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察秋毫!
这种不守规矩的人,留着就是祸害!
我看呐,就该把她绑起来,等三天后要是没个说法,就直接沉塘,省得连累我们大家!”
周围的附和声此起彼伏。
“对!
王绣娘说得对!”
“不能让她连累我们!”
“烧死她!
沉塘!”
恶毒的言语像石块一样砸向我紧闭的门扉,也砸在我的心上。
屈辱、愤怒、恐惧……种种情绪在我胸中翻腾、挤压,几乎要将我撕裂。
我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丝。
凭什么?
就因为一束来历不明的红线?
就因为这些所谓的“规矩”?
他们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欺辱我,践踏我,甚至想要我的命?
不!
我不能就这么认输!
我不能死!
绝望的尽头,往往是置之死地的勇气。
那一刻,极度的愤怒反而让我冷静了下来。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桌边,重新拿起那束冰冷的红线。
脑海中,祖母笔记里那些残缺的字迹和模糊的图案,开始一点点变得清晰。
其中有一段,似乎提到过一种特殊的“锁魂针法”,可以用至阳至烈的红线,绣出特定的符文,用来……寻踪觅迹,甚至,是传递某种信息。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心中形成。
既然这规矩是人为的,那这红线,会不会也是某种标记,或者……考验?
他们想让我死,我偏要活下去!
还要活得更好!
我不再理会外面的叫嚣,铺开一块素色的绫缎,穿针,引线。
那红线入手,依旧冰凉,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粘腻感。
但我握着绣花针的手,却异常的稳定。
我要用这束象征着死亡的红线,绣出一条生路!
<整整两天两夜,我滴水未进,不眠不休。
指尖被针扎破了无数次,血珠渗出,又被我用布巾胡乱擦去。
外面,王绣娘和周管事像苍蝇一样,时不时就来骚扰一番,监视着我的动静。
他们笃定我熬不过三天,或者会在恐惧中出错。
第三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时,我终于绣完了最后一针。
绣面上,并非什么祈福的纹样,也不是什么辟邪的图案。
而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墨色莲花。
莲花的花心,用那诡异的红线,绣成了一个小小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变体“寻”字。
这个“寻”字,是我在祖母的笔记残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