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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死重生后,她逼渣男以死谢罪!无删减+无广告

小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金銮殿。帝王威严又带着无奈的声音响起。“昭华,你确定要为一介庶民,放弃你公主的尊荣?”时赋秋有些恍惚,她这是回来了吗?此时正是她与父皇闹僵,不顾一切要让父皇赐婚的时候。上一世她是怎么答得?“父皇,儿臣与裴郎是真心相爱!儿臣不在乎什么皇家富贵,只要父皇能为儿臣赐婚,儿臣愿意放弃公主的身份,宁为草民!”时赋秋忽然拽起衣袖,莹白透亮的胳膊露了出来,她狠狠掐了一把,疼痛传来,她才惊觉,自己真的重生了!重生在一切改变的临点!她撩开裙摆,坚毅下跪,“父皇,儿臣不愿!”裴奕跪在她身边,与之同声,“陛下,草民愿娶公主为妻,定会真心待她,求陛下成全。”裴奕自信,根本没听到时赋秋在说什么,直接走流程。今日,本就是时赋秋央求他,陪她进宫,求陛下赐婚的。帝...

主角:时赋秋裴奕   更新:2025-04-02 14: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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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赋秋裴奕的其他类型小说《惨死重生后,她逼渣男以死谢罪!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小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金銮殿。帝王威严又带着无奈的声音响起。“昭华,你确定要为一介庶民,放弃你公主的尊荣?”时赋秋有些恍惚,她这是回来了吗?此时正是她与父皇闹僵,不顾一切要让父皇赐婚的时候。上一世她是怎么答得?“父皇,儿臣与裴郎是真心相爱!儿臣不在乎什么皇家富贵,只要父皇能为儿臣赐婚,儿臣愿意放弃公主的身份,宁为草民!”时赋秋忽然拽起衣袖,莹白透亮的胳膊露了出来,她狠狠掐了一把,疼痛传来,她才惊觉,自己真的重生了!重生在一切改变的临点!她撩开裙摆,坚毅下跪,“父皇,儿臣不愿!”裴奕跪在她身边,与之同声,“陛下,草民愿娶公主为妻,定会真心待她,求陛下成全。”裴奕自信,根本没听到时赋秋在说什么,直接走流程。今日,本就是时赋秋央求他,陪她进宫,求陛下赐婚的。帝...

《惨死重生后,她逼渣男以死谢罪!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金銮殿。
帝王威严又带着无奈的声音响起。
“昭华,你确定要为一介庶民,放弃你公主的尊荣?”
时赋秋有些恍惚,她这是回来了吗?
此时正是她与父皇闹僵,不顾一切要让父皇赐婚的时候。
上一世她是怎么答得?
“父皇,儿臣与裴郎是真心相爱!儿臣不在乎什么皇家富贵,只要父皇能为儿臣赐婚,儿臣愿意放弃公主的身份,宁为草民!”
时赋秋忽然拽起衣袖,莹白透亮的胳膊露了出来,她狠狠掐了一把,疼痛传来,她才惊觉,自己真的重生了!
重生在一切改变的临点!
她撩开裙摆,坚毅下跪,“父皇,儿臣不愿!”
裴奕跪在她身边,与之同声,“陛下,草民愿娶公主为妻,定会真心待她,求陛下成全。”
裴奕自信,根本没听到时赋秋在说什么,直接走流程。
今日,本就是时赋秋央求他,陪她进宫,求陛下赐婚的。
帝王居于高位,瞳孔瞪大,激动之际气息有些不稳,“昭华,你说得是真的?!”
他的宝贝女儿终于想明白了?!
时赋秋直起身子,殿中明亮的灯光照在她姣好的面容上,照亮了她眸中的毅然。
“是,儿臣厌恶裴奕,不愿与他结亲,求父皇收回成命!”
裴奕心中想着事,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时赋秋在说什么,立马变了脸色。
“公主殿下?”
时赋秋回眸睨了一眼,有些恍惚。
浓眉似剑,眸如星河,蹙起的眉峰缠着淡淡的柔情,眸中凝着不解和受伤,宛如刀剑刺痛她的心脏。
这男人,惯会演戏的!
若不是有了上一世的教训,她怎能看得透,这可怜兮兮的眸子深处,还隐藏着算计和谋求??!
