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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当天,摄政王携凤印来娶我楚云昭乔若烟全文

皎月圆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越想越悔,宋博城直接起身,搓着手走到宋夫人身边,讨好地去拉宋夫人的手。“夫人,我错了,我也没想到会成这样啊!早知如此,我定不会把人带回来,这简直就是个大麻烦!”宋夫人没好气地把手抽回来,忍不住抱怨道。“当年我就不同意!这养孩子又不是养别的,养条狗给口饭吃,还能冲你摇尾巴,养个下人发了月银,得了赏赐,还能道一声感谢。”“但这养孩子能一样吗?何况那乔若烟当年带回来的时候也记事了,根本就养不熟!”说着,宋夫人开始咬牙切齿。“再说了,她亲生爹娘干出的那些事,说明他们家从根子上就是烂的!可你偏说一个孩子不懂这些,好好教养不会太差。”宋夫人说着,气得站起身,冷哼一声,盯着宋博城讽刺道。“这就是你说的好好教养不会太差?上梁不正下梁歪!这根坏了,苗...

主角:楚云昭乔若烟   更新:2025-04-02 14: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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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云昭乔若烟的其他类型小说《退婚当天,摄政王携凤印来娶我楚云昭乔若烟全文》,由网络作家“皎月圆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越想越悔,宋博城直接起身,搓着手走到宋夫人身边,讨好地去拉宋夫人的手。“夫人,我错了,我也没想到会成这样啊!早知如此,我定不会把人带回来,这简直就是个大麻烦!”宋夫人没好气地把手抽回来,忍不住抱怨道。“当年我就不同意!这养孩子又不是养别的,养条狗给口饭吃,还能冲你摇尾巴,养个下人发了月银,得了赏赐,还能道一声感谢。”“但这养孩子能一样吗?何况那乔若烟当年带回来的时候也记事了,根本就养不熟!”说着,宋夫人开始咬牙切齿。“再说了,她亲生爹娘干出的那些事,说明他们家从根子上就是烂的!可你偏说一个孩子不懂这些,好好教养不会太差。”宋夫人说着,气得站起身,冷哼一声,盯着宋博城讽刺道。“这就是你说的好好教养不会太差?上梁不正下梁歪!这根坏了,苗...

《退婚当天,摄政王携凤印来娶我楚云昭乔若烟全文》精彩片段

越想越悔,宋博城直接起身,搓着手走到宋夫人身边,讨好地去拉宋夫人的手。
“夫人,我错了,我也没想到会成这样啊!早知如此,我定不会把人带回来,这简直就是个大麻烦!”
宋夫人没好气地把手抽回来,忍不住抱怨道。
“当年我就不同意!这养孩子又不是养别的,养条狗给口饭吃,还能冲你摇尾巴,养个下人发了月银,得了赏赐,还能道一声感谢。”
“但这养孩子能一样吗?何况那乔若烟当年带回来的时候也记事了,根本就养不熟!”
说着,宋夫人开始咬牙切齿。
“再说了,她亲生爹娘干出的那些事,说明他们家从根子上就是烂的!可你偏说一个孩子不懂这些,好好教养不会太差。”
宋夫人说着,气得站起身,冷哼一声,盯着宋博城讽刺道。
“这就是你说的好好教养不会太差?上梁不正下梁歪!这根坏了,苗就长不好!哼!”
抱怨完,宋夫人又重新坐回去,端起茶盏大口喝着。
只是心头的火气却没能浇熄半分。
宋博城这战场上一往无前的大将军,此时显得有几分可怜。
他苦着脸认着错:“夫人,我真知道错了,都怪我!要不你打我吧,或者骂我一顿,我就是欠骂!”
宋博城姿态放得很低,旁边的管家都看不下去了,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子。
他可不敢再看,等这事情了了,要是将军回想起来这么丢人的一幕被他看了个完全,指不定怎么收拾他呢。
宋夫人没好气地推开宋博城,睨了他一眼。
“好好的耍什么无赖?站好了!”
