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穗季晏辞的其他类型小说《误会误会加倍!原来我是他的挚爱全局》,由网络作家“芒果只吃切好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为年轻一代设计师提供崭露头角的绝佳契机。而宁穗,她是亚洲人,而且才刚上大一,还不是正经学的服装设计,只是辅修,凭什么她能拿金奖?不少人开始质疑比赛的评选过程不够专业。那天季晏辞直接跑去了宁穗的酒店。他想见她。小姑娘第一次参加比赛就遇到这种情况,只怕她会难过。但季晏辞去的时候,宁穗刚好被一位当时担任评委之一的知名设计师埃洛伊斯教授给接走了。据说是来找她商议比赛的事。季晏辞又追去了。他担心小姑娘应付不来这样的场合。埃洛伊斯教授详细了解了宁穗的过往经历和创作想法。整个交谈过程,宁穗没有紧张,她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平稳而坚定地讲述了她的人生。后来,埃洛伊斯教授公开表示:“你们的质疑是对的,她太年轻,她在本该无忧无虑的年纪,创作出了仿佛经历无...
《误会误会加倍!原来我是他的挚爱全局》精彩片段
是为年轻一代设计师提供崭露头角的绝佳契机。
而宁穗,她是亚洲人,而且才刚上大一,还不是正经学的服装设计,只是辅修,凭什么她能拿金奖?
不少人开始质疑比赛的评选过程不够专业。
那天季晏辞直接跑去了宁穗的酒店。
他想见她。
小姑娘第一次参加比赛就遇到这种情况,只怕她会难过。
但季晏辞去的时候,宁穗刚好被一位当时担任评委之一的知名设计师埃洛伊斯教授给接走了。
据说是来找她商议比赛的事。
季晏辞又追去了。
他担心小姑娘应付不来这样的场合。
埃洛伊斯教授详细了解了宁穗的过往经历和创作想法。
整个交谈过程,宁穗没有紧张,她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平稳而坚定地讲述了她的人生。
后来,埃洛伊斯教授公开表示:“你们的质疑是对的,她太年轻,她在本该无忧无虑的年纪,创作出了仿佛经历无数风雨洗礼的作品。”
“她遭受了太多苦难,是苦难成就了她,她是生长在地狱里的玫瑰。”
“如果可以,我希望创作出‘黑天鹅’的不是她,我希望她从未经历过苦难。”
世人总会对可怜人多几分宽容。
质疑声消失,宁穗在国外小火了一把。
时尚圈亲昵地称她为“玫瑰”。
埃洛伊斯教授希望宁穗报考国外的服装设计专业。
她拒绝了,她说她要回去参加法考。
埃洛伊斯教授不理解:“你这是在浪费你的天赋。”
宁穗还是那句话:“法学是工作,设计是生活。”
“你为什么一定要学法学?”
“法学可以让我保护自己不被人欺负。”
听完宁穗的回答,埃罗伊斯教授一针见血地指出:“你的性格并不适合做律师,你只是被困在原生家庭的阴影里了。”
这句话深深触动了宁穗。
虽然她还是选择继续回国完成学业,但在课余,她花费了更多时间来精进服装设计的专业知识。
她还时不时跑去国外进修。
埃洛伊斯教授多次邀请宁穗留在国外深造。
她后来松口说,等她法考完会考虑。
但她法考还没过,她就先结婚了。
那之后她没再提要出国的事。
婚后,她通过了法考,还成立了高级定制服装工作室。
季晏辞问过宁穗,想不想出国留学。
她说……
“季晏辞!”
宁穗清脆的嗓音拉回季晏辞的思绪。
她神色焦急,小跑出工作间,拉着季晏辞的胳膊晃了晃:“你可不可以送我一下?姜姜出车祸了!”
