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让试管里的溶液溅到手背,“在等结果,沈总要不要……”话音未落就被她拽着领带扯进通风管道,身后传来保安巡逻的脚步声。
我混入庆功宴时,她正在宴会厅翩翩起舞,当众人沉浸在酒精和药物的麻醉时,沈幼楚扑在我怀里。
一开始我觉得她跳的有些僵硬,后来发现僵硬的是我。
“带我走。”
染着酒红的指甲抠进我后背旧伤,这个姿势恰好挡住走廊监控。
我把她扛进货运电梯,她在剧烈颠簸中咬开我领口的纽扣,将微型摄像头塞进我衬衫口袋,那是通往地下制药车间的虹膜认证卡。
制冷机组轰鸣的负三层,她踢掉高跟鞋赤脚踩在结霜的地面,二十米高的反应釜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收网行动定在愚人节当天,当我带着执法大队冲进中央控制室时,却看见柳如烟泡在装满透明胶质的圆柱容器里。
四周的扩音器响起纪博玺的声音,“老同学,好久不见,这个礼物你喜欢吗?”
我看着四周,怒吼道:“纪博玺,你逃不掉的。”
“是吗?
你以为你当初在学校学习好,就觉得自己很聪明,在我眼里你就是个蠢货。”
说完,我听到他开枪的声音,“柳如烟这个酸萝卜必吃,居然敢背叛我。”
我通过对讲机里指令很快锁定了纪博玺的位置,武装执法队的狙击手已经就位,在直升机起飞前击毙了飞行员。
纪博玺浑身绑满炸药,站在核心机房的服务器后面,要求和我单独见一面。
眼下他被狙击手锁头,只要他有任何出格的举动,就会被当场击毙。
我走到纪博玺面前,面对着我这么多年来的心魔,深吸了一口气,“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纪博玺把拐杖扔到一旁,扶着舱门怒视我,“我的今天全是你造成的,我就是死,也要拉你做垫背。”
我直接拔枪打到空仓挂机,还不住得摁着扳机,“你逃课是我让你逃的,你打架是我挑唆的,你打老师是我看老师不顺眼,你打胎没钱就打我,你去我家偷东西,我还得当没看见……”直到同事拦住我,我才把枪一扔,坐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一个月后,我站在退潮的荒岛上,脚下砂砾间露出半枚贝壳,海水漫过脚踝时,我摸到亲手给柳如烟做的珍珠发卡。
内侧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