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安杨小六的女频言情小说《边军:从将门奴仆杀到九五至尊赵安杨小六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东方邵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骂归骂。可看到赵安确实没有要出手的意思,他们还是咬牙切齿地杀向了棕熊。刁莽解开腰间的葫芦,美滋滋地喝了一口道:“下酒,下酒啊!”“你那全是水味,有啥喝头?”赵安对正忙着打熊的黑衣人道:“你们可有带酒的?谁给我来点,我送谁熊掌!”两个酒袋先后飞来。“好酒啊!”赵安打开喝了几口后,招呼一众猎户道:“大家辛苦了,都过来尝尝。”“多谢墩长。”他们你一口,我一口,喝得那叫一个尽兴。赵安扭头对抱着水袋灌的刁莽道:“喝点真的?”刁莽舔了下嘴唇,慌忙摇头:“鞑子不灭,滴酒不沾!”“有故事的老男人......”赵安一字一顿道:“那我给你攒着,到时候让你喝个够!”“哈哈哈......一言为定!”火把很亮。刁莽大笑着遮了遮眼。一炷香后。七个黑衣人把棕熊给...
《边军:从将门奴仆杀到九五至尊赵安杨小六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骂归骂。
可看到赵安确实没有要出手的意思,他们还是咬牙切齿地杀向了棕熊。
刁莽解开腰间的葫芦,美滋滋地喝了一口道:“下酒,下酒啊!”
“你那全是水味,有啥喝头?”
赵安对正忙着打熊的黑衣人道:“你们可有带酒的?谁给我来点,我送谁熊掌!”
两个酒袋先后飞来。
“好酒啊!”
赵安打开喝了几口后,招呼一众猎户道:“大家辛苦了,都过来尝尝。”
“多谢墩长。”
他们你一口,我一口,喝得那叫一个尽兴。
赵安扭头对抱着水袋灌的刁莽道:“喝点真的?”
刁莽舔了下嘴唇,慌忙摇头:“鞑子不灭,滴酒不沾!”
“有故事的老男人......”
赵安一字一顿道:“那我给你攒着,到时候让你喝个够!”
“哈哈哈......一言为定!”
火把很亮。
刁莽大笑着遮了遮眼。
一炷香后。
七个黑衣人把棕熊给杀了。
而赵大饼也带着人把那头盘羊给抬回来了。
只是看着两头棕熊,十几具尸体,还有凭空冒出来的帮手,他直接把自己挠成了丈二的和尚。
赵安也没解释,看向喘气如牛的黑衣人道:“真不是我厚颜无耻,既然你们都帮到这份上了,那索性送佛送到西,帮我们把熊给抬出山吧。”
一人当即道:“那两个熊掌可不够,你得多分我们一些!”
“这是自然,我亏待谁也不会亏待你们。”
赵安让众人一起动手分割。
那么大的棕熊可不好往外抬。
等他们把熊肉和羊肉都装到山外的板车上时,天已经大亮了。
赵安双拳一抱,对七个黑衣人道:“诸位,大恩不言谢,咱们就此别过!”
“说好的熊肉和熊掌呢?你敢耍我们?”
“不是我不愿意给,而是我又想了想,你们空手而归,更容易讨赏,远比吃点熊肉快活!你们都是干大事的人,难道想不通这其中关节?”
“你......你卑鄙!真以为我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不好意思,你们还真不敢!如果非要有辱斯文开抢,那咱们夜间的美好可就全毁了,你们想必也不忍心吧?”
“......”
尽管没受伤,七个黑衣人是相互搀扶着离开的。
刁莽趴在板车上狂笑道:“你小子......绝了!”
赵大饼也是边笑边询问道:“大哥,这到底咋回事?”
赵安憨笑道:“咱们的王千户把台子都搭好了,我还没上台,他也没有开始赚钱呢,又岂容他人拆台?”
“不过由此可见,西北十二卫盘根错节,关系复杂。王千户豢养的这些死士的身手也都超出了我的预料。”
刁莽道:“可你一点都不怕啊,不然又岂敢耍他们?走,回去吃肉喽!”
“别急!”
赵安拽了他一把道:“你留意到没有,山中有水......”
“有几条河是没干。”
刁莽皱眉道:“你不会是想开渠引水,用山里的水来灌田吧?那得挖到猴年马月去!”
“不不不,远水解不了近渴,你们随我来。”
推着板车走了五六里,赵安跑来跑去地找了许久,然后站在一个早已干枯的小河里道:“有劳大家伙跟我一起往下挖。”
这是要找水?
众人二话不说,一起开干。
挖了没多久便有地下潜流往上涌了。
赵大饼诧异道:“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挖到水了。只是那么多地都干了,也不是每个地方都可以这样。何况这大热天的,如果一桶桶挑水浇的话,还不累死?”
“也是杯水车薪!”
