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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参加过两场葬礼 全集

狐狸狐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走回头路,要一直往前走,不可以回头,不然爹爹会放心不下。忍着回头看看的冲动,绕着村子转了一圈回到家用泡了艾草的水洗手洗脸,长辈们帮忙算着所有花销,最后又给我留下一个没写满两页的白色礼簿子和十捆黄纸。一直以为自己脸盲,记不清来家里串门的亲戚我该叫什么,每次来人都要一脸茫然看着老爹的我,现在竟然也能准确无误的叫出对每个人的称呼,从前听不懂的方言好像也没那么难,也可以和那些不熟悉的人谈上几句,原来没有后盾了是会长脑子的啊。七:提线木偶般长辈让我怎么做就怎么做,吵吵闹闹,哭哭啼啼的几天就这么过去了,所有人都散场了,一切都回归正轨。柜子里爹爹所有衣服不是被扔了就是被烧了,包括我新给他买的过年的衣服,床上的被子收起来了,上次骑得电动车不知道哪去...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4-01 16: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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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参加过两场葬礼 全集》,由网络作家“狐狸狐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走回头路,要一直往前走,不可以回头,不然爹爹会放心不下。忍着回头看看的冲动,绕着村子转了一圈回到家用泡了艾草的水洗手洗脸,长辈们帮忙算着所有花销,最后又给我留下一个没写满两页的白色礼簿子和十捆黄纸。一直以为自己脸盲,记不清来家里串门的亲戚我该叫什么,每次来人都要一脸茫然看着老爹的我,现在竟然也能准确无误的叫出对每个人的称呼,从前听不懂的方言好像也没那么难,也可以和那些不熟悉的人谈上几句,原来没有后盾了是会长脑子的啊。七:提线木偶般长辈让我怎么做就怎么做,吵吵闹闹,哭哭啼啼的几天就这么过去了,所有人都散场了,一切都回归正轨。柜子里爹爹所有衣服不是被扔了就是被烧了,包括我新给他买的过年的衣服,床上的被子收起来了,上次骑得电动车不知道哪去...

《我参加过两场葬礼 全集》精彩片段

走回头路,要一直往前走,不可以回头,不然爹爹会放心不下。

忍着回头看看的冲动,绕着村子转了一圈回到家用泡了艾草的水洗手洗脸,长辈们帮忙算着所有花销,最后又给我留下一个没写满两页的白色礼簿子和十捆黄纸。

一直以为自己脸盲,记不清来家里串门的亲戚我该叫什么,每次来人都要一脸茫然看着老爹的我,现在竟然也能准确无误的叫出对每个人的称呼,从前听不懂的方言好像也没那么难,也可以和那些不熟悉的人谈上几句,原来没有后盾了是会长脑子的啊。

七:提线木偶般长辈让我怎么做就怎么做,吵吵闹闹,哭哭啼啼的几天就这么过去了,所有人都散场了,一切都回归正轨。

柜子里爹爹所有衣服不是被扔了就是被烧了,包括我新给他买的过年的衣服,床上的被子收起来了,上次骑得电动车不知道哪去了,我一点点运回家的各种书籍笔记和一些曾经珍藏的小玩意也不见了,只有小老头收藏的各种生锈了的五金工具堆在房间的角落。

放好那张黑白相片用布盖起来,锁上那间小屋子的房门我也该走了,论起来我哭的不多,回去之后每天正常上班吃饭睡觉,没事人一样说说笑笑。

我以为我是那种感情上特别淡漠的人,从小就对生死看的很开,所以自从知道爹爹身体什么情况,就知道或早或晚都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听他的话没有带他去更好医院检查治疗,没再努力挣扎一下,所以可以冷静的处理他的身后事,然后回归正常生活。

直到看见一句话如果最亲的人去世了,最初你不会那么痛,因为你缓不过来,反而最难过的是在之后的时光里,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想起他,看见他曾经爱吃的美食,用过的杯子,鼻子一酸,泪流满面,想起他在该有多好啊。

