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峘渊温灼华的其他类型小说《娘娘她一心想上位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月已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过辰起那一遭经历,陈全安别过眼,赶忙吩咐小太监先脱掉外衫替女子遮盖下。周贵妃见人被救了上来,怒不可遏,咬着牙关,一字一句道:“陈全安!”“你敢违抗本宫的命令?”事到如今,陈全安也知他再巧舌如簧也得被周贵妃记恨上。况且经过这一出,皇上那边怕是不会再轻拿轻放。他伺候皇上已久,清楚皇上并不太爱管后宫间的争斗。皇上都是弄掉一群手足登上的皇位,对后宫生死看得同样淡,活下来是她们的本事,被人算计了只能说技不如人。但有一点,他最忌讳得寸进尺的人。任何事有再一再二,这再三…呵…“周贵妃这就冤枉奴才了。”陈全安说话时也淡了脸色,“敢不敢不是贵妃说了算,咱们是御前的人,只听皇上一人的吩咐!”因着温灼华有落水的经历,秋迎学了几招救人的手段。在她的挤压下...
《娘娘她一心想上位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有过辰起那一遭经历,陈全安别过眼,赶忙吩咐小太监先脱掉外衫替女子遮盖下。
周贵妃见人被救了上来,怒不可遏,咬着牙关,一字一句道:
“陈 全 安!”
“你敢违抗本宫的命令?”
事到如今,陈全安也知他再巧舌如簧也得被周贵妃记恨上。况且经过这一出,皇上那边怕是不会再轻拿轻放。
他伺候皇上已久,清楚皇上并不太爱管后宫间的争斗。皇上都是弄掉一群手足登上的皇位,对后宫生死看得同样淡,活下来是她们的本事,被人算计了只能说技不如人。
但有一点,他最忌讳得寸进尺的人。
任何事有再一再二,这再三…呵…
“周贵妃这就冤枉奴才了。”陈全安说话时也淡了脸色,“敢不敢不是贵妃说了算,咱们是御前的人,只听皇上一人的吩咐!”
因着温灼华有落水的经历,秋迎学了几招救人的手段。在她的挤压下,女子呛出一口水,缓缓转醒:
“秋…秋…”
女子嗓音嘶哑传进耳朵里,陈全安立马移开视线,弯着腰恭敬道:
“温小主刚落了水,先别急着说话了,奴才这就让人抬您回宛晴苑。”
语罢,他给带的小太监分了分工,大半负责送温灼华回宫,一人去太医院请太医,另一人负责禀告皇上。
乾坤宫。
“皇上,温…温才人被周贵妃推进了湖水中……”小太监跑得气喘吁吁的。
他刚说了一句话,帝王脸色骤变,下了台阶,径直越过他,席风踏出了殿门。
消息太过突然,萧峘渊思绪难得混乱。
他无法想象,清晨离去时还迷蒙着脸跟他撒娇的女子,只这么片刻的功夫就被人推入水中,性命堪忧的模样。
这种心慌感一直持续到宛晴苑,见到安安生生躺在榻上的女子,方才平静下来。
紧跟着的是淡淡的失而复得的惊喜。
温灼华恹恹抬眸,正要接过冬霜手中的姜茶饮下,视野所到之处突然多出一道高大的身影,怔了怔:
“皇上怎这时过来了?”
“朕…”萧峘渊喉头一阵干涩,大步走到女子面前,盯着那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
“听闻你出了事,赶过来看看。”
女子生怕他担忧似的,脸上浮现出安抚讨好的笑,欲起身:“让皇上担心了,妾身并无大碍的,妾身给皇上请……”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请安?
萧峘渊蹙了蹙眉头,抬手按住她的同时坐在她身边,“躺好,不必请安了。”
狭长的凤眸在瞥见女子手里盛着褐色汤汁的碗时,微顿了下,“这是?”
秋迎、冬霜都畏惧眼前不怒自威、气势瘆人的帝王,压根儿不敢贸然插话。
还是温灼华开口解释道:
“是姜茶。太医还没到,妾身的婢女怕春末的湖水冻伤妾身的身子,所以先给妾身弄了些姜茶暖暖。”
明明是她受了委屈,她还要一脸乖巧的安抚他的情绪,萧峘渊心里很不是滋味。
又听到太医这么久了还没来,那股不适转瞬化作了怒火,“陈全安。”
“奴才在。”
仿若千年寒冰的嗓音响起,透着沁人心脾的冷,“太医院的人都死了不成?是要朕亲自去请他们,他们才会快些过来?”
