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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清且微阮亦微沈琛无删减+无广告

佚名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整整一个小时后,沈琛才走了出来:“知道错了吗?”阮亦微又疼又冷,打着哆嗦点头。沈琛叹一口气,把她抱起来:“进去吃饭吧,给你留了肉。”阮亦微实在难受得紧,有气无力地摇头:“你抱我去房间躺着吧。”沈琛眉一拧,不由分说地把人送到了饭桌前,重重地摁在了长凳上:“别闹脾气。”阮亦微倒抽一口凉气,嘴唇都发了白。沈小军跷着腿拍巴掌:“妈,你变成白无常咯!”月华揉了揉沈小军的后脑勺:“你这孩子,就爱淘气......亦微,人是铁饭是钢,不吃东西伤也好不了啊。”她把小碗装着的几块肥肉推到阮亦微手边:“快吃吧。”这几块肥肉显然是被人咬过的,肉皮没了,浮在外面的是一层死白的油脂疙瘩。阮亦微胃里一阵翻滚,当即干呕起来。月华很难过很无助地望向沈琛:“阿琛,我是...

主角:阮亦微沈琛   更新:2025-04-02 14: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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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亦微沈琛的女频言情小说《我心清且微阮亦微沈琛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整整一个小时后,沈琛才走了出来:“知道错了吗?”阮亦微又疼又冷,打着哆嗦点头。沈琛叹一口气,把她抱起来:“进去吃饭吧,给你留了肉。”阮亦微实在难受得紧,有气无力地摇头:“你抱我去房间躺着吧。”沈琛眉一拧,不由分说地把人送到了饭桌前,重重地摁在了长凳上:“别闹脾气。”阮亦微倒抽一口凉气,嘴唇都发了白。沈小军跷着腿拍巴掌:“妈,你变成白无常咯!”月华揉了揉沈小军的后脑勺:“你这孩子,就爱淘气......亦微,人是铁饭是钢,不吃东西伤也好不了啊。”她把小碗装着的几块肥肉推到阮亦微手边:“快吃吧。”这几块肥肉显然是被人咬过的,肉皮没了,浮在外面的是一层死白的油脂疙瘩。阮亦微胃里一阵翻滚,当即干呕起来。月华很难过很无助地望向沈琛:“阿琛,我是...

《我心清且微阮亦微沈琛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整整一个小时后,沈琛才走了出来:

“知道错了吗?”

阮亦微又疼又冷,打着哆嗦点头。

沈琛叹一口气,把她抱起来:“进去吃饭吧,给你留了肉。”

阮亦微实在难受得紧,有气无力地摇头:“你抱我去房间躺着吧。”

沈琛眉一拧,不由分说地把人送到了饭桌前,重重地摁在了长凳上:“别闹脾气。”

阮亦微倒抽一口凉气,嘴唇都发了白。

沈小军跷着腿拍巴掌:“妈,你变成白无常咯!”

月华揉了揉沈小军的后脑勺:“你这孩子,就爱淘气......亦微,人是铁饭是钢,不吃东西伤也好不了啊。”

她把小碗装着的几块肥肉推到阮亦微手边:“快吃吧。”

这几块肥肉显然是被人咬过的,肉皮没了,浮在外面的是一层死白的油脂疙瘩。

阮亦微胃里一阵翻滚,当即干呕起来。

月华很难过很无助地望向沈琛:“阿琛,我是不是又惹亦微生气了?”

“......不关你的事。”沈琛柔声安慰了一句,转头将筷子强横地塞进阮亦微手里,“给我一块不剩地吃干净!”

阮亦微的胃部痉挛着,喉咙深处泛起酸水。

啪嗒,她丢了筷子,又是几声干呕。

沈琛的面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他一手掐住阮亦微的两腮,逼她张嘴,一手夹了肥肉,往她的嘴里塞。

“吃!”