姜书禾在红绿灯口遭遇了连环车祸。
有个小孩闯红灯,第一辆车的司机踩了急刹车,第二辆车距离太近,刹车不及,追尾了前车。
姜书禾在第三辆,她追尾了第二辆车。
巨大的撞击力使得第二辆车向前猛地一冲,又再次撞上了第一辆车。
紧接着又来第四辆车、第五辆车,前车相继受到波及。
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站在姜书禾的车旁,用力拍打着驾驶座的车窗,扯着嗓子大声咒骂:“你会不会开车?!最烦你这种女司机,我都踩刹车了,你不知道踩刹车吗?你要能踩一脚刹车,我的车也不会被你撞成这样!”
旁边站着一个瘦高的年轻男人,他嘴里叼着烟,笑呵呵地说:“别为难女孩子,她都躲里面不敢出来了。”
中年男人又用胳膊肘猛撞了一下姜书禾的车窗,他啐了一口,说道:“我刚刚绕了一圈,我们前头四辆车,就我车屁股被撞得最狠,真倒了八辈子霉了,后面跟个女司机!”
翌日清晨。
宁穗睡醒后,不敢起来。
昨天闹得太不愉快了。
不想面对。
她也不知道她昨天怎么了,突然闹这么大脾气。
她平时不这样。
季晏辞肯定觉得她不可理喻。
事情怎么就闹成现在这样了呢?
宁穗像蜗牛搬家一样,一点一点转动脑袋,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事已至此。
装死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不知过去多久,身下的床垫轻轻颤动了一下。
身边的人起床了。
被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渐渐走远。
宁穗小心翼翼地扭过头,露出一只眼睛,季晏辞在她面前放了枕头,视线被遮挡,她什么也看不清。
她不想抬头,一动不动地待了一会儿,脚步声又一次传来。
宁穗迅速闭上眼,熟悉的气息靠近,脸颊上感受到温热。
季晏辞轻轻吻了宁穗一下。
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宁穗的睫毛颤了颤。
她闭着眼睛,却能感受到一道强烈的视线正在盯着她看。
她大气都不敢出。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被牢牢锁定的感觉消失了。
关门声响起。
季晏辞离开了卧室。
宁穗等了一会儿才坐起身。
她拍拍胸口,幸好季晏辞没发现她已经醒了。
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起床后,宁穗准备出门。
她今天中午约了她二哥一起吃饭。
宁穗的二哥宁槐是市科技局的副局长。
年轻有为,前途无量。
宁穗出门早,抵达科技局门口的时候还不到十一点,她熟练地做了登记,进了办公楼,径直走进宁槐的办公室。
宁槐年近四十,身姿笔挺,身材没有丝毫走样,他手里捧着保温杯,笑容温和,招呼宁穗在沙发上坐下:“今天怎么突然想到来找二哥吃饭?”
“二哥。”宁穗开门见山,“我想离婚。”
“咳……”宁槐猝不及防,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全呛了出来。
宁穗忙不迭给宁槐递了张纸巾。
宁槐擦擦嘴角,眼神满是震惊。
“他打你了?”
“没有。”
“他出轨了?”
“没有没有。”
“那为什么要离婚?”宁槐露出不解的表情。
宁穗回答:“就是过不下去了。”
这个理由显然站不住脚。
宁槐眉心蹙起:“穗穗,你不是小孩子,别闹小孩子脾气。”
他起身倒了杯绿茶,放在宁穗的面前,语气温和地劝解道:“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有什么矛盾,说出来解决掉。”
“你年纪小,入世不深,晏辞平时就处处让着你,他工作忙,他也不容易,你要多体谅他,别一点小事就把离婚挂嘴边。”
宁穗安静地听着宁槐说教。
文淑芬年近四十才生下宁穗,宁槐比宁穗年长十六岁,他们不是同一个年龄段的兄妹。
宁槐更像是宁穗的叔叔。
察觉到宁穗的沉默,宁槐顿了顿,放软了语气:“穗穗,他怎么对你不好了?告诉二哥,二哥帮你说说他。”
宁穗温声道:“二哥,你知道的,我和他结婚只是一场意外,我过得不开心。”
宁槐看了宁穗一眼:“是他要跟你离婚?”
