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那天，攀岩墙附近的监控。
画面播放流畅，角度也很全面。
但当我仔细看安全绳的特写时，画面有极其轻微的跳帧。
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是剪辑过的？
我又调出林夏坠楼那天的监控。
办公区走廊，电梯间，通往天台的楼梯口……监控画面里，林夏确实是一个人，表情恍惚地走向天台。
一切看起来都合情合理。
但我知道不对劲。
太“正常”了。
我尝试进入更底层的日志系统，想查看原始文件的修改记录。
就在这时，身后的门开了。
王工站在门口，镜片后的眼睛冷冷地看着我。
“李总监，这么晚了，在找什么？”
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寒意。
“我在查监控，”我努力让自己镇定，“张毅和林夏的死，太蹊跷了。”
他慢慢走进来，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是吗？”
他走到我旁边的操作台前，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
屏幕上跳出几个窗口，是我刚才试图访问的底层日志。
访问被拒绝。
权限不够。
“别白费力气了，”他看着我，眼神像在看一个猎物，“你想找的东西，早就被处理干净了。”
“处理干净？
你什么意思？
那些监控……没错，”他打断我，语气带着一种嘲弄，“所有关键日期的监控录像，都被替换成了精心制作的循环画面。
天衣无缝。”
我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是你干的？”
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冷笑着反问：“不然呢？”
他向前逼近一步，压低声音：“李琟，你找这些，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
“还是……”他顿了顿，笑容更加冰冷，“你终于想起来了？”
想起来什么？
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厉声道，但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能察觉的颤抖。
“你会想起来的。”
王工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很快。”
我逃离了服务器机房，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王工有问题。
他绝对是帮凶，甚至可能就是那个幕后黑手！
他为什么要替换监控？
他在掩盖什么？
他说的“想起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回到办公室，我感觉天旋地转。
邮箱提示音再次响起。
第六封。
我的手指僵硬地点开。
这次，附件是一段录音。
我颤抖着点开播放。
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