她收回视线,冷哼一声,“若是本宫没记错,裴公子如今还是状元之身,未曾授官,就算授官,也越不过本宫的品级去,怎得同本宫并排?”
“裴公子书读得好,礼仪还差得远,将来做官上朝,可莫要闹出这样大的笑话来,否则满堂朝臣哄笑无心政务,可就是裴公子的过错了。”
昭华公主乃嫡公主,品级正一品,状元授官惯例以来,便是从六品翰林院修撰。
相差整整十级。
裴奕一噎。
早晨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往日在他面前温顺羞涩,甚至不敢大声说话的人,怎么突然对他如此冷漠,甚至还带着些恶意?
他垂眸,掩住心底的情绪,拖着膝盖往后退了退。
“草民知错,还望公主恕罪。”
时赋秋瞥了低眉顺眼的裴奕一眼,脸上傲然,眸中不屑。
公主风范尽显。
皇帝瞧着这场面,扬起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
这才是他的宝贝女儿!!
前段日子定是鬼上身了!
还是个痴傻疯癫的鬼!
“昭华年纪尚小,且朕之明珠,何愁出嫁?”
“此事,容后再议!”
皇帝威严又带着震慑的声音落下,裴弈心中猛然一抖,此言是说给他听的。
公主先前对他的态度,恐怕已经让陛下对他不满。
这昭华公主是发什么疯!
突然变卦!
在陛下面前上他的眼药?!
裴弈低垂的眸子闪过阴暗,暗自腹诽,待出了皇宫,昭华再去央求他,他决计不会给她好脸色!
趁此机会,定要再捞着好处!
随即,皇帝话锋一转,语调温柔和煦,笑吟吟道:“昭华,地上凉,快起来吧。”
而后,眸中透着冰冷,“却无旁事上奏,你就退下吧!”
裴奕袖下藏着的手狠狠攥起,敛睫遮住眼下的冷意,起身告退。
裴奕走后,时赋秋目光才完完全全落到皇帝身上。
看着父皇因自己这段时日的胡闹,眼尾带着疲惫,鬓角发白,时赋秋心脏被揪着疼。
这才明白,上辈子到底有荒唐!
她与皇帝聊了许久才离开。
皇帝看着女儿离开的背影,不由得红透了眼眶,“秋儿终于想明白了,朕总算能放心了!”
......
重活一世,时赋秋走在城墙下,心中升起无限感慨。
她真的回来了!
今生,她定要让裴奕宋安莲血债血偿!
“臣,参见公主殿下,殿下圣安。”
时赋秋脑中思绪翻飞,直到带着讽意的声音传来,才缓过神来,看向声源。
“燕景安?”
她与燕景安,许久未见了。
上辈子,她与燕景安青梅竹马,做什么事都在一起,就连父皇都说,没人能拆得散那对小冤家。
可后来,他们是怎么渐行渐远的呢?
时赋秋想起来了,那时的她,把裴奕放在心尖尖上。
只因他一句,“你与燕世子,关系那么好,当真是真心爱我吗?”
时赋秋二话不说,立马找到燕景安,告诉他,她是要成亲的人了,日后二人自当避嫌。
自此,她便与景安再无交集。
燕景安也在后来南蛮入侵,请旨去镇守南疆。
可是后来,也是景安,在得知她死讯时,不顾杀头大罪,带兵硬闯公主府,誓与裴奕不死不休!
可公主府守卫众多,又是京中重地。
燕景安私自带兵进京,背了个谋逆的罪名,自是敌不过京中守卫。
燕景安最终惨死裴奕刀下。
亦如她当年的死状凄惨。
思及此,时赋秋忍不住暗骂。
都怪该死的裴奕,竟敢欺骗她!
若是轻易弄死他,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裴奕,此生,本宫有的是时间陪你好好玩玩......
燕景安抱胸,眸中带着戏弄,“我尊贵的公主殿下,可怜见的,怎么一个人在这?你那小白脸夫君呢,怎么没陪你一起?”
抬眸,时赋秋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燕景安轻咳一声,神色有些不自然,但又想到了什么,又恢复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看什么?小爷脸上还能长出花来?”
他见时赋秋还是那副模样,盯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果然,不该抱有幻想的......
“小爷奉旨进宫,可没空陪你玩,你还是回去找那......”
