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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人路子野结局+番外

乔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正是四小时之前刚与她通过电话的唐游川。江棠打从进门就没正眼瞧过这儿的人,哪会发现唐游川的存在,而他定是早已认出她来,还全过程眼睁睁看着任勋对她得寸进尺,愣是拖到现在才出手。江棠一时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滋味,恼怒有之,愤恨有之,而这些复杂的情绪里比例最大的,是难堪。唐游川没看她,抓着任勋的头发拽起他的头,居高临下地睨着,“我不出声,你当我死了是吧?”血顺着任勋的额头流下,他头昏脑涨,却还能分辨得出唐游川的声音,声含恐惧求饶:“三少,我错了……”唐游川摁着他的头一连撞击了好几下,又改掐住他的脖子,任勋憋青了脸,“三……少……”张着嘴也哼不出完整的字节。他像捏着只蚂蚁,“谁给你脸在我这儿坏我的规矩?”任勋试图挣开,可他一使劲,掐住他的力道便重...

主角:江棠任勋   更新:2025-04-01 15: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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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棠任勋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家夫人路子野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乔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是四小时之前刚与她通过电话的唐游川。江棠打从进门就没正眼瞧过这儿的人,哪会发现唐游川的存在,而他定是早已认出她来,还全过程眼睁睁看着任勋对她得寸进尺,愣是拖到现在才出手。江棠一时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滋味,恼怒有之,愤恨有之,而这些复杂的情绪里比例最大的,是难堪。唐游川没看她,抓着任勋的头发拽起他的头,居高临下地睨着,“我不出声,你当我死了是吧?”血顺着任勋的额头流下,他头昏脑涨,却还能分辨得出唐游川的声音,声含恐惧求饶:“三少,我错了……”唐游川摁着他的头一连撞击了好几下,又改掐住他的脖子,任勋憋青了脸,“三……少……”张着嘴也哼不出完整的字节。他像捏着只蚂蚁,“谁给你脸在我这儿坏我的规矩?”任勋试图挣开,可他一使劲,掐住他的力道便重...

《我家夫人路子野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正是四小时之前刚与她通过电话的唐游川。

江棠打从进门就没正眼瞧过这儿的人,哪会发现唐游川的存在,而他定是早已认出她来,还全过程眼睁睁看着任勋对她得寸进尺,愣是拖到现在才出手。

江棠一时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滋味,恼怒有之,愤恨有之,而这些复杂的情绪里比例最大的,是难堪。

唐游川没看她,抓着任勋的头发拽起他的头,居高临下地睨着,“我不出声,你当我死了是吧?”

血顺着任勋的额头流下,他头昏脑涨,却还能分辨得出唐游川的声音,声含恐惧求饶:“三少,我错了……”

唐游川摁着他的头一连撞击了好几下,又改掐住他的脖子,任勋憋青了脸,“三……少……”张着嘴也哼不出完整的字节。

他像捏着只蚂蚁,“谁给你脸在我这儿坏我的规矩?”

任勋试图挣开,可他一使劲,掐住他的力道便重一分,想求饶也开不了口,想挣扎没力气。

气氛极度压抑,没人敢不要命的上前劝阻,毕竟,他们谁都惹不起唐游川,而江棠更是不为所动,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唐游川扔破布似的把他扔在地上,抬脚又是一踹,“刚不是很能?现在装死?”十足像干翻了敌人还不忘上前补刀让人死透才甘心的架势。

终于有人忍不住向江棠低声求救,“江医生,你劝劝三少算了吧,他也吃到了教训,闹出事来就不好了。”

江棠神情淡漠,说:“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劝劝他算了?”

她被任勋往死里弄的时候,他们怎么就不怕出事?如果唐游川不在这儿,他们是不是就要看着任勋当众欺辱她,甚至弄死她都不会当回事?

她没上前补踹几脚都算她仁慈了,还指望她出面求情?异想天开!

