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钱大柱钱大根的其他类型小说《分家后,带着父母风生水起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欢木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里面铺了一层的小黄鱼,足足有二十八根。林妍身上的挎包,是后世九十年代末的设计,是她为自己量身做的。挎包的内袋,还有个不小的夹层。她将小黄鱼全都装了进去,背在身上,还有些沉甸甸。她又找了一些旧报纸,还给妹妹找了几本小人书。拿到外面称重的时候,老大爷并没有怀疑。只是偷偷的看了林妍一眼。林妍走出废品站老远,心都在止不住的狂跳。发财了,她是真的发财了呀!突然多出来这么一笔财富,她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如果,她有个像后世小说的空间就好了。可以隔空取物,还可以保鲜,那该多好呀!刚想到这,林妍的太阳穴,就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疼的她,抱着脑袋直接蹲在了地上。额头也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恍惚间,她的意识里好像多出来一块东西。那是一处拥有几十平大小的空房间...
《分家后,带着父母风生水起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里面铺了一层的小黄鱼,足足有二十八根。
林妍身上的挎包,是后世九十年代末的设计,是她为自己量身做的。
挎包的内袋,还有个不小的夹层。
她将小黄鱼全都装了进去,背在身上,还有些沉甸甸。
她又找了一些旧报纸,还给妹妹找了几本小人书。
拿到外面称重的时候,老大爷并没有怀疑。
只是偷偷的看了林妍一眼。
林妍走出废品站老远,心都在止不住的狂跳。
发财了,她是真的发财了呀!
突然多出来这么一笔财富,她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如果,她有个像后世小说的空间就好了。
可以隔空取物,还可以保鲜,那该多好呀!
刚想到这,林妍的太阳穴,就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
疼的她,抱着脑袋直接蹲在了地上。
额头也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恍惚间,她的意识里好像多出来一块东西。
那是一处拥有几十平大小的空房间。
里面灰蒙蒙的,看起来还有些仙气飘飘。
房间的中央,还供奉着一个神坛。
神坛下,还有个雕花的瓷碗。
正从不知名的地方,“滴答......滴答”的滴着水滴。
林妍双眼晶亮,难道,这就是她的空间?
那瓷碗里的水是什么?
不会是,能治百病的灵泉水吧?
现在外面,她没办法验证。
只能先试试,能不能收东西进去。
她半信半疑,从地上捡了颗石子,默念“收”。
那颗石子,当真被收进了房间的角落里。
她又默念一声“取”,那石子,真的凭空出现在自己的手上。
林妍简直惊呆了!
她有空间,她真的有空间哎~
难道,这是每个重生者必备的神器?
那么,为什么她的空间会来的那么晚?
会不会,她的空间其实早就来了。
只是,她太粗心没有发现而已?
林妍摸着挎包夹层,默念了一句“收”。
二十八根小黄鱼,全都被收进了空间,正整整齐齐码在房间的角落。
她恨不得仰天大笑三声,老天对她真是不薄啊!
不仅让她重生回来,还给了她一个绝世大宝贝。
林妍越想越开心,走着走着,就逛到了供销社的门口。
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她要好好的犒劳一番家人。
供销社都是木质的玻璃柜台,一整排足足有七八个。
有卖日用品,食品,布料,纺织品,杂货,文具......
林妍买了一盒雪花膏,一条红色丝巾。
妈妈每天熬制辣椒酱,雪花膏不能涂抹,丝巾还是可以戴的。
她给爸爸买了个军绿色的水壶,上面还有颗鲜艳的五角星,很符合这个年代的气息。
她还给妹妹买了纸笔,橡皮和文具盒。
走到手表柜台,林妍看着里面的梅花牌手表,让人眼前一亮。
“切~穷酸样,看了你买得起吗?”
耳边不合时宜的响起了一道嘲讽声,听起来还有些耳熟。
林妍抬眼一瞧,这不是大堂姐林巧珍吗?
说来也是,按照前世的轨迹,她来供销社,得有两个来月了。
林妍对着林巧珍的方向,翻了个白眼,“买不买的起,关你屁事?好好上你的班。”
“一个为人民服务的售货员,却长了一张尖酸刻薄的嘴脸。”
“当心我找你们领导投诉,让你回家挑大粪去。”
“才吃了两天商品粮,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你......你......”林巧珍站在杂货柜台前,手指着大花,你了半天,什么也你不出来。
她真的快要气死了,凭什么呀?