阮亦微被迫张开嘴,肥肉滑入的瞬间,食道猛然收缩,胃袋翻起惊涛骇浪。

她还来不及干呕,就又被塞进来一块。

阮亦微的眼角渗出了泪。

余光里,沈小军和沈明强头抵头在偷乐。

月华的脸上挂着挑衅的冷笑。

阮亦微几乎要喘不过来气。

沈琛松开手的瞬间,她就像一摊烂泥般趴在了桌子上,胸口重重地起伏着。

她一边咳一边干呕,模样狼狈不堪。

月华晃了晃沈琛的胳膊:“阿琛,算了吧,她还病着呢。”

沈琛余气未消,五官像嵌在发青的冰块里。

“月华,你是不知道她有多得寸进尺......”

或许是发现了阮亦微死灰一般的脸色,沈琛咽下了嘴里的斥责。

他把人拖起来,并不怎么温柔地扔进房间床上。

“跟自己的身体较什么劲呢?故意装可怜有意思吗?”

沈琛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今晚我带小军到我哥那屋睡,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阮亦微的视线几乎模糊了,她凭着本能,向沈琛的背影伸出了手。

可他走得却是那般决绝。

阮亦微无力地歪倒在枕头上,昏迷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被腹部的抽痛给疼醒了。

疼,太疼了。

“沈琛......”阮亦微刚张嘴就咬住枕巾。汗珠子滚进发缝里,指甲抠着炕席裂口,碎木刺扎进指腹也没觉出疼。

堂屋座钟敲了几下,屋门砰地甩开。

沈小军冲进来:“你上次买的蓝手套呢?我要拿去送婶婶。”

“你爸呢......”她抓住儿子衣角。

男孩甩开腿后退两步:“我爸去买肉了,月华婶婶要给我们包肉包子。”

阮亦微勉强支了一口气:“打电话......找医生......”

沈小军吐吐舌头:“月华婶子炖着酸菜呢,你装病给谁看?”

玻璃窗映出他拧成疙瘩的眉毛,和沈琛几乎一模一样。

“上回你说心口疼,害得王奶奶骂月华婶子是狐狸精,我才不上你的当。”

“啊呀!”

堂屋传来月华的惊呼,菜刀剁砧板的声音停了。

沈小军转身往外跑:“婶婶你咋啦?”

阮亦微滚下炕时撞翻了痰盂,黄铜痰盂盖一路滚到门槛外。




每一次,阮亦微都不顾扎进身体的钉子,拼命摇动,发出簌簌声响。

沈琛却未曾将目光从他嫂子身上挪过去半分。

唯一注意到的一回,还是因为嫂子说了句:“这里看着鬼气森森的,咱们换条路吧。”

沈琛温柔一笑,将他嫂子搂进怀里:“别怕,那就是个稻草人。”

随后,他挑了两块石头朝“稻草人”丢过去:“丑东西,别吓我嫂子!”

石头精准命中阮亦微微微凸起的小腹。

剧痛让她浑身抽搐,腿间流出的温热成了她此时唯一的热源。

流出的血水将半蓬枯草全染成了红色,终于有人战战兢兢地掀开稻草。

“这不是沈琛的媳妇么?”

“造孽啊,谁把她钉在这儿的,简直牲畜不如!”

“还有气儿!快送医院!”

身体被放下的那一刻,铺天盖地的疼痛让阮亦微濒死般抽搐起来。

她好像被生生抽走了灵魂,意识彻底坠入黑暗。

梦魇却不愿放过阮亦微。

梦中,三个男人把她牢牢绑在木头架子上。

长长的钉子一根接着一根凿进她的手臂、大腿,将她和木架子死死地钉在了一块儿。

有人掐着阮亦微的嘴巴要亲。

阮亦微抵死不从,狠命咬了他。

“臭娘们!”

恶魔狞笑着,扯来鱼线,用针穿过她的嘴唇,一针一针缝了起来......

“啊啊啊!!”

惨叫破口而出,却因为伤重而显得破碎无力。

病床边传来急切的问候:

“亦微,你怎么样?疼不疼?对不起,我来晚了......”