那人被怼得神色一僵,心虚得不敢看她,甚至是被她身上的那股狠劲气场给逼得不自觉地退离一步。

大概是见任勋真昏迷过去了,唐游川不屑地“嗤”了一声,拿了条干净的湿毛巾慢条斯理地擦弄脏的手,视线落在江棠的脸上。

江棠也在看他,与他的高深冷漠不同,她心头有些发虚,呼吸都放轻了。

就在此时,包厢门被推开,遇春堂的负责人接到消息,匆匆忙忙赶来却还是姗姗来迟,进来看见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任勋,不由得倒抽了口凉气。

唐游川朝江棠下令,“你先出去。”

众人目光再次集中在江棠身上,心底猜测着唐游川与江棠的关系,一时神色各异。

江棠也不啰嗦,在众人带着畏惧的打量眼神中,从容迈步,头也不回地离开。

从包厢里出来,江棠才发现自己的心跳有些快,双腿有些软,她也不敢多想,直接回到楼下包间。

她离开那么长时间,季然与阮迪这两人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双双抱着麦克风唱得像两只发癫的哈士奇,见她回来还贱贱地问她上个洗手间都那么久是不是便秘了。

江棠心想,若等这两人来救她,只怕她骨灰都被人撒干净了。

搁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亮起“唐游川”三个字,她拿着手机起身出门接听,“喂。”

“人呢?”

江棠回答:“我在四楼。”

“去大门等着。”

说罢也不等江棠开口,直接挂了,符合他一贯的风格。

江棠拿着手机皱了皱眉,转身回包厢拿了包跟两只蹦迪哈士奇告辞先离开,出了遇春堂大门,远远就看见唐游川已先于她在等着,正站在车旁打电话。

夜幕昏暗,又距离得远,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即便看不清那张脸上的表情,却能读懂他此时的不悦。

江棠不敢打扰他,更不想惹火上身,于是乖巧地站在原地准备等他打完再过去,唐游川却忽然一个抬头,两人视线隔空相遇。

分明啥也瞧不清,江棠心口却莫名一紧。

江棠迈步走到他跟前半米的地方,唐游川正好结束通话。

唐游川睐了她一下,一言不发拉开后座的门坐了进去,江棠顿了几秒,绕到另一侧坐了上去。

开车的人叫卫昊,是唐游川的贴身保镖,他很有眼色,嗅到异常的味道,发动车子的同时按下了中控,隔绝了后车座的空间。

江棠猜不到唐游川的心思,崩着神经坐在他身侧,沉默两秒主动开口,“方才的事,谢谢了。”

唐游川没接话,径自点了根烟,尼古丁的味道与烟雾在车内的空间弥漫,味道有些呛,江棠讨厌烟味,下意识地蹙眉,没有说话。

过了数秒,唐游川慢条斯理地反问:“怎么谢?”

江棠微笑着说:“你和李雨靖的事儿我会好好跟奶奶解释是误会。”

唐游川没说行或不行,又问:“你推了我的约,就是为了去见那个杂碎?”

乍一听风平浪静,脑子没坑的都能察觉到这话内容里夹着讥嘲与怒意。

而且话里有话。

今天下班之前,唐游川曾给她打了通电话,打算两人一起回虞山别墅看老太太,但江棠和季然约好了给回国的阮迪接风洗尘,便与他约了另外的时间再回去,没想到会在遇春堂碰见,还是在那样的场面下。

江棠提了口气,解释:“我和任勋不熟,今晚跟朋友约在遇春堂,没想到遇到他。”

“嗯,不熟你会跟他去包间,勾肩搭背还打算喝交杯酒,呵——”

最后的那声轻呵,既不屑又轻蔑,无形地羞辱。

江棠胸口明显起伏了下,学他冷笑了声,反唇相讥:“我以为眼睛没瞎的人都看得出我并非自愿。”

一言蔽之,他瞎。

唐游川音色一沉,“我只知道苍蝇不叮无缝蛋。”

江棠被他这种受害者有罪的理论气得发笑,不甘示弱,“我还听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她看着他,要笑不笑,“不如你让我打一巴掌,看下响不响。”

话音落下,车厢里有短暂的沉默。

江棠以为他会发飙,结果他不咸不淡地吐了个词:“牙尖嘴利。”

江棠无缝衔接:“谢谢,我当你是称赞。”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

江棠心想,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扯了下唇没接话。

唐游川眼皮一掀,又道:“当着一众男人的面挑架,你倒是挺横。”

