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谁。
我的魂魄被困在鬼市,只能做‘引魂人’,帮亡魂引路……直到七年前,我遇见你父亲。”
她放下手,那道裂缝又悄然愈合。
“他说,他能帮我找到仇人。
可后来……”她苦笑,“他违约了。”
周拾川心里一沉。
他父亲向来重诺,绝不会无缘无故失信。
除非……他遇到了无法解决的麻烦。
“所以,你的条件是?”
他问。
白小碗直视他的眼睛:“你帮我找回死亡的真相,我带你进幽冥阁,找你父亲。”
周拾川沉默片刻,点头:“成交。”
白小碗笑了,这次的笑容里多了几分真实。
她伸手从供桌下取出一只巴掌大的铜铃,递给周拾川:“这是‘引魂铃’,能暂时遮蔽你的活人气息。
接下来三天,我会带你查我的死因,但你记住——”她突然凑近,几乎贴着他的耳朵低语:“无论听到什么,别回头。”
翌日黄昏,白小碗带周拾川去了城外的乱葬岗。
荒草丛中,歪歪斜斜地立着几十块墓碑,有些已经断裂,有些连字都看不清了。
白小碗停在一块残破的墓碑前,轻声道:“这是我的坟。”
周拾川低头看去,碑上只有几个模糊的字:白氏女,庚子年卒。
没有名字,没有生平,就像被刻意抹去了存在。
白小碗蹲下身,手指抚过冰冷的石碑:“我隐约记得,我是被杀的。
可凶手是谁、为什么杀我……全都不记得了。”
周拾川想了想,问道:“你生前是做什么的?”
“应该是个戏子。”
白小碗指了指墓碑旁的一小片泥土,“挖开看看。”
周拾川用随身带的匕首挖了几下,土里露出一个生锈的铁盒。
打开后,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着戏服的年轻女子,眉眼如画,唇角含笑。
而她的手腕上,戴着一只熟悉的玉镯。
周拾川呼吸一滞:“这镯子……你认得?”
白小碗惊讶地看向他。
周拾川缓缓从怀里摸出一块碎玉:“这是我父亲失踪时,唯一留下的东西。”
碎玉的纹路,和照片中的玉镯,完美吻合。
回鬼市的路上,周拾川一直沉默着。
白小碗走在他身侧,忽然开口:“你父亲当年,是不是去过城南的‘春风楼’?”
周拾川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春风楼是民国时期最有名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