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兴冲冲地上前帮忙,却见爹单独绑了两只兔子和一只野鸡,让我给隔壁送去。
“凭什么啊!”我不乐意的喊道。
见我不乐意,爹自己就提起了绑好的猎物站起来,我一直拉着不松手,却被他硬拉过去,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送给隔壁大伯家后,他又分别给村里的几家送了去,最终只给我留下了一只刚生上没多久的小兔子。
他总是这样!隔壁大伯家有奶娃,前屋根叔摔断了腿,后湾六婆年岁大了,他总有这种各样的理由将家里的东西送出去!
他怎么就那样天真呢?谁会领情?
还总说问心无愧就好,可真是天底下顶顶地大善人呢!
当初爷爷尸骨未寒,大伯就迫不及待地将我们分出来,怎么就没见他领情呢?怎么就不见村里人插句嘴呢?
他为什么不明白人善被人欺呢?
那只小兔子最终还是死了,它太弱了,稍微一场寒气就让它轻松丧了命。
我沮丧地端着它的尸体,这些天绞尽脑汁的照顾,依旧改不了它必死的命运。
年久失修的茅屋终于在一个雨天垮了一半,倾盆大雨将爹的房间冲得一塌糊涂。
我跟爹就只来得及将暴露在外的被褥搬进了我的屋子,眼睁睁看着其他东西被水冲跑。
大雨之后就是大晴,我顶着烈日踩着泥泞将淤泥中的物品一个个捡起。
爹去找石匠来修房子,他说石匠家前不久才搭了个灶屋,还有些剩余的砂石没用。
石匠很快就跟着爹回来了,他绕了屋子走了一圈,摇摇头说,
“老韩啊,不是我不帮你,你这房子垮成这样,哪是一点砂石料就行的?”
“要不这样,你把后山那块地给我,我就费点神来把这老屋跟你修好,怎么样?”
爹站在一旁搓着手,似乎有点犹豫。
我捡起地上的碎泥块往他身上丢,“好你个郭石匠,原来你是这样打算的?你晓得那块地有多大么,你就敢开口要?”
“滚滚滚,你那破手艺也有脸拿出来说。”
真的是瘦田无人耕,耕来有人争,当初村长鼓励大家完成“退林还耕”任务,表明谁开出来的就算谁的,结果都没人愿意,只有爹被推了出来。经过了大几年的修整,也就近两年产量稍微提高了点,没想到这样也被人惦记上了。
郭石匠骂骂咧咧的走了,爹无措地站在那里眼巴巴地看着他的背影。
我恨铁不成钢地把爹喊了回来,先把东西收拾一下再说。
晚上,爹在我房间打了地铺,漆黑的屋内,就听到他辗转反侧的动静。
3
“明天,我去山里一趟,再跑远点。”
近些年人类活动导致山里的野兽越来越少,要想猎到大物,就必须进得更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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