“站住!”
时赋秋抬步到他前面,结结实实挡住他的路。
接着,抛给他个嗔恼的眼神,“本宫尚未发话,你怎敢先行离开?真是大胆!”

裴奕再次出现在她视线内时,整个人如同死尸般,全身压在身侧人身上。
额间密密麻麻渗着细汗,虚脱至极。
扶着裴奕的婢子浑身哆嗦着,不敢抬头。
时赋秋知道她在怕什么。
若是上一世,自己见到裴奕趴在另一个女人的肩头,定会气炸。
可如今的她,只会嫌弃裴奕这等肮脏之人,染脏了她府上婢女!
“扔上马车。”
时赋秋没给他一个眼神,径直登上独属她的马车。
时赋秋喜欢张扬的物件,最好是让人一见就知,这定是昭华公主的物件!
因此她的马车是陛下特赐,世上仅此一辆。
通体呈金黄色,车顶上一颗南海大珍珠挺立,车身粉晶紫晶装饰,就连车轮都是顶尖的材料而制。
如此精致华美的马车,便不必说它的坚实程度了。
这还仅仅是外形,内里铺着一层厚厚的软垫,桌上早已摆好茶点吃食,两侧均是由工匠亲手雕刻出各式样的图案,旁侧打造出小橱柜,放着的都是时赋秋的首饰衣衫等用品。
这马车,承十人不成问题。
足以见陛下对其的宠爱纵容。
而裴奕的马车,是府中下人出行用的。
时赋秋大发慈悲的借他一用。
时赋秋苦恼地扶额,“又做了一件好事,世上怎么会有本宫这等良善之人?”
金銮殿
“儿臣/臣/草民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帝王高坐在龙椅上,声音低沉雄厚,“平身。”
大霄惯例,状元榜眼探花授官,当于金銮殿,由陛下出题,而后亲授。
因此今日在场的,除了三位高中的年轻人,还有不少朝中德高望重的臣子,为的就是考察这届学子的真实才学。
只是......
帝王宠溺地笑了笑,“昭华,你这是?”
朝中大事,一个公主在这做什么?
众臣早就不满,但终究无人敢开口。
皇帝亲自开了这个头,底下臣子终于忍耐不住。
“公主殿下,恕老臣多言,今日是学子授官的大日子,您在这,有些不合适。”
“我朝金銮殿,是群臣上朝觐见的地方,就算是平时,这儿也不是公主该来的地方。”
“是啊是啊,成何体统!”
“......”
众臣你一言我一语,根本没给时赋秋开口的机会。
时赋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不等她开口讨伐这群人,龙椅上那位,早就急了眼。
“放肆!”
“你们是要造反吗?当着朕的面如何羞辱朕之公主,是否哪日,朕做得不合你们的意,你们便要群起而攻之,取朕的项上人头泄愤?!”
群臣立刻下跪求饶。
“臣等知错,陛下恕罪!”
等了良久,上头人没什么反应,便立刻道:“臣等知错,昭华公主恕罪!”
时赋秋扬起浅笑,这帮人还不算蠢。
“罢了,今儿,是大日子,自当和气,都快请起吧!”
说罢,她径直走到群臣之首的前方,伸手虚扶了一把。
“哎呦,魏尚书,您怎能跪我呢?虽是君臣有礼,可名义上您也算是本宫的舅舅了,您跪我,这不是折煞了小辈吗?”
魏尚书闻言,脸色黑的如锅底般,眸中的冰寒迫人得很。
他哪里是跪她?
这小鬼,分明是想借机羞辱他!
对上这等阴寒的眸子,时赋秋哪里会怕?
手上还扶着魏尚书的胳膊,眸色也深沉的可怕。
在场哪个不是人精?
哪个不知晓宫中此等秘辛?
见此赶紧低下头去,怕被牵连。
魏尚书家有一妹,风华万千,姿容绝代,进宫之后得皇后娘娘照顾,二人关系十分要好,甚至义结金兰。
可谁知,如此亲厚的姐妹,也会生嫉妒之心。
皇后长子死于魏贵妃之手。
人尽皆知的事,却苦于没有实证。
皇后也拿魏贵妃没办法。
两家亲戚早已断了往来,而今时赋秋骤然提起,魏光好似被人当众扇了一耳光,又无从辩解。
抬头果然见皇上脸黑似锅底,忙低头道:“昭华公主哪里的话?不过是臣妹与皇后娘娘玩笑几句罢了,臣怎敢攀附皇亲?”