陈全安心知肚明皇上因温才人受难无处发泄,所以迁怒了太医院的太医。
可谁又敢说什么呢?
整个大崇国都是帝王说了算的。
陈全安连连俯身:“奴才这就去催。”
收到消息,赶来探望的嫔妃们刚到殿门口,同样听到了萧峘渊这一声不加掩饰,带着怒火,已然到了不讲理的质问。
温灼化只觉陷进了迷雾当中,一道男声恍惚在耳边响起:
“记住了,以后贪嘴也要分时候。”
这是她在乾坤宫,萧峘渊对她说的话,当时就是在点她么?
———
太医院。
王太医将药开好后交给了小允子。
等人离开,他看了眼四周,悄悄从后门走了出去。一路上他尽挑着些僻静无人的小道,避着众人,最后出现在乾坤宫中。
陈全安将人带进内殿,轻手轻脚将殿门掩好,重新站回帝王身边。
一阵衣物窸窣声响起,萧峘渊面色晦暗不明地盯着左相呈上来的折子,头也不抬地开口:“如何?”
“回皇上的话。”王太医微顿,跪着的身子又向下低了低,“请皇上恕微臣无能,想来沅美人有所察觉了。”
闻言,男人睥睨的凤眸里泄出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饶有兴致抬起头:
“哦?她怎么察觉到得?”
王太医将女子询问他一事,以及女子入宫前一直吃着调理月事的药说了出来。
末了又道:“正因药性相冲,加沅美人体质敏感,便只饮用少许浸过葛根的茶水,于月事上也反应得比旁人猛烈了些。”
语罢,王太医盯着地砖感慨:
后宫的水就是深,害人手段层出不穷,而他们这位皇后娘娘尤其让他长见识。
葛根性寒味微甘,少许添于茶水中很难让人品尝出来。可孕妇不宜用,寻常女子饮用多也易引起宫寒,于子嗣有碍。
还有皇上的行为也让人捉摸不透。
他明知晓皇后娘娘背地里谋害嫔妃,却隐忍不发,眼看着她,甚至替皇后遮掩了此等滔天大错,背后原因令人不敢细究。
入宫前就调理月事?萧峘渊蹙了下眉,问道:“你不是说沅美人身子无事?“
“依微臣诊脉结果看,沅美人的身子在入宫前就受过寒,只不过一直用药调理着,的确无多大事。”
萧峘渊沉默半晌后,摆了摆手:
“你退下吧。”
“是。”王太医起身行礼,“微臣告退。”
等他走到殿门时,帝王沉然肃穆的声音传来,“记住朕在宛晴苑时的吩咐,务必照顾好沅美人的身子,绝不容有失。”
王太医背脊突然一紧。
对比皇上对其他妃嫔的态度,看来他这是铁了心叫沅美人孕育皇嗣了。
殿门再度掩上,陈全安觑着面色深沉的帝王,小声道:“皇上,皇后娘娘已经开始着人更换坤和宫内的茶了。”
萧峘渊轻嗤:“换了?是该换了。”
一语双关的话,竟叫人猜不透是在说茶该换了,还是……人该换了。
陈全安默默垂下头,不敢接这话茬儿。
要说皇后娘娘的胆子是真大,起初总在经常侍寝的那几位妃子茶水中做手脚。后来见无人发觉,便冲着所有妃子下手。
她自以为做得隐晦,天衣无缝,殊不知这皇城里,有什么动静能瞒得住皇上?
皇上一直不提,不过是皇后娘娘此番行径恰好点中了皇上的筹谋罢了。
“陈全安。”
“奴才在。”
萧峘渊靠在椅背上,指骨不紧不慢叩击着御案,深邃俊脸多了丝漫不经心:
“你吩咐人将今年供奉上来的雨前龙井尽数给沅美人送去。”
又赏?
陈全安愣了愣,不安得瞅了男人一眼。
而且这茶叶要送不也要送给皇后那边,以示敲打么?送给沅美人算怎么回事?
沅美人可是受害的那个啊!
“皇上。”陈全安忍不住多嘴问了句:“只送茶叶么?可还有别的要奴才一并送去?”
“放心。”她轻描淡写地开口,“本主特意叫你知晓并不是为了灭口。”
而是她观察过,她落水后他的表现,着急迫切地想救她,真心侍她为主。
小允子放下心来有些激动。
让他知晓这等事情,不是为要他性命,便是他的忠心过了主子这关。
他垂下眼静等着女子吩咐。
温灼华嗓音不疾不徐道,仿佛在说些不足挂齿的小事:“秋迎、冬霜忠心,但她们经历太少,还需要磨练。这宫中腌臜阴暗的事太多,若要往后走下去,本主的手亦不会干净,所以本主看中了你。”
她顿了下,紧紧盯着眼前低垂的脑袋,吩咐道:“抬起头来!”