她是费了多大的力,才应聘上这售货员的工作的?
可这个赔钱货呢,
轻轻松松就有个正式的工作不说。
还摇身一变,成了全村人眼里的香饽饽。
有新衣服穿,还有个那么好听的名字。
她就应该被她踩在脚底下。
她就应该叫大花,凭什么叫林妍?
林妍不想搭理她。
她觉得老林家的人,脑子里不是灌水了就是长了脓包。
走到布料专柜,她看到旁边的地上,堆着一个大的蛇皮袋。
里面满是碎布头,有碎花的,粉的,黄的,灰的......
她扭头问站在柜台里的售货员,“同志,请问这袋子碎布头卖吗?”
售货员是个三十来岁的大姐,笑得一脸的爽朗,“小姑娘,你要这碎布头做什么?这些太碎了,都是用来糊鞋底子的。”
林妍还没说话,那个不安分的,又找准时机逼逼叨叨了。
“林大花,你这是穷的揭不开锅了,买些碎布头,准备拼接做件百家衣?这也太让人笑话了。”
林妍恨不得捂住那张厌烦的嘴,她对着供销社内堂大喊,“领导,供销社的领导在哪里?”
“你们的售货员给消费者脸色瞧,供销社就是这么为人民服务的?”
”我要投诉她,领导在哪里?“
林巧珍快要哭了,这个林大花,她就是个疯子,她是真的做的出来啊!
看着对她指指点点的客人,林巧珍只能向林妍讨饶,”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快别喊了。“
那位售货员大姐看着林巧珍直摇头。
明明没那本事,却还要跳出来招惹人家,真是蠢的可以。
林妍轻哼一声,也懒得多计较。
最后,花了五毛钱,买了一大袋子碎布头,她还跟售货员买了不少的橡皮筋。
她扛着大袋子出门时,正巧跟准备回村的治保主任三人,不期而遇。
他们将钱大柱送到了派出所,那无赖死活不承认偷窃配方。
鉴于他多项偷鸡摸狗的前科,也得在拘留所里关上一个月。
看到林妍,治保主任都是一脸的惊讶,”大,不是,妍丫头,你怎么来镇上了?“
王根生差点喊了林妍之前的名字。
他笑呵呵的看着林妍脚下的大袋子,”妍丫头,你买的这是什么?“
林妍神秘一笑,”这是我给村里找的新财路。“
王根生以为她在开玩笑,没太在意,主动将那个大袋子搬上了双轮车。”妍丫头,你是再逛逛,还是跟我们一起回村?“
”难得来镇上,我想多逛逛。“
林妍看向王根生三人,”叔,到饭点了,一起去国营饭店吃点,我请客。“
三人听了连连摆手,开玩笑,镇上吃多贵啊。
不仅要钱,还要票。
回家随便对付下,不就完事了。
林妍好说歹说,三人就是不愿意,拉着车子急匆匆的离开了。
没了身上的大袋子,林妍逛的一身轻松,她先去吃了碗面,花了三毛钱,一斤的粮票。
随后逛着逛着,就走进了一处小巷子。
巷子幽静的可怕,她正想掉头往回走,却从拐角处,冲出一个黑衣人撞了她一下。
幸好,身后是堵墙,才没能让她摔倒。
紧接着,几个长相凶悍,五大三粗的汉子,不知从哪里追了出来。
追着那个黑衣人,从林妍的身边,如劲风般刮过。
林妍按耐住狂跳的心脏。
走了一段路,才发现哪里不对劲。
伸手一摸挎包,鼓鼓囊囊的。
立刻就想到,撞她的黑衣人......
林家旺起身,嘴里的饭菜还来不及咽下,瞪着同林阿婆如出一辙的三角眼,一脸的莫名。
等他反应过来,对着大花就是一顿怒吼,“你个死丫头,你有病啊,赶紧把饭盆还给我,信不信,我一拳揍死你?”
