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父亲恰在此时抬头,四目相对的刹那,他手边的考古报告哗啦啦散了一地。
“她发现了?
不可能!
我明明演得很严肃!”
“等等为什么要演啊林建国你这个笨蛋!”
“现在假装咳嗽还来得及吗?”
这一连串慌乱的心声,如同重锤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我的心。
我死死捂住嘴,踉跄着倒退两步,后腰撞上老槐树粗糙的树干。
更多嘈杂的声浪突然灌入脑海,绣球花丛在低声嘀咕“再不浇水要枯了啦”,蚂蚁队列正抱怨“甜品渣搬运工严重短缺”,而父亲的心跳声震耳欲聋,像博物馆里那面千年铜鼓在轰鸣。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让我不知所措。
掌心传来细微的刺痛,我借着月光,看见槐树裂痕处渗出的琥珀色树脂,正缓缓渗入方才被木刺扎破的伤口。
我不禁在心中呐喊:“为什么我能听见爸爸的声音?”
这一切太神奇了,可又如此令人困惑。
他的心声和他平日里表现出来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他?
我仿佛置身于迷雾之中,找不到前行的方向,满心的疑惑与迷茫,如同汹涌的潮水,将我彻底淹没。
第二章 琥珀备忘录我蜷缩在老槐树那盘根错节所投下的阴影之中,周遭的静谧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手中的手电筒被我紧紧握住,光束仿若一条灵动的银鱼,悠悠地游进了树洞深处。
那树洞像是一个神秘的时光隧道,幽暗中散发着岁月的气息。
十年前系在树洞的红布条,历经风雨侵蚀,早已化为齑粉,可此刻,在树脂浸润的裂痕处,竟隐隐闪着微弱的光。
那些琥珀色的脉络,如同古老地图上蜿蜒的路径,又似掌纹一般,纵横交错,最终汇聚成一个硬币大小的凹槽。
而在凹槽的正中央,躺着一枚褪色的塑料发卡,那是妈妈最后一次给我梳头时用的草莓发卡。
“要接住我们晚晴呀。”
记忆中的声音,像是被一阵微风轻轻唤起,刹那间具象成了千万只闪烁的萤火,在树洞深处明明灭灭,好似一场盛大而又虚幻的梦境。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缓缓伸向那枚发卡。
当指尖触碰到发卡的瞬间,一股凉意从指尖传来,紧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