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续续地传出来。
她哭了快两个小时,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被邻居听见。
我拿起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锁屏还是去年我们在三亚的合影。
林嘉穿着白色连衣裙,靠在我肩上笑。
那时候她的锁骨上还没有那块刺眼的红痕。
手指划开相册,最新的一张照片是今晚拍的——凌乱的床单特写。
放大后能看到浅灰色的布料上沾着几根卷曲的毛发,栗棕色,在闪光灯下格外明显。
林嘉的头发是黑色的,笔直如瀑。
浴室里传来抽水马桶的声音,接着是水龙头哗哗的流水。
过了几分钟,门开了。
林嘉穿着我的旧T恤走出来,眼睛肿得像桃子,手里攥着一团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