大花对着他肥胖的身子上下打量,语气非常的轻蔑,“长得人高马大,膘肥体壮的,干活却只能干四个工分。“
”小孩子都比你能干,你吃那么多有什么用?“
“还不如把口粮省出来喂猪的,猪吃了,至少宰了还能吃肉。”
侮辱,赤裸裸的侮辱。
有血性的男人都是不能忍的,更何况,还是林家备受宠爱的大孙子。
“啊......”林家旺咆哮着,举着拳头向着大花的面门而去。
谁知道,这死丫头跟条泥鳅似的,竟被她灵活的躲过了。
林家旺那个气,恨不得掐死这个赔钱货。
他操起桌上空着的大海碗,向着大花的脑袋砸去。
一个成年男子,在生气时激发的力量是无限的,这么一个大海碗,若是砸到大花的脑袋上,必定会是一个血窟窿。
大花为了能从这个家分出来,也是够拼的。
“噼里啪啦”的声音,尖叫声,桌椅碰撞的声音,顿时乱作了一团。
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传来,大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牢牢护着,鼻尖有好闻的皂角味。
头顶传来一道闷哼声,呼吸间,隐隐还能闻到一股子血腥味。
“长青,你没事吧?”耳边传来妈妈哽咽的声音。
大花退出那个怀抱,缓缓抬头,看到的是一张黝黑而布满沧桑的脸。
他眉宇斯文秀气,高鼻梁,身形瘦削却异常的挺拔,就像后山顶上那棵屹立不倒额青松。
那是她的爸爸——林长青。
是她的爸爸用干瘦的手掌挡住了林家旺砸来的大海碗,是爸爸保护了她。
此时林长青的右手掌上满是瓷片,上面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汩汩的冒着鲜血。
大花和赵三妹早已经泪流满面,小花也哭的稀里哗啦。
其他人,只是愣愣的看着这一幕。
大花没想到,爸爸会跳出来保护她,这个懦弱又敦厚的农家汉子。
她将林长青带到院中的水井旁,赵三妹和小花也紧随其后。
大花舀了一瓢冰水冲去上面的碎瓷片,一边冲洗一边哽咽出声,“爸,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林长青黝黑的脸上满是慈爱的笑,“大花不哭,爸没事。”
“爸,这个家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
大花看了眼堂屋的方向,压低声音,“咱们分家出去单过好不好?你们累死累活,竟还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村里谁家这样?”
“分出去,我就能想到法子赚钱,让你们过上好日子,让小花也有新衣服穿,有肉吃。”
赵三妹和林长青眼眶通红,都是他们做父母的错,竟让个孩子为他们出头,谋生路。
“可是......你爷奶是不会同意的。”
他们夫妻在这个家,干的都是满工分的活,家里家外一把抓,女的当男人用,男的当牲口用。
大花深呼口气,爸爸愚孝的性子有所松动就行。
大花双眸一亮,计上心来。
刚刚,她本想激怒大堂哥让自己受伤,好利用受伤的事,假借报警之名胁迫老两口分家的。
这一招非常的极端,不仅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还容易让人落下口舌。
现在她有了新的主意。
她得找个强劲的靠山,借助外力向老林家施压。
这个人必须是全村最有威望,最有话语权的人,此人非大队长陆大江莫属。
大榆树村位于南方的小村庄,村子四面环山,因村口有棵几百年的老榆树而得名。
从陆大江太爷爷那辈开始,就一直是村里的村长。
为了能让村民们过上好日子,四代人已经在这岗位上,兢兢业业上百年了。
要想大队长彻底站在她这边,她得拿出个“投名状”来,不然,很难让人信服。
大花想着后世花样百出的赚钱买卖,接过妈妈手里的布条,细心的将爸爸的伤口包了起来。
看着爸爸疼的扭曲而又惨白的脸,她的心里是既心疼又愧疚。
这个点的村医已经关门,想得到妥善的医治,只能等明天了。
幸运的是,爸爸手上的伤口并没有伤到筋骨,经过刚刚的一番处理,血已经被止住了。
“爸,您先忍忍,等明天村医开门,咱再好好包扎。”
林长青看着大闺女内疚的脸。
他憨笑的摇了摇头,“爸没事,乡下人哪有那么精贵,血止住了就行,不碍事的。”
大花安慰了父母和妹妹,迎着林家人晦暗不明的眼神,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带着他们直接回了自家的小屋。
“这死丫头,敢对着老娘翻白眼,她这是不想活了?”
