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
小林带来一束猫薄荷,市场部的男孩做了个小木牌,上面刻着“这里睡着世界上最棒的猫”。
苏禾蹲在树下一言不发,手指在泥土里划出长长的痕迹。
晚上收拾阿罗的玩具时,我从沙发底下摸出一个毛线团——是苏禾第一次来家里时掉落的。
线团上缠着一张纸条,上面是她歪歪扭扭的字迹:“如果猫能活到二十岁,我们就领养第二只。”
我把纸条放进钱包,和婚礼流程表叠在一起。
窗外,樱花被风吹落,像一场温柔的雪。
第二年春天,我们领养了那只独眼橘猫。
它依然凶巴巴的,喜欢咬苏禾的手指,但对我的手表格外宽容——偶尔会舔一舔表盘,像是在品尝时间的味道。
某个周末的早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落在橘猫的独眼上。
它正蹲在窗台上,盯着院子里新开的雏菊。
苏禾蜷在我怀里,发间的洗发水香气混着枕套上的猫毛,让整个房间变得蓬松而明亮。
“今天想去哪儿?”
她含糊地问,手指在我胸口画圈。
“宠物公园?”
她笑起来,鼻尖蹭过我的下巴:“然后呢?”
“然后回家,给你做蓝莓芝士蛋糕。”
橘猫突然“喵”了一声,跳下窗台,尾巴高高翘起,像个骄傲的小旗杆。
阳光落在地板上,照亮了一粒小小的、金色的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