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旧工业区、毫不起眼的仓库改造办公室，成了两人交换情报、分析线索，以及……进行无声心理较量的战场。
空气中弥漫着咖啡、尼古丁和老房子独有的陈旧腐败味。
“李维提供的这条线索，”纪筝指着屏幕上康博绘制出的复杂资金流向图，“指向了当年贺山鸣控制的一个离岸空壳公司，而这家公司，在闻家那次危机前后，有过几笔异常的大额交易。”
她抬起眼，目光锐利地看向闻烨，“闻副总，关于这几笔交易，你当年……知情多少？”
闻烨握着鼠标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抬起头，眼神冰冷，带着一丝嘲弄：“纪组长是在怀疑我隐瞒信息？
当年我们闻家也是受害者！”
他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就像当年的你为了拿到棱镜的入场券，不是也对我们闻家……格外关照吗？”
“你——”几天后，章召分别召见了他们。
在七十二层那间象征着权力巅峰的、视野开阔的办公室里，章召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亲自给纪筝倒了一杯昂贵的蓝山咖啡。
“纪筝啊，”他语气温和，像个关怀下属的长辈，“年轻，有冲劲，是好事。
但有时候，冲得太快，容易看不清脚下的路。”
他呷了一口咖啡，目光看似随意地落在窗外，“棱镜这片海，水深得很，不是所有鱼都能活下来。
尤其是一些……喜欢到处乱撞，试图掀起风浪的鱼。”
他的话语没有点名，却字字敲打在纪筝心上。
他在警告她，不要越界，不要触碰那些不该触碰的秘密。
而对闻烨，章召则换了一种方式。
“闻烨，”他靠在宽大的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你很聪明，能力也很强，我很欣赏。
康博是个不错的苗子，忠心耿耿。”
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锐利，“但忠诚，要用对地方。
棱镜资本是个大家庭，维护这个家庭的稳定和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不要因为一些陈年旧事，或者个人的恩怨，做出影响大局的事情。”
章召的敲打，像两盆冰水，浇灭了他们心中刚刚燃起的一丝侥幸。
他们的调查很可能早已在章召的监控之下。
他们不过是棋盘上互相牵制的棋子，而真正的棋手，正在幕后冷冷注视着一切。
危险的临近，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