魏光心里恨极!
若不是这个倒霉妹妹做出这等傻事,他怎么说现在也是个国舅,也不至于被当中羞辱!
朝中还有谁敢对他不敬?
可他也明白,妹妹就算是做错了事,也是他妹妹,也是姓魏的。
一家人,荣辱与共。
时赋秋眼中划过讥笑,不再开口。
裴奕一直低着头听着,身子早已恢复,他甚至觉得比之前更甚。
只听上方传来声音,“好了,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近日有一桩事,朕苦于求计而不得,邵阳蝗灾泛滥,今年更胜从前,朝中百官皆不明是何缘故,不知你们是否有法子,解了邵阳百姓的苦难?”
能在一众学子当中脱颖而出的,绝不是泛泛之辈。
对这等灾祸自是有所耳闻。
陆煜文怀笑,最先开口,“草民陆煜文,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草民拙见,或可修建水库,开挖水渠,蝗见水,或会惧怕,稍缓邵阳急况。”
“哧,哪里来的小童,如此天真,到底是年轻。”
某个高官闻言,毫不犹豫地嗤笑。
陆煜文忙低下头,不知所措。
皇上眸中划过无奈,此子虽才华不棐,探花之才,但终究懦弱,不堪大用,他轻叹一声,耐心道:“先前也有官员发现,水足之地,蝗会少于其他地方,可邵阳挖不出水来,朕也试过引水,可耗费太大,国库引不起啊!”
裴奕略有所思,上前一步道:“陛下,草民以为,可以让邵阳官吏前去捕蝗,所捕最多者,可得奖赏。”
时赋秋浅笑一声,“不以粮食为生,捕蝗怎会用心?儿臣以为,官吏捕蝗不如百姓捕蝗,且百姓居多,蝗灾又与他们的生计关联,想必做起事来,定不遗余力。”
皇帝瞬间瞪大眸子,“此法好!”
而后,皇帝眸光一转,“你为何不言?”
看向的正是此届榜眼,方白宇。
方白宇立刻行礼,“草民参见陛下,陛下金安,草民不语,是因为草民是邵阳人,亲眼见过蝗灾,明白除掉蝗灾并非是那样容易的事,草民今生之愿,便是助家乡早日摆脱蝗灾的苦难!”

时赋秋让裴奕先出宫等着,她自己随着帝王进了内殿。
二话不说,直接跪下。
“儿臣知错,不该擅作主张,父皇恕罪!”
皇帝转身,自己乖巧可爱的女儿,正低着头认错,好不可怜。
轻叹一声,亲自上前扶起她。
“父皇怎么会怪你?你愿掌权,说明你长大了,懂得保护自己了,父皇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怪你?父皇只是奇怪,明明先前你嫌麻烦,怎么也不肯,今日怎么主动提出来了?”
时赋秋抬眸,父皇和蔼的面容就在脸前,耐心温柔地询问她的意见。
忽地没出息的掉了眼泪,猛地上前抱住眼前的父皇。
“父皇,您还爱秋儿,真好......”
皇帝被她的话引起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了?
“傻秋儿,是不是有人同你说什么话了?你告诉父皇,父皇一定狠狠罚他!竟然挑拨我们父女的关系!”
皇帝说完一痛,女儿还是趴在自己怀里哭个不停,只好软下语气,“秋儿,你是父皇的宝贝女儿,父皇怎么会不爱你呢?莫要多想,无论你做什么,只要你需要,父皇永远在你身后。”
治国有方的帝王,第一次有了手足无措的感受。
拥着怀里的女娃娃,说尽了好话。
......
出了宫门,时赋秋忽然见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亦如当年的意气风发,墨玉的发冠束着长长的马尾,一身铠甲更称他英姿飒飒。
燕景安?
旁边那是......裴奕?
时赋秋没出声,默默的朝他们走去。
“本世子警告你,离昭华公主远一点,你若敢有什么心思,本世子不会放过你的!”