或许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

失去亲人最难过的不是失去的那一刻,而是日后想起他的每一刻......每每深夜隔着小窗口,望着城市的万家灯火,而我只能自己在出租屋里,总是莫名的鼻头酸酸的。

在梦里,小老头不是在打针就是在给我做吃的,但是他从来不说话,想要伸手去拉他,总是在抓空后醒来,然后再难入睡。

公园
后悔因为心疼他睡得少走的时候没有叫醒他就那么悄悄地走了。

<五:小小的院子外面被五颜六色的花圈围满,挽联下面是一个个不怎么熟悉的名字,还有两个是村里送的电子花圈,大喇叭放着哀乐吵的人心烦。

院子里搭了一个简单的灵堂,上面的黑白照片是十多年前爹爹的身份证照片,还很年轻。

一院子的大人,这个让我在两个日子里选一个日子出殡,那个问我该选什么样的骨灰盒,一张张手写的采办单子送到我手里,都是村里的老人帮忙做的,不用我再算一遍,直接转账就好,除了我不懂的规矩之外所有的事都需要问过我之后才能进行下去。

头上白色的帽子过分的大了,总是会挡住眼睛,还是姐姐给我扎在头上,白色的衣服一点都不好看,以后再也不喜欢白衣服了。

浑身冰冷刺骨青白色的爹爹被带走了,再回来的时候又有了温度,有点烫,有点轻,双手不费力就可以托起。

跪在街上从哥哥手里接过那个小小的盒子,突然想起老爹曾经说过好几次哪天我去世了就把我的骨灰撒进海里,随海水漂到哪算哪,这辈子没出去旅过游,没了能出去看看也挺好。

我一直记着这句话,我以为我能做到的,嗯~原谅我,我失信了,这个时候我想听老话的‘入土为安’,你不能再一次丢下我,让我想你的时候连个看你的地方都没有。

手里拿着木槌和钱模不停的敲打,然后折成特定的形状,扔进小瓦盆里烧掉,跪在那里反复机械的做着这个动作,这还是前些年老爹亲自教我的呢,一包黄纸分成三或四份,依次挨着打印记,但是要有一定空隙,不能让钱印交叠在一起,然后用双手手指画圈搓开叠起来,放袋子里整理好,捆黄纸的绳子和上下两张纸也要一起收好,因为那是‘钱包’。

曾经跟着大人一遍又一遍走的那条路,现在是我带头一遍又一遍的走,原来这叫‘送汤’啊,原来这条路的尽头是城隍庙啊。

每一声哭喊呼唤‘爹爹’都用尽全部力气,嗓子渐渐嘶哑到发声困难,因为从此以后再也没机会喊‘爹爹’了,那个小老头也不会再回应我了。

每次出发前身后的哥哥都会提醒我该大哭该
传来了响声,老旧的门缓慢的发出了吱呀声,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线下老太太脸上褶皱的阴影衬得她眉目有些凶狠,看着老太太一只手拿着水果刀另一只手里拿着苹果,佝偻着身体一步步慢慢的挪到了我床头那面墙的前面。

那一瞬间我手脚冰凉,呼吸都停滞了一瞬,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让她意识到旁边还有个我,怕她手里的水果刀拿不稳,伤害我或者伤到她自己。

够不到灯的开关,只能抖着手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撑着手肘就那么看着老太太对着墙面一边削苹果一边用方言说着我听不懂的话,着急了还骂上几句,中气十足。

脑子里都在演练着如果老太太突然暴起的情况下我该怎么空手夺白刃了,这时爹爹在门口打开了灯,白炽灯的光亮和爹爹的声音让我思绪回笼,血液回流恢复了身体的控制能力坐了起来。

“没事,最近你奶奶夜里都这样,你好好睡觉吧”爹爹说完伸手拿过老太太手里的水果刀和苹果,然后扶着老太太出去了,我穿上鞋跟出去看着爹爹扶着老太太上了床,看见我出来爹爹坐在老太太的床尾和我说起了老太太的情况。

自从上次摔了好转之后一直这样,意识不清醒,偶尔就坐在那里不言不语,偶尔迷迷糊糊的叨念着年轻时候的事,不是自己走到大门口骂人就是走到东屋骂人,晚上也不好好睡觉,需要有人一直在身边看着,怕她自己走出去回不来再有个三长两短没人知道。

每天都这样吗?