宋博城老老实实地收回手,乖巧地站好。
宋夫人扭着眉头,看了一眼正厅外面。
这里是听不见府外的声音的,但她从管家方才传的话,也大概能猜出外面的热闹。
宋夫人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如今发火,特别是朝着宋博城发火没用,要是真内讧了,乔若烟指不定心里多高兴多得意呢。
得先一致对外,把这外面的麻烦解决了才行。
至于其他......
有的是机会秋后算账!
想到这儿,宋夫人又瞪了宋博城一眼。宋博城呐呐不敢言。
“这样下去不行,那白眼狼就是故意的,故意败坏咱们宁宁的名声,咱们得把人弄走。”
宋夫人沉默片刻后,语气凝重地说了这么一句。
宋博城对此深以为然。
他像是终于抓住表忠心的机会,冷声道:“当初是我没想明白把人带回来,这个错我得自己弥补,我亲自带人把她丢出去!”
“你要丢哪去?”宋夫人没好气地一把拽住想出去的宋博城。
宋博城愣了愣,反应过来后也意识到这还真是个问题。
他犹豫片刻之后,试探性的反问:“要不......我把她丢出城去?”
宋夫人直接翻了个白眼,然后便立刻教训起来。
“你是不是傻?乔若烟如今在外面说咱们偏心,说咱们冷血。”
“你要真把人丢出城去,不用真的干这些事,只要你出去,敢动那臭丫头一下,你信不信那白眼狼就会坐实咱们仗势欺人的事实?”
“她都能干出跟楚云昭私相授受这种不要脸的事了,还有什么干不出来?你要动手就是在帮她!”
宋博城立刻僵住,眉头紧锁:“那......那怎么办?”
宋夫人沉吟片刻,想了想,终于有了主意,冷笑道。
“楚云昭不是非这女人不娶吗?还为了她不惜与我们宁宁退婚?”
“行啊,他心爱的女人如今大庭广众之下跪着,哭得这么委屈,楚云昭怎么能忍得住?咱们派人去一趟镇北侯府,让他们把人领回去。”
......
将军府外,人群密密麻麻不断聚集。
虽说这里确实热闹,但一下子聚集这么多人,分明就不正常。
宋清宁的马车距离将军府还有一段路的时候就被堵住了。
好在她今日出门低调,马车上没有挂任何将军府的标志,否则指不定会不会被堵在路上指指点点呢。
“怎么回事?”
红梅掀开马车帘子朝外看了一眼,表情疑惑。
车夫直接跳下马车,对着宋清宁说道:“小姐,要不奴才去看看?兴许是前面发生了什么,才把路给堵了,路一时半会儿让不开,小人就赶着马车从后巷回府。”
从后巷走是小路,不过后巷狭窄,马车通过也不方便。
若可以,自然是从大路走好......
宋清宁点头:“那你去瞧瞧。”
车夫拱手便匆匆挤开人群过去了。
红梅跟绿竹也想着要不要下马车打听打听。
不过宋清宁没让,这么多人,要是把两人挤到了怎么办?
红梅绿竹都是有身手在的,宋清宁倒不怕有谁欺负了他们。
但这人来人往的,要是有哪个不长眼的占了他们便宜,固然能出手教训一顿,但也着实恶心人。
因此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没必要。
红梅绿竹也知道小姐是好意,便老老实实在马车上陪着。
不过主仆三人还没说几句话,车夫便匆匆赶了回来,脸上还有惊慌之色。
“怎么了?”
宋清宁立刻察觉情况不对。
车夫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紧张地凑到马车边小声说道:“小姐不好了!有人在闹事!”
“乔若烟跪在将军府外大哭大闹,非说将军跟夫人偏心,如今正哭哭啼啼地认错,求将军跟夫人重新接纳她。”
宋清宁看车夫说得结结巴巴,皱着眉头:“把你听到的看到的都说清楚,不许隐瞒。”
车夫看小姐有生气的迹象,也不敢再遮掩。
他方才是怕说出来惹小姐生气,可如今想来,那乔若烟事情都已经做了,小姐早晚都知道,瞒着小姐着实不好。
车夫也没耽误,立刻把自己方才看到的以及找最先到场的百姓打听到的情形都说了。
宋清宁听完面色阴沉,还没什么反应,红梅跟绿竹倒先忍不住。
绿竹涨红着一张脸怒斥:“不要脸!这就是在颠倒黑白!她怎么有脸说出这些话的?”