裴奕余光早就瞥见了时赋秋,眉心微蹙,眸中浮着淡淡的伤忧,故作被人欺负了的惨样,咬了咬下唇,“燕世子,臣自知不配,可燕世子自当明白,爱并非可以用配不配来衡量!现下,臣确实是没资格迎娶公主,可臣对公主的心,天地可鉴!臣自会奋发上进,赚取功名,风光迎娶公主殿下!”
“还望世子,高抬贵手。”
最后一句的破碎感,真是让闻者心伤,听者流泪啊。
若不是时赋秋早知他真正面目,怕早就心疼的不行,要同燕景安吵一架了。
燕景安气得头上青筋暴起,“一个大男人,惯会做柔做娇,一副小白脸做派,公主是傻的吗,竟会看上你?!”
这话像是咬了裴奕的神经般,瞬间燃起,“燕世子就算位高权重,也不可如此说公主殿下!”
随即又像是才见到时赋秋般,露出点点可怜,闪着珠光双眸,几步躲到时赋秋身后,“公主殿下......”
谁料时赋秋根本没理会他,径直走向燕景安,“燕景安,你怎会在此?”
燕景安反应过来,立刻转身,眸中闪过惊艳,很快又恢复那副桀骜不驯的模样,“臣参见公主殿下,臣如今是禁军统领,巡防宫门,例行公事罢了。”
燕景安握紧拳头,垂下眸子。
他知后面会发生什么。
公主定会因裴奕这个小白脸斥责他。
没关系,他已经习惯了......
燕景安眉头紧蹙,紧张地不知该做什么,只呆呆地站在原地,等着时赋秋的责备。
“燕世子升官了?真是恭喜,定远侯府果真低调,升迁这样的大喜,都未开府设宴。”
燕景安猛地抬头。
便见时赋秋眉眼弯弯,瞧着心情实在不错。
燕景安错愣一瞬,公主方才听见他于与裴奕吵架,竟没生气?
待他反应过来,心里浮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咬了咬牙,这丫头,嘴上还是那么不饶人。
话里话外都是说他定远侯府小气。
燕景安正要同她拌嘴,就如同幼时那般。
可瞥见裴奕的瞬间,忽然转念,“公主说的是,是臣不懂事,臣父自幼教导臣,做人要低调行事,不如这样,臣明日在万和楼设宴,单独宴请公主殿下一人,可好?”
嗯?
怎么回事?
燕景安当人了?
居然没有回怼她?
就在她苦思之际,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儒雅又透着受伤的声音。
“燕世子,真是不巧,公主已经答应臣,明日亲去采办,为臣亲手做一顿晚膳,公主明日......怕是没时间赴宴了。”
亲自两字,咬的极重。
说完还深情脉脉地望着时赋秋。
时赋秋觉得好笑,说得好像是真的一样。
燕景安气得手抖,脸色瞬间掉下来,藏在袖下的手紧紧攥在一起,像是准备随时上前揍他出气!
“让公主给你做晚膳,裴修撰也不怕折寿!”
裴奕淡淡一笑,透着幸福,“燕世子哪里的话,臣与公主的情分,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公主真心待臣,怎舍得臣折寿呢?”
时赋秋气笑了。
怪不得他和宋安莲是书上配成的夫妻呢,两人的茶艺真是不相上下。
如此浅薄的伎俩,她以前怎么瞧不出呢?
时赋秋盯着裴奕的这片刻,落在争吵的二人眼中,便是公主心向着的,是裴奕。
燕景安一下就熄了火,自嘲地笑了笑。
他不该自信的。
公主偏心他多时,他又不是一日两日才知,怎得听了昨日那一句话,便不知自己姓甚名谁?全然忘却了父亲的告诫!
裴弈见此,心中得意。
他知公主心中最爱是他。
这也是他胡作非为的凭靠。
只要有公主在,谁敢真的动他?
时赋秋却连个眼神都没给这两人,径直走向她华丽的马车,惟留下一句:“明日午时万和楼,别忘了本宫最爱的秋露白,可别想那便宜货糊弄本宫。”
闻言,燕景安瞬间瞪大了瞳孔。
瞥了眼裴奕不再理会他。
当着燕景安的面,裴奕犹豫片刻,走到了时赋秋马车前。
“公主......”
不等他说什么,便被随从请回了下人马车。
裴奕闹了个没脸,却不敢多说什么,前些日子,他已经知道公主生气是何模样,不想去触这个霉头。
......