阮亦微努力眨眨眼睛,看清了眼前人稍显憔悴的脸。

“阿......琛......”

“是我。”

沈琛想要去碰阮亦微的手,却被那惨白胳膊上的数个血窟窿吓到了似的,触电般退了回去。

“亦微......”沈琛的声音发涩。

阮亦微看着他明显往后退的动作,眼眶一酸:

“孩子——”

她努力张开带着干涸血迹的双唇,伸手摸向小腹:

“我们的孩子呢?”

沈琛握住她的手:“还会有的,等你身体养好了,我们再要孩子。”

阮亦微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沈琛......是你把孩子打死的,是你啊!”

沈琛的眼里涌现一抹痛色:“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那个稻草人是你。”

阮亦微双眼空洞地望着他,仿若被抽走了灵魂:

“沈琛,我求了你多少次,让你去接我下夜班,你怎么说的?”

“你怪我矫情,你让我做不了就让出工作。”

“你亲手杀了孩子,现在竟然还这么冷静?”

沈琛疲惫地揉了揉额心,嗓音低沉:

“亦微,事情已经发生了,再难过也没用。”

他转身把沈小军推了出来:“我们还有儿子,朝前看,以后好好过日子,好吗?”

沈小军嗫嚅着上前:“妈,以后我会听你话了,再也不会把肉票全拿给月华婶婶啦。”

阮亦微看着儿子白嫩的脸颊,终究是叹了一口气:

“你们要是真想跟我好好过日子,就把月华娘俩送走吧。”




七月正午,阮亦微握着锄头的手在发抖。

汗水顺着枯草般的发丝往下淌,她数不清这是第几趟往返田垄,只记得要把东头那亩晚玉米的草除干净,沈琛说这样秋后能多换三斤油。

“妈。”田埂上传来脚步声,阮亦微慌忙直起腰。

十五岁的沈小军把铝饭盒往地头一摔:“爸去省城培训,两天不回来。”

阮亦微盯着滚到脚边的饭盒。

盖子摔开了,里头躺着半个发霉的窝头,爬满绿茸茸的毛。

“小军......”

刚开口就被热浪呛住,声音更是粗哑得难听。

那年游街过后,阮亦微发了烧,把喉咙给烧坏了,如今一开口,就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媪。

不光喉咙,因为连年的折磨,明明才三十五岁,她的模样却格外憔悴苍老,路人娃娃见了都会喊一声“奶奶”。

“小军,今年清明,你婶子......有没有托梦来?”

沈小军呵呵一笑:“妈,你就死心吧,你这辈子都得给我婶我哥赎罪。”

阮亦微还想说什么,少年已经转身往村口跑,啪啪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像抽在她脸上的耳光。

距离那场火灾,整整八年了。

阮亦微住了八年的柴房,

沈琛始终没有开口放阮亦微进屋。

只有除夕夜,才会允许她到堂屋里吃上几口饭。

阮亦微每年都会问沈琛,月华有没有托梦来,有没有原谅她。

沈琛起初是冷笑,后来是沉默,最近的一次,是在低头抽闷烟。

阮亦微看出来,他是不高兴了。

她怕他不高兴。

所以她就不再问了。

今天难得鼓起勇气问小军,实在是因为她有种预感——她的日子,不多了。

日头爬到头顶时,田垄里的泥地都会烫脚。

阮亦微觉得后腰有火在烧,那团火顺着脊梁骨往上爬,把五脏六腑都烤得缩成一团。

她摸索着去够水壶,铝皮被晒得发烫,里头却连半滴水都没有。

远处打谷场传来女人们的说笑,金铃似的忽近忽远。

“那毒婆娘又在发癫了。”

穿的确良衬衫的会计媳妇嗑着瓜子,

“听说她男人连炕都不让她上,睡了八年的柴房。”

“哈哈哈,谁让她害死了嫂子侄子,沈琛没休了她都算重情义咯。”

“诶,我听说啊,沈琛好像在城里有了人,我男人上次远远撞见过一次,没看清。”

“有人也正常吧,他对家里这个也是仁至义尽咯。”

锄头突然变得有千斤重,阮亦微扶不住,慢慢跪了下去。

沈琛外面有人了。

像是意料之中的宣判,阮亦微麻木的心脏泛起久违的疼。

视线开始泛起白雾,在最后的清明时刻,她看见十八岁的自己站在晒谷场边,沈琛推着自行车从油菜花田那头走来,车铃铛在春风里响得像串银铃。

“亦微,我载你去看社戏啊!”

