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止不住地掉下来：“沈砚辞，你是不是疯了？”
他伸出手，替我擦去眼泪，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
“婉清，”他的声音很轻，“不是我疯了，是我们都被困住了。”
“那怎么办？”
我抓住他的手，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我们怎么才能逃出去？”
他沉默了几秒，缓缓开口：“也许，只有一个办法。”
我猛地抬头：“什么？”
他垂下眼睫，声音低得像是在自言自语——“或许……我该主动死一次。”
“你说什么？！”
我几乎是尖叫出声，狠狠甩开了他的手，“你疯了吗？！”
“试试看吧。”
他的语气依旧平静得可怕，“反正，我们都已经试过那么多次了，不是吗？”
“但——”我紧紧攥住拳头，眼眶发红，“但我就是不想你死！”
他愣了一下，随即低低笑了。
“傻瓜。”
他的眼神里带着点宠溺，“你以为，我想死吗？”
“可如果这是唯一的办法……我愿意。”
我疯了。
真的疯了。
因为我竟然开始认真思考，他说的……会不会是真的？
如果他真的主动去死，会不会这一切就能结束？
会不会……下一次，我们终于能摆脱这个轮回？
可是，我赌不起。
如果赌输了呢？
如果赌输了，他还是会死，而我会永远活在那个失去他的世界里。
我不敢赌。
“婉清。”
他轻轻拉住我的手，声音温柔得像是在哄我，“信我一次，好不好？”
“……不行。”
我死死摇头，后退一步，声音沙哑，“沈砚辞，你听清楚了，我不会让你死。”
他微微一怔，随即低低叹了口气：“可是，婉清……这次，也许真的只有这一条路。”
他骗不了我。
他的眼神里根本没有胜算，只有绝望。
他根本不确定这是不是正确的路。
他只是累了。
他只是想……结束这一切。
而我呢？
我也累了。
但只要他还活着，我就不想放弃。
“沈砚辞。”
我深吸一口气，直视着他的眼睛，“你信我吗？”
他怔了一下：“什么意思？”
“你如果信我，就不要动任何歪心思。”
我一字一句道，“这一次……换我来赌。”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最后轻轻笑了一声：“好。”
他答应了。
可我知道，他只是暂时顺着我。
……他还是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