林阿婆瞪着眼睛,冲着二房那间屋子扯着嗓子大喊。
林老头的脸色也很是不好看。
照死丫头这阵的泼辣性子,刚刚这事,她怎会就那么揭过?
总觉得,没憋什么好事。
林家旺紧紧攥着拳头,想着大花刚刚嚣张的模样,恨不得咬碎了满嘴的银牙。
今晚的屈辱,他必须百倍千倍的还给这个小贱人。
真是反了天了,他可是林家的长房长孙。
见没人回应她,林阿婆将矛头指向了唯一的出气筒,小儿媳和小孙女小草的身上。
她虽然宠爱小儿子,可小儿媳又不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
她对着呆愣的两人怒吼,“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赶紧把桌上的烂摊子收拾干净。“
”怎么,还等着老娘收拾不成?”
林阿婆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大儿媳妇娘家硬气,所以,她连个屁都不敢放。
小儿媳早被刚刚的混乱吓懵了。
被自家婆婆这么一吼,立马从懵逼中回神,拉着同样被吓傻的女儿,一起收拾着堂屋的狼藉。
大花他们回了屋,简单的洗漱了一番,躺进了如同冰窟窿一般的被窝。
听着一帘之隔,两个女儿冻得牙齿打颤的声音,林长青想要分家的心,前所未有的坚定。
他们夫妻拼死累活为了什么?不就是想让孩子们吃饱穿暖。
可现在,连有床御寒的被子都是奢望。
大花听着自家父亲的叹气声,在渐渐回暖的被窝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大年初一。
大花是被林阿婆的谩骂声吵醒的。
那声音,简直要冲破她的耳膜......
此人邋里邋遢,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到林妍,那人的眼睛猛然一亮。
走过来对着林妍从头到脚一顿打量。
嘴里还忍不住啧啧出声,“我说林大花,真是女大十八变啊,几个月不见,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分家后,因为伙食好了。
林妍原本枯黄的头发,变得油光水滑。
脸蛋也白皙了不少,身形也没之前那般弱不禁风了。
林妍看着眼前的人,心头的报复感油然而生。
若不是他,爸妈上辈子也不会被活活逼死。
待她羽翼丰满,所有伤害过他们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这人,正是逼父母卖血还债的罪魁祸首——老鳏夫钱大柱。
林妍的眼珠子咕噜一转。
捡起不远处晒着的木棍,对着钱大柱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猛抽。
边抽边还大声嚷嚷,”快来人啊,外村人来厂里偷配方了。“
她这一嗓子,把厂里大部分的工人都招来了,有些劳作的村民,纷纷举着锄头,扁担怒气冲冲。
“谁?是哪个王八羔子想偷咱们的配方?这是不想活了。“
“是啊,是哪个村的?怎么会有脸偷到咱村来?”
“打,赶紧把他打出去......”
”打......打......“
村民们火花四溅,恨不得将外来的小贼当场斩杀。
配方可是全村致富的根本,动了配方,等于动了他们的命。
林妍抽的额间出汗,这才停止手上挥舞的棍子。
大家定睛一看,嚯~那人已经鼻青脸肿的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这时,陆大队长和两位公社干事从厂里走了出来。
看着地上的人,都是一脸的义愤填膺。
“这样的人,绝不能姑息。”
陆大队长紧蹙着眉头,“这厂子才刚刚开始,就有人来搞破坏,真是吃雄心豹子胆了。”
他看向一旁严阵以待的治保主任王根生,“王主任,把人带去派出所,让公安同志处置。”
“是,厂长。”
就这样,钱大柱不仅被打了一顿,还被当成偷配方的贼抓了起来。
钱大柱欲哭无泪,他只是来瞧个开工的热闹。
怎么就被当成小偷给抓了?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
没事调戏那煞星做什么?上次的亏还没吃够吗?
看着钱大柱被治保主任带人拖上了木制双轮车。
林妍的心里是无比的痛快。
特喵的,虽然不能将他置于死地,收点利息还是可以的吧!