昭华公主府
时赋秋还未进院,便见碧桐早就跪在院中。
“碧桐,你当知道,本宫身边从不留无用之人。”

而后,方白宇从袖口掏出一截枯杆,“此为胡麻,蝗见此均避之,草民以为,不如多种些胡麻避蝗,再以昭华公主之法捕蝗,在此之间,着人培育水渠,蝗灾终会解除,邵阳终会安宁。”
大监取过方白宇手中的枯杆,屈身送至皇帝处。
皇帝疑惑,拿起枯杆问道:“胡麻?胡麻避蝗,你从何得知?”
“回陛下,人亦有不喜之物,何况蝗?草民家中种了不少粮食,最终确定唯有胡麻避蝗效果最好。
草民读书识字,从邵阳走到陛下面前,就是为了邵阳的蝗灾,草民愿耗尽此生,解邵阳百姓困苦。”
皇帝大喜。
苦恼许久的蝗灾,终于有人为此费尽心血,有他在,想必破除蝗灾,指日可待。
“邵阳方白宇听命,着赐为邵阳蝗司督办,全力破除蝗灾。”
大监见方白宇愣住,尖锐的嗓音直贯大殿,“哎呦,方督办,您还不赶紧谢恩?陛下可是为了您破了惯例,榜眼向来都是新封七品官员,哪有您这上来就封了从五品督办?这可是天大的恩赐!”
方白宇这才总巨大的惊喜中缓过神来,连忙参拜行礼。
“臣,谢陛下隆恩,定不负陛下期许!”
方白宇心跳加快,犹如鼓点在他心中跳动,多年抱负终于有了实现的可能,欢喜雀跃无以言说。
时赋秋在旁仔细地瞧着,清晰见到方白宇因激动而难以控制不住抽动的手。
只有她知道,方白宇说的不是大话。
上一世,因她的缘故,父皇放在裴弈身上的目光格外多些,以至于方白宇没机会施展才华,只循着旧历赐了个官职。
但方白宇从未放弃,一直找寻蝗灾破解之法。
在她死前,方白宇已有所成就了。
今生没了她,终于还了方白宇一个机会。
一个改变毕生命运的机会。
裴弈见此,心中不免急躁。
榜眼都赐了官职,他这个状元还没有定论呢!
“陛下,草民......”
“父皇,有方督办在,想必蝗灾定能早日破解,儿臣在此先祝大霄国泰民安,百姓再无此等困扰。”
不等裴弈开口,时赋秋直接接过话来,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殿中众臣忙下跪,循着昭华公主的话道:“祝愿大霄国泰民安,百姓再无此等困扰!”
裴弈急得头顶冒汗,被岔过话去,只能候在一旁。
“朕的心事也了了,今日收获颇丰,裴弈赐从六品翰林院修撰,陆煜文赐为从七品翰林院检讨,行了,都退下吧。”
裴奕眸色一暗,首次授官,是最不讲究的时候,授官高低全凭陛下心意。
若是此次不抓紧机会,日后再想升官,可就难了。
就在众人都打算离开之际。
他暗自咬了咬牙,又恢复那副温顺无辜的样子,几步走到时赋秋面前,“公主殿下仁德,可怜臣无所居,让臣住在公主府中,可臣毕竟是男子,和公主住在一起,总归有损您的清誉,公主还是让臣出去住吧。”
裴奕的声量不高,却刚好让众人都能听见。
刚抬步的众人又止住了步,打算听一听这皇家风流事。
时赋秋似笑非笑地盯着裴奕那张俊美到让人羞愧的脸,轻轻笑了声。
她就知道,他不会甘心只得一个编撰之位。
裴奕此话,不仅想拉她下水,更是提醒父皇,他裴奕是住在公主府里的人,是公主看上的人,此等官职,究竟是谁脸上无光?
“无妨,裴修撰家境贫寒,住进公主府前连衣裳都穿不起,本宫身为大霄公主,既食百姓供奉,就不能做视不理,且日后同朝为官,自当互相帮扶,本宫相信,这事摆在魏尚书身上,魏尚书自也不会不管,是吧,魏舅舅?”
魏光眸色一沉,不想昭华公主竟将他扯了进去。
“公主所言极是,同朝为官......同朝为官?昭华公主,您是不是说错了?”
