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还有几个家族的长辈,都在。
气氛凝重得像要结冰。
我爸将一份文件摔在我面前。
“签了它,从此以后,你跟林家再无任何关系。”
是断绝关系的声明。
我看着那份文件,又看看眼前这些冷漠的面孔。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我捂住嘴,干呕起来。
林初夏皱眉:“装什么可怜?”
我妈终于开了口,却是对我说的:“你是不是……怀孕了?”
我下意识护住小腹,脸色苍白。
这个意外到来的孩子,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爸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门口:“滚!
立刻给我滚出去!
我们林家丢不起这个人!”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瓢泼大雨。
我被两个保镖架着,拖出了那扇鎏金大门。
他们把我扔在冰冷的雨水里,像丢弃一件垃圾。
暴雨劈头盖脸地砸下来,浑身湿透,冷得刺骨。
我站在空无一人的街头,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雨水混着眼泪模糊了视线。
十八岁,我以为回到了家。
却原来,只是从一个地狱,掉进了另一个更深的地狱。
小腹隐隐作痛,我抱着自己,茫然四顾。
雨,越下越大。
03我抱着自己,浑身湿透,冷得牙齿都在打颤。
小腹的疼痛一阵阵传来,提醒着我肚子里那个不该存在的生命。
意识渐渐涣散,身体越来越沉。
就在我快要撑不住倒下去的时候,一束刺眼的车灯划破雨幕,停在了不远处。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考究唐装、头发花白的老者撑着一把黑伞,快步向我走来。
雨水顺着伞沿流下,他走到我面前,伞微微倾斜,替我挡住了一些风雨。
“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淋雨?”
他的声音温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我抬起头,雨水模糊了视线,只看到一双深邃而平静的眼睛。
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喉咙像是被堵住了。
他打量了我几眼,目光落在我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先上车吧,雨太大了。”
他没有多问。
我犹豫了一下。
可冰冷的雨水,腹中的绞痛,还有那扇紧闭的、象征着绝望的大门,让我别无选择。
我扶着他的手臂,艰难地站起来,被他半扶半抱地带上了车。
车内温暖干燥,和我刚才所处的冰冷世界截然不同。
老者递给我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