绿竹说着就要起身,同时开口道:“奴婢这就去撕烂那贱人的嘴!”

宋清宁听完,冷笑一声。
或许是上辈子已经领教过一遍镇国侯府的无耻手段。
如今再听红梅讲述这出大门口“教子有方”的大戏,宋清宁心里除了嘲讽,别无他想。
反倒是红梅因为亲眼瞧见楚云昭恬不知耻的嘴脸,以及听见不堪入耳的话,正替小姐愤愤不平呢。
“往日里也看不出这楚云昭是这般无耻之徒,现在想来,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
“以往他是将军手下副将的儿子,自然巴结着小姐,眼下亲爹封了侯,便自觉鸡犬升天翻身做主,抖了起来,不把以前的上峰放在眼里。”
红梅越说越来劲,直接无差别攻击。
“还有镇北侯,哼!装的一副气愤难当的虚伪样,可上梁不正下梁歪。他若一如往常对咱们将军府敬重着,耳濡目染下,楚云昭这个当儿子的敢把心思挂在乔若烟这个将军府养女身上?”
“定是镇北侯这当爹的一朝得势后,就忘了昔日咱们将军的提携之恩,日常言语行动上就怠慢了咱们将军府,才给了楚云昭这上门退婚的底气。”
绿竹同仇敌忾,跟着啐了一口。
“呸!就是!那狗世子居然还敢放狂屁纳小姐做妾!真是狂妄,这种薄情寡义之徒,给小姐提鞋都不配!”
宋清宁左看一眼,右瞧一眼。
两个丫头一唱一和,争相脸红脖子粗,她心里仅存的一丝郁结骤然消散,然后“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二人一愣齐齐看了过去。
绿竹惊疑看向红梅低声道:“小姐这是气糊涂了?”
红梅更有几分玲珑心,并不认同,但也好奇小姐这反应是为何,便问了。
“小姐笑什么?不气吗?”
秀眉微挑,宋清宁稳住心神。
“气不气的,已经这样了,更何况,俗话说得好,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这婚事黄了,也是好事。”
红梅眼珠子一转,立刻宽慰。
“那是!楚云昭乔若烟这对狗男女早就勾搭成奸,咱们得庆幸他们忍不住提前暴露,否则小姐不知情的嫁去镇北侯府,岂不是入了火坑?”
绿竹紧随其后。
“是啊!楚云昭这种无耻之徒都敢说出要娶乔若烟为妻,纳小姐为妾的混账话,小姐若真嫁过去了,那王八蛋定能干出宠妾灭妻这种事来,这婚退的好极了!”
伸出双手摸了摸俩丫头的头。
宋清宁也没过多解释,将军府被栽脏的事,爹娘和自己心照不宣就够了。
人多口杂,
知道的人多了反而不好。
宋清宁眼神微冷,上辈子自己和家人们是不知道楚云昭一家子狼心狗肺,错把畜牲当成人,这才毫无防备被构陷。
如今情况不一样了。
婚退了,自己还得知了镇北侯府的算计,自不会再让将军府重蹈覆辙。
而且......
“小姐,镇北侯府这么欺负人,咱们就这么算了?”
绿竹突然问了一句。
宋清宁思绪被打断,反应过来后勾了勾唇,笑容有些凉飕飕的。
“就这么算了?当然不可能!”
镇北侯府敢算计他们将军府,来而不往非礼也,定是要“礼尚往来”的......
不过硬碰硬,将军府还真不是镇北侯府的对手。
且对方上辈子出手的时候,也是因为背后有半座靠山——二皇子。
加之将军府在京城属于“孤狼”做派,没有护盾盟友,才敢肆无忌惮的栽脏陷害。
总之就是做足了准备。
所以自己想对付镇北侯,也是得仔细筹谋一番的。
第一步,便是给将军府挂个盾牌。
上辈子因为大哥在边疆对敌,父亲为了不给大哥惹麻烦,在京城敲响争储鼓声的时候,装聋作哑各方不靠,只想当个与世无争的纯臣。
可在一片暴风雨中,别人无论大船小船都是铁索联盟,尚且在大浪里风雨飘摇。
宋府不过一叶扁舟,想平安度过漩涡,实在有几分异想天开。
京城势力各自为战,自顾不暇,将军府无依无靠之下,被镇北侯一家献祭,送给当时风头最盛的二皇子当了“杀鸡儆猴”的投名状,自然无人问津。
即便大家都知道所谓“通敌”的罪名蹊跷,栽脏手段拙劣。
可帮宋府没好处,反可能惹了一身骚,无人帮忙,也就说的通了。
叹了口气,宋清宁心情复杂。
树欲静而风不止——
争储这盘棋,将军府不下也得下了!
