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你二人青梅竹马的情意,是我的不是。
那我现在成全你们,还来得及吗?”
“顾婉清!”
“不必谢哦。
毕竟郡主不容易,不像我,捡个破烂夫君容易得多。”
惹了众怒的郡主在人面前下不来台,只能面色一白歪在了裴怀怀里。
那日,我们有了婚后的第一次争吵。
裴怀甚至为眼不见心不烦,恼怒地搬去书房,美其名曰让我好好反省自己。
我反省过了,裴怀要的是与他并肩的女子。
而我,从来不是。
5奶娘急得团团转,多次低三下四去裴怀跟前说好话,裴怀终在我母亲忌日那天,才软了三分。
按住我要下马车的身子,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花那么大力气让奶娘来请我,又做出这般拿乔的姿态算哪般!”
马车外的奶娘殷切地看着我,眼角炸开的每一条皱纹似乎都写满了对我的操心。
我唯一的亲人只有她了,我劝不动她,可为了让她安心,还是坐了回去。
奶娘顿时笑开了花:“好了好了,夫妻之间哪有过不去的坎儿。”
可最终让奶娘失望了,车马行至半路又蹿出了一个碧荷。
她焦急万分,甚至眼底滚着泪花,只说郡主受了风寒不肯吃药,谁劝也不听。
裴怀慢慢松开了我的手。
“我晚点来接你。”
我将手藏回了衣袖,淡淡嗤笑了一声。
裴怀终是看透我眼底的嘲讽:“信不信由你,不信便自己回府!”
可那日雨天湿滑,我滑落在地见了红。
6奶娘不敢动见了血的我,奔去庄子上叫车时,我看到了裴怀。
他没有接我,而是陪着本该得了风寒的郡主,在京郊肆意赛马。
我想起郡主身子孱弱,裴怀那般尽心尽力,定然不会忘记为她带上得力的府医。
便顾不得其他,希望孩子能得救,近乎哀求般冲他求了救。
可他视线越过我伸出的手,和裙摆上鲜红的血渍,落在了一袭红衣眉头紧蹙的郡主身上。
“演成这般,就没意思了。”
他打马而去,头也没回。
最终,孩子没了。
“你为何不告诉我,你有了身子的事为何不告诉我!”
他双目猩红站在深夜里,砸了一地碎渣。
我淡漠地看着他发疯,攥着彼此的痛楚回得森然:“那夜护城河边,我的许愿灯里载的美好愿景便是我们一家三口好好的。”
“你那夜不想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