提及这个,江棠的面上一燥,面不改色说:“我并没有挑架,是他先动手,我那是正当防卫。”

末了,她在心底暗道,谁有你横呀。

想起她又踹又泼酒还打算提酒瓶砸人脑袋的泼横画面,唐游川唇角微不可察的勾了下,“胆子倒是挺大。”

与他认知里的江棠形象,反差确实大。

他吐了口烟,话锋蓦然一转,“不过我提醒你,你我之间就算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关系,你也绑着唐太太这名号,别说是当我面跟其他男人搂肩搭背喝交杯酒,就算是异性朋友你也得注意分寸。”

江棠很想反问他,你呢?你又做得到吗?

但他并不在乎她作何感想,也不给她机会开口,自顾自的说:“今晚这样的事,”他顿了下,抬手将烟蒂摁在烟灰缸里碾息,声音寡沉,“我希望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江棠抬眼看去,他穿着纯黑的衬衫,鼻梁高挺,眉眼深邃,矜贵沉稳又不可侵犯。

无法想象这样的人,是刚才在包间里看到的那个嗜血狠厉,下手狠辣的唐游川。

江棠忽然想起外界对他的评价——面冷心狠,嚣张薄情。


江棠肢体僵硬地转过身,望着唐游川那张温漠的脸,问:“导购呢?”

唐游川回了三个字,“不知道。”淡凉的语气喜怒难辨。

江棠心里想现在这些高端品牌对顾客的安全管理服务真差,竟然让一个大活人闯进更衣间,回头就去投诉他们,嘴上却如常道:“那你先出去等下,我马上就好。”

唐游川一眼看穿她心底想法,薄唇微掀,不咸不淡的语气,“我要想,大把女人贴着往我跟前凑,光着随我挑,犯不着处心积虑费心思跟你在这儿磨蹭。”

潜台词是,她自作多情。

江棠被他一顿损得面露尴尬,但也仅仅是那么一瞬,她很快便换上寻常笑容,“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不好麻烦你做这种事。”

唐游川眼皮一掀,“你要真这么替我着想,就干脆点,节省时间换好衣服走人。”面无表情已经开始泄露不耐。

江棠也不知道他抽什么风,彼此陌生人似的名义夫妻,什么时候关系亲密到可以帮忙穿衣服了?

奈何他脸皮厚,愣是杵着不动,看架势是要跟她杠到底了,越拖也只会越尴尬,江棠心肌梗塞,也只好选择速战速决,“那就麻烦你了。”

江棠心底安慰自己没关系,却是强颜欢笑地背过身,像被逼上了断头台。

江棠防他像防色贼似的,唐游川活了二十几年,都是别人巴结着,几时受过这种待遇?江棠当真是头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心情已经很不美妙了,偏偏那链子跟头发缠得死,像是跟他作对似的,本就没多少的耐性彻底被磨光,他一怒之下,直接用暴力扯断了发尾,还带扯掉了好几根头发。

江棠毛根结实,被这么生拉硬拽,真的是猝不及防痛得头皮发麻,惊叫着捂住头,唐游川若无其事“呲啦”一下拉好了拉链。

“好了。”

江棠回过身,瞥见某人不加掩饰的愉悦,内怒面寒,冷眼冷语问他:“开心吗?”

瞧出她的不爽,唐游川心情畅快了,直言道:“还不错。”

江棠表情很淡,不轻不重的说了句:“小人长戚戚。”

话音落下,也懒得管他有没有生气,撩开帘子出去,正好看到导购端着托盘,将一杯咖啡和一些点心放下,江棠无语,原来是忙着去招待财神爷了。

导购看见她身后跟着出来的唐游川,眼底的诧异一闪而过,恭敬地迎上前,“这件很适合江小姐,或者您再试试另外几款?”

江棠哪会不知道导购的心思,淡淡说:“不用了,就这件吧。”

让唐游川进了更衣间,还指望她多消费?呵!想得美!

两人离开,身后的导购立刻凑一块议论,“埃!这是怎么回事?是新女友吗?”