赵安补了一句后,两眼似乎已经环顾了周围数百里,冒着精光道:“我想到了一个好法子,兴许可以试试。咱们先回村,吃顿好的!”
从这里的气候条件、土壤和地势来看,他现在至少有九成的把握。
赵家屯这八百多亩粟要摆脱旱情,迎来大丰收了。
而且还将惠及悬阳千户所、西州卫,甚至附近数个戍边卫。
他搞不好能够一举扭转这一带的屯田颓势,想想都让人激动!
他们刚回到村里,整个铁门堡都被惊动了。
进山一趟杀了两头熊一只羊......
这战绩在他们眼里都赶得上杀一队鞑子了。
赵家屯几十户人家都跟过年似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因为赵安要挨家挨户分肉。
参加狩猎的肯定会多分,但他们也都有份。
在赵安看来,安身才能立命。
无论怎么说,赵家屯都是他根之所在。
这些村民又因他而断粮。
让他们放下芥蒂后,他肯定不能让他们活活饿死。
而且只有把他们给凝成一股绳,他才有可能走得更远。
独眼龙吴德闻到肉味后,带着几十个兵卒赶来道:“赵墩长,有这好事你也不喊上我们?”
四个兵卒直接拔出腰刀吓唬村民道:“都滚远点!我们还没吃,轮得到你们这帮贱民?”
这四人,赵安很熟悉。
以前原主九死一生打点猎物回来,都是被他们给抢了去,连根毛都不给留。
这段时间铁门堡大清洗,他们竟然没事......
“几位,这是何必?我有说不分你们吗?”
赵安拿起两个熊掌走向他们。
他们一脸得意道:“还是赵墩长好啊,宁愿自己饿着也不会苦了咱们!不枉咱们这几天帮你守墩了,只是这么点恐怕不够吧!”
“不够?”
赵安邪笑一声,无视了他们的腰刀,抡起熊掌把一人砸进尘埃里。
其他三人慌忙用腰刀指着他道:“你你你......你想干什么?你可别逼我们!”
“请你们吃熊掌!”
赵安还是不管不顾,抡着熊掌狠抽。
他们很快便被抽得面目全非。
但没人敢砍他,也没人敢上前帮忙。
一个兵卒蜷缩着身体,声泪俱下道:“够了!够了!”
“我看还不够!”
赵安又抡着熊掌朝他们身上一阵狠拍,把几人的屎尿都给拍出来了。
“我们不要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呵......还当老子软弱可欺呢?”
赵安又提着熊掌走向吴德道:“吴百户是吧?吃熊掌吗?”
吴德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道:“赵墩长客气了。我们就是来看看赵墩长之神勇的,这就走!”
“来都来了,哪能不吃点?这不是让别人说我赵安不知礼数嘛。”
“别别别......啊!”
上次是抱头鼠窜。
这次是抱脸鼠窜。
香喷喷的熊掌全吃脸上了。
看得刁莽都有些同情道:“他好歹一个百户,我揍完你揍,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是不好,今后全让你揍得了!”
“老子谢谢你!”
想起听他的揍副千户,如今成他手下了,刁莽哭笑不得地给了他一脚。
就在这时,五六骑人马由远及近。
众人还当又是来抢肉的呢,一人勒紧缰绳道:“赵墩长,昨夜咱们悬阳千户所下了战书后,鞑子勇士已应战,相约明日辰时与你单挑,你要好好备战,莫让千户失望!”
枕头下放着三样东西。
袖箭、腰刀和医书。
其中腰刀有一部分是盖在被子底下的。
赵安首先拿起的是袖箭,由黄铜打造,金光灿灿,做工非常精良。
看起来它属于单筒袖箭,每次只能发射一枚短箭,适合防身。
赵安曾对这种暗器有所研究。大靖应该还没出现梅花袖箭那种威力更大的多发袖箭。
得空可以看看能不能做出来,这是后话。
仅看袖箭这做工,别说一般人,就是江湖人士都不见得拥有。
而放下袖箭,拿起腰刀后,他又是一惊。
因为这把腰刀采用双血槽设计,有着工字形截面,而且经过反复折叠锻打,刀身的纹理细密,兼具韧性与硬度。
它很轻却适合连续劈砍,还可以削铁如泥。
像这种腰刀中的皇者,必是朝廷的军器局打造,恐怕只有高级将领才有机会佩戴。
赵安使用的腰刀是赤木烈的,质量已是上乘,但和这把腰刀比起来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至于西北边军用的腰刀,是由武威军杂造局打造,偷工减料不说,做工更是没法看。
边军还喜欢拿它们砍柴劈木,导致刀刃磨损严重。
真是白铁尺余,仅有刀名。
其实不仅腰刀,弓箭也存在相似的问题。
目前西北边军中还有大量只适合操练的长弓,也就是用单一木材制造的单体弓。
仅有几支精锐装备的是宋朝的那种以桦木为外层,轻便耐用的黄桦弓。
像明朝改进的开元弓,还没有见过。
在赵安的设想中,打造一支对鞑子具有冲击力的铁骑,无非是软弓、长箭、快马、轻刀!
