真传,以后想要娶你家女儿的夫家,可得好好相看,这搬弄是非的长舌妇,会让家宅不宁。”

夜湛这话一出,人群中传出一阵低笑声。

这刘夫人在大家眼中本就形象不好,不过平时没人和她一般见识,这会有人指名道姓的说出来,颇有一种大快人心之感。

那刘夫人一听这话脸都绿了:

“你说谁长舌妇。”

夜湛:“谁不分青红皂白的指摘别人,谁就是。”

刘夫人:“如此牙尖嘴利,还说什么德行。”

夜湛不躲不避,正面回应:

“若一个人被冤枉被侮辱而不敢解释,不敢为自己洗刷冤屈得清白,我认为那是懦弱。

若在这位夫人眼里,如此是没有品德,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众位夫人听着忍不住低声讨论:“这江大小姐倒是个妙人。”

“就是,那刘夫人……一言难尽,这回好了,遇到硬茬了。”

夜湛看着首位上变了脸色的几人,继续说道:

“我不是什么大善人,但是若有人欺到我门上,我绝不退缩,绝不懦弱,这不仅是保护我,而且是保护我背后的家族。

今日这位夫人三言两语就为我定了罪,若我什么都不说,别人就会说是我默认,我个人的名声不重要,但是我江家的名声重要。我绝对不会让人做出有辱我江家的事情。

哪怕从此两家交恶,两府为敌,我也在所不惜。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我不会在有人诽谤冤枉的时候沉默不语。

若在这位夫人眼里,这是没有德行,那我问问这位夫人,什么才是有德行,并且希望有一日你府上的人遇到这种事,也该如你所说一般作为才好。”

夜湛一字一句说得清楚,掷地有声,周围的夫人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不少人碍于侯府的门楣,不敢说话,但在心里,却因为这番话对这江家大小姐肃然起敬。

如此有胆识,有勇气和魄力,不慌不忙,有理有据,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大家对于刚刚听到的那些流言,也产生了怀疑。

那位刘夫人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夜湛看向首位上的庞氏,开口道:

“我知道我作为一个女儿家,说这些确实不合适,但是我母亲不在了,没有人替我出头,我只能自己硬着头皮上了。

我羡慕在场的小姐,若有人编排,一定会有母亲替她澄清而不会坏了自己的名声。不会让人认为自己咄咄逼人,我没办法,不得不说。”

庞氏脸上有些辣辣的,她没有想到,江穗宁还有这样硬气的一面。

这话说的,她都不能接。

“孔夫人叫我来,不就是想要让我解释吗?那不知道孔夫人是想要让我开口,还是就想要让我默认呢?”

孔夫人没想到夜湛说着说着就把矛头对准了她,只得回答:

“自然是应该说的。”

这话无异于打了刘夫人的脸,刘夫人不敢对孔夫人放肆,听到这话,灰溜溜的坐下了。

孔夫人应了话,众人的目光都向她看过来。她一时有些坐立难安。

话说到这里,她应该把人叫过来,好好说事才对。但是庞氏的话言犹在耳,现在她场子都架起来了,不可能重拿轻放。

一个小小的江府,她不放在眼里,但是侯府却不能得罪。

想到这里,孔夫人定了定神,硬着头皮开口:

“江大小姐别急,有话好好说,主要是府中发生了这样的事,今日来的又有不少小姐,为了给大家一个交代,所以才想要让江大小姐来说清楚。”

孔夫人的话模棱两可,直接把这件事架了出来。

夜湛:“既然为着小姐们的名声着想,就不应该这般兴师动众,生怕别人不知道。

孔夫人这一出,只能让人怀疑,是打着这个名义,其实别有用心。”

孔夫人没想到夜湛会这么说,脸上的笑容僵住。

大家来往,谁不是底下几百道沟壑只为面上和气八面玲珑。但这江大小姐,横冲直撞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人留。

一旁的庞氏暗道不好,赶紧接话指责夜湛:

“今日这流言的影响实在太大了,根本瞒不住,所以才要江大小姐来解释一二。

但看江大小姐这咄咄逼人的样子,倒是有些心虚的意味。”


菡萏院。

江雨薇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心情很是忐忑。

“姨娘,你说事情真的能成吗?”

罗姨娘坐在一旁,慢条斯理的喝着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自然,你姨娘是谁?我出马,就从来没有失手的。

你父亲那个性子,我是已经摸得透透的了,若不然,也不能在没有女主人的情况下,把这管家权给了我。”

江雨薇面露崇拜,走到罗姨娘旁边坐下来,讨好的笑道,“姨娘怎么说的?”