“不是。”宁穗低声说,“是我不想过了,可以吗?”
闻言,宁槐又是一顿。
办公室里回荡着他深呼吸的声音。
片刻后,宁槐问道:“你跟大姐说过了吗?”
宁穗摇摇头:“还没有。”
宁槐缓缓开口:“最近有个高新区的项目,晏辞牵头,你大姐也分了一杯羹,现在科技创新是政府的重点目标,又赚钱,又赚名声,要是项目没了,你大姐要损失一大笔钱。”
“晏辞今年在评选京市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虽说他早就拿过比这更辉煌的成绩,但谁会嫌奖杯多?家庭和睦也是评选的一大标准。”
“每个人都有缺点,人要有包容之心,晏辞在圈子里的口碑是一等一的好,你去外面看看,哪里找得到比他更优秀的男人……”
宁槐说了许多话。
每句话都点到为止,不主动劝阻,却句句在劝。
季家和宁家有合作,季晏辞在评奖,不家暴不出轨的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
宁穗不该离婚。
跟她的个人想法比起来,有太多更重要、更值得去考量的事情。
道理她都懂。
“二哥,我就是心里有这个想法,所以过来找你聊聊。”宁穗笑了一下,语气平静道,“其实我也还没有想好,我没跟大姐说,是知道她工作忙,怕给她添烦恼。”
其实不是。
宁穗昨天给她大姐宁槿发过信息,说有事想找她面聊,宁槿回复说,她最近公司业务忙,没空见宁穗,有事情下周再说。
她这才退而求其次来找了二哥。
见宁穗态度松动,宁槐松了口气,笑着说:“应该的,穗穗,你以后遇到什么烦恼,随时来找二哥聊。”
宁穗一笑:“好。”
中午吃饭的时候,宁槐又说了不少季晏辞的好话。
简直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宁穗没有再提要离婚的事。
回家路上,宁穗突然想,难怪乔映霜宁可忍着恶心也要为了家人和事业坚守婚姻。
两个人的婚姻牵扯了两家人的利益。
当时乔映霜提起她选择不离婚的理由,嘴上说是家里人不同意离婚,失去娘家的支持,离婚会让她脱一层皮。
事实上,乔映霜的哥哥对乔映霜十分宠爱。
他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妹妹陷在火坑里。
应该是乔映霜自己意识到,她一旦离婚,乔家和秦家的合作破裂,乔家会因此蒙受损失。
真正脱一层皮的是乔家。
联姻带来的好处将会双倍返还回去。
乔映霜不忍心。
是她识人不清,是她错信秦越,是她答应联姻,该由她承担后果。
她在绝境中浴火前行,闯出了属于她的一片天。
同样的事发生在宁穗身上。
宁穗和她哥哥姐姐的关系并不算亲近。
他们年龄差太大,从小不在一起长大,不过,逢年过节,看到母亲纵容表姐欺负她时,哥哥姐姐都会坚定地维护她。
因此,宁穗对他们怀有一丝感激和依赖。
她不愿看到他们为她的事忧心。
虽然,两年前宁穗答应和季晏辞结婚,她没想过她会是联姻,更没想从季晏辞身上得到好处,可现实摆在眼前,离婚会影响到她的家人。
答应结婚的是她,闹离婚的也是她。
她没有去想后果。
是她太年轻,是她太过草率,正如季晏辞所说,她连离婚的理由都毫无说服力。
问题在她。
宁穗把车停在附近公园的停车场,她趴在方向盘上发了会儿呆,掏出手机给乔映霜打电话。
“霜霜,我离不掉。”
她的语气恹恹的。
乔映霜似乎在外面,电话那头的背景声音很吵:“啊?你说啥?你咋啦?”
“我……”宁穗顿了一下,问道,“你在干嘛?”