好在她有多活一辈子的经历,算是得了先手,略有几分优势。
脑海中想起那在上辈子宋府被陷害时,唯一站出来“逆风说情”的清瘦身影,宋清宁有了决定。
她看向红梅,直接吩咐。
“红梅,明日我要出城,去佛音寺为将军府祈福,你安排一下。”
红梅不解,却也没多话,只当小姐是想散散心,便立刻应下了。
“是!”
宋清宁抿唇,看向屋外,若是记得不错,他明日也会去。
时间不多,便以“偶遇”入局吧。
......
“阿弥陀佛!施主和将军府只要一心向善,纵使将军在战场上造下杀孽,平日里只要多行善积德,多多普渡众生,也是能消解些冤孽的,会保将军府上下平安顺遂。”
神情悲悯的大和尚对宋清宁宽慰。
宋清宁只是笑了笑,让绿竹捐了一千两香油钱,面带微笑的回了礼。
“阿弥陀佛,师父说的有理。只是我将军府上下一心向善,只是为了行善积德,不为别的。”
“毕竟这所谓的杀孽,是替大周百姓的安宁造的,这冤孽,自也是由大周百姓的福报来消解,将军府的平安,还得由我宋家人自己争取。”
大和尚闻言一愣,一向淡漠的表情终于有了些变化,忍不住看着宋清宁的脸,好一会儿欲言又止。
“施主面相与上次相比......似有了些变化,因果相冲又相和,前路也因此云山雾罩,不知是吉是凶。”
宋清宁勾唇,盯着大和尚笑。
活了两辈子,
面相改变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至于前路云山雾罩......这样才能说明自己确实是活了两辈子,否则灭门之仇,岂不是大梦一场?
“阿弥陀佛,多谢师父相言,在下还有事,便告辞了。”
宋清宁行礼告别。
大和尚欲言又止,最终化作一声长叹:“阿弥陀佛,施主慢走。”

“回来!”
宋清宁开口的瞬间,红梅也正好伸手扯住了绿竹。
红梅脸色也不好看,但她比绿竹沉稳些,没好气把绿竹推回位置上坐着:“小姐还没吩咐,你着什么急。”
说完看向宋清宁,问道:“小姐,咱们该怎么办?任由那乔若烟在门口闹,对将军府名声不好,主要是对小姐您的名声不好......”
没法子,世道就这样。
虽然是楚云昭乔若烟两人私下勾搭,不要脸在先,可乔若烟本就是个不要脸的。
被赶出将军府后又身无长物,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了的。
说明白些,那就是个光脚的。
至于楚云昭,虽然他无耻卑鄙又下贱,可谁让他是男子?
世俗的观念里,男子与女子在男女之事上就是不同的对待。
楚云昭跟女子勾勾搭搭,那是他风流不羁。
但小姐要是跟这些烂事扯上,即便小姐是被抢了未婚夫的受害者,可落到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嘴里,小姐依旧会被议论。
一旦被议论开,小姐的名声好坏就全凭议论的人的良心了。
而每当有这种破事,被牵扯进去的女子名声都不会好。
绿竹也听明白了红梅未尽之言,气得直翻白眼。
“可恶!这对狗男女是觉得自己名声臭了,就想要拖小姐下水,气死我了!”