可难在质量都过关啊!
武威军杂造局又指望不上。
自己造?
没有成熟且有经验的工匠,哪怕他砸钱,造起来也费劲。
而且还要过卫所那一关。
这是件大事。
急是没用的。
还需要再琢磨。
不过,自己这婆娘通过袖箭和腰刀给他传递的信息,已经颇为明显了。
也就是说,这些明面上的奖励还是次要的,她已经在一定程度上透露了她的身份,表明了对他的欣赏与信任!
看来真捡到宝了!
绝美,能干,来历不简单,还很有可能志同道合。
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最后翻翻医书,里面记载了许多药方,还多跟边军有关。
很实用,也很有针对性。
他聚精会神地看着周瑶道:“这些东西你是哪来的?”
周瑶浅声道:“捡的。”
赵安点头道:“原来如此。”
“你......不怀疑?”
“这有啥子好怀疑的?我都能捡一个像你这样的婆娘回来,我婆娘再捡这些玩意还不是理所应当?”
“噗嗤!”
见他说得理直气壮,周瑶忍不住笑了一声。
这个夫君真的很招人喜欢。
再这么下去,她都担心自己要把持不住了。
赵安趁机道:“娘子,你的运气这么好,啥时候给我捡个大胖小子啊?”
周瑶目瞪口呆道:“这要怎么捡?”
“就咱这榻上,必定能怀!”
“你孟浪!”
冷美人羞得捂着脸就跑。
赵安抢先出手,一把将她拉到榻上道:“跟你开玩笑的。你这一看就跟规律、量大、准时、没有任何病态的健康美还差点距离,我帮你调理调理。”
“嗯?”
周瑶反应了半天才朝着他的胸膛连拍了好几下,甚是难为情道:“你知道我......我......”
不就是姨妈疼嘛!
有啥!
咱都能接生,更别说给自家婆娘收拾姨妈了。
即便为了大胖小子,也当尽心竭力。
“咱们夫妻之间,无需多言。”
赵安将手指竖在她那不涂自红的嘴唇上道:“话说你不会让我独守空房吧?”
周瑶失神了一小会,猛地咬了一下他的手指道:“你再这样,我让你当太监!”
属狗的婆娘好可怕......
“给你一息的时间重新说!”
“......”
周瑶既满脸通红,又花容失色道:“我会一直陪着你!”
这还差不多。
赵安拍拍榻道:“睡吧。”
没有再迟疑,周瑶很是顺从地躺了下去。
不过还是跟他保持了一点距离。
虽然她应该不属于那种易孕体质,但也害怕突然怀上。
武威军内部本就暗潮涌动,波诡云翳。
随着他想出了坎儿井,这座孤悬西北的火山恐怕要迎来大爆发了。
而鞑子对待武威军的策略也很有可能发生根本改变。
她真不知道赵安能走多远。
但她会尽力陪着他,哪怕命丧于此也无怨无悔。
接下来一连十几天,每天早上她起床的时候,都会看到赵安要么光着膀子在院子里苦练,要么带着一队新兵在村子里跑路。
而且能够明显看出来,他在快速加量。
这份毅力与心性,连她都自愧不如。
要知道因为挖坎儿井,他又是最懂的那一个,天天白天都忙得找不着北,还经常挑灯去给村民们答疑解难。
好在赵家屯的坎儿井挖的进度是最快的,应该不会用太长时间了。
这日,赵安吃完饭,看着放在院子里的破铜烂铁,很是恼火。
吴德终于让人把他操练新兵的装备送来了。
皮甲破碎、腰刀无把、弓弩断裂,就没有能用的,还一匹战马都不给。
不用问,独眼龙百户没这么大的胆子,肯定是郑幼冲授意的。
反应到王渊那也没用。
王渊铁了心要用郑幼冲制衡他。
这个千户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不行。
听闻西边的林川千户所千户吕胜和王渊是死对头,快病死了,肯定会提前给他那纨绔儿子铺路,兴许可以去看看。
别的不说,最起码赚点医药费。
别看他拔了王渊四百两,其实根本不够花。
买一匹好的战马要几十到上百两,养一匹战马仅饲料、运输和折旧这些加起来,一年都要一百多两。
如果再设计和打造兵器、加固烽火墩、拔高铁门堡、设置机关、开垦荒地、雇人种田、奖励手下......
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指望那些中饱私囊,还就喜欢窝里斗的大人们掏钱?
他们不使绊子就烧香拜佛了!
赵安正琢磨着呢,光头哥赖山跑来道:“头,不好了,您快去地里看看吧,有人在破坏咱们辛苦挖的坎儿井!”
“铁门堡还有这么胆肥的?”