阮亦微朝着村口供销社的方向倒下,手指还保持着握锄头的姿势。

她轻飘飘地钻出了身体,如同第三者一般,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失去生机的尸体。




沈琛的身影隐在阴影里,拳头捏得咔咔直响。

阮亦微爬过去抱住他的腿:“阿琛,嫂子和明强救出来了吗?”

“救?那么大的火?房子都烧塌了 ,怎么救?”

沈琛用力踢开她,对着不远处的树底指了过去——那里摆着两具担架,白布下隐隐透出黑色的人形轮廓。

阮亦微宛如被雷霆劈住了,她颤抖着要往那边爬,被沈琛抓着胳膊扯了回去:

“你没资格看她!是你把她逼走的!”

“要不是你赶走了月华,她怎么会死?”

沈琛双眼恨得通红,那模样,简直就像要阮亦微陪葬。

沈小军像小牛犊般用力撞向她:“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你把月华婶子还我!把明强哥还我!”

阮亦微听着这些诛心的话,喉头泛起铁锈味。

“我真不知道......”阮亦微浑身发抖,“我没想到会起火......”

“骗人精!”沈小军抓起一块碎瓷片丢向她,“你根本就是存了心想让婶子死,我不要你做我妈妈,你这个坏女人!”

我是存心的吗?我巴不得让月华明强死吗?

不,不是这样的。

阮亦微恐惧地摇头。

哪怕她被钉在稻草人上,绝望地看着和沈琛有说有笑的月华,她也没想过要她的命啊。

可是没有人会信她的辩驳。

沈琛重重地握住她的肩,强迫她转向担架的方向:

“阮亦微,你好好看着,好好听着,是你的嫉妒害死了月华和明强。”

“我哥是抗洪烈士,他为人民而死,而你,害死了烈士遗属,你是人民的罪人!”

这道指控像压下来的五指山,把阮亦微的背脊都压断了。

人死为大。

即便之前有人对沈琛和月华的过度亲密颇有微词,在铺天盖地的“阮亦微逼死嫂子侄子”传言中,态度也发生了180度扭转。

葬礼那天,阮亦微成为了众矢之的。

沈琛将三根祭香插进她手心,点燃的香头在她的掌心烫出了几个血洞。

阮亦微疼得一颤。

沈琛声音很轻很冷:“疼?月华明强更疼......给他们磕头吧。以后你搬去柴房住,我不想在宋家主屋里看见你。”

阮亦微没有说话。

她呆愣愣地望着墓碑,神情恍惚而哀痛。

沈小军使劲推了她一把:“磕头!”

前来送葬的乡亲们也指着她:“磕头!”

声浪一排连着一排,终于屈折了她的膝盖,剥去了她仅剩的自尊。

“对不起。”

“对不起。”

阮亦微空洞而麻木地重复着磕头动作。

直到额前的皮肤磕出了一片青紫交加的颜色,沈琛才伸出手来拦了她一把。

而后,他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和阮亦微跪在了一块儿:

“乡亲们,我知道这回全是亦微的错,按规矩,她是该被抓去关禁闭的,可她到底是我媳妇,不久前又刚刚遭过罪,身体经不起折腾了,请求大家给她个机会,从轻发落。”

“她犯下的错,我跟她一起承担。”

阮亦微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紧接着,泪珠就跟断了线似的,直往下滚。

她以为,经历了月华这事,沈琛会第一时间就跟她离婚。

可他现在却选择了跟她跪在一块儿,他说要与她一起赎罪。

阮亦微的心头豁开了一大道口子,积郁的情绪瞬间喷发,悔恨编织成了一张网,将她紧紧地束缚住。

阮亦微趴在黄泥地上嚎啕大哭:“对不起——我是罪人,我该死......我会用余生来给月华明强赎罪的......”