红梅秀眉也紧紧拧着,看着小姐面无表情的脸,咬了咬牙也打抱不平道。
“是啊,明明是他们两人在私相授受,合该遭人唾弃。可乔若烟来这么一出,就是想扯着小姐一同入这漩涡,真恶心。”
两个丫鬟都在疯狂唾弃、咒骂乔若烟以及楚云昭这对狗男女。
宋清宁反倒是冷静了下来。
乍一听乔若烟的所作所为,她是真的有些怒火上头。
不过想到上辈子自己和家里人的遭遇,对比之下乔若烟今日堵门这出戏,着实是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如今生气没用,有情绪可处理不好事情。
冷静下来后,宋清宁的理智也回归几分。
她似乎猜到乔若烟的目的了,绝不是红梅分析的只是想要拖她下水、污她名声这么简单。
上辈子自己也算是见识了乔若烟的手段,绝不是目光如此短浅之辈。
那乔若烟闹这么一出,又是为何?
昨日自己揭破她与楚云昭的丑事,又被赶出将军府,那就算是撕破了脸。
乔若烟不可能不知道爹娘的脾气是绝不可能再认回她的,但她依旧这么闹了,那是为何呢?
要是老老实实待在镇北侯府,时日一长,京城中自然有其他新鲜事情出来遮盖住这场闹剧。
只要楚云昭对乔若烟一心一意就......
是了,
宋清宁突然明白了!
她冷笑一声,面上神情淡然了几分,看着气鼓鼓的两个丫鬟笑着反问。
“先别生气,你们猜猜乔若烟今日堵门的行为,以及说的那番话,到底图什么?毕竟她这么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并不划算。”
“虽然也会让我跟着名声受损,但她跟楚云昭私相授受的事情也会闹得人尽皆知,对他们的名声也不好,既然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红梅跟绿竹都是一愣,对视一眼。
绿竹眼底余怒未消,不过也认真思索起来。
红梅沉默半晌后,脑子里有一个模模糊糊的猜测,但她又说不出来。
而眼下情况紧急,实在拖不得。
红梅着急道:“小姐,奴婢想不出来,你若是知道什么还是赶紧说吧,咱们好早做打算啊。”
宋清宁也不卖关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直接给出了结论。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们,乔若烟八成是打着从将军府出嫁的主意。”
此话一出,马车里静谧了好一会儿。
紧接着一道吸气声响起,然后是绿竹尖锐不可置信的声音。
“无耻至极!”
红梅十分赞同,表情都快裂开了。
但想到乔若烟昨日的所作所为,又觉得以她那不要脸的性情,还真有可能是打的这种主意。
除了无耻,再无其他形容。
宋清宁却很是淡定。
毕竟上辈子她就知道乔若烟是什么人了,如今猜出乔若烟的目的也并不意外。
此时格外镇定,看红梅绿竹震惊模样,勾了勾唇。
“除此之外,你们觉得这件事情乔若烟是自己自作主张,还是已经跟镇北侯府通了气?”
二人终于回过神,面面相觑后都摇了摇头,他们实在是猜不出来。
乔若烟的无耻程度让他们三观尽碎,说好的礼仪廉耻呢?乔若烟是真的半点都没有吗?
再怎么说,也是在将军府长大的,他们小姐这般气度格局,乔若烟怎么就没学到半分?
宋清宁看着二人,心中一片冷漠。
不由得想到上辈子乔若烟步步为营、实际手段,最后顺利嫁给楚云昭的本事。
从上辈子自己输得彻底的结局可以看出,乔若烟可不是一般人。
至少在勾引男人、掌控男人这一块,宋清宁自愧不如。
而不管手段卑劣还是高尚,至少从乔若烟靠着手段成功拿下楚云昭就能看出,此人不容小觑。
宋清宁也并不打算小看她。
轻敌,在战场上可是大忌。
更何况宋清宁上辈子吃够了教训,绝对要沉得住气。
这么一想,宋清宁便不由分析起乔若烟今日所图背后的原因。
乔若烟这么豁得出去,定是有缘由的。
宋清宁猜测——
大概是因为昨天的闹剧,镇北侯府也跟着丢了脸。
而乔若烟一个罪臣之女的身份,再加上又做出抢恩人之女未婚夫这种不要脸的事,无论从上看从下看,乔若烟都是一个心机深沉、又没什么利用价值、甚至可能给镇北侯府带来隐患的人。
而镇北侯楚凌飞好面子又势利眼的性格,肯定不会接纳乔若烟。
可乔若烟为了成为世子妃,图谋了这么长时间,肯定也不甘心功亏一篑。
毕竟楚云昭跟她这对狗男女的丑事提前暴露,乔若烟又被赶出了将军府,就连乔若烟所谓“将军府恩人之女”的身份也不复存在。
乔若烟如今就是个笑话!