“我公司来了个新人,我们在开欢迎会。”乔映霜兴奋道,“你心情不好?要不要过来一起玩!”
这一吻深情而绵长。
宁穗被吻得喘不过气,她伸手去推,被季晏辞扣住手腕,她又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季晏辞的大腿。
“别撩我。”季晏辞哑声道。
宁穗瞪大眼睛:“我哪里撩你了?”
季晏辞又说:“别撒娇。”
“……我哪里撒娇了!”
宁穗被亲懵后的声音软软糯糯。
季晏辞听得心动:“今天就待在家里,好不好?”
过去两年,即便是共度周末,两人相处也都规规矩矩。
在床下,各自忙碌各自的事情;在床上,相敬如宾般例行公事。
哪会像现在这样。
“好。”宁穗微微垂首,“我知道了。”
“想做什么?”季晏辞稍稍拉开距离,低声问道,“游泳,散步,还是看电影?”
不知为何,可能是因为季晏辞的手正在暧昧地揉捏宁穗腰上的软肉。
宁穗总觉得季晏辞话里有话,好像在问,是去泳池里做,是去院子里做,还是去影音室做。
脑子里一团乱麻,宁穗羞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我要去卧室。”
季晏辞追问:“去卧室做什么?”
宁穗不说话了。
她不禁怀疑季晏辞是不是在故意对她使坏。
但季晏辞不是这样的性格。
他温柔、沉稳、冷静、禁欲……
感觉是性格突变了。
还是在短短几天时间内突然变的。
趁着宁穗走神,季晏辞按在腰上的手缓缓往下移。
宁穗回过神,伸手抓住季晏辞的胳膊。
她的手小巧玲珑,白皙得如同羊脂玉一般,与季晏辞精壮的胳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显得格外娇弱。
季晏辞抬起胳膊,吻了吻宁穗的手背。
宁穗抽回手,小声埋怨:“你怎么每天都要?”
“正常需求。”
“可你以前没那么多需求。”
“以前怕你受伤。”
“照这么说,你现在不怕我受伤了吗?”
“再对你手下留情,你都要跑了。”
这叫什么话?
宁穗正要反驳,被季晏辞堵住嘴。
她已经是第二次提出质疑。
不想听。
每天都要怎么了?
人不都每天吃肉吗?
况且,事实证明,把人喂饱了,她确实会乖。
折腾到下午五点多。
宁穗卷着被子趴在床上,使唤季晏辞帮她拿手机。
她给姜书禾发消息:「你怎么样了?」
姜书禾回的很快:「没事,我姐就是胸口有点闷,被临时送去做检查了。」
宁穗:「你呢?你没事吗?」
聊天框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过了约莫两分钟,姜书禾说:「我没事。」
两人聊了一会儿,又转移阵地去三人小群里聊。
把今天发生的事给乔映霜说了一遍。
乔映霜当即就说:「他找死,我去骂他一顿。」
姜书禾和尹谦以及乔映霜,他们三人小学同校,初中是同班同学。
乔映霜认识尹谦。
「我真搞不懂,悦宁姐身体不舒服,怎么尹谦比你这个亲妹妹知道的还快?他在你姐姐病房里安摄像头了?」
「真不是我说话难听,我跟你们讲,对付没有边界感的男人,就要果断!」
「不高兴就是不高兴,你不能给他模棱两可的态度,更不能被他几句话给堵回来,你要把规矩给立住了。」
「我吃亏就吃在没有早点给秦越两个大耳瓜子。」
姜书禾:「可他也是关心我姐姐。」
乔映霜:「不是这个问题。」
「你让他说说,他是你姐姐什么人,你姐姐要做检查,为什么连你都不知道,他会先知道?」
「算朋友吗?比亲妹妹地位还高的朋友吗?这个事情现在不讲清楚,你以后迟早还会被膈应。」
姜书禾好一会儿没说话。
宁穗也没说话。
宁穗的大脑空白了一瞬。
离婚协议书?