魏光这才惊觉不对,谁与谁同朝为官?
时赋秋美眸微转,身姿柔美却透着张扬,“怎么?难不成是父皇没和大家说吗?父皇已经同意,封本宫为察检司的司长,日后本宫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望诸位海涵。”
察检司?
魏光愕然,他当然知道察检司!
三月前,陛下突然说,要建立察检司,负责督察百官,直属帝王,权力极大。
被三大世家强压下来。
怎么又重提了?
还由一个公主执掌?!
三大世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出震惊,强压下心中憾意,望向上方还未离开的帝王。
崔家长房崔儒生道:“陛下,察检司不能建,此为毒瘤,会危害朝堂的!”
魏光更是劝诫:“陛下,察检司权利太大,若是掌权人想造反,便是轻而易举,还请陛下三思!”
诸朝臣连忙跪地高呼:“还望陛下三思!”
皇帝听到时赋秋的话,先是惊异,见到众臣都看向自己,又极快转为欣慰和肃穆。
此事,他是说过。
可,不是被女儿拒绝了吗?
且,都过了一个月了,怎么女儿忽然改变主意了?
他不知道女儿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只要女儿愿意,这些不足为提。
“庄卿,你意下如何?”
京中三大世家,便是崔、魏、庄三家。
庄家原本人丁兴旺,可如今,顶事的要么死了,要么跑了,如今只有一个年方二十有三的庄鹤鸣顶着,照顾着下面的弟弟妹妹。
庄鹤鸣拱手一礼,“回陛下,臣以为,察检司或可用,一则朝中贪官污吏会有收敛,二则公主身为皇家人,又非皇子有继承皇位之权,不会谋反夺位,依臣之见,或可一试。”
魏光气得牙痒痒,恨铁不成钢!
当初三大世家相聚,探讨察检司之举,便是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说服了庄鹤鸣,劝阻陛下建立察检司,怎么如今,庄鹤鸣又想不明白了?!
皇帝听到想要的答案,欣慰地点了点头。
不等他开口,魏光又道,“陛下不可,察检司权力过剩,公主年纪尚小,若被人迷惑,利用察检司之能,行职务之便,起岂非祸事?”
时赋秋啧的一声,魏光这老贼,不仅说她不堪用,还拖庄鹤鸣下水,说他蛊惑她。
果真狡猾!

瞧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昭华公主的事,裴奕的心,像被热锅烹着般,十分焦躁。
那他呢?!!!
没人考虑他了吗?
他可是当朝状元!!!
心中焦躁,可是此时插嘴不算明智,舒爽秋日,裴弈脑门上已渗出密密细汗。
就在此时,裴弈忽然灵光一现。
是啊,昭华公主再贵重,不过是个女郎,是非曲直哪里分辨的明白?
且昭华公主对他情根深种,言听计从,日后察检司岂不手到擒来?
裴奕想想就激动!
想他初入官场,便可执掌一司。
日后封侯拜相岂在话下?
皇帝正因众人的反对烦闷,沉着脸问了句:“新晋的三位爱卿,你们觉得呢?”
裴奕眸子一转,立马行礼道:“回陛下,官员贪腐,百姓受苦,察检司建立势在必得,公主虽年纪尚轻,却睿智聪颖,素有贤明,由公主执掌察检司,臣没有任何意见。”
“只是......为免公主受骗,身边还是有个辅佐的为好。”
裴奕此话一出,众人谁不明白他的蕴意?
无非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
魏光气得破口大骂:“裴编撰打得好算盘啊!你与公主同处一处,密探事务也最为方便,裴编撰不会是想自荐吧!”
而后转头拱手朝着上方的帝王,“陛下执意建立察检司,臣无言以对,只是我朝皇子王公众多,能用者不计其数,由一个公主担任这样重要的职务,怕是不妥,说出去怕是要被别国笑掉大牙了!”
方白宇蹙着眉头,“陛下,察检司确实该建,只是,我朝确实没有女子为官的先例,陛下三思。”
时赋秋冷眼一凛,将他们的话听了个清楚。
从容开口,“方督办,我朝虽未有女子为官的先例,但前朝女官程鸢程尚书的大名,想必,无人不晓,再往前,萧笃才萧将军,以三百人对五千人匈奴,那一仗胜的多漂亮,想必本宫不说,诸位心中也是清楚的。”
“诸如此例,不计其数,各位大人有几人敢拍着胸脯说,自己当的官比她们要好?优秀女子,比比皆是,自当为官,为国效力。”
“我时赋秋今日,为我大霄开了这个先例,也算是我的功德了,方督办,你说呢?”