佛音寺后山,听雨亭。
“轰隆隆——”
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聚集了乌云,闷雷声由远及近。
不一会儿,晴空万里的天空便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且有愈下愈大的趋势。
雨点砸在后山的密林里,传来一阵阵细密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后山小路上的石台阶上,也被雨点砸出一个个深色的小圈。
不过片刻,浅色的台阶就立刻被雨水晕染,成了深色。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同时还有女子的惊呼声。
“哎呀,怎么突然下雨了?小姐,奴婢们没带伞可怎么办?”
红梅懊恼的声音响起。
清凌凌却不失沉稳的女声响起。
“没关系,佛音寺后山有一处听雨亭,咱们先去那避避。”
宋清宁说罢,又往台阶上走了几步,立刻看见一道凉亭的顶,笑着招呼身边的红梅跟绿竹。
“快!咱们上去!”
主仆三人穿过雨幕直奔凉亭——
“呼,终于到了。”
宋清宁放下举至头顶遮雨的胳膊,秀气含笑的脸上闪过放松。
正想将身上的雨水拍去,视线一顿,动作也突然停住。
红梅绿竹第一时间就想去替小姐擦掉身上的雨水,发现小姐望着一处停下,也顺着看去,皆是惊讶。
反应过来后,两人下意识齐齐上前一步,挡在小姐身前。
凉亭里有人了,还是男子!
方才几人跑得急,没注意,凉亭已有人占据。
只见一个身着素色长衫,气质矜贵的男子背对几人坐在石桌边。
而凉亭两侧还站着两个表情冷漠的护卫,一看就不好招惹......
“小姐,这可怎么办?”
绿竹回头低声问了一句,表情为难。
若是没下雨便罢了,碰见这凉亭里已经有人,遵循先来后到的道理,他们自行离去便是。
可如今下着大雨——
她们几个女子若是就此离开,淋了雨,即便顺利回到寺庙,衣裳湿透......着实不像话。
宋清宁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道:“没事。”
说完,宋清宁上前一步,对着那背对他们的男子,声音和气道。
“这位公子,无意打扰公子雅兴,可天公不作美,突然下了雨,如今这四处也没个避雨的地方,可否让我带着两个丫头在此稍作休息?等雨停了,我们就立刻离去可行?”
说话时,宋清宁客气有礼,略带几分女子面对陌生男子时的客气与疏离。
宋清宁说完等了片刻,凉亭里一片沉默。
红梅跟绿竹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都在猜这位公子是不是不乐意,要撵她们走的时候——
那素衣公子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好听。
“不必客气,自便吧。”
红梅绿竹皆是松了一口气。
得到允许留下来后,二人才稍微放松了些,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像木头一样守在凉亭两侧的那两个护卫。
从头到尾,这二人就没什么表情,仿佛她们不存在似的。
原以为他们的主子跟他们一样,也是这般不近人情。
却没想到......还算客气有礼。
不过终究是外男,红梅绿竹还是决定让小姐与这位公子保持些距离。
可不等她们开口,宋清宁就直接朝着石桌边走去。
小姐!
红梅绿竹急了。皆是变了脸色。
宋清宁像是没发现二人的神色,径直停在石桌边。
只见桌上正摆着一个棋盘,黑子白子各占据了一大半。
宋清宁言语中带着好奇。
“公子是在与自己对弈吗?”
男子眼眸微动,嘴角微弯,饶有兴趣地看向宋清宁开口道。
“自己与自己对弈,着实有几分无趣,在下缺了棋搭子,看姑娘似乎对下棋颇有兴趣?”
“相请不如偶遇,既然遇见了,又都困在这凉亭出不去,不如来一局?”
宋清宁嘴角弯弯,大方坐在男子对面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说话时,宋清宁面上并无异色,一双水眸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男子。
男子剑眉星目,坐姿挺拔,不失优雅,眼神平和的跟宋清宁对上视线。
他笑了起来:“在下先到此处,便托大算作半个东道主,姑娘是客人,不如姑娘先手?”