是她准备的那一份吗?
应该是。
别人家的离婚协议书也跑不到季晏辞的车上。
可为什么被撕成了两半?
是季晏辞撕的吗?
不知道。
宁穗抬起头,茫然的目光瞥向身旁专注开车的季晏辞。
车内气氛安静,只有发动机的轻微嗡鸣声。
是不是因为对条款不满意,所以才把她准备的那一份撕了。
可他什么都没有跟她说。
宁穗正犹豫着要怎么问季晏辞。
季晏辞先开口打破了安静:“晚上几点结束?”
宁穗回过神:“什么?”
季晏辞耐心重复:“晚上几点结束,我来接你。”
宁穗忙说:“不用麻烦,我可以自己回家的。”
“穗穗。”季晏辞沉声道,“我送你出来,就要负责接你回去。”
话说到这个份上,宁穗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她喃喃道:“我也不知道几点能结束。”
“那就结束了给我打电话。”
“……好。”
下午茶的地址定在一家市中心的咖啡生活馆。
宁穗今天起床晚,出门前又磨蹭,路上还小堵了一会儿车,她到的时候,距离约定时间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
好在,她的姐妹们全迟到了。
科尼赛克停在生活馆的门口,宁穗从副驾驶下车,她单手扶着车门,弯腰和季晏辞告别:“我走啦。”
季晏辞微微颔首,轻声回应:“去吧。”
宁穗关上车门,刚一转身,乔映霜像个幽灵似的,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蹦了出来,她单手勾住宁穗的肩膀,夸张地吹了声口哨:“哇哦,科尼赛克Gemera全球限量款,穗穗,你啥时候买的这么牛的新车?!”
话刚出口,乔映霜透过副驾驶的车窗看到了坐在驾驶座上的季晏辞。
她微微一愣,嘴角抽了抽:“季总?”
季晏辞对乔映霜点头示意,语气平和地说:“你们玩得开心。”
说完,科尼赛克缓缓启动,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声,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
乔映霜猛地转头看向宁穗:“季晏辞送你来的?”
宁穗点点头:“嗯。”
乔映霜觉得不可置信。
可仔细一想,季晏辞和宁穗是夫妻,夫妻之间接送一下,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乔映霜有点迷糊了。
“我们先进去吧。”宁穗见乔映霜还在发呆,伸手拉过她的胳膊,一边往生活馆里走,一边说道,“姜姜说,她路上堵车,要晚点到。”
“哦,好。”
乔映霜提前在生活馆预订了包间。
包间位于室外,清澈的水池旁,坐落着一个个下沉卡座,四周被精心布置的绿植巧妙隔开,营造出绝佳的私密氛围。
刚落座,乔映霜叹了口气,迫不及待倾诉道:“穗穗,我离婚离不成了。”
宁穗还记得昨天下午乔映霜在电话里恶狠狠地放话说“这婚我必须离!”。
不到一天工夫就改了口。
“为什么?”宁穗一边问,一边拿起桌上的点单平板。
按老规矩,她给自己选了一杯馥芮白,又给乔映霜选了一杯冰美式。
正要下单,只听乔映霜说:“我怀孕了。”
宁穗:“……”
她默默删掉下单页的咖啡,改点了一壶玫瑰果茶。
“我本来和秦越约好昨天晚上签离婚协议,结果他跑出去喝酒,喝到凌晨两点才回家。”
乔映霜姿态放松地靠在卡座上,语气淡淡地开口道:“我当时就坐在客厅里等他,我想知道他究竟能荒唐成什么样。”
“他喝得满身酒气,一回来就跟我叫板,他说,他朋友都说他没有做错事,无理取闹的人是我。”
“我懒得跟他争,让他赶紧签离婚协议,他不肯签,还动手抓我,说要让我知道他的厉害。”
说到这里,乔映霜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忍不住轻笑出声:“我一开始还在想,他要让我知道什么厉害,结果他伸手要脱我衣服。”
“可笑吗?我在和他谈离婚,他居然还想睡我。”
宁穗:“……”
虽然是完全不同的情况。
但这剧情实在是让人感到熟悉。
乔映霜接着说:“他身上又是酒味,又是烟味,还有不知道从哪个女人身上沾来的香水味,我闻着就恶心,直接吐了他一身。”
“他骂我恶心,回房间去洗澡,我让家里阿姨送我去了医院,检查发现我怀孕七周了。”
服务生送来了玫瑰果茶,宁穗和乔映霜端着透明的玻璃茶杯,轻轻碰了一下杯。
宁穗抿了口茶,小声问道:“可是,怀孕和离婚不冲突吧?”