“看样子,错不了。”

“这才多久李雨靖就玩完了?”

“豪门公子,你还指望从一而终?”

“也是哦。”

“但是这位的颜值好正,我刚才看了,没化妆,比李雨靖还要好看。”

“不然你以为她怎么打败李雨靖?”

“啧,所以说你单纯,你以为男人看脸就完事了?哪方面技术牛逼的,颜差点也没男人能拒绝得了!”

“唉哟!思想真下流!”

“切!都是成年人了,男人和女人不就那点儿事,还装什么清纯懵懂无知!”

几个人意味深长互看一眼,顿时笑成一团。

江棠和唐游川上了车,主动搭话,“待会儿见的是什么人?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既然是演戏,总得知道这戏演给谁看,目的又是什么。

唐游川头微后仰背靠椅座,不知是因为疲倦还是因为懒得跟她废话,不咸不淡地回了句:“到了就知道了。”

江棠:“……”

她知道唐游川不是爱废话的人,很多问题即便问了也不见得他愿意给答案,譬如现在。

好心被当驴肝肺了,换做谁都不会爽,何况是他主动提出要求她陪演的。

她淡声道,“搞砸了别怪我就行。”索性扭过头看着窗外的晚霞。

一路沉默跟着他到了谢春楼,推开门,江棠抬眼就看见一男一女两张熟悉的面孔。

女的正是最近时常跟唐游川绑定出现的李雨靖,影视圈里新晋小花旦,网上对她的评价清一色称赞人美声甜,正红得如火如荼。

而男的,他的名字可以进入她厌恶人物榜单的前三。


遇春楼最豪华的包间,江棠站着,接受一众男女或玩味或戏谑的目光。

“小棠,你就陪我喝了这个交杯酒,日后你有什么问题尽管开口,我帮你,怎么样?”

说话的人名叫任勋,青临城纨绔子弟的其中之一,前些日子半夜闹了事被送到急诊室,对值班的江棠见色起意,完全不顾江棠的想法,一番死缠烂打闹得医院人尽皆知。

前两天又给医院捐了一批医疗器械,若不是程教授顶着,院里那些领导只差把江棠打包好送到他面前。

江棠对他是能避则避,不料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聚个会还撞上了,结果就是被他强行拖进这包厢。

江棠直着腰板,面无表情地开口:“抱歉,我不喝酒。”

任勋看着江棠,想要征服的念头不但没退,反倒是愈发强烈,他就喜欢她这股清纯冷艳的劲。

他挑着眉说:“你这是不给我面子。”

一帮溜须拍马的人,想着讨好任勋,有人主动起身给他们倒酒,故意给江棠倒了满满一杯,还是高浓度的白酒,明摆着想灌倒她,嬉皮笑脸说:“江医生,又不是让你陪睡,只是喝个交杯酒就提啥要求都行,别人求都求不来这机会,错过了多可惜,大家说对吧?”

话音落下,满室的哄笑与附议。

江棠眼神陡然变冷,这会儿手里若是有把手术刀,她想直接剖了这个男人。

任勋提笑佯怒,“去去去,就你话多!”抬手拍了拍江棠的肩,“小棠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以后他们谁敢欺负你,我帮你收拾谁!来,咱们喝酒!”

说话间,他拿着杯子的手作势要绕上江棠的臂弯,江棠没给他机会,胳膊肘一收,避开了。

任勋一僵。

江棠随即平静说道:“喝酒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任勋眼神一亮,高兴道:“好,你说!”

江棠说:“只要任少保证以后不再对我纠缠不休,我就陪你喝了这交杯酒。”

此话一出,包厢里顿时鸦雀无声。

江棠不疾不徐,“怎么样?成交吗?”

任勋追江棠被拒也不是啥鲜闻,可心知肚明是一回事儿,被说出来,还被指名道姓说是纠缠,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这江棠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熊心豹子胆,简直是举着个仙人掌砸人脸!众人面面相窥,看了看两人,噤若寒蝉。

任勋面子挂不住,一改先前的和善,眼露凶光,挑衅般说:“如果我偏不呢?”