沈琛默然地望着她,黑洞洞的眼里掠过谁也看不懂的神色。




阮亦微虽然不是直接导致这场火灾的人,但她容不下月华母子的事,早就在镇子上传开了。

沈琛的大哥是抗洪烈士,有这层身份在,月华娘俩的死亡就不能随便忽悠过去了。

没法真正给阮亦微定杀人罪,也能给她定个侮辱罪,按照纪律,是要进禁闭室的。

然而,沈琛在葬礼上那一跪,公安最终给阮亦微的处分就变成了游街示众。

三九天,北风卷着雪粒子砸在阮亦微身上,她踉跄着被推搡到青石板路上。

脖子上的木牌勒进皮肉,“侮辱烈士”四个红字是她浑身上下唯一的色彩。

领队游街的男人是沈家大哥的同事,对着阮亦微满脸阴沉:“把鞋脱了!”

赤脚踩在结了冰碴的路面,阮亦微冻得一哆嗦。

男人不屑地嗤笑:“杀人犯,装什么可怜,快走!”

“杀人犯!毒婆娘!”

烂菜叶混着碎石飞来,阮亦微下意识护住头,后腰却挨了记闷棍。

围观人群里闪过邻居王婶的脸,上周还来借过盐的女人,此刻正把鸡蛋壳往她头上丢。

额头突然一热,黏稠的血滑过睫毛。阮亦微盯着落在雪地上的血珠子,想起小军七岁那年发烧,她也是这样抱着滚烫的孩子在雪夜里狂奔。

那时的雪是热乎的。

“妈!”

稚嫩的童声刺破谩骂。

沈小军被沈琛握着,冷冷地站在路旁。

阮亦微刚要张嘴,却见儿子抓起煤渣狠狠砸来:“你还我月华婶,还我明强哥!”

阮亦微的脸又添上了几抹黑色。

“哈哈,丑八怪。”

嘲笑声四面八方,无孔不入。

阮亦微呆怔地凝望看不到尽头的冰路,心海成灰。

是啊,她是罪犯,她害死了嫂子和侄子,她的余生,是要拿来赎罪的,怎么还能奢求丈夫儿子的原谅呢......

直到暮色四合,这场游街才算结束。

阮亦微一瘸一拐地走到家门口,屋内飘出炒白菜的香气。

门缝里漏出的暖光突然扩大,香气也更近了些。

沈琛端出来碗米饭,上面压着一层白菜杆子。

“吃吧,就在外面吃。”

阮亦微确实饿得紧,捧过碗就是一顿扒拉。

沈琛没有出来,就站在门边看着她吃饭。

他的神色带着些微不忍,转头让小军去拿了瓶红花油。

“你以后就住柴房,每天写1000字悔过书。”

“什么时候月华肯入梦告诉我她原谅你了,你再回屋。”

阮亦微手指上的冻疮紫红流脓,她紧紧捏着碗,蓬乱的头发完全遮住了脸。

沈琛叹了口气,又回屋抱了一床厚被子。

“柴房里面我铺了茅草,不冷。”

“我也不想这样对你,是你犯的罪,实在让我寒心。”

沈琛说了一堆,见阮亦微不说话,忍不住上了脾气,将那被子往地上一扔:

“我不会跟你离婚,已经是最后的情分了,你还有什么不满?”

阮亦微盯着被套上的红色牡丹花——洞房那夜,她就是躺在这床被子里,把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给了沈琛。

如今,花色已经褪到发白。

亦如阮亦微的人生。

“......好。”

阮亦微的声音全是哑的。

门砰地一声关上了,一丝光线也没给她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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