轻淡的嗓音莫名叫人臣服,小允子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顺女子的话做了。
他正对上那双此刻美得妖冶,流光溢彩下散发着野心的眸子。
听眸子的主人一字一句道:
“你可愿做本主手中那把刀,只听本主一人吩咐,陪本主一步步走到高位?同样的,本主亦会许你荣华富贵,他人敬仰。”
这话像是把火,窜烧着小允子的身体。
世人不明白,对于一个身体残缺的人,他人敬仰多具有诱惑力。
虽不知晓主子是如何算漏无疑,设计了贵妃,但这并不耽误他为之折服。
于是他不假思索道:
“奴才愿意!奴才愿意做主子手中最锋利的那把刀,替主子铲平一路坎坷。”
解决了所有事,命小允子退下,唤冬霜进来后温灼华总算泄下了精力。
今日落水的确是她筹谋好的,不过她也是在赌,因为原身不会水,但她会。
没有陈全安及时赶来,她也能自救,更留了后手,能撑到事情闹大。
好在她赌赢了,过程顺利得不可思议,从一箭三雕变成一箭四雕。
有了正儿八经的理由请太医为她诊脉;试探了小允子的忠心;打压了周贵妃。
至于另外一雕,就是萧峘渊。
她拿捏了帝王心理,以及他对周贵妃的态度。可以容许周贵妃因嫉妒,跋扈犯错一次两次,却绝不能容忍第三次。但令她没想到的是他又晋了她的位份。
周贵妃……不,如今已是周贵嫔,今日种种也算是周贵嫔活该。
她没想针对她,是周贵嫔先恨不得将她除掉的。所以她要先下手为强,拔掉她身为贵妃的名号和协理六宫之权。
她知晓她再度侍寝,周贵妃必然烦闷,而人在烦闷时,很大可能出来散心。
周贵妃又是御花园的常客,所以她才会选择出现在御花园的必经之路千伏湖。
人性,她了如指掌。
至于那几个宫人,也并不无辜。
他们虽奉周贵嫔命令行事,但她也瞧得清楚,各为其主,他们皆希望她死在水里。
冬霜进殿时,榻上的女子双眸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她唤了句:“主子。”
“嗯。”温灼华捏了捏眉心,抬眼看去,“秋迎怎么样了?将真相告诉她了么?”
“奴婢跟她说过了,秋迎那丫头这会儿好受多了。倒是主子您…”冬霜沉稳的脸上头次冒出了不赞同的神色来,“您今日的做法太危险了,万一真出了事儿……”
“不是还有你么。”温灼华嗔了她一眼,“不然本主交代你那些做甚。”
她的后手就是冬霜。
落水谋划她事先只告诉了冬霜一人。
若没有陈全安的到来,冬霜自会掐着点赶往乾坤宫去请皇上。
冬霜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拧了下,“小主,只是奴婢觉得有些不对劲。”
“既如此,本主就不打扰皇上了。”
她勉强笑了笑,似赌气般转过身。
“流珠,我们走。”
方才的对话流珠听得一清二楚。
她抬眸看了眼陈公公身边的宫女,迅速垂下眼皮,转身跟在于才人身后离去。
出了乾坤宫,于才人眉眼耷拉下来,脸上堆砌着闷闷不乐:“御前的人今日怎么回事?吃错了药不成?”
她清楚宫人看人下菜碟的本领。
可她前几天刚侍过寢,陈公公怎敢如此怠慢她的?要不是担心给皇上留下蛮横无理的印象,她方才差点儿忍不住数落陈公公。
“小主。”流珠唤了声于才人,“奴婢可能知晓陈公公为何不让您进去了。”
于才人顿在原地,“为何?“
“小主瞧见陈公公身边的宫女了么?“
“宫女怎么了?”她拧拧眉,“那不是御前伺候的宫女么?”
流珠因小主的粗心大意哽了下。
温才人请安时的位置就挨着小主,没想到自家小主连人家的婢女都不记得。
流珠提醒道:
“她是温才人身边的宫女。”
“原来是她们啊。”
于才人瞬间了然,撇撇嘴,紧捏着手中的帕子,垂头丧气的。温才人的婢女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乾坤宫,她守在殿外,只能说明她主子在里面陪伴皇上。
“怪不得皇上不见我…….”