说话间,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棋盘上收拢棋子。
不过两个呼吸,黑子白子便各归其盒。男子将那盒黑子朝着宋清宁推了过去:“姑娘请。”
宋清宁也不扭捏,笑着执起一枚黑子落下,同时开口道。
“那我便不客气了。”
说完,宋清宁落下收手。
男子低头一看,黑子落在了天元处。
眉梢微挑,男子声音沉沉:“这可不像是寻常女子会选的开局。”
随即笑赞:“姑娘好胆色!”
说完也不废话,捻起一颗白子落子星位。
宋清宁唇角微弯,第二手直接取了边角。
男子拧眉,沉默又捻起一颗白子,抬手一挥,在棋盘上划出一道弧线,随即落下......
雨滴不知不觉变得愈发的密集了,落在凉亭的瓦片上,汇聚成一小弯蜿蜒的水流,从瓦檐上落下。
砸在凉亭下的石板上,噼噼啪啪是自然灵动的水声。
而正对弈的两人,耳边的雨声却越来越远,他们的注意力只在棋盘上。
雨声渐远,反倒是棋子落盘的声音愈发的清楚。
不知过了多久,棋盘上黑子如黑龙盘踞,白子则像银蛇,飘渺游走。
宋清宁看了一眼棋盘,余光往右上角瞥了一眼,却假装没瞧见,在棋盘另一处落下黑子。
男子挑眉,微微勾唇看了宋清宁一眼:“姑娘大意了。”
随即立刻在宋清宁方才瞥了一眼的位置落下白子。
白子的攻势陡然变了——
势如破竹!
“是公子急躁了。”
宋清宁轻笑一声,缓缓执起一颗黑子,在男子惊讶的视线下落在一处。
白子方才气势如虹的情况又变了。
宋清宁这黑子一记飞,直接断了白子的后路。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赞叹。
“原来姑娘是在此处设下埋伏,诱敌深入。不过......在下还有退路。”
话落,白子落下,一记飞跳,险之又险地脱了困。
宋清宁见状,莫名有些兴奋,这是一种棋逢对手的激动。
她再次举起一颗黑子:“这样又如何?”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镇北侯暴喝:“放开我!这个逆子居然敢去将军府退婚,还口口声声要让清宁给他做妾!若是让宋将军知道了,我这张老脸该往哪搁?”
“当年在战场上,若不是宋将军几次冒险救我,我这条命,早就没有了,又哪里还有这个逆子的存在!”
“今日他坏了我和将军的情分,我就是打杀了他,都难解我心头之恨!”
镇北侯夫人闻言死死地抱着镇北侯,一边催促着楚云昭离开。
楚云昭也没有想到,自己父亲居然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当下也不敢再说什么要娶乔若烟为妻的话了,只能狼狈地带着乔若烟离开。
镇北侯在府门外,脚踹楚云昭,叫嚣着要打杀他的事情,很快就流传开来。
不多时,就传到了将军府。
原本在听到楚云昭居然大言不惭,说要纳自己女儿为妾的时候。
宋博城便暴怒地想要冲去镇北侯府算账。
后来又听到镇北侯在踢了楚云昭一脚,并把他赶出家门口。
这才叹了一口气:“说来,这事情也怪不得凌飞,只是这楚云昭,着实可恨,可叹凌飞如此重情重义之人,居然生了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儿子。”
宋清宁微嘲地勾起嘴角,道:“爹不觉得,这镇北侯夫妇,回来的时间,太过巧合了吗?”
闻言,宋博城一愣:“宁宁,你为什么这么说?”
宋清宁示意绿竹等人退下,紧闭了房门后,这才开口说道:
“爹今日上朝的时候,可是遇上了三皇子,且他还提起了,想让爹站队的事情?”
“这......宁宁,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而
宋博城心中大惊,当时三皇子找他的时机极为巧妙,是以并无外人知晓。
他也还未和任何人提起。
“爹娘可听说过前世今生?”
宋博城和祝映月两人闻言对视一眼,有些担忧地上前摸了摸宋清宁的额头:
“这孩子,该不会是魇着了吧?”