方白宇一时愣在原地,说蝗他尚且能说上几句,说别的......
可昭华公主的话,又让人无端振奋!
方白宇眸中的光亮溢出,缓了神,深鞠一礼,“臣受教了。”
时赋秋转过身去,正面直对魏光,“至于魏尚书所言,本宫无能,不如我二人比试一番?”
时赋秋眸中的犀利,让魏光这个老官背后感受到一股凉气。
怎么觉得,这丫头变了许多?
不是整日沉迷男色,什么时候对朝政这样感兴趣了?!!
今日皇子尚且不在场,她一个公主在这张扬,算什么样子?!
“同臣比?公主糊涂了,臣不敢。”
赢了,便是欺负幼童,输了,脸上无光。
这种事,魏光才不会往上顶。
谁料,时赋秋根本不理会他,仰着小脸,满脸倔强,“父皇,儿臣愿与魏尚书比试,只要儿臣赢了,证明儿臣有能力执掌一司,任何人不可再多说半句,若儿臣输了,说明儿臣的确无能,还请父皇收回成命。”
皇帝脸色阴沉的可怕,一点小事,吵吵嚷嚷!
他的宝贝女儿,怎会无能?!
这些老家伙,哪里是不想建察检司?
分明是对司长不满意,怕不是由他们自己执掌,才会满意!
宝贝女儿这样乖巧,担心他为难,自愿屈尊同魏光这老贼比试。
他修了什么福气,得这样的宝贝。
皇帝的心软成一滩水,眸中的宠溺都要溢出来了,“秋儿,你想如何比试?”
时赋秋勾了勾唇角,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透出上位者的运筹帷幄,迷人又危险,“庄大人,你是大理寺卿,大理寺未解的案子应当有不少吧?”
“你随便挑出一桩,本宫和魏尚书谁最先破案,便算谁胜,如何?”
最后一句,时赋秋是盯着魏尚书双眸说的,水润的眸子泛着狡黠,嘴角微弯,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魏光不知为何,心头忽然浮出一抹惧意!
明明只是个小女娃,他乃正二品吏部尚书,有何可俱?!
“公主顽皮,臣愿作陪。”
皇帝瞥了他一眼,什么话!
这不是明晃晃地说,秋儿是在胡闹吗?倒显着他深明大义了,虚伪至极!
“那便这么定了,庄鹤鸣,案子由你来定。”
庄鹤鸣应是,几乎是没有犹豫,答:“回陛下,鸿胪寺卿长女三天前失踪,如今依然下落不明,公主殿下,魏尚书,不妨以此为信?”
魏光眸中闪过不屑,区区一个女郎,丢了就丢了,有什么可找的?!
时赋秋却是挑了挑眉,这不是专门给她出的题吗?
死后,她一直跟在宋安莲身边,听说了不少事,其中便有鸿胪寺卿长女的下落。
只要找到宋安莲,还怕此案不解?
她瞥向裴奕所在的方向,果然见他眸中泛着精光。
想必定是要借她的手,逐步接手察检司。
时赋秋冷笑一声,裴奕,上辈子,我不惜断绝父女关系,为你换来了正五品翰林院侍讲学士,将你捧得那样高,只差一步,便可高升。
可你不知感恩,与情人设计害我性命。
你不是最想升官发财吗?
我便亲手断了你做官的美梦!
让你羞愤难当,羞见天颜!
关着裴奕的这三日,时赋秋从没闲着,时不时赐给裴奕毒药,每每都是亲信前去,亲眼瞧着裴奕吃了药的。
那些药里,不少可要人性命于无形的。
可裴奕竟然没事?!
她也问过医士,这些药并不会相抗,从而失了药性。
时赋秋脑中突然想起了宋安莲的话,她是书中女主,裴奕是男主,难道男主不会死?
时赋秋笑了,那究竟是一本什么书,如此厉害,能保裴奕性命?
既然她杀不死,那自杀,会不会死呢?
时赋秋立马改变了策略,暂留裴奕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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