“是不冲突。”乔映霜漫不经心道,“我在医院做检查的时候,我婆婆连夜赶来看我了。”
“不管孩子如何,我本来是坚持要离婚的,但我婆婆说,只要我把孩子生下来,她就做主把秦越手上12%的股份,以及她额外再拿5%的股份,全部记到我孩子的名下。”
“我孩子成年之前,股份分红全部归我,就当是我养育孩子的报酬。”
宁穗胳膊撑在木质桌面上,认真听着乔映霜的讲述,她手中的茶杯在修长手指间缓缓转动,沉思片刻,她犹豫着说道:“可是,如果你答应了你婆婆的要求,你这辈子就困在秦家了。”
她又说:“你昨天还跟我说,秦越跟他秘书出轨了,你现在看到他都觉得恶心,你确定要守着这样的男人一辈子吗?”
乔映霜眼眸微垂,声音清冷地说道:“穗穗,婚姻这东西,其实就那样。”
“以前我和秦越谈恋爱的时候,那也叫一个风风火火。求婚时,他给我买过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蜜月时,他带我一起追逐过北欧的极光;结婚第一年,我们恨不得无时无刻黏在一起。”
“可现在腻了,别说是他,连我也腻了。”
分明昨天还骂骂咧咧,说脏了的男人坚决不要的话,怎么今天就又觉得无所谓了。
是因为孩子吗?
不应该。
宁穗一脸不理解地看着乔映霜:“我觉得你是在自暴自弃。”
乔映霜摇头:“我不是自暴自弃。”
宁穗:“你是。”
乔映霜:“……”
宁穗的声音温温柔柔,语气却格外笃定,她追问道:“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瞒着我?”
乔映霜叹了口气,抬头望了望天,低声道:“我家里不同意我离婚。”
宁穗一愣:“你哥不是还帮你教训秦越了吗?”
“是,他帮我教训秦越,他帮我解决小三,但他不同意我离婚。”乔映霜神色平静地说,“我和秦越联姻,乔家和秦家也加深了合作,一旦离婚,涉及利益分割,对乔家只有弊没有利。”
“没有娘家支持,强行离婚,我会被扒掉一层皮。”
“穗穗,我不是自暴自弃,我是心寒了,想通了。”
“离了婚,难道我要去寻求真爱吗?不,我要自由,我也要金钱和权力。”
“秦越就是个废物,他没有管理公司的能力,但我有,等我生下孩子,获得秦家的股份,我也就拥有了真正的话语权,等到那时,秦越算个什么东西?他也得看我的脸色生活。”
乔映霜的话,犀利且现实,她认知清晰,虽然无奈,但绝不妥协,她的野心和谋略,非常人能及。
宁穗深感震撼。
震撼之余,她呆呆地问:“离婚还要征得娘家人的同意啊?”