她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回了家,背了个蓝底碎花的挎包,兴高采烈的向着村外走去。
重生回来这么久,她还没去过镇上呢。
镇子叫溪水镇,距离大榆树村并不是很远。
脚程快的,半个小时就能走到。
街道两边的建筑,大多都是低矮破旧的。
没有后世的白墙黑瓦,只有清一色的水泥灰。
街上行人穿的衣服,都是黑,灰,蓝,军绿色。
很少有鲜亮的颜色出现。
款式也都是衬衫,直筒裤,棉布外套,中山装,板板正正,中规中矩。
走着走着,迎面撞上来一对中老年夫妻。
男人穿着藏蓝色中山装,左上衣口袋别着一支钢笔。
女的齐耳短发,一身的干净利落。
两人行色匆匆,女人的怀里,还抱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在女人的怀里并不安稳。
他小嘴微张,小手捂着脖子,一张小脸憋的通红。
显然有些喘不上气的节奏。
在他们经过林妍身边时,她急忙喊住了两人,“孩子是不是吃东西卡住了?”
在两人愣神之际,林妍抢过那个孩子,让他背对着自己,立马给孩子做起了急救。
她一手握拳,拳眼抵在小男孩脐上两指的上方,另一只手包住拳头。
连续,快速的,用力的按压,一下,两下,三下......
直到第八下的时候,听到孩子“呕”的一声,一颗拇指盖大小的硬糖“噗”的掉在了地上。
紧接着,传来小男孩撕心裂肺的哭声。
夫妻俩听到孙子哭出声,这才从愣怔中回过神来。
刚刚林妍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
从抢孩子,到用海姆立克法救人,才用了短短十几秒。
围观看热闹的群众,都发出了连连的惊叹声。
他们以为这小姑娘是为了出风头,没想到,人家真把孩子给救了。
夫妻俩抱着缓过来的孩子,对着林妍千恩万谢。
他们的儿子一年前抗洪牺牲了,孙子就是他们唯一的根。
如果孙子出事,他们老两口也没法活下去了。
林妍生怕孩子还有什么不适,让两人带着孩子,再去卫生院仔细检查一遍。
夫妻俩本想好好感谢林妍的,可到底是孩子的身体重要。
双方留了个联系方式,就匆匆的离开了。
林妍背着挎包,继续闲逛了起来。
她走着走着,走进了一个小胡同,来到了一处低矮破旧的平房前。
门头的牌匾上,赫然写着“废品收购站”五个大字。
门口的躺椅里,躺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大爷,正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晒着太阳。
这可是个好地方呀,后世多少古董字画,都是出自这种地方?
林妍笑眯眯的上前。
跟老大爷打招呼,“大爷,我想找几本高中的课本,您这儿有吗?”
大爷掀起一只眼皮,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小丫头。
挥了挥手,显得有些不耐烦,“书本两毛钱一斤,不该动的不能拿。”
说完,看都不多看林妍一眼,继续晒着太阳。
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在躺椅里一晃一晃的。
林妍欣喜若狂,走进了那间屋子。
里面旧书,旧报纸,旧桌子,板凳,梳妆台应有尽有。
她探头看了大爷一眼。
发现他正闭着眼小憩,这才放心的找了起来。
她先找了两本高二的课本,做做样子。
然后,走到一张梳妆台前,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
梳妆台是黄花梨的,雕刻着繁琐的花纹。
放在后世,绝对值老鼻子钱了。
只是现在,被丢在这当成了废品,实在是有些可惜了。
据说,这种老物件都藏有玄机,里面会有暗格的存在。
她竖起耳朵,这边敲敲,那边摸摸,颇有种后世收藏家的架势。
突然,她一不小心,触碰到一个凸起的机关。
“咔嚓,咔嚓......”
发出两记响声,梳妆台前的桌面,竟奇迹般的打开了。
林妍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她看了眼门口的方向,发现那大爷如同之前一样,动作未变分毫。
深吸口气,她这才放心大胆的,向着暗格打开的地方望去。
顿时,一片金光闪闪。
差点亮瞎了她的眼睛......
此时,村南的河塘边,正上演着一场闹剧。
半个小时前,陆枭卷着裤管在河里捞鱼。
河岸边还围了不少看热闹的半大孩子,就连陆家的几个也在。
陆枭看捞的差不多想走。
旁边突然一声响动,水花四溅。
“救命......救命......”耳边还传来女人断断续续的呼救声。
随后,又有一道略显苍老的女声传来,“陆家小子,快来救救我家闺女。”
陆枭抬眼看去。
发现离他三米开外的水里,扑腾着一个年轻的姑娘。
仔细一瞧,那地方淌过去,最多只到他腹部。
那姑娘怎么就起不来了?