罗姨娘得意的笑了笑。

“若是别人,我断然不会讲的,但你是我的女儿,我希望你过得好,有些手段,自然是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你。”

江雨薇听着两眼冒光,赶忙抓住罗姨娘的胳膊撒娇:

“姨娘最好了,姨娘最是聪慧。”

说着压低声音,悄悄在罗姨娘耳边补充了一句:“想必姨娘很快便能成为这江府的女主人。”

说到这个,罗姨娘眼中露出深意,神情里写满了志在必得。

江诠是五品官,若在外地还好,人们见着都得叫一句大人,只是京城遍地权贵,小小的五品官,便实在不够看。

但对于她来说,这五品官员正室夫人的位置,却是眼热。

这件事,她试探过两回,江诠似乎半点都没有这种意思,她也并不气馁,现在管家之权都到手了,等江雨薇入了侯府做平妻,那么江夫人的位置便唾手可得。

大周朝不是没有妾扶正的先例,虽然难,只看自己有没有本事。

此时此刻,罗姨娘看着江雨薇如此受教的模样也颇为欣慰。

“这人啊,有所求的时候,不必害怕暴露自己的目标,但是一定要明白一点,你所求要对对方有利,只要做到这一点,对方便会不遗余力的帮你。

共赢,才是成事路上最大的秘密。

这是姨娘入江府时,你外祖母教我的话,我现在教给你。”

江雨薇听着似懂非懂,并不太明白其中的深意。

罗姨娘语重心长地教导了一阵,江雨薇心里记挂着事,听得云里雾里,罗姨娘说得多了便有些不耐烦,打断了她的话。

“听姨娘的意思,这件事情板上钉钉了,那么接下来,是不是就要计划着侯府那边如何瞒过去?”

罗姨娘见江雨薇没有耐心,只叹了一气,到底有没有多话,这个年纪确实不太稳重。

这会儿听到江雨薇的问话,认真的想了想,摇头道:

“侯府那边,瞒是瞒不过去的。”

江雨薇一听到罗姨娘这样说,一颗心立马提了起来:“那怎么办?”

罗姨娘:“只能走明路。

这件事就得小侯爷帮你才行。

江府的事,我们可以解决,但侯府的事只能靠小侯爷。”

江雨薇露出苦恼的表情,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什么所以然来。

“姨娘可有什么好法子?”

这件事在一开始的时候,罗姨娘就已经想过了。眼下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开口道:

“妻妾同娶,姐妹同嫁,倒也不是没有先例,只不过江府不值得侯府付出代价而已。

若江府门楣高,是朝中一顶一的权贵,怕是侯府巴不得两妻同娶。

依着现在江府的情况,便只能先委屈你,在侯府那边只说是陪嫁,然后再由小侯爷暗箱操作。让人准备好礼仪,和江穗宁一起同小侯爷拜堂,走完全程。

若有人质疑,只说姐妹情深,姐姐不愿意委屈了妹妹,大家便也没什么好说。之后再让小侯爷把你的名字和江穗宁的名字放在一起上族谱,这件事就算成了。

之后若有人再说什么,暗地里你上了族谱,明面上又是一起拜的堂。你就是板上钉钉的平妻,直接堵了外人的嘴。

如此一来,侯府再有意见,也不能当即让你下族谱,只会怪小侯爷不知轻重。

但他们也不能拿小侯爷怎么样。最多就是对外不承认你的身份,过个一年半载想办法把你从族谱上下下来。但若是你在这段时间内,能讨得公婆欢心,生下嫡子,那便再无后顾之忧。”

江雨薇听罗姨娘分析,只觉得自己任重道远,但到底听出了重点。

“那这件事,我得和小侯爷好好说。”

罗姨娘点头:“不错,只要你能抓住小侯爷的心,那么一切都不在话下,江府这里我帮你铺路,小侯爷那边就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江雨薇听到这里,连连点头,一副志在必得斗志满满的神情。

她心中十分庆幸自己之前做的决定,和盛元麒发生了亲密关系。虽然嬷嬷告诫她说盛元麒现在对她有几分上心,是因为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之前她还觉得不平,现在没有任何这种想法,只觉得无论黑猫白猫,只要抓着老鼠就是好猫。

为了她能顺顺利利坐上平妻之位,鲤鱼一跃跳进龙门,至于使了何种手段,又有什么关系?

江雨薇如此想着,心里已经决定好,下次出去见盛元麒,自己应该要怎么表现了。

想到这里,江雨薇感觉到心口有些发胀,又是激动又是兴奋。仿佛自己不日便能嫁进侯府做侯府的女主人,从此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罗姨娘又说了好些管理一府之事的秘诀,江雨薇神情愈发激动。

就在这时,前头传来的消息。

有丫鬟急急忙忙的进来,对着二人禀报:

“姨娘,二小姐,三小姐被老爷狠打了一顿关进了祠堂。柳姨娘哭着去求,也被狠打了一顿,现在在柴房里关着呢。”

江雨薇不明所以,一脸诧异:

“怎么回事?父亲好端端的怎么打了江蓉。”

罗姨娘听得这话却是眉头皱起,

江诠教训江蓉说得过去,但教训柳姨娘就惹人深思了。

柳姨娘虽说出生小门小户,但也是正经人家的女儿,生得小家碧玉,向来讨江诠的喜欢。她也惯常会做人,从来不见江诠对她红过脸,这突然一下居然被打了,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若有大事,哪怕越过菡萏院,管家也会来说一声,但是眼下,半点风声都没听到,说明是临时兴起。

刚刚见江诠都还好好的,现在出了这种事,中间只见过江穗宁。

江诠见江穗宁是因为江雨薇要入侯府做平妻的事,江蓉今儿又被江穗宁罚了……

罗姨娘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眼皮子突然一下跳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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