赵安起身就往外走。
赖山苦声道:“是吕三更!”
“呵,他还自己找上门来了,老子教他做人!”
吕三更是那吕胜唯一的儿子。
不出意外的话,只要吕胜嗝屁了,他就会成为林川千户所的新千户。
只是此子生来体弱,吕胜可能想让他当个儒将,所以取了这样一个名字。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嘛。
可惜事与愿违,吕三更斗鸡走狗,荒诞不羁,成了西州卫最有名的纨绔。
以前还经常欺负原主。
这是找虐来了!
赵安赶到地里时,恰逢吕三更带人弄塌了一个正在挖的暗渠,还差点把几个村民给埋了......
他二话不说,拔了腰刀走了过去。
正在悠然玩蛇的吕三更也没躲,而是示意十几个兵卒道:“你们都眼瞎啊,傻子要把小爷当鞑子砍了,还不给小爷上!”
“是!”
众兵卒虽然也听说了赵安的疯名,但他们代表的可是林川千户所。
林川和悬阳两个千户所隔河相望又势同水火,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他们要是在这里丢了面子,回去没法向千户交代的。
然而,他们刚出手,赵安已经狂飙突进,一口气掀翻五六人,逼到了吕三更面前。
先是将腰刀一挑,送他的宠物归西,随后赵安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道:“不管你是故意来捣乱的,还是处心积虑想找我玩玩的,我都奉陪!但你敢拿村民的性命当乐子,我不介意让你沦为武威军最大的乐子!”
“我的蛇......”
吕三更攥起拳头,火冒三丈道:“小小杂役,侥幸杀了几个鞑子,又搞了坎儿井这种鸟玩意,就忘记当初我是怎么揍你的了?”
“你今天敢动我试试!我爹一定带兵灭了你们悬阳千户所!”
赵安轻笑道:“听说你爹快死了,还是因为纵欲过度?”
“没错!”
吕三更昂起脖子道:“我很快就会成为林川千户所的千总,跟矮鸡平起平坐了!”
“那你岂不是要成为矮虫了?恭喜恭喜!”
本来挺剑拔弩张的,但赵安实在忍不住打趣。
因为王渊特别讨厌别人说他矮,那吕胜不仅天天说,还喊他“矮鸡”,讽刺他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王渊以牙还牙,喊吕胜“长虫”!
吕胜身高九尺,个子很高的。
就是面相丑陋如虫。
这儿子随他。
吕三更没啥孝心,反应倒是很快道:“你们都说我是纨绔,那我今天就让你们长长见识!听着,你伤了我爹的兵,杀了小爷的宠物,拿刀架小爷脖子上,还骂小爷是矮虫,扣你一千两银子不算过分吧?”
十几个兵卒闻言,不管是受伤的,还是没受伤的,都赶紧划了自己一刀,部位各异,然后横七竖八地躺在了地里......
为确保万无一失,还是要见血,千户特意交代的!
千户还说,只要他们能配合少爷把赵安带回去,一律重赏!
“这才有趣!”
眼见赵安如嗜血猛虎般扑来,鞑子抖擞精神,提着拳头迎上对轰。
两人的拳头很快鲜血淋漓。
四肢也是不断传来对撞声,听得人胆战心惊。
“来!”
“再来!”
“对,就是这样,别瓜怂!”
最初,鞑子还大吼大叫又大笑,一副无敌于世,酣畅淋漓的样子。
让他始料未及的是,赵安跟吃了大补丸一样,越打越癫狂,越打越要命。
随着体力跟不上,攻势也大减后,他有些慌了。
可别真被这只两脚羊给杀了,会滑天下之大稽,沦为笑柄的......
“结束了!”
赵安瞅准时机,一个扫堂腿将他掀翻在地,旋即虎扑而上,挥拳砸向他的面门。
鞑子惊慌失措地用双臂格挡。
拳头并没有落下。
原来是赵安虚晃了一下,转而砸向了他的心脏。
“嘭!”
“嘭!”
“嘭!”
裹挟着愤怒与仇恨的拳头似乎打出了破空声。
而且是先后三拳,集中于一点。
鞑子被直接轰杀了。
他嘴里漫着鲜血,两眼透着惊恐与难以置信,再也没有合上。
赵安好像极度透支了身体,突然以头呛地,万分痛苦地翻滚到一旁,低吼几声后,没了动静。
“百骑长!”
两个鞑子愣了又愣,才手忙脚乱地跑上前。
确认人已经死了后,一个鞑子气得仰天咆哮,随后拔出腰刀走到赵安身旁。
见他也没命了,那鞑子并没有打算放过他,而是举起刀,准备将他剁成肉泥。
“唰!”
谁知刀还没有落下,一把刀便斜着捅进了他的身体里,连他的柳叶甲都给刺破了。
“你......”
