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成也不是闯不起!”
言毕,他身后的亲兵“唰”地抽出佩刀,俨然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样子。
晋国公只好退开。
22我醒来时已经是在将军府了。
因着全家都跟随爹爹在漠北驻守,这御赐的将军府少有开门的时候,上一次还是父兄送我出嫁。
我轻唤青岩,问她爹爹在哪。
“老爷带着谢礼去了奋威将军府上,一会儿就回来,小姐醒了先用些饭吧,等会儿好用药。”
我用过膳爹爹就回来了,他看到我对着苦药汤子皱眉的样子不禁笑了。
“这么大人了还是像小孩子一样怕喝药。”
我扯下爹爹在我头上作乱的手,轻声撒娇:“没有奶糖就不喝药。”
我不过是兴起一说,没曾想爹爹伸手在衣兜里掏了掏,真拿出一包奶糖递给我。
我接过尚留有余温的奶糖,霎时就红了眼眶。
爹爹伸手擦去我脸上的泪珠,“阿绯别哭,爹爹在呢。”
我咽下眼泪,像小时候一样埋在爹爹怀里。
爹爹轻拍我的脊背,待我平静下来,正色问我:“阿绯,如今你对谢琰……你是什么想法,你说,爹爹都支持你。”
“爹爹,我不想管他有没有苦衷,最后的日子我想回漠北去。”
爹爹伸手抱住我,“好,那爹爹就带你回漠北。”
一场变故让我的身体越发虚弱,我昏昏沉沉地过了数日,再等来的就是爹爹说可以回家了的消息。
我没有问爹爹付出了什么代价,让我可以回漠北。
我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家人,当初任性想要嫁给谢琰,后来命不久矣想要回到漠北。
原谅我再自私一回,我不想死在四方的囚笼里,我想看着黄沙繁星沉眠。
摇摇晃晃的马车载着我出了城,我最后一次回头看向京都巍峨的城墙。
“永别了,谢琰。”
23远在江南的谢琰突然有一阵莫名的心慌,就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离他而去了。
就像那日英王府宴会上,他看着阿绯满面泪痕,脸色苍白的站在人群边缘,不悲不喜地看着他,就好像,下一秒就要羽化飞走。
他推开人群拼命向前,想要抓住她。
可她还是走了。
巨大的心慌蔓延心底,他甚至忘记了宴会还在举行,第一次失礼地半途离席。
他以为燕绯会生气,会吃醋,会像以前一样生气地质问。
可她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