爹爹肝硬化腹水已经很严重了,这么没黑夜白天的熬着,现在状态还不如老太太,为了让爹爹睡个好觉,我躺在老太太身边握着她的手,竟是软软热热的,后半夜不敢睡得太死,半睡半醒间耳边是她的哼唧声和听不懂的呢喃。

“今年过年的时候可以吃锅子,省的做那么多菜吃不完一顿剩一顿的。”

第二天白天聊天的时候爹爹说了这么一句,我果断骑着电动车出去准备食材了,牛羊肉各种蔬菜统统拿下。

想吃就吃为什么要等呢?

看着我大包小包买了一堆吃的,爹爹说吃不完不如叫其他人过来一起吃个饭,又叫了伯伯姑姑和哥哥们,热闹的好像提前过了一个年。

待了三天我得回去上班了,走的那天早上爹
爹窝在老太太床尾,看着他难得睡的很沉,想了想没有吵醒他悄悄地走了。

四:“你爸爸不行了,快回来吧。”

两天后,天还没亮,还在睡梦中的我是被姐姐的电话惊醒。

从听到这个消息到我回到家,我很冷静的和领导请假、买票、赶最近的一班火车,通知远在千里之外的老妈,有条不紊的安排着所有我能想到的事。

下火车后姐姐接我的路上我不敢开口问爹爹的具体情况,还在自我安慰着‘应该是还在抢救,快点再快一点还来得及’。

到了医院我被带到了一个小小的屋子里,看见那个胸口靠着仪器才有起伏,带着呼吸器假装还有最后一口气的小老头,那一瞬间似乎血液都凝固了,好像有好多话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所有的声音都堵在嗓子里发不出一点声音,只一味的流泪,明明前两天还和我有说有笑的小老头就这么安静的躺在那里,他的口腔鼻腔被黑色的血糊满了,丝丝缕缕的还往外流着,床上的血也是不正常的棕色,还带着裂口的手好凉啊,我刚给他买的保暖衣从领口被剪开了,身上插着不知道什么功能的仪器,其他人出去给我留出了时间空间。

我是独生女,老妈也不在身边,调整了情绪处理一下医院后续的事,就带着我爹爹回家了,一路上机械的按压着那个简易的呼吸器,假装回到家才断气的,用温水给他清理了鼻腔口腔里残留的黑色血块儿,仔细的擦着爹爹还没僵硬的身体,因为肝腹水鼓出来的脐疝还鼓在那里,小老头除了肚子鼓鼓的其他地方几乎没有什么肉了,给他换上一层又一层的藏蓝色寿衣,也显得胖了些。

因为老妈还没回来爹爹只能先躺在冰柜里,哥哥姐姐在屋子另一边坐在地上陪着我,夜里挨着冰柜躺在地上,真冷啊,裹着棉被和军大衣也挡不住的冷。

曾经看恐怖片的时候心惊胆战怕的不敢睁眼,现在望着灰黄色的吊顶脑子里空空的睡不着,甚至轻轻的敲了几下身侧的冰柜,期待那双冰冷的手也敲两下回应我,或者猛地推开冰柜的盖子告诉我有奇迹出现。

有一丝庆幸,庆幸上个周我回家待了几天,庆幸在小老头说过年吃火锅的时候果断的去买了所有食材。

还有点后悔,
里有的一家人在搭帐篷,有的爸爸带着孩子捞鱼,有的在赛车放风筝,笑着笑着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曾经最喜欢爹爹做的炒蘑菇,我做过很多次,却始终做不出来那个味道。

有一天逛街的时候看见一只黄色毛茸茸的小兔子,一个手掌就能捧起来特别可爱,和曾经我从同事手里‘抢’的兔子一模一样,养了两年胖的和一只成年柯基那么大,窝在那里从后面看像一个巨型猕猴桃,过年不放心它自己在出租屋搭顺风车才带回家,返工的时候并没有带走它,想着留给我爹养着玩,后来爹爹和我说不知道为什么兔子在家不吃不喝,没几天就饿死了。

突然心脏空空的很疼泪流不止。

小老头赔我的兔子都丑的各有特色,不好看,但是也都找不到了,都没了。

原来我的情绪只是匆匆的被囫囵着藏起来,真的会在未来的某些瞬间猝不及防的一次次冒出来。

那里从此以后不是我家了,除了需要上坟我再也不会回去了,因为那里再也不会有一个小老头不管我多晚回去都在路口等我了。

爹爹,现在我已经结婚了,他很好,我们很好,你也要好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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