他怔怔地看着赵安,脑袋一片空白。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赵安也没有任何停顿,抽出腰刀杀向最后一个鞑子。
招式很简单。
就是暴力劈砍。
鞑子被砍得一退再退,脊背直冒冷汗。
而且他已经震惊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赵安手里拿着的可是百骑长的腰刀,一直和百骑长的甲胄放在一起。
刚才这厮诈死,让他的同伴疏忽大意,导致被杀。
兵不厌诈!
姓赵的不是傻子吗?
怎么还懂兵法!
最可怕的是,他似乎在扫倒百骑长,轰杀他之前就想好用这一招了。
不然又如何恰好打到腰刀附近,杀人之后又恰好能够拿到腰刀?
这份自信与战术素养......
恐怕只有久经沙场的老兵才会拥有。
一个据说从未上过战场,都没被操练过的杂役,为何能这般!
鞑子越想心越乱。
赵安找准机会,将腰刀一横,抹了他的脖子,然后声如奔雷道:“我赵安不是你们的玩物,而是一个战士!杀人、砍头,还会邀功的战士!而且杀的就是你们这些鞑子!”
“......”
鞑子匪夷所思地看着他,紧接着轰然倒下,同样死不瞑目。
他们可都是参与了铁门堡之战的鞑靼铁骑,最终却死在了一个傻子的手里。
何其荒诞!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站在不远处的杨小六早就看傻眼了。
他都还没从那个官职和钱百户差不多,却远比钱百户彪悍的鞑子被杀中缓过来呢。
要知道鞑靼尚武,打造有“十五等勇士”特殊荣誉。
而且这种荣誉是对外厮杀,对内搏斗综合而来,很难掺杂什么水分。
一旦获得,那便是万人敬仰的存在。
被赵安杀了的百骑长可是“十一等勇士”!
铁门堡之战中,他杀了百户、一个总旗和两个小旗!
这样一个猛将,却死在了赵安的手里。
还有天理吗?
然而,苍天像是在开玩笑,剩下的两个鞑子也被他杀了。
总共三个鞑子!
别说悬阳千户所了,就是整个西州卫,都已经很久没有听说有谁能够连斩三敌首了!
一个傻子,一个玩物,一个累成狗,乏如猪,来之前也就吃个半饱,还隔了一两个时辰的杂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谁能告诉他?
“畜生,到你了!”
赵安提着正在滴血的腰刀,一步步逼向杨小六。
“你你你......你不是人,你不要过来啊!”
杨小六双手握着腰刀指向赵安,可还是抖得不成样子。
他这会儿压根不敢直视赵安。
那滔天的杀气、不羁的傲骨、强大的气机,就像是一尊不可战胜的战神!
“你们这是作茧自缚!”
赵安随意挥舞着腰刀砍向杨小六。
必须得说,仇恨真能激发一个人的潜能。
他能够明显感觉到先前自己前世今生的潜能都被激发了。
满心想的都是杀鞑子,宰畜生,报仇!报仇!报仇!
尽管反复挣扎,一再尝试了,杨小六还是生不出任何对战之意。
在握着的腰刀被打飞后,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响头道:“求求你别杀我,这一切都是钱百户干的。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就找他!”
赵安一脚将他踹翻,一刀刺进他的左大腿,用力一拧道:“把我当玩物送出这一出,少不了你在暗中捣鬼吧?一旦事成,既能霸占我婆娘,还能讨好鞑子,一举两得!”
“你根本不傻......”
杨小六惨叫连连道:“难道你一直都是装的?不不不,铁门堡谁不知道你是个没啥脑子的大傻子!”
“扑哧!”
赵安又朝着他的右大腿给了一刀道:“继续想,这样你可以多撑几刀!”
“你不能杀我,我纵使犯下了天大的过错,自有卫所来定罪。”
“三刀!四刀!五刀!”
“啊啊啊......你这个疯子!你以为杀了我,你能活吗?现在整个铁山堡都是钱百户的,你要啥没啥,拿什么跟他斗!你就是想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你一个死人操心我的活路?真是可笑!”
赵安面无表情地捅着,接连捅了几十刀,把他捅成血骷髅后,割了他和三个鞑子的头颅,望向南方。
夜幕如山,看不见来时路。
活路又在何方?
杨小六说得没错,他没有实力跟钱永斗。
回去就是找死。
但又怎能逃?
赵家屯的老少妇孺,铁门堡那么多英魂都在冥冥之中看着呢。
爹和娘的坟头满是冤屈。
婆娘还在家里等着。
那个喜欢吃狗屎的发小也需要他照料。
无论何时,又身处何地,做人都要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
只要心怀正义,虽千万人,吾亦往矣!
那不过一个百户堡,怕什么?
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没有实力就杀出一条血路!
一个杂役照样可以闯出一片天!
还能这样?
在王渊的认知中,他祖孙三代都是千户,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
也没听说西北十二卫发生过这种事!
君子不夺人所好。
更何况是夺上官的心头好。
他一个小小的杂役......