江棠搁下酒杯,“那很抱歉,恕难奉陪。”又坦然补声,“我就不打扰各位雅兴了。”说罢,转身往门外走。

这下场面何止尴尬,简直死寂。

任勋没想到她敢这么直白,当即怒上心头,手中的酒杯直接砸在了瓷砖地板上,三作两步追上,一把扯过江棠的手臂,将她拖回摔在了沙发上。

江棠被摔了个措手不及,挣扎起身间怒骂声逼近:“草!敬酒不喝喝罚酒!老子就不信治不了你!”

他扑向江棠,然而还没碰到人,就被江棠一脚踹在小腹上,后退了半步又被迎面泼了一杯酒。

江棠手里攥着个空酒杯,沉着脸色怒目瞪眼。

“我屮你吗!”任勋哪受过这种气,彻底被激得失去理智,冲上去掐住了江棠的脖子。

在场没人帮忙阻止,江棠也不指望他们会出手相帮,慌乱中伸手抓到一个酒瓶,然而有人的动作比她更快,“砰”的一声炸响,酒水混杂着玻璃细碎溅到了她的脸,脖子上的力道也随之撤离。

任勋捂着后脑勺骂娘,头还没转过来,下一刻就被人抓着头发一拽,直接往旁边的大理石桌上狠狠一撞。

撞击声响起的同时还有酒瓶的碎裂声,大理石桌面上有红色的液体汩汩而流,分不清是红酒还是任勋的血,包间里充斥着令人窒息的味道。

低沉冷厉的嗓音徐徐响起,“你以为,这是谁的地方?”

任勋趴着没动,不知道是不是昏了,江棠懵神过后抬起视线,看清了男人的脸,心头咯噔一下,顿时屏住了呼吸。


刚说完,他把手里剥好的那只虾放进江棠的碗里,坦然自若地说:“我记得你爱吃虾。”

江棠看着他的动作,冲到脑门的怒火,忽然就消失了,她甚至有点想笑,而她也确实无声地笑了,眉眼弯弯的,尤为明媚。

这份愉悦来自于唐游川那不分主语和宾语的话,怼的不是她,而是李雨靖,甚至连薛京辞一并讽了,与他给她剥虾没半毛关系。

江棠瞥见李雨靖微抽搐的嘴角,心底却在冷笑,李雨靖喜欢唐游川跟她没关系,但拉踩她下泥潭就不能忍了。

她当着李雨靖的面,假装开心地夹起那只虾送进了嘴巴,嚼得那一个叫香。

薛京辞看着她的动作,忽然开口,“真是变了不少,我记得你以前不爱吃虾。”

江棠咽完,面色镇定回道:“我只吃他剥的虾。”

当然,只吃这一次,她在心底默默补了句。

说完她余光往身旁一瞄,唐游川正在看她,隐晦的眼神隐约浮着一抹玩味。

江棠头皮一麻,收回目光,仿若无事地吃饭。

两人之间微妙的交流,落在另外两人的眼里,就成了另外一番滋味了。

这顿饭临近尾声,唐游川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出门去接了个电话,李雨靖在他离开不到一分钟,借口去洗手间,包厢里只剩下江棠和薛京辞。

江棠与他无话可说,手机里四人群有消息,她点进去,是季然发的大闸蟹的照片,附赠了一句:鲜美滑嫩,我替你们吃了,大恩不言谢。

另外两人估计在忙,没有回复,江棠发了句过去:明儿早餐自己买。

季然秒回:别呀棠姐!你忍心让我晕倒在手术室里吗?

江棠:拿大闸蟹求我。

两人你来我往地闲扯,就在季然问她怎么有空聊天的时候,薛京辞出声打破了沉默,“你不是对虾过敏,吃了真没事?”

江棠抬起头,声音冷淡又饱含讥嘲,“收起你假惺惺的嘴脸,别装得跟我很熟。”

薛京辞也不恼,只是笑得有些无奈,“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江棠冷笑,“你也不遑多让,还是这么虚伪。”

唐游川和李雨靖不在,她也不再掩饰自己厌恶的情绪,扔下这么一句,她连借口都懒得找,直接起身出了包厢。

江棠不好没头没脑的扔下唐游川自己先走,转身往洗手间方向走,沿着长廊经过一个阳台,不经意听到了女人说话的声音。

“我和舅舅请你吃饭,你带个女人过来是什么意思?”