宁穗觉得。
季晏辞拉着沈凌枝离开的那一幕。
简直就像偶像剧。
阔别多年的昔日旧爱,物是人非的世俗无奈,横在两人之间的鸿沟,该如何去跨越……
“穗穗。”
季晏辞的声音拉回了宁穗的思绪。
他沉声道:“到家了。”
不知何时,车已经停在了家门口。
“哦哦。”宁穗连忙开门下车。
刚进玄关,季晏辞从后面搂住宁穗的腰,低头在她后颈上用力吻了一下。
宁穗正在换鞋,她一个激灵,差点直接跪倒在地上。
季晏辞抱起宁穗径直往二楼卧室走。
他心里的邪火熊熊燃烧,从进公司开始,胡秘书也好,沈柏煜也好,沈凌枝也好,每个人都往他肚子里加了把火。
烧得他控制不住情绪。
宁穗没有挣扎。
她被放在床上。
季晏辞脱掉她绑带解到一半的玛丽珍鞋。
连衣裙的拉链被拉到底。
宁穗失落又麻木的神情叫停了季晏辞接下去的动作。
他叹了口气,把人抱起来。
“穗穗。”
“嗯?”
“在想什么?”
宁穗趴在季晏辞的肩膀上,低声道:“我想跟你聊一聊。”
“好,我们聊聊。”季晏辞往宁穗身上盖了块毯子,又在她背后放了抱枕,让她躺的舒服一点。
季晏辞盘坐在她身边,开口道:“想聊什么?”
宁穗小声说:“聊离婚的事。”
这是她第三次提离婚。
正所谓,事不过三。
今天是该聊个结果了。
季晏辞颔首:“你说。”
宁穗低垂着眼眸,沉默了一会儿,她问道:“你不同意和我离婚,是不是为了你的公司?”
问题来得突然,季晏辞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是说,你是不是担心离婚会对你的公司产生不好的影响。”宁穗偷偷瞟了季晏辞一眼,继续道,“你可以说是我的原因。”
季晏辞顺着宁穗的话问道:“你有什么原因?”
宁穗:“比方说,你可以说我有其他喜欢的人了。”
季晏辞不动声色地伸手按住宁穗放在身侧的手,他的声音低沉了几分:“你喜欢谁?”
“啊?”宁穗往后缩了一下,“我,我打个比方。”
“你有其他喜欢的人吗?”季晏辞往前逼近了几寸,他心里有分寸,没把沈柏煜的名字说出口,莫须有的质疑容易引发更大的矛盾。
宁穗连连摇头:“我没有啊。”
季晏辞:“你继续说。”
宁穗:“……哦。”
她说道:“反正,你就说我们感情破裂,我会帮你澄清的,你不用担心会影响公司形象。”
季晏辞沉默半晌,低声道:“我说过,我不同意离婚。”
宁穗:“……为什么?”
“不该你问我为什么不同意离婚,而该我问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婚。”
季晏辞语气认真:“你上次说,你要离婚,是因为我们没有感情,你说你生不出孩子,辜负了长辈对你的期待,穗穗,你自己觉得这些理由站得稳脚跟吗?”
“你如果坚持要离婚,你先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宁穗张了张嘴。
她说不出来。
要说照片的事吗?可是照片并不能证明什么。
那不算出轨。
反倒容易被季晏辞误会宁穗在搞跟踪。
这是非常不尊重对方的行为。
她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
思考过后,宁穗小声说了一句:“沈凌枝回来了。”
说完,卧室里陷入诡异的安静。
好半天没人说话。
宁穗在等季晏辞的下文,季晏辞在等宁穗的下文。
两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
大眼瞪小眼。
季晏辞先开口:“所以呢?”
宁穗:“……”
这哪还有什么所以?
她都把话说的那么清楚了!
“你,你跟她,你,你以前,不是,她……”
宁穗一边语无伦次地说话,一边慢慢往床边挪动身体。
她翻身跳下床。
季晏辞两步追上前,伸手搂住宁穗的腰:“去哪儿?”
宁穗:“……”
她说:“我先不跟你说了。”
季晏辞:“……”
刚刚说要聊聊的是她,聊到一半跑路的还是她。
“穗穗。”季晏辞把宁穗抱回床上,他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沈凌枝怎么了?她是对你说了什么话,还是让你做什么事?”
