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篝火边收了回鸳鸯蛊的子蛊虫。
小家伙一副在季庭樾那狗东西身边吃了大苦的悲催模样,一个劲跟我求安慰。
我将它轻轻放到季庭序眼睛旁边,等小家伙将毒血吸收干净后,再次消失在暗夜中。
我想,如果我们之前的错过再小一些,我们或许也可以月下共舞,爱的更深刻一些。
巫咸的山路迷阵七年一开启。
芊昔离开时牵走了我的马,带走了我们小竹苑内所有值钱的东西。
我看着连板凳都被她搜刮走的竹院,心底的失落一层又一层。
她每次都是穿上裙子就不认识我。
我在她眼中,除了……还不如一个板凳对她有用。
我耳清目明回到建安侯府时,满府素槁。
招魂幡高高扬起,季庭樾已经魂西去。
听说他油尽灯枯之际,竟然听信妖道谗言,明明已经不能人道,还非要处子之血入药补身。
我望着姨母憔悴怨毒的眼,瞬间就明白了芊芊为何甘愿孤身远走,也不愿再为了我留在上京。
这对母子丑陋狰狞的嘴脸实在难看。
我重新回到建安侯府,将大哥屡次残害我,残害年轻女子的罪状呈上大理寺。
父亲哭着求我给大哥留下身后名的体面。
我沉着脸,默默注视他良久;“爹爹,孩儿想问,在你眼中孩儿和我母亲到底是什么呢?”
“你在跟我母亲成亲之前,就跟守寡的姨母勾搭成奸。
将姨母和大哥养在外面整整十年。”
“你一直都觉得你亏欠大哥和姨母,在我母亲病逝以后,直接将姨母扶正,可勋贵之家,何来扶正一说呢?”
“妻便是妻,妾永远是站着伺候的女子。”
言毕,我对父亲也再没了最后一丝儒慕之情。
母亲病逝前,曾将我叫到床头,她说她想去大周的名山大川走走看看。
不想永远做个被困在后宅的无趣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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