现在即便是总旗了,安敢抢千总的战马?
这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变相抢夺啊!
他很愤怒!
赵安还跟个没事人一样道:“千户大人,卑职这有一件功在当下,利于千秋的大事想向您禀明!”
“功在当下,利于千秋?哈哈哈......”
王渊直接笑出声。
小小年纪,口气不小,西州卫的牛那么少,想必都是被他给偷偷吃了吧?
不过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鞑子正无比悲愤地给两个勇士收尸。
虽然目前双方都既想施压,又不想发生大战,但小心使得万年船,还是要提防他们狗急跳墙。
“两战两捷,快哉快哉,我们走!”
他夺了郑幼冲的坐骑率众离开。
“小畜生,老子早晚宰了你!”
郑公公夺了手下的马,既酸又怒地瞪着赵安,都不带眨眼的。
赵安也是服了。
这位千总可真会搞事情。
瞧,郑公公对他的记恨又多了几分。
但今天就是天塌下来了,他也要继续拔毛!
这玩意太容易上瘾了。
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
往回赶了好一会儿,王渊转身道:“赵安,你现在可以说了。”
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战马和那一百两赏银,他都别想了,等着坐在几百亩荒地上吃土吧!
赵安策马上前道:“千户大人,卑职冒昧地问一句,如果真有法子做到,那价值多少?”
这货钻钱眼里了?
怎么张口闭口都是钱!
这也想卖?
王渊干笑一声,没好气地道:“自是无价!”
“那卑职如果做到了,只要三百两赏银,不算多吧?”
“才三百两......”
这反差让王渊始料未及:“你要是做不到又当如何?”
赵安当即道:“您一刀把卑职剁了都成!”
“你倒是很自信!还不快说?”
“这个三言两语恐怕说不清楚,而且注定是要目睹的,还请千户大人随卑职去一趟赵家屯!”
“你......罢了,今日我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见识。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刁莽一直在竖着耳朵偷听。
直觉告诉他,赵安还在矢志不渝地拔千总的毛。
就是感觉玩得太大了,他也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
难道和灌溉庄稼有关?
“乡亲们,把家里所有趁手的农具都带上,咱们下地干活喽!千户大人亲自带人来帮忙了!”
回到赵家屯之后,赵安把村民们都给吆喝了出来,一起往西南方向走。
这下不仅郑幼冲,就是其他人也都来气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
“得意忘形,故弄玄虚,可恶至极!”
“千户大人,这厮压根就没有把您放在眼里啊!”
......
吴德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混蛋不会是要咱们给赵家屯干活吧?”
王渊三分和善七分讥笑道:“吴百户,你的脸咋了?”
吴德:“......”
“怎么看着像是熊拍的?你也跟着赵安进山猎熊了?”
“就......就是不小心磕到了。”
“是吗?我还想替你做主,帮你问赵安要两个熊掌补补呢!”
“......”
吴德那好不容易不那么疼的脸又开始钻心疼了。
尤其是看到其他人把脸都给憋得通红后,他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赵安那个天杀的,早晚死在他手里!
不过在看了眼郑幼冲后,他心里平衡了些。
这位副千户被刁莽揍得当众下跪之事,已经成为西州卫上下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谁要是不知道,都不好意思开口说话。
多惨呐!
看样子他也在隐而不发,寻找机会。
倒是可以暗中联手。
不信王千户会一直这么偏袒他们!
而且谁看不出来,王千户是在利用他们!
两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可劲猖狂吧。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当众人跟着赵安来到田间的一条小河边,看到河里竟然有水后,都是咋咋呼呼的大跌眼镜。
“苍天呢,这是哪来的水?”
“地里的裂缝都指头宽了,怎么偏偏这里没干,没道理啊!”
“我前天下地的时候,这里也是干着的,我要是说了谎,天打五雷轰!”
......
别说他们,赵大饼都一再揉眼道:“大哥真让龙王打喷嚏了?昨天咱们挖的时候,是往外溢水了,怎么溢了这么多?”
“因为这下面有潜流,而且水流很是充沛!”
赵安连忙看向王渊道:“千户,我有一法可解当前旱情,还能让悬阳千户所万亩干地变良田,亩产大增!眼下需要证明给您看,还请您让他们搭把手!”
可解旱情!
万亩良田!
难道这就是他说的功在当下,利于千秋之事?
这怎么看着都不可能啊!
地下有潜流又如何?
难道悬阳千户所下面到处都是?
而且如何利用这些潜流进行灌溉?
仅是想想都觉得不现实!
可事已至此,他不介意多看一会儿。
若是牛气冲天,最终却什么都没搞出来,让他白跑这一趟......
那几百亩荒地就是让它们埋进沙漠里,也不赏给这夯货!