于才人小声喃喃,眸底尽是失落。
珠玉在前,皇上眼里哪还能看见她。
和去时的欢声笑语不同,压抑郁闷的气息萦绕在玲珑斋这对主仆身上,路过未映宫宫门,往前走了没两步,后面突然传来一道轻慢却不容悖逆的女声:
“站住!”
于才人听到这道声音就顿感不妙,主仆两人面面相觑,很快四名小太监从身后赶了上来,堵住了她们的去路。
于才人被小太监押到未映宫门前整个人都是懵的。
不等她反应过来,一左一右两个小太监按着她的肩膀,逼迫她跪下。
噗通一声闷响,膝盖狠狠砸在坚硬的地砖上,从未吃过苦的于才人疼得倒抽了口气,眼泪顿时冒了出来。
她仰起脸死死盯着上首趾高气昂的周贵妃,秀丽的眉眼压抑着委屈与愤恨,“妾身并无任何过错,周贵妃为何要责罚妾身?”
“无错?本宫说你有错,你就有错。”
周贵妃戴着护甲那只手抬起女子下颌,狠狠一用力,于才人的脸都掐得变了形。
饶是这样,她也不肯屈服。
看着女子满脸倔强的模样,周贵妃勾唇冷冷一笑,“于才人不敬上位,言语间冲撞了本宫。沁枝,你留在这儿,看着她跪够两个时辰才准她离开。”
于才人身后的流珠闻言瞳孔惊震。
她一个奴婢不要紧,可小主不行,真跪够两个时辰,小主膝盖肯定要肿。
流珠连忙磕头恳求道:
“还请贵妃娘娘饶过我家小主吧。”
周贵妃眼神都不曾分给流珠分毫,轻飘飘道:“本宫管教嫔妃,岂容你一个奴婢插嘴?来人,给本宫掌嘴!”
小太监收到命令,狠狠掌掴上去。
流珠被扇得身子偏了过去,脸上很快浮现出红肿的印迹。
这一声巴掌声唤醒了于才人的理智。
她心知肚明不敬上位不过是周贵妃随手拿来作贱她的托辞罢了。
可她是贵妃,她不过是才人。
即便她再不满,如今也只能将这份委屈尽数咽下去。
见女子认命垂下头颅,周贵妃鼻腔溢出一声不屑地轻呵,拂袖回宫。
陈全安刚回禀完,上头就传来男人嗓音低沉的吩咐,“让她进来。”
他心知这差事是叫他办对了。
皇上果然是在等温才人!
陈全安不敢在耽搁,连忙退出去回禀殿外的女子:“温小主,皇上让您进去。”
“有劳陈公公。”
温灼华道完谢,接过秋迎手中的食盒踏上殿前的台阶。
殿门关上,女子身影倒映在地砖上,隔着扇珠帘,萧峘渊静静看着她向他走来。
起初他以为女子是对“他被丽妃请走,导致周贵妃借机嘲讽她”生出了不满。
所以故意对他也使起了性子。就算晋了位份也不来谢恩,等他去哄。
那时他还在想她小心思用错了地方。
身为帝王,他不可能去迁就一女子的心思。正逢陈美人赶了上来,于是他便宣了陈美人侍寝。想着冷她两日,等她自己意识到错了主动送上门来。
结果等到后宫大半嫔妃都往御前表示过了,她迟迟未出现,他才知他错得离谱。
这哪是耍性子的,纯纯是没心肝!
迎着帝王高深莫测的视线,温灼华假装不知,掀开珠帘来到御案前,轻唤道:
“皇上。”
“妾身命御膳房的人炖了羹汤,如今汤还温热着,皇上可要尝尝?”
“先放着。”萧峘渊抬手点了点御案,目光不曾从她身上离去半刻,语气轻描淡写,“今日怎么突然想起给朕送汤了?”
话音甫落,只见女子刚放好食盒,还未来及收回去的手微顿,掀起眼皮悄悄看了他一眼,又很快垂下。咬着唇似是受了委屈般开口,“皇上是不喜妾身来么?妾身看其他姐妹都能来,所以妾身就来了。”
萧峘渊见状轻啧了声。
从她进来到现在,他就开口问了她一句话,也不是训斥她的重话。怎地到她那里,活像被他骂了一通似的?
娇气得连句话都问不得了?
温灼华垂眸盯着地面,兢兢业业扮演着委屈,说到最后,她抬起头,紧跟着红了眼眶,“倘若皇上不喜,妾身不来便是了。”
萧峘渊看见女子眸底的晶莹,微滞,不假思索,话脱口而出:
“朕何曾说过不喜?”