他凝眉一沉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这是遇到战友说的,跳水讹人的戏码了。
他战友回家探亲,就遇到这样荒唐的事。
好心好意把人救了上来。
姑娘的家人不说感谢,反倒打了一耙。
非说战友碰了姑娘的身子,逼着战友娶了那姑娘。
不然,就写举报信寄到部队去。
战友已经是营长了,努力了十来年不容易。
最后没办法,他只能妥协。
从此以后,战友过上了鸡飞狗跳的悲惨生活。
那边的人,见陆枭半天没反应。
有些急了,直接威胁起人来,“陆家小子,你可是军人,怎么能置人民的安危于不顾呢?”
玛德~听的陆枭真想爆粗口。
解放军怎么了?解放军是人,又不是神。
他迅速起身,利落的上岸。
去旁边的树林里,找来了一根又粗又长的棍子。
用棍子的一端,轻松的勾住姑娘的衣服。
毫不费力的,将人给提了起来。
看的围观的孩子们失声尖叫,拍手鼓掌。
陆家的几个孩子,更是拍着手齐喊,“小叔,真棒。”
岸上的那对母女,一个嗔目结舌,一个捂着春光外泄的胸口,直接傻了眼。
这救人的方式,怎么跟她们计划的不一样?
傻眼过后,就是那中年妇女哭天抢地的声音,“陆家小子,我闺女可是你从河里捞上来的。”
“她衣服都湿透了,身子也被你碰了,看了。你必须要对我闺女负责。”
陆枭的脸,彻底黑了。
他都这样了,还能被讹上?
你家闺女穿那么少跳河,干他屁事?
他拎起网兜和木桶正想离开,那个姑娘从地上爬起,冲过来想抱陆枭的腿。
“滚~”陆枭一声怒吼。
大长腿一伸,直接将人踹到了一旁的水沟里。
那个姑娘是大榆树村人,叫王喜。
从小死了爹,由寡母带着长大。
她长得娇小秀气,比陆枭小了五岁,就住在陆家不远的泥坯房里。
从记事起,她就喜欢陆枭。
一直心心念念,想要嫁给陆枭。
自从陆枭当了兵,三年五载的不回家。
她愣是连个接近的机会都没有。
她都二十二了,再这么下去,就只能挑别人挑剩下的了。
这次好不容易,见着陆枭回来。
她兴奋了一晚上没睡。
这才跟她妈想出了这样讹人的计划。
“枭哥,你不记得我了?”王喜从水沟里爬了出来,可怜巴巴的看着陆枭。
他们可是一个村长大的。
小时候,还一起抓过知了猴,他怎会不认识她呢?
听着那一声“枭哥”,陆枭顿觉胃里不适,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他蹙着眉头,连个眼角的余光都没有。
正想提桶离开。
迎头赶上匆匆而来的大队长一帮人,林妍也在其中。
看到林妍,陆枭眼睛一亮。
他拎着木桶上前,在林妍面前邀功,“看~”
陆大队长蹙眉,这倒霉孩子,现在是说鱼的事吗?
他转头看向坐在地上的母女俩,“怎么回事?”
不等陆枭说话,王喜的母亲就巴拉巴拉的,将整件事娓娓道来。
完了,还不忘补充一句,“大队长,不管如何,你儿子碰了,看了我闺女就是事实。”
“他就得娶了我闺女。”
陆大队长还没说话。
陆枭直接将那根长棍扔了过去,语气十分骇人,“让这棍子娶。”
意思很明了,他没碰那姑娘,是棍子碰的,就让棍子娶。
说完 ,也不管大家的哄堂大笑,拎着东西就走。
临走前,还喊走了林妍,“走,做鱼去。”
林妍撇嘴,“你可真能,捞个鱼,也能捞朵桃花。”
陆枭忍不住反驳,“屁桃花,那是食人花。”
听着两人一言一语的拌嘴声,大家都是一脸的震惊。
这陆家小子,什么时候跟林妍这么熟了?