宋清宁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为两人倒了一杯茶,自己轻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
理了理思绪后,这才开始将前世,自己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宋博城和祝映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宋清宁的述说中,整个宋家,因为远在边疆的儿子勾结敌国,而被全家抄斩。
嫁给了楚云昭的宋清宁,虽然因为楚云昭揭发有功而免于一死,却也从此被囚禁在镇北侯府后院,生不如死。
尤其是在听到,宋清宁被楚云昭灌下一杯鸩酒后,强忍着剧烈的疼痛。
在他没有防备之下,用袖中日复一日磨出来的利刃割断了喉咙之时。
祝映月终于忍不住眼中的泪水,紧紧地将宋清宁搂入怀中。
“我的孩子,你受苦了!”
她千娇百宠养大的女儿,居然在嫁人之后,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她甚至不敢去想象,在他们宋家一百多口人都被杀之后,独自活着的宋清宁,该有多么的痛苦。
宋博城心中也是大惊,在宋清宁说出了他和三皇子的对话之后。
以及一些闺阁中的她,根本不可能知晓的,朝中已有迹象,却还未发生的事情后。
他已经相信了几分她所谓前世今生的话。
只是......宋家居然会因为通敌叛国而满门抄斩?!
这绝对不可能!
儿子宋清云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情的。
如此,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陷害了!
“宁宁,你说,当时皇上让刑部彻查我们的罪行,结果是人证物证俱全?”
宋清宁点了点头,说道:“没有错,我们府中查出了许多大哥和敌国来往的信件。不仅如此......”
说到这里,她说道:“就连爹也参与其中,甚至还说,当初爹你重病卧床,没有再上战场,是故意在给敌国喘息和反扑的机会......”
当年宋博城在战场之上,可谓是一尊杀神,让敌国将领闻风丧胆的那种。
若不是他重伤不得再上战场,边境如今也不至于骚乱不断。
“一派胡言!简直是一派胡言!”
宋博城气得面色铁青。
他一身戎马,战功赫赫,奈何重伤沉疴不愈,这才不得告别沙场。
却不想,最后居然是被人冠上了如此屈辱的罪名而死。
“到底是谁!谁在陷害我们宋家?”
宋清宁苦笑一声,回答道:“是楚云昭!设计陷害我们的人是他,揭发有功的人,也是他!”
“楚云昭?这个畜生!”
祝映月听到这个名字,才忍住的泪意再次涌上心头。
她满脸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女儿,前世的你......太苦了!”
自己的枕边人,害死了自己全家!
心中承受的痛苦,是何等剧烈?
只怕恨不能当时就跟随着他们一起死了才好吧!
“楚云昭?”
宋博城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己的女儿会那么干脆利落地同意了,解除和楚云昭的婚约。
甚至还让红梅去将所有他们宋家送出去的东西,都收回来。
这种畜生不如的东西,既然要断,就必须断得干干净净的才好。
否则,从他们将军府送出去的东西,万一被他们别有居心地利用来栽赃他们,可就麻烦了。
“宁宁,这些,是楚云昭一人所为,还是整个镇北侯府所为?”
宋博城这话才问出口,便自觉自己有些可笑。
若是没有镇北侯府的势力相助,凭着楚云昭一人,又怎么可能这么顺利地陷害将军府。
就算镇北侯没有主动参与,但至少,也是听之任之的。
楚凌飞,这个曾经在他麾下一起出生入死的副将,果然是已经变了。
宋清宁看着父亲痛心的神情,虽不忍心,却也据实说道:
“爹,那份诬告我们宋家的折子,就是镇北侯亲自递上去的。”
“我明白了。”宋博城闭了闭眼。
再睁眼,眼神肃冷,开口说道:“我这就传信给你大哥,让他彻查一下身边的人。”
“不仅如此,我们府中也需要好好清理一番。”祝映月开口。
不多时,红梅带着一众东西回来了。
看着那些曾经经过自己的手送出去的东西,宋清宁吩咐下人在将军府门口,烧了个一干二净。
“被肮脏玩意儿碰过的东西,我们小姐不稀罕,的确是烧了干净。”
红梅说着,不忘将方才镇北侯府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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