“真的么?”温灼华犹豫了瞬,眨眨眼,望着男人的脸确认,“皇上没骗妾身?”
面对那双闪烁着期盼的眸子,反应过来方才说了什么的萧峘渊轻咳了声,面不改色地顺着女子的话道:“朕从不骗人。”
她破涕为笑,嫣红悄然爬上脸颊,羞赧垂眸间媚意横生,美得人移不开眼。
这下,萧峘渊真觉喉咙有些发涩。
他知她滋味极好,初尝时便有些欲罢不能,否则他也不会第二日又去宛晴苑。
可惜了,不等他尽兴,就被接二连三的变故给耽搁住了。如今过去大半月,他非但没有忘,今日一见她反而愈发魂牵梦萦。
萧峘渊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玉扳,淡声开口道:“过来坐。”
温灼华小小诧异了下,她没听错吧?
他让她过去坐?坐哪?
放眼望去,御阶之上可只有他身下那一把椅子,毕竟谁敢跟皇上齐头并坐啊?
有一瞬,她都怀疑萧峘渊是不是看出了些什么来,故意试探她。
抬眼看清男子眼底的暗色,温灼华才知晓想多了,她沉下心磨磨蹭蹭往他身边走。
萧峘渊等得有些不耐,待女子到他触手可碰的地方,他扯过那只滑腻娇嫩的柔荑,起身将她抵在了御案前。
龙涎香在古代贵重,只有帝王能用,在现代则不然。温灼华曾有一任男友喜玩香,家中每日都会熏龙涎。
被这熟悉的香气包裹,她有一瞬失神。仿佛回到了和那任男友调情的时候。
不过这片刻的失神在她看清男人身上用金线绣着的五爪龙袍时,陡然清醒。
疯了不成?
他是皇上可以为所欲为,她不行!
她敢在乾坤宫和他发生什么,传出去的话都不用后妃出手。光是前朝的臣子都能用唾沫星子淹死她,纷纷上奏折请求处死她这等祸国殃民的妖妃!
“皇上…尚是白日…”她颤巍巍掀起眼皮,一双剪水秋瞳似羞似怯,“妾身害怕…”
闻言,萧峘渊眸中的欲色凝滞了片刻,胸膛被不可置信填满。
他从未想过他竟会有这么荒唐的一天,差点儿在乾坤宫中临幸过妃子。
帝王最忌讳被人左右情绪,而他在她身上险些没把持住。
萧峘渊抬手钳住女子小巧精致的下巴,指腹用了力道,娇嫩的皮肤上顿时出现一道红痕。他漆黑深邃的眸子看似平淡无波,最深处却是一片凛冽的复杂。
温灼华好似没察觉到他的异样。
她缓缓抱住男人的腰,脸颊朝他手背上贴去蹭了蹭,敛眸,轻言细语道:“可民间有句俗话夫唱妇随。妾身不敢以皇上的妇自居,但妾身已入宫,这辈子都是皇上的人。妾身唯一能信的人也是皇上,相信您不会叫妾身陷进……”
险境。
在女子停下来时,萧峘渊脑海里自动补上了她没说出口的两个字。
绵软的嗓音带着女儿家的娇憨和信赖,刹那间他胸口好似被什么东西撞了下。
这一下虽不重,却撞掉了一块缺口,奇异和豁然开朗不断从缺口往身体里钻。
做了帝王要兼顾天下黎民百姓,更要时刻平衡各方势力。
他身上压的担子比朝臣都重。
朝臣下了朝,回到家尚有松散,阖家欢快的时间,他可曾有过片刻?
而眼前女子非与他同争皇位的手足,亦非朝臣,母家亦是忠君党。
如今他不过对她比对旁人多上了丝心,又何须畏首畏尾,投鼠忌器。
真是皇位坐久了,忘记曾经厮杀在战场的酣畅淋漓了。
萧峘渊按住女子纤长秀美的脖颈,将她按进胸膛上,棱角分明的轮廓添了丝柔软和意味深长,“爱妃说得不错,在这宫里,你唯一能信任的人便是朕。”
温灼华安静地蜷缩在男人怀里,睫毛轻颤看上去娇软无害,背后早已一身冷汗。
太阳你八辈儿祖宗!
她在心里暗骂了句萧峘渊。
伴君如伴虎诚不骗她,真是低估他冷血无情,心狠手辣的程度了。
他发现他会因她不受控制,意乱情迷时居然动了杀心!
要不是她脑子转得够快,估计现在已经从温灼华变成了凉灼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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