王渊冲着三四百人道:“都听他的。”
说完,他自个儿找个凉阴地歇着了。
就是可怜了这些兵卒,头顶大太阳,被赵安呼来喝去地到处挖。
刁莽都忍不住吐槽道:“赵墩长......呃不,现在应该称您为‘赵总旗’了,您就这么猴急吗?刚打完鞑子,就带着那么多人往地头跑?而且这能行嘛,别把你今天的功劳全给葬在泥土里了。”
“我也不想打完鞑子就下地!”
赵安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道:“地太干了,想要从老天爷嘴里抢口粮,从古至今都是一件辛酸、悲壮且又痛苦的事情。”
“我们慢一会儿,收成可能就要少一些,更何况这八百多亩粟是已逝的村民们种的最后一季庄稼了,我想博个好收成,到时用鞑子人头和成袋的粟一起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还有,人多力量大!
三四百人呢,都是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糙汉不糙,真性情也......”
刁莽肃然起敬道:“老子这一天天的都要甘愿着你的道了!”
“呜呜呜!”
赵大饼哭着从他们后头冒了出来道:“大哥,就冲你这番话,今天我就是累死在地里也无怨无悔。就是......你不让龙王打喷嚏,改抢地龙(蚯蚓)的道,这能成吗?”
什么叫抢地龙的道!
这家伙真是嘴毒!
赵安扯着他的嘴撕了撕道:“快滚去干活,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狗狗祟祟地凑到身后了,下次再这样,一人一脚让你变蛤蟆。”
“咕呱!咕呱!”
赵大饼叫了两声表示抗议后,捂着嘴跑了。
吴德皮笑肉不笑地走来道:“你这是一天的墩都没守就成总旗了啊,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赵安问心无愧:“以前守过也是守。”
“咳咳!”
吴德败阵轻咳道:“你现在是千户身边的大红人,也没人在意这些了。我是想问问,你打算让他们挖到什么时候?”
“天黑。”
“那这饭......”
好家伙,还惦记他进山打的那点野味呢!
看来还是挨轻了!
赵安很有王渊之风,大声道:“我送你们一个足以名留青史的功绩,你们还好意思让我管饭?”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真正抢收、抢种、抢灌溉的时候,又有多少百姓顾得上吃饭?
饿一顿不会死。
“你!”
吴德拉大旗作虎皮道:“那千户呢?你还想让他饿肚子?”
“你觉得这是我们该操心的事?”
“!!!”
想到王渊扣点牙缝都能让他吃饱后,吴德心塞道:“那水呢?这么热的天,不喝水会死人的。”
赵安无语道:“不是挖出水了吗?撑不死你啊!真特么矫情!难怪......”
月光如洗,惹得四处涌起的乌云争相泼墨,似乎还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哄笑声。
鞑子的身影也晃了出来。
赵安起身看向杨小六。
这个往日里谈鞑色变的人,竟丝毫没有要跑的意思。
看来那真是一顿断头饭。
他讥笑道:“你们和鞑子勾结?”
“什么勾结!你这傻子会不会说话?”
杨小六朝他吐了口唾沫道:“咱这是以和为贵,冤冤相报何时了?而且咱们几斤几两,你不清楚?咋会是他们的对手!”
“这么恬不知耻?”
“放屁,老子这叫成人之美!你不是天天嚷嚷着要杀鞑子吗?人家也是听说了你西州卫第一杂役的名号,比牲口都能干,累都累不死,想要和你过两招。你说老子咋能不牵个线,搭个桥?哈哈哈......”
他笑得很肆意,随后又翻身下马,点头哈腰地迎向鞑子。
那样子别提有多谄媚了。
赵安后槽牙都要咬崩了。
这帮王八蛋!
利用他!
奴役他!
欺辱他!
还要把他送出来供鞑子玩乐,全然不顾那么多村民和将士尸骨未寒......
太可恨了!
难怪鞑子从来不把靖国人放在眼里。
有这些吃里扒外,奴颜婢膝的蛀虫在,他们的铁骑早晚踏破中原。
“你就是那个有些蛮力的两脚羊?”
一个穿着皮质柳叶甲的鞑子策马走到赵安面前,觑了一眼道:“瘦得像个猴,够我一脚踹的吗?”
赵安鹰眼如炬,杀气腾腾地瞪向他。
他胯下战马登时躁动了起来。
鞑子啧啧称奇道:“已经很久没有两脚羊敢直视我了,还眼露杀气,这么狂野,看来你是真想杀了我们啊,很好!那我今天就拿你解解闷!”
杨小六赶紧添油加醋:“这厮干杂役,一个顶十个,要不是能让您们乐呵,我们还不舍得送出来呢。”
“不错!今天只要我打舒坦了,少不了你的好处。来,小杂役,拿着你的小棍棒抡我,把你吃艿的力气都使出来!”
鞑子翻身下马,解了腰刀和甲胄,袒露健硕的上半身和怒贲的腱子肉,然后嗤笑着冲赵安勾了勾手。
杨小六看得瑟瑟发抖。
鞑子着实彪悍呐!
