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妹朝我扔瓶子。
女粉们也跟着扔。
有人扔了一瓶带水的矿泉水。
这时,有道身影挡在我身前。
是傅闻。
他后背一身水渍。
接过我手中的话筒,唱了起来。
嘹亮的嗓音似四月的风,暖过心房,温柔,缠绵。
有人发现,这是新歌。
“傅神用新歌为女朋友解围,也太幸福了吧。”
傅闻舟用袖子擦拭我额间的汗水。
“安夏,对不起。”
我读懂他眼中的歉意。
他是故意让我上台的。
傅闻舟知道我有镜头眩晕症。
十岁那年,我读初中。
校园十大歌手赛上,爸妈在赶来看我的路上,不幸车祸双双身亡。
记者们将摄像机怼着我的脸,问我对爸妈的死因有什么感想。
我缄默不言。
父母葬礼上,我没有哭。
几名记者伪装成街坊领居。
为了让新更有价值,他们夸大其词,揣测我铁石心肠,是我强迫外地工作的父母连夜赶来听我演唱,才导致车祸。
我成了当地新头条,背负杀害父母的罪责。
报纸头版上都是我的大头照。
那群记者们赚得盆满钵满。
而我患上镜头眩晕症,从此不敢开口唱歌。
校庆后,我和傅闻舟都知道彼此心有对方,但没有挑明这层窗户纸。
除夕那天,外婆打来电话,要我带傅闻舟回老家。
傅闻舟大早就带着我去逛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