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事无巨细地把我的成绩说出来。
“可你儿子呢?
被你教成了什么?
一个一事无成还要勒索姐姐的混子?”
死盯他剧烈起伏的胸膛,我笑了。
嘀嘀嘀——仪器叫个不停,我弟的吼叫自我耳旁响起。
“你他妈神经病,和你妈一模一样!
你给我滚!
否则我打死你!”
“不想要房了?”
我问,“老房子可在我十八岁那年就过户到我名下了。”
“去你妈的房子,我嫌弃脏!”
他骂道,“我受够了和你们有任何的纠葛!
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
“把我妈给的钱交出来我就走。”
我伸出手。
昨天晚上,我从邻居阿姨的口里知道,我弟来找我妈大闹了一场,在她退休的单位又是拉横幅,又是哭惨。
我妈碍着面子又心软,偷偷给了他一张银行卡。
而据我所知,她的银行卡也就两张,那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子里,只剩下一张她的退休工资卡。
这也就意味着这些年来她省吃俭用的所有钱,都交了出去。
我不理解。
一个对她从未好过的男人和一个只有幼时感情的孩子,值得她这么付出吗?
想到那连油荤都未沾的煮锅,我的心一阵一阵地疼。
鸡蛋都舍不得给自己加,却把多年的积蓄全部都拱手相让。
为什么?
她给不了我答案,只能我自己来寻找。
我弟眼神闪躲,直接转过身:“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别在这里给我没事找事!”
他心虚的反应恰好验证了我的猜想。
没再搭理他,我走到走廊,拨打了报警电话。
理由很简单,我妈被诈骗了。
我弟被带走时,那眼神仿佛要吃了我一般。
原本我以为我替我妈讨回钱她会开心,可坐在警察局里,我挨上了她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她气红了脸,骂我多管闲事。
我摸着脸,只是怔怔看着她问:“为什么吃面条鸡蛋的永远是我?”
“他们呢?”
我指着他反问,“他坐在病床前吃的都是三十块钱的外卖,而我要吃着连油都舍不得放的面条。
“换的新床单也是别人用了十年淘汰下来的。
妈,你问问你自己,我用的东西有哪一样是新的吗?”
我举着缝缝补补的袖口,大声骂道:“这件衣服,我缝了十三次!
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告诉我缝缝补补就好了!”
满是泪水的眼睛瞪着我弟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