难怪区区三十骑就能将铁门堡给杀得天翻地覆。
这要怎么打?
但愿赵傻子能多撑几下。
别被一拳打死了。
那可就没意思了。
“杀你何须短棍?”
赵安把自己的武器也给扔了。
他穿越前也是一身的腱子肉好嘛。
来的只是三个鞑子,未尝不可一战。
比较麻烦的是这具身体还是特别疲惫。
其实连他都有点佩服原主。
每日那么高强度地干活,数月来都没有正常休息过......
这恐怕不仅跟他体格异于常人,气血旺盛有关,还源于那份惊人的执念。
杀鞑子的执念!
既然整个铁门堡的人都在骗他,那么今晚他就自己动手!
杀一个算一个!
“嗷!”
赵安蓄了一口气,助跑两丈后,一跃而起,一拳砸向鞑子的面庞。
那鞑子跟座大山一样杵在那,根本没有躲。
不过当赵安后退数步后,他摸了摸迅速肿起的侧脸,又吐了几口血沫道:“他奶奶的,爽!小傻羊,该我出手了!”
鞑子扭了两下脖子,抡出一拳。
那刚猛又霸道的拳劲掀乱了赵安的束发,还带着一股冷风刮面的凌厉。
“啪!”
赵安同样没有闪躲,怒吼着和他对了一拳。
竹裂般的脆响炸开后,两人皆是向后踉跄了几步。
赵安的整条手臂都有点疼。
这鞑子强横啊!
这具身体那么耐打,他还结合前世的经验巧妙发力了,竟没让鞑子吃亏。
不好打......
殊不知鞑子也诧异。
他甩了甩手,一再打量道:“就你这一身的蛮力,在我们那肯定是个受人敬重的勇士,他们却让你当杂役?这样的靖国又岂能不亡?来,再战!”
他像极了一头发现猎物的豺狼,手脚齐出。
赵安想要速战速决,边打边寻找破绽。
两人你来我往地打了十几个回合,又倒地扭打在一起,拳拳到肉,招招狠辣。
看得其他两个鞑子猛灌烈酒,大声喝彩。
“好!!!”
杨小六也是不停地鼓掌叫好,开始憧憬鞑子许诺的好处了。
那一盘羊肉没有浪费。
赵傻子真是个低廉又好用的玩物!
“他估计不是一般的鞑子。”
迟迟找不到致命的破绽,赵安也有点急了。
当两人互相踹了一脚分开后,他身上像是背负着一口大鼎似的,压得他直喘粗气。
“痛快!痛快!”
鞑子站起身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道:“还是头一回有两脚羊能和我打成这样。不过你已是强弩之末,我却还未尽兴,终究差点意思!”
说到这,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邪笑道:“忘记告诉你了,我就是那日率领三十骑屠了你们赵家屯之人,杀他们真如杀鸡宰狗......”
“你说什么?”
赵安撑着身体,一点点站了起来,困乏的眸子变得猩红,似乎有什么力量在源源不断地灌入他的四肢百骸。
“还有血性就好!”
鞑子捏着拳头走向他道:“可能你爹娘也是我杀的,你肯定还不知道,你们铁门堡的新百户是内应,我还特意让人带着两个死囚帮他立功。唉,你们这些两脚羊御敌不行,内讧倒是从来没输过。”
“......”
赵安体内如有一锅热油在被怒火烹烧。
不出他所料,赵家屯被屠另有隐情。
只是他没有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得知真相。
铁门堡的新百户钱永曾是堡里的两个总旗之一。
在赵安的记忆里,另一个总旗颇有威望,也为百户所赏识。
钱永想抢在他前头高升,基本不可能。
结果为了一己私欲,他竟然引狼入室,葬送了上百个村民和五六十位将士的性命......
可笑的是,事后他还因拼死力战,斩首两级如愿晋升百户!
铁门堡上下都将他视为悍将!
这是哪门子的悍将?
理应天诛地灭啊!
杨大虎是钱永的人。
杨小六又是杨大虎的心腹,也是知道此事的。
如今鞑子都说了,他也不介意再刺激刺激赵安。
他轻笑数声道:“这事儿真不怪钱百户,要怪就怪你们赵家屯军户凋零,还净出些像你这样的无能之辈,屠了才能换新的嘛!”
“至于战死的那些人,都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歪瓜裂枣,死了就死了,而且边军哪有不死人的?”
“你给我住口!”
赵安额头的青筋尽数暴起,整张脸都变得狰狞起来。
他前世是兵,今生还是。
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事。
在他的眼里,某人已死!
杨小六还怕不够刺激呢,搓着双手,一脸猥琐道:“放心打,汝死后,汝妻吾自养之,嘿嘿嘿!”
“畜生!!!”
赵安怒指着他,字字如刀道:“待杀了这些猢狲,我定将你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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