江棠并非故意要偷听,而是这两人站那,她若走过去,势必会撞见,为了避免尴尬,她停住了脚步。

先是传来打火机“啪嗒”的声响,随即是男人惯是寡淡的声音,“吃个饭而已。”

“但是她却故意羞辱我。”女人撒娇语气又有几分埋怨,“你还帮着她损我,你是真听不出来还是故意假装不知?”说得挺委屈的。

男人嗤笑出声,愈发淡漠,“你若觉得被羞辱了,那就是自取其辱。”

江棠心想:好家伙,好毒的嘴!

女人被激得拔声直呼其名,“唐游川!”

默了半响,她问出了困扰了一晚上的问题,“你和那个江棠是什么关系?”


两双眼睛齐刷刷看过来,格外整齐地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江棠瞬间想掉头就走。

可唐游川没给她任何机会,长臂搂住她的肩,带着她往里走,语气淡然打招呼:“我迟到了?”

“没有,是我和雨靖来早了。”接话的是男人,他的目光定在江棠脸上,笑容温和,“小棠,好久不见。”

唐游川和李雨靖都很意外,唐游川挑了下眉,没说话,坐在一旁的李雨靖皱着眉头问:“舅舅,你们认识?”

这回轮到江棠愣怔了,舅舅?

不了解的人,看他和李雨靖站一起,认为他们是一对也不奇怪,而且他真实年龄才三十出头,真没到给二十几岁的人当舅舅的年纪。

男人勾着唇角点头,“嗯,认识很多年的老朋友。”

唐游川垂眸看她,状似随意道,“怎么没听你说过与薛先生是朋友?”

薛京辞,说占据娱乐圈半壁江山也不为过的云星娱乐最高决策人,青年才俊,刚获得青临市杰出青年的称号。

江棠与他认识很多年没错,但他们,不是朋友。

老朋友?少恶心她。

江棠笑容疏寡,淡声说:“很多年前就没联系了。”

青临城这个圈子说大不大,但若刻意避开,四五年都见不着并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薛京辞有两年不在青临城。

在座的人都不蠢,又怎么会看不出江棠的态度冷淡,但谁也没说破。

圆桌只有四人,李雨靖和薛京辞挨坐在一起,江棠坐唐游川身侧,与他们相隔了好几个位置。

江棠察觉到对面人的目光,坦然抬眼,李雨靖朝她微微一笑,“小棠姐比圈内很多女明星都要漂亮,她们整容若是照着你的脸整,不愁红不了。”

这话听着是赞美,实质在暗指江棠的脸是整出来的。

江棠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温声道:“若是李小姐愿意整成我的脸,我很乐意,毕竟你身后不止有薛先生,还与阿川关系友好,你这么红,以后别人见着我都得敬我几分,赚了。”

李雨靖听出她在暗讽自己不但整容,还背靠关系出名,甚至倒贴唐游川,她攻击江棠的脸,江棠却“举一反三”,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

倒是两男人因为她那声“阿川”而楞了下,薛京辞是意外于她和唐游川的亲密,唐游川则是因为她声低软挠下了心尖。

他夹了块里脊肉细嚼慢咽,微勾着唇角,若有所思盯着她漂亮的侧脸。

李雨靖很快恢复如常,“你说笑了,若你愿意进娱乐圈,依你的外貌,加上我舅舅,绝对会比我现在还红。”

她瞥了眼唐游川,见他没反应,转而对着薛京辞以玩笑的口吻说:“你是不知道,我外公给舅舅安排见了很多名媛淑女,结果他一个都没看上,我现在总算知道原因了。”

她故意顿了两秒,调侃道,“我身边若是藏着个这么漂亮的朋友,也瞧不上那些女人。”

江棠心头骤然涌上恶寒,未经思考,脸上已覆满寒霜,掀唇未及出声,身旁却传来男人的一声低笑。

江棠冷眼斜睨向他,却听见他回了句:“确实瞧不上。”

那口吻,嚣张且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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