王喜捂着瑟瑟发抖的身子。
看着渐行渐远的两道身影,指甲抠进了肉里都不自知。
半个小时后,晒谷场上飘散出一股诱人的香味。
李桂花和赵三妹一起,带着大妈,婶子们和面,包饺子,忙得不亦乐乎。
林妍系着围裙,挥舞着手里的大铁勺,在那肆意的翻炒。
头上的高马尾,随着她的动作一甩一甩的,看的陆枭直晃眼。
林妍用鲢鱼做了酸菜鱼和水煮鱼,鲫鱼做成了糖醋鱼。
草鱼被切成一块块,用油炸一下,做成了醋熘煎鱼,黑鱼刮成了鱼泥,做成了菠菜鱼丸汤。
看的在场人是目瞪口呆。
原来,鱼还有这么多种做法?
全场包了一千多个饺子,足够大家饱餐一顿了。
饺子正准备下锅,林家老两口带着他们的子子孙孙,不请自来了。
他们每个人的手里,不是拿着大海碗,就是提着竹篮。
除了林小叔夫妻,个个眼里都冒着精光。
东张西望的,恨不得把所有好吃的,全都打包带走。
老两口来到大队长他们的主桌,也不管大家什么表情,直接一屁股坐下。
林阿婆对着不远处的林长青,就是一顿的吆五喝六,“老二,赶紧把好吃的,全都给我们端上来。”
“我和你爸来了,你们就得好生伺候着,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
林长青看了眼自家大闺女。
站在原地不说话,满脸的木然。
“老二,你哑巴啦?”林阿婆“噌”的从座位上起身,对着林长青一脸怒意。
请了全村人,却独独少了他们林家。
这是看不起谁呢?
本来就一肚子的火,无处宣泄。
偏偏这老二,还敢目中无人?
林阿婆想要再次发飙,一个大铁勺直接砸到了她面前的桌上。
“哐”的一声,贴着林阿婆的头皮飞过,吓的老婆子瞬间失声。
林妍从人群中走了过来。
她冷冷的扫了林家人一眼。
将视线最后定格在老两口身上,“来了就给我安分点,再逼逼叨叨,一铁勺捶死你。”
“你......”林阿婆气的浑身打起了摆子。
她没想到,这死丫头竟敢这么猖狂。
当着全村人的面喊打喊杀,她也不怕坏了名声,嫁不出去。
“我,我们可是你爷奶。”
林阿婆转头看向林长青,“老二,这死丫头这么目无尊长,你也不管管?”
“我闺女很好,我都听她的。”林长青点头。
这会儿他终于说话了。
可说出的话,差点气的老两口直接吐血。
林妍对着林家人扬眉。
好似在得瑟的说,看吧,我爸惯着我,你们拿我怎么滴?
看的除了林家以外的人直乐呵。
陆枭也是笑弯了眉眼。
林阿婆直接气的坐到了地上。
拍着大腿嚎叫,“林老二,你个丧门星,白眼狼。”
“我们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
“早知道,你这么靠不住,我们当初就不应该抱......”
“你给我闭嘴。”
林老头暴起,打断了林阿婆未说完的话。
可在场脑子活络的,都明白了话中的意思。
抱,抱养?当初就不应该抱回来?
林妍越想,心里就越发的不平静。
她爸不是林家的亲生的?是抱养来的?
经过上次的闹剧,林家人这些天都对大花避而远之,除了她的父母和妹妹。
今天是大年三十,除夕夜。
因为过年,林阿婆忍痛拿了三块钱和两斤肉票。
让大儿子到镇供销社割了两斤猪肉,加上从河里捞的鲫鱼,还有家里的鸡蛋和地里的蔬菜。
勉强凑上了一桌像样的年夜饭。
傍晚时分,是由林阿婆亲自掌勺。
她生怕几个儿媳妇偷拿偷吃,撸起袖子,甩开膀子,灶台上的事处处亲力亲为。
大花懒得搭理,不让她们操心正好,她和妈妈还落得个吃现成的。
看着大堂姐身上的新棉袄,再看看她和妹妹的。
都是补丁摞补丁,袖口和衣摆还是用两三种不同颜色的布拼接的,大花的心里是五味杂陈。
大伯母从厨房出来,刚好看到大花注视她闺女新棉袄这一幕。
她眼含轻视,语带嘲讽,“有些人还真是不自量力,新棉袄是个人都能穿的吗?”
她摸了摸柔软的棉衣料子,一脸的得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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