“你遇到了什么问题,你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离婚不是儿戏,我不希望第四次听到你说这个词,明白吗?”
季晏辞比宁穗年长七岁。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沉稳,态度不容置喙,总让人觉得他是在说教。
而宁穗是那个不懂事的小孩。
是宁穗不懂事吗?
什么叫“我不希望第四次听到你说这个词”,这是她的问题吗?
她第一次提离婚,季晏辞说要考虑一下;第二次提离婚,季晏辞故意亲她,不让她说话;第三次提离婚,她突然没心情不想聊了,不行吗?
前两次没聊明白又不是她的责任!
况且,做事情讲究一鼓作气,她第一次提的时候,鼓足了所有勇气,状态最好,现在已经三而竭了,她说不下去,不行吗?
干嘛要这么逼她。
还说的好像全是她的错一样。
宁穗心里不高兴,她撇开脸,嘀咕了一声:“不明白。”
她说的特别小声,但两人抱在一起,距离挨得近,季晏辞还是听清了。
“穗穗。”季晏辞脸色微沉,“我们好好聊,别闹。”
“我哪里闹了!”宁穗用力挣扎着推开季晏辞,“明明就是你没有在好好聊,我跟你说话,你动手动脚,你只挑你爱听的话听,我说你不爱听的话,你就弄我!你还把我准备的离婚协议书给撕了!”
她不小心把不该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宁穗的心好似被分成了四瓣。
一瓣在难过沈凌枝在露台上说的话。
一瓣在鼓励自己赶紧把离婚的事谈妥。
一瓣在心碎她要亲手把喜欢的人推开。
一瓣在生气季晏辞还要怪她不懂事。
她从来不是坚强的性格。
被人欺负了,受委屈了,她会哭。
与人当面吵架,明明占了上风,只要心里委屈,她也会哭。
眼泪是一种非常减弱气势的东西。
她长了一张凶不起来的脸。
给姐妹出主意,她倒是会,大道理一堆,侃侃而谈,可用在自己身上,她又不会了。
眼下。
宁穗被季晏辞逼急了,她伤心又气恼,没忍住反驳了几句,话说完,心情变得惊慌又委屈,她一个没忍住,眼泪掉了下来。
他沉声道:“到家了。”
不知何时,车已经停在了家门口。
“哦哦。”宁穗连忙开门下车。
刚进玄关,季晏辞从后面搂住宁穗的腰,低头在她后颈上用力吻了一下。
宁穗正在换鞋,她一个激灵,差点直接跪倒在地上。
季晏辞抱起宁穗径直往二楼卧室走。
他心里的邪火熊熊燃烧,从进公司开始,胡秘书也好,沈柏煜也好,沈凌枝也好,每个人都往他肚子里加了把火。
烧得他控制不住情绪。
宁穗没有挣扎。
她被放在床上。
季晏辞脱掉她绑带解到一半的玛丽珍鞋。
连衣裙的拉链被拉到底。
宁穗失落又麻木的神情叫停了季晏辞接下去的动作。
他叹了口气,把人抱起来。
“穗穗。”
“嗯?”
“在想什么?”
宁穗趴在季晏辞的肩膀上,低声道:“我想跟你聊一聊。”
“好,我们聊聊。”季晏辞往宁穗身上盖了块毯子,又在她背后放了抱枕,让她躺的舒服一点。
季晏辞盘坐在她身边,开口道:“想聊什么?”
宁穗小声说:“聊离婚的事。”
这是她第三次提离婚。
正所谓,事不过三。
今天是该聊个结果了。
季晏辞颔首:“你说。”
宁穗低垂着眼眸,沉默了一会儿,她问道:“你不同意和我离婚,是不是为了你的公司?”
问题来得突然,季晏辞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是说,你是不是担心离婚会对你的公司产生不好的影响。”宁穗偷偷瞟了季晏辞一眼,继续道,“你可以说是我的原因。”
季晏